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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宗英,元寿,我们先走了!”走到一个岔路口,另几个孩子对着他俩挥了挥手,蹦蹦跳跳一径去了。
宗英拉着元寿走了一段,拐过一个胡同,他不知怎的心里觉得有些发毛,似乎身后被谁跟着,回头看了一眼,却并无人影。于是不自觉地拉着元寿加快了步伐,最后竟跑起来。
“啊……”元寿有点跟不上哥哥的脚步,不知被什么一绊,一下子扑倒在了地上。
“元寿,你没事吧?!”宗英慌忙将他拉起,拍了拍他膝盖上的尘土,见他手掌擦破了一点儿皮,忙拿出帕子为他擦去伤口旁边的污尘,心疼地吹了吹。
“没关系,哥,不疼。”元寿咧嘴一笑,“哥你跑那么快做什么啊?我都跟不上你。”
“是我不好,”宗英又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依然什么都没有发现,然后牵起弟弟的手,“走吧,快到家了,别让娘为咱们担心。”
“嗯!”元寿用力点点头,任由哥哥牵着往家去了。
回到家,穿过一个小敞厅,转过一扇垂花门,就到了自己的小院子。乍眼就见庭前一株花开烂漫的桃树旁,搁着一张躺椅,娘抱着妹妹正倚在躺椅上闭目养神。宗英同元寿都放轻了脚步,见妹妹张开眼转过头来,忙对她做了个噤声的手势。小子衿便乖乖地趴在自己娘亲身上,一动也不动。
两兄弟悄无声息地到了屋里放下书包,轻轻搬了凳子出来在躺椅旁坐下,又将夹在胳膊下的书放在膝上摊开,默默看起来。小子衿这会儿也复又闭上了眼,继续睡觉。
寤生早听到动静儿,轻轻扬唇,“今天回来的挺早。”
“娘。”两个孩子咯咯一笑,一边一个趴在扶手上,笑呵呵地看着她,“你醒了。”
寤生将子衿往起抱了抱,坐起身,抬手摸了摸两个儿子的头,“饿了吗?去洗个手,沈叔叔今儿买了糖炒栗子来,在桌上放着。”两个男孩儿顿时欢呼一声,跑去屋里抓栗子了。
“娘,我也要吃……”小子衿嘟了嘟嘴。
“你都吃了好多了,再吃会不消化。再说一会儿就吃晚饭,吃得太饱就不好好吃饭了。乖,听话。”寤生笑着亲了亲她的额头。
“好吧……”子衿虽不情愿,但仍是懂事地点点头,舒服地窝在寤生怀里,“娘,沈爹爹……叔叔今天还会来咱们家吃晚饭吗?”
寤生看着她因为说错话而调皮地吐了吐舌头的可爱表情,不觉失笑:“子衿想让沈叔叔来咱家吃晚饭吗?”
子衿眨着亮晶晶地双眸重重地点头,“想!”
“那就让哥哥去请他来,好不好?”
“好!”
“娘,你也吃栗子!”两个男孩儿将剥好的栗子递在寤生嘴边,一脸地兴高采烈。
寤生咬了一个,将另一个塞进子衿嘴里,笑着道:“你们哥俩儿去请沈叔叔来咱家吃晚饭。”
两个小孩儿又欢呼一声,顾不上擦手就蹦蹦跳跳地出去了。
……
大约过了一个时辰,沈清墨一手拉着一个小孩儿笑吟吟地来了。吃过晚饭,子衿又缠着他讲春秋小故事。因天色尚早,一家人就在院子里坐着。两个男孩儿将桌子也抬了出来,铺上笔墨纸砚开始临帖;沈清墨抱着小子衿在圈椅里坐着,手上拿着书一边给她讲故事,一边教她认字;寤生为他沏上茶,自己也坐在椅中,做起女红来。
夕阳的余晖静静地洒下,将他们笼罩在一层金黄柔和的光晕中。春风吹过,掠起一股清幽的暗香。花枝轻动,粉红的花瓣随风飘落,更衬得大人小孩都面如桃花,清美动人。
“……沈爹爹……沈叔叔,那个商人好笨哦,竟然把珍珠给别人,自己花了那么多钱买一个空盒子。”
“是啊,说明他没有慧眼,不能辨别真正的宝物。有些东西的价值,是不能单靠外表来判断的。懂了吗?”
子衿似懂非懂地点头:“好像……懂了……沈爹爹继续讲啊,好好听!”
寤生无奈地揉了揉额角,扬起眸光瞅了女儿一眼,那孩子也反应过来自己一时口快又叫错了,粉嘟嘟的小脸上变得红彤彤的,咯咯笑着捂住了自己的眼睛:“娘别看子衿!子衿知错了!”又张开胖乎乎的手指头从指缝中偷看妈妈的眼色。
瞧她那淘气可爱的模样,寤生也不禁觉得好笑,嗔了她一眼,不再管她低头继续绣花。
片刻后,子衿忽然惊恐地尖叫了一声,寤生手上一颤,针尖就刺破了手指,抬眼就见所有人都停下了手中的事望向同一个方向。
不远处的垂花拱门门口,只见一人肃然而立,面容是她很多年前见过的阴沉内敛,似乎还要更加的端凝,仿佛在这平静的外表之下正蕴藏着蓄势待发的锐利霸气和令人无比悚然的可怕怒意。
而他那双深邃的双瞳正如鹰隼一般直直地盯着她。
寤生打了个寒噤,面色瞬间惨白。手中的东西落在了地上也浑然不觉,撑着扶手缓缓站起,望着慢慢走过来的人,脑中一片空白。
沈清墨这才反应过来,上前拦在她的面前,将孩子和她都护在身后,挺直着脊背看着将至面前的人,“四爷,请止步。”
那人似乎完全没有看见他一样,目光仍然直直盯着他身后的女人,面无表情。片刻,薄唇开阖了一下:“来人。”声音仿若北方最高的雪峰上那千年不化的寒凌。
垂花门外忽然进来好几个穿黑衣的侍卫,对着他行了一礼,走上前押住沈清墨架了开去。
寤生猛然回神,急急唤了一声:“清墨!”又忙上前将孩子都藏在了身后,身体却不自觉地微微颤抖。
那人又继续慢慢走了几步,直至她的面前。
还未等寤生反应过来,只听“啪!”的一声脆响,脸上挨了重重一个耳光,又由于受力太猛一下子向旁边的地上跌去。
“寤生!”沈清墨心头一惊,却无奈挣不脱束缚住自己的两个侍卫。
“娘!”孩子们都吓坏了,宗英和元寿要冲过来,被两个侍卫拎开抱住了。两个孩子又惊又气,挥着拳头哭喊,“坏蛋!住手!不准打我娘!”最小的子衿早吓得哇哇大哭起来。
“四爷,你不能这样对寤生!寤生她……”
“清墨!”寤生转头打断了沈清墨的话音,眸中溢出一丝乞求,“……求你……住口。”
面前一袭玄衣的人脸色愈加阴沉了几分,双瞳越发深邃,忽然走过去将她一把抓起来扛在肩上,转身就往外走。根本不顾背后孩子们的哭声。
宅子门口停着一辆马车,胤禛毫不怜惜地“砰”地一下将肩头的人扔进了马车里,自己也跟着跳上了车。
“把其余的人,都给爷抓起来!”
“是!”外面侍立的侍卫恭敬地应了一声。马车就缓缓启动。
“不要!”寤生的心头顿时罩上如阴影一般的恐惧,挣扎着从地毯上爬起来,掀开窗帘探出窗外,看着被押出来的大人小孩,听着子衿沙哑的哭声以及另两个孩子的嘶喊,整颗心都被紧紧揪在了一起,“清墨!子衿……孩子……我的孩子……”
“求你!”她忽然醒悟一般回身抓住了他的衣袖,眼泪大滴大滴地落下,唇角还留着一丝干涸的血迹,“求你放了他们!他们是无辜的!求你……呜呜……”
“求我?”面前的人唇边漫起一丝冷笑,眼底那抹深沉的痛色稍纵即逝,转瞬间就换成了比高山冰雪还要冷冽的颜色,“你拿什么求我?又有什么资格求我?反正你早已习惯了欺骗,习惯了玩弄,连欺君罔上之事都能做出来,还用得着来求我?”
“胤禛……都是我的错!是我对不起你!是我欺骗了你!跟清墨和孩子们无关!求你放了他们!求你……”她不断地抹掉泪,眼泪却又不断地涌出来,“你想让我做什么都可以,我只求你能放过他们,不要伤害他们……”双手不自觉地抓着他的胳膊,朦胧泪眼中闪着满满的乞求。
“我若想要你的命呢?”
“你拿去便是!只要你想要……”
胤禛瞅了她半晌,忽然嗤笑了一声,心底被蔓延的钝痛瞬间填满,那唇边的嗤笑就渐渐变成了一丝嘲笑,“你的命又能值什么?你未免把自己看得太高了吧。”
寤生仍在抽泣,闻言慢慢垂下头去,握住他胳膊的双手,也渐渐无力的松开。
下颌忽然被捏住,迫使她抬起头。他眸中的冷笑愈深了几分,冰冷缓慢的声音似能击碎别人的一切希望:“你的命还没有你的身体值钱。想让我放过他们,就拿你的身体来换。”
第74章被抓回府
寤生惊愕地抬眸,定定地望着他,也慢慢看清了他眼中凝结的那层冰寒,整颗心便瞬间凉透,就连脊背也跟着发冷。这个人不再是那个她认识的胤禛,这个人,他是雍正。
闭了闭眼,唇边漫起一丝自嘲的淡笑,她垂下眼睑,抬手放在衣襟,慢慢解开了盘扣。
胤禛的瞳孔微微收缩了一下,一股更深的怒气从心底涌起,几乎冲破了他的脸上沉敛不兴的表情。
冷笑着看着她,当她已经解开第四颗衣扣的时候,身体比头脑先一步反应已伸手把她扯了过来。翻身将她压在榻上,同时可闻撕裂布帛的声音。
身体裸露在微凉的空气中,令她不禁打了个寒战,紧接着眼前忽然出现迫近的面容,双唇就被蛮横地吻住,吸吮啃咬,毫不怜惜。
而下一刻,他就那样没有一丝前戏地狠狠进入了她。
“啊……”两人同时叫了出来。
寤生睁大了眼,想要看清在自己身上发泄驰骋的人,却发现他的面孔渐渐模糊,似乎被一层水雾遮挡。
“哭什么?!”身上的人咬着牙冷笑,声音却有些暗哑喘息,“这样就受不了了?你的清墨还有你的孩子,都在我手上呢,你不想法取悦我,还哭起来了?不准咬唇,我让你叫出来!让别人都听听,平时那么清冷的人,究竟有怎样一副销魂的嗓音……”说着猛地挺腰,重重地撞击进去,“……竟然还这么紧……果然是只狐媚子……叫出来……”
寤生浑身发抖,身心具痛的感觉令眼泪流的越发多了,她仍然咬着唇,闭上眼别过头去。
双唇忽然又被激烈的温软覆上,碾转啃弄,火热的舌在她的口中扫荡,身上的敏感被他撩拨着,令她顿时感到一阵火苗在体内窜动,似乎越烧越旺,熏烤着她的身体中沉寂已久的热情躁动。
只是这样不受控制的反应让她感到心悸——这个人已经不是她认识的那个胤禛;这个人太可怕,会用一切手段将她那点可怜的尊严摔在地上再狠狠地践踏;这个人于她而言是如此的陌生。
手攥住了身旁的毛毯,不想在他这种残忍的攻势下轻易缴械,却又为自己身体不自觉地反应感到深深的羞耻和恐惧。
直到空寂太久的身体被他熟稔的挑逗而变得如火一般燃烧燥热,而他偏偏此时又根本在戏弄她,故意停了下来,可是知晓她身体所有敏感的手仍在揉搓、抚弄。
他的眸中带了一丝嗜血的颜色,邪恶残忍地在她耳畔冷笑:“叫出来,叫出来就给你……你现在还有什么资格同我僵持?我若是把你的清墨和孩子的事都报给皇阿玛……”
“不要……”寤生猛地睁开眼,哀求地望着他,“求你放过他们……”
“那就好好配合我,给我叫出来!”说完微微退出,然后狠狠地再一次撞击了进去。
“啊……”下面的疼痛令她不自觉地尖叫,而他随之的律动令这尖叫逐渐变成了喘息呻吟……
……
马车在杭州最大的客栈前停下,外面驾车的小厮恭敬地说道:“爷,到了。”
自始至终穿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