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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诧异了:“难道我没告诉过你我曾经做过变性手术?”
他愣住。
我继续诧异:“不对,我身边的人都知道这事,我应该第一时间就告诉你了,肯定是你忘记了。”
他眨了眨眼,从上到下地打量了一下我,点头赞许:“看来给你做手术的医生技术了得,要不我也去?”
我被他这跃跃欲试的表情给噎了一把,语重心长道:“何必呢,你现在的部分功能比女生还齐全,等到将来医学技术再发达点,你就能直接完成由男人到雌雄同体的过渡,别说世上最伟大的母亲了,那些超级赛亚人什么的和你一比简直弱爆了。”
他顿了一下,把视线从我脸上挪开,拿起桌子上的纸:“阿耀,你这些插画都是怎么画到电脑上的?”
我茫然地看着他:“用手画啊。”
“……你现在画给我看看?”
我终于反应过来,干笑一声,看向窗外:“其实这世上呢,有一种可爱又有爱的工具,它专门为画者而生,为画者而亡,它是全世界的画者在创造新天地之时必不可少的得力助手,它还有个动听而形象的名字,叫手绘板……咦?”
程乔顺着我的视线往外看:“你咦什么……咦!站在对面那个拉面店门口的那个,是秦浅吧,她旁边那个……巨人,是她男朋友?”
顾不上回答他,我贴近玻璃窗把眼睛睁到极限,阿浅和我一样高,站在她对面的那位男士,目测估计绝对有190公分以上,我咂舌,果然是个巨人!这时阿浅突然换了个方向,然后巨人的脸刚好转向我这边,我倒抽了一口凉气。
“喔……竟然还是个留着一脸络腮胡子的巨人!”程乔适时说出了我的感叹。
没听谁说阿浅交男朋友了啊?而且这汉子,这视觉冲击,我抽了抽嘴角,阿浅她……应该不会对我们这么残忍吧。又过了几分钟,巨人把手上提的几个袋子递给阿浅,我顿时松了一口气:“哈~她应该是随便把路边冒出来的爱慕者当苦力了。”刚好这时候云姐把橙汁端了上来,我立刻拿过来吸了一大口,突然听见程乔低低地喊了一声,我转过头,就看见秦浅踮起脚尖吻住了几乎低下整个头的巨人。
“噗——!”
满场寂静,只剩头顶中央空调轻微的呼呼风声。
我仰头看着一脸震惊的程乔和……他满脸的黄色果粒,干瞪着眼睛“啊啊啊”了半天也没说出句完整的话。
站在一旁的云姐已经石化,还是阿秀立刻送来了干净的毛巾,想帮程乔擦的时候被他挡住:“谢谢。”然后又把毛巾递给我,咬着唇委屈地看着我:“阿耀,你要对我负责。”
抓着毛巾我缓了好半天,才结结巴巴道:“小乔……对……对不起啊,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可是你没事……把脸凑过来干嘛啊……”
他突然闭上眼睛:“快点,快点,要流进眼睛里了!”
我立刻倾身帮他擦掉那滴见缝就进的橙汁,然后细细地从他额头擦到下巴,再到脖子,又把脏了的头发也给擦了一遍。擦的过程中我拼命按捺住荡漾的心神,从没这么贴近过看他的脸,现在被果汁打湿,在泛着光泽的黑发映衬下,更显得他整张脸精致柔和、白璧无瑕。
如今男生女相的人不是没有,伪娘横行也不稀奇,这世上总有让人惊艳的面孔,但程乔这张素颜的脸即使是和那些上了妆的明星比也不会逊色,可最吸引我的还是他那种无法用语言形容的气质,虽然……他平常的表现真的很不符合他这种与生俱来的气质。
就在我正对着他那张犹如精雕细刻的脸浮想联翩的时候他突然睁开了紧闭的眼,我瞬间沦陷在他近乎纯粹的漆黑眸子里,就像一整片无垠的星空夹杂着风声一下子在我眼前迅速往外蔓延,带着难以言状的吸引力。
“阿耀,好了吗?”
被他低低的声音惊醒,我茫然地看着他,感觉到他眼里似乎有抹笑意一闪而过。
霎时间沉寂的心仿若擂鼓,我立刻把身子退了回来,艰难地吞了吞口水:“可以了,衣服的话,我这里没有男式的,你回去再换好了,还好你今天穿的黑色,不然……”我扯起嘴角干笑了一下,“我就真的得对你负责了。”
他随便扒拉了一下头发:“恩,记住了,以后再也不穿黑色。”不等我反应他又很为难地看着我:“阿耀,我们这样,算不算……间接接吻啊?”
于是我本来就已经不怎么清明的脑袋被他这句惊雷般的话一劈……成功报废。
☆、第十章 、口水的余波
“咚!”
“咚!”
旁边相继传来两声重物倒地的声音,我深吸了一口气,尽量让自己的声音保持平静:“当然……不算。小乔同学,让我来好好给你上一课,虽然广义范围内的间接接吻,是指某样物品在被人物a用嘴唇接触后,又再次被人物b用嘴唇接触。但在狭义范围内,就是一定要吃到对方的口水。刚才我只是把带了我口水的果汁喷到你脸上……好吧,嘴上也有,可是你根本就没有吃到对不对,所以……”我卡住,声音一下子颤抖起来,“你在干嘛?”
他动作顿了一下,然后收回刚才还在两片薄唇上来回滑动的舌头:“噢,不知道怎么回事,突然就觉得嘴唇好干,所以想用口水润润。”一秒之后突然啊了一声,然后用一种前所未有的可怜兮兮的表情看着我:“阿耀,现在我是不是……吃到你口水了啊?”
我松开捏得死紧的拳头,端起他前面那杯橙汁,话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程、大、学、生,你当这杯东西是拿来装饰的还是干嘛的啊?嘴唇干你不会喝这个润啊!难道你就不知道口水只会让你的嘴唇越来越干这种常识吗?!”看到他又扬起眉我低喝一声,“住口!不要拿果汁被我弄脏了当借口,我刚刚根本没喷到这边!”
被我截住话头,他委屈地看了我一眼,不满地撇嘴:“第一次看见受害者没嫌弃,始作俑者还那么多意见。”
我愣了一下,这个,好像……的确是这么一回事,但想到事情的源头,我继续理直气壮:“可是如果不是你突然把头凑过来,我也不会全喷你脸上,只会喷到玻璃窗上啊!”
他更委屈了:“我怎么知道你有这种受到刺激会喷水的特殊癖好。”
我气乐了:“这是正常的生理反应好不好,每个人都会啊!”
“每个人都会?可我从来没见过我身边的人会喷出来,他们只会吞回去……恩,然后就呛到了。”
我看着他沉吟的模样,觉得很奇怪:“他们是不是有问题,宁愿被呛到也不喷出来,那种感觉很难受的啊,我就受不了。”
“所以,我一直以为人在喝水时受到刺激只能被呛到啊,原来……”他望着我笑,“阿耀,你又帮我解决了一个不解之谜呢。”
我怔在那里说不出话。程乔对我笑的时候微微眯了眼,原本就上挑的眼尾更加往上,流畅妩媚的弧度,像画了深深的黑色眼线。明明是这么妖气的眼睛,可脸上偏偏是一副纯真无害的表情,明明是这么矛盾的组合,可就是……好看得让我移不开视线。
“你们在干嘛呢?”清冷的声音突兀地响起。
我惊醒般抬头。
之前隔着玻璃窗和宽阔的道路这段距离,阿浅的脸我并没有看清楚,现在近在咫尺,不得不说我真的被震到了。额前的刘海被汗水濡湿,往常风情万种的栗色过肩卷发此刻看上去略有点凌乱,不过这些都不算什么,我看着这张几乎算是化了浓妆再加上因为之前激吻而浮现的红潮、而使得本来冷艳现在看上去却过于艳俗的脸,真的有种想仰天长笑三声再拍下她的照片留着日后好翻底的冲动,但她出现的时机是如此的及时,以至于不经意间就迅猛地阻止了我继续丢人下去的严峻事态,而我从被幼儿园的小朋友抢过三个苹果后就一直以“有恩报恩,有仇报仇”为人生格言……于是,最终我还是按捺住了心里的蠢蠢欲动。
为免程乔又口不择言地说出“没什么,我们刚刚就是互吃了口水而已”这种歧义鲜明的话,我不容反抗地舀了满满一勺榴莲西米塞进他嘴里,瓷勺磕到他牙齿发出动听的脆响,看着他皱起的五官我甜甜地笑了一下,然后才对站在旁边的阿浅说:“就是聊聊天而已。没想到小乔这么喜欢吃榴莲。”
“哦?聊天聊到水漫金山觉得不过瘾,所以还来个现场实践?”阿浅状似恍然大悟,然后把手里提的东西放下,纤纤玉指指了指靠近玻璃那侧的桌子。
这话的讽刺程度完全不亚于已经立志当丁克的小羽突然告诉我她现在已经怀孕三个月。我僵着脖子看过去,惨不忍睹的桌面直接把我打回原形,很好,刚才竟然忘了收拾犯罪现场。我立刻抓起毛巾一边擦桌子一边干笑:“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喝水的时候最受不了刺激了。”擦完把毛巾递给已经站起来的阿秀,顺便指责阿浅一句,“你走过来怎么都不把云姐扶起来!”
她坐在我旁边,轻描淡写地扫了云姐一眼,微微笑道:“我以为云姐今天工作太久,是嫌脚酸了才坐在地上休息一下啊。”
我其实很想提醒她,人累了要坐下来休息的第一个选择应该是椅子,这是常识。但很显然阿浅说得对,云姐作为一个“甜品甜品”用两千五百块人民币养着的服务员,工作时间里她只有一个选择,那就是站着。
这时候地上的云姐已经坚强地、默默地、迅速地自己站了起来,我赞赏地冲她竖了个大拇指,结果她只是怨念地看了正在专心喝甜品的程乔一眼就奔了。
美色当前,同性皆渣。好,我忍。
“啧~”我小心地戳了戳阿浅洒满金色闪光粉的肩膀,“看来这新男朋友在你心里分量还挺重,第一次见你打扮得花枝招展跟天鸡下凡似的。”
她挑了挑眉:“我哪有新男朋友?”
真是稀奇,向来毒舌计较的大律师竟然没对我的用词大发雷霆。我凑近点看她绯红的侧脸和长得离谱的假睫毛,压低声音问她:“我说,你到底抹了多少腮红啊?”
她斜睨了我一眼。
我得意地摇着脑袋:“还想抵赖,就刚刚跟你在外面激吻那个啊,巨人的身高,虽然五官看不清楚,但是就冲他一脸的黑胡子我都知道他肯定崇拜马克思。”
“那是tony,但他不是我男朋友。”
还有个英文名?但现在就算是俄罗斯名我都怒了:“不管是tony还是汤波娃,我和小乔都看见了,普通朋友难道还能做出当街深吻这种伤风败俗的事?”程乔立刻很配合地点头,我满意地转回头,继续说,“有本事你跟小乔也来一下啊!那我就信了。”
程乔捂着额头长吁短叹:“阿耀,你不能这么……这么糟蹋我。”
阿浅慢慢地勾起一个笑:“难得从你嘴里听到伤风败俗这个成语,不过很抱歉,我早就和他分手了,所以还真是朋友。”
我有点反应不过来:“早就?你早就和他在一起了?可我们怎么都不知道!”
她支着下巴想了一下:“没有啊,小羽她们都知道,原本要告诉你的,只是那时候你去上甜品课了,所以没见过他。tony是法国人,来中国体验一下异国情调,后来他回法国我们就分手了。没想到刚刚在市中心又碰见他,就顺便送我过来咯。”
“原来是这样,”回想当时场景,我咂舌,“可是都分手了你怎么还能跟他那么激烈?这条街是露天的好不好?”
“一不小心冲动了一下,又没到擦枪走火的地步,怕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