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寤生听话地钻进被窝,直到终于昏沉沉睡去,胤禛才起身离开。走到屋外,沉着脸对着外间的丫头嘱咐了一番,吓得那俩丫头出了一身冷汗,唯唯诺诺地连声答应。
“苏培盛。”
“奴才在。”苏培盛垂眉顿首到了跟前。
“把年侧福晋软禁起来,三月不得跨出院门一步。”
“是。”看着自家爷离开时的冷峻背影,一滴冷汗从苏总管的额角滑了下来。
……
接下来的日子寤生的生活变得清静了许多,安心将养身体,一直到冬去春来的时候,终于有所好转,面色也红润了不少。
阳春三月,天气逐渐回暖。胤禛这日正好得了空,想到她在家里已经憋闷许久,便找来一套男装让她换上,拉她一起去寺里祈福。
在什刹海的广化寺,俩人一起烧了香许了愿,又去拜访了一下济藏方丈。寤生一直没有机会亲自感谢为自己治病的释莲大师,知道这两位老人相熟,释莲大师每次到京城都会来这里,便拜托济藏方丈向释莲大师转达自己的感激之情,并等到下次释莲大师再来这里时一定要通知她。济藏方丈欣然答应,宝相端庄慈祥。
出了广化寺,寤生拉着胤禛在什刹海附近的街道闲逛,品尝着令她垂涎已久的各色小吃。胤禛看着她的馋样儿宠溺地笑起来,拿出绢子为她拭去嘴角的油渍:“慢点儿吃,别噎着了。”
寤生正拿着春卷往嘴里塞,鼓着腮不好意思地笑起来。等她将盘子里的春卷都吃完了,胤禛为她细致地擦净手,体贴地问:“还要吗?”
寤生摇摇头:“饱了。”
胤禛便在桌上随手留下几颗碎银子,拉着她起身,继续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中逛着。
“寤生?”身后不远处忽然传来一个声音,接着,还不等她回头,人已经到了面前,原本的疑问转化为惊喜:“真的是寤生!”
寤生望着来人,惊讶也在看清他的一瞬间转化为了兴奋:“老十!”若不是被胤禛拉着,她差点要扑上去揪住这家伙的衣服仔细确认一下了。“好久没见了,你还好吗?”寤生粲然而笑。
“我很好,还是老样子。”老十嘿嘿一笑,见她面色红润,而且如今看起来老四待她仍是真心实意,他便也觉得欣慰。
胤禛面色微沉,坚持等着两人说完几句话后告辞,这才拉着她往回走。
马车上,寤生看出他有几分不悦,好笑地挽住他的胳膊:“你怎么了?好像不高兴。”
胤禛转头望着她,眸光复杂:“以后不要跟老十他们走得太近,包括八福晋,还是保留些距离才好。”
寤生脸上的笑容渐渐凝住:“我跟老十很久没见,算起来都三年多了,今儿好巧遇上,难道要我不理不睬吗?还有上次遇见凝香,你也不高兴。我跟老十和凝香他们说什么都是朋友一场,故意翻脸的事我可做不出来。”
“我知道,”胤禛搂住她的肩头,低声解释,“但是有些事没有你想的那么简单干净。我跟他们不是一路人,将来的事谁也说不准,我是怕你期望越大,失望也就越大。”
寤生胸中一滞,默默垂下眼睑。
“因为无论现在你跟他们能保持何种程度的友情,将来,也一定会破裂的。”
“你……”她倏忽抬眸,顿时撞入了他深如幽潭的双瞳中,怔了怔,咬咬唇继续道,“非得这样不可么?你们……你们总归是兄弟……”话未说完声音已经低沉下去,这种理由,此刻连她都不能信服。心绪也就越发凌乱了。
许久,她将脸埋进他的怀里,深吸一口气低低地道:“如果将来……我是说如果,你可以主宰别人生死的时候,我希望你不会对他们太过残忍;特别是凝香,起码不要伤害她的性命……还有,十四和老十他们……”
她感到他的身体僵硬了一下,接着被他轻轻推开,握住双肩紧紧地凝视她:“……你究竟知道多少?”虽说是‘如果’,可是她的话语中明显含有一丝笃定。
“不,我什么也不知道。我只是说出一种可能而已。”寤生咬着牙,坚定地回望他。
胤禛看她许久,最后轻轻嗤笑出声:“你知不知道,你每次说谎的时候,表情就特别平静,可是脸色却有点发白,眼中的警惕也比平常提高了许多。你敢说,你此刻没有说谎?”
寤生有些心慌,放在他腰间的手也不自觉地抓紧了他的衣袍——被他这种审视的目光盯着,不得不说令她感到相当的不自在。
“你、你很早以前,跟老八他们就不怎么对盘——这个谁都能看出来。你们之间的暗中较量,不用想也知道结果会有多残酷。成者为王败者为寇,这个道理我也知道的。我只是希望将来若有一天他们成了寇,你不要对他们太残忍。特别是凝香,她是无辜的。”
“那你有没有想过万一‘败者为寇’的那个人是我呢?你有没有想过他们将会如何对我?还是说,你根本就不在乎?”胤禛的双眸渐渐冰冷沉寂,“我知道,你担心很多人,你在乎很多人——除了皇阿玛和弘历,还有那两个孩子,还有老十四、老十、凝香、甚至还有沈清墨……那么我呢?我很早就想问你——在你心里,我究竟排在第几位?”
没想到会被他质问这种问题,寤生心头一颤,随之而来的,便是深深的酸楚。他是她的唯一,是她在这个世界的第一个亲人,是于她而言最强大的支柱,是等同于弘历的最重要的存在,也是可以令她付诸生命的人。可是现在,竟然被他提起这种问题。
她低下头,长长的睫毛覆住微红酸涩的眼睑,淡淡笑了笑:“你想听到怎样的答案呢?或者说,你觉得,在我心里你会排在第几位呢?”虽然他对她从来都是宠惜温柔的,可是这种疑虑一旦形成,也会是很折磨人的吧。
马车内突然变得沉静,这种令人不安的寂静持续了大约有一刻钟,然后她就听见了一句低咒响起:“该死的……”紧接着,视线猛然转换,她就被压在了软榻上,正对上男人愠怒的双眼。
“你什么时候……什么时候可以不用让我来猜心思?!”他恶狠狠地道。
寤生心中渐渐平复,微笑着望向他,“堂堂雍亲王,还用得着猜别人心思么?哪个人的心思不是被你看在眼里?”
“可是你不一样……”他有些懊恼地说出了这句话,抿住薄唇咬牙切齿地看着她,最终输给了她一脸平静的表情,重重地吻了下来,狠狠在她的双唇上碾转攫取了一番,“那你知不知道我会吃醋?!”
寤生一怔,半晌才明白过来,眉间渐渐舒展。双臂攀上他的肩,她微撑起身吻了吻他的薄唇:“吃醋其实……有益健康。”
胤禛好气又好笑,忽然又覆上她的唇用力地索吻,纠缠着她香滑的小舌,直到最终俩人都气喘吁吁起来,体内躁动的火焰在摩擦中被引燃……
马车刚在府门前停下,胤禛就抱着她跳下了车,疾步往自己东书院的书房而去。一脚踹开书房的门,直接进了里屋,还不等寤生反应过来,就一下子被他抛在了床上。
胤禛依然蹙着眉,几下扯开了自己的外衣,然后将想要溜掉的某人牢牢地按住:“今儿,就让我好好收拾你……敢这么戏耍我……可恶……”不顾她的挣扎,抽掉腰间的汗巾子将她的双手同床头的床栏绑在了一起。
“混蛋!你要做什么!放开我!……我何时戏耍过你……是你自己要问那么气人的问题……还说我可恶?你才是可恶……啊……你这个混蛋!流氓!停、停下……啊……”双腿被压住,完全处于了被动的局势,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被他一件件地撕扯下衣物,皮肤露在微凉的空气中瞬间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只是这个人显然熟悉她的身上每一处敏感,极尽撩拨之下令她不一会儿就可悲地丢盔弃甲,反抗的声音在这种刺激的爱抚中并未能持续多久,最后,已经变成了动人的娇吟和无法抑制的尖叫。
“可恶的女人……以后再欺骗我,再不给我讲真话……会比这种惩罚还要刺激……”
“你这个混蛋……啊……你住手……嗯啊……”
“想要吗?只要告诉我……我一定满足你……”
“混蛋……啊……”
正在这时,外面忽然响起一个惊慌莽撞地声音,外加敲门声和阿福的劝阻声:“爷、爷……”
胤禛心头一怒:“何事?”
“爷,侧福晋忽、忽然肚子疼!好像是要生了!爷,您快去看看吧……”
寤生顿时兴致全无,体内涌动的热情也渐渐冷淡下来。胤禛双眉轻蹙地凝视她片刻,最终轻叹一声,为她解开双手,拉过被子严严实实地盖在她的身上,轻轻吻了吻她额头:“我去看看……乖乖等我……”
听到外间的门“吱呀”地轻响了两声,接着是越来越远的脚步声,她便越发觉得气闷起来,情不自禁地咬牙切齿,恶狠狠地低咒出声:“爱新觉罗·胤禛,你给我等着,此仇不报,我誓不为人!”
第88章各藏心思
虽然咬着牙信誓旦旦,但由于出去一整天导致此刻疲累非常,寤生不一会儿就沉沉睡去。然后一觉就到了翌日清早。
不出意外被一个温暖的怀抱拥着,她习惯性地在他胸前蹭了蹭,又寻了一个舒服的姿势,哼唧了两下,随即闭上了眼。
胤禛好笑地看着怀中的某只猫一样的动物,在她头上落下一吻,手有一下没一下地抚着她的背:“醒了?”
“没有。”寤生闷闷地回答。
胤禛轻笑出声,语气越发低柔:“昨儿那么早就睡了,是不是逛街太累的缘故?”
寤生揉揉眼,掩嘴打了个呵欠,抬眸嗔望着他:“有点儿……昨儿,年氏应该还好吧。”
胤禛淡淡一笑:“你倒还惦记着……唔,母女平安。”
“那就好。”寤生又忍不住打了个呵欠,轻轻推了推他,“你该起来去上朝了……”
胤禛被她迷糊可爱的表情弄得心直痒痒,翻身将她压在身下,深深浅浅的吻就落了下来,含糊不清地道:“还早……让我先饱餐一顿……”
于是,某人再一次被里里外外吃干抹净了。所幸,那家伙在餍足之后还知道打扫战场,令她身体虽然酸软却觉得清爽了许多,还未等他离开她终于又昏沉沉睡去,梦里仍在嘀咕:“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胤禛忍不住吻了吻她的额头,笑着自言自语:“这丫头做了什么梦了?”
……
这一觉又到了上午。寤生起床后,回到自己院子随便用了点粥膳,便懒懒地倚在躺椅里看书,直到小笋进来报说太医例行来诊脉了。
诊过脉,老太医捋着胡子微笑着道:“侧福晋的身体好了许多,体寒的症状也有所控制,只是还需静养几个月,每日按照微臣所开的方子进行药膳调理,方能令精神完全恢复。”说完将药方写了下来。
寤生拿过药方看了一遍,顺手递给一旁的小竹:“拿去抓药,再连药和方子一起交给膳房。”又对侍立的小笋道,“茶凉了,去为张太医沏一碗热的来。”
“是。”片刻后小笋沏了茶来,然后行了一礼,自发地退出了屋去。
寤生这才对老太医微微一笑:“张大人,我还有一事想请教。”
这老太医自是久经世故之人,见她将屋里的丫鬟支开,必是有隐情要讲,面上仍是带着平静的笑意,缓缓开口:“不敢当个‘请’字,侧福晋有事不妨直说。”
寤生微微斟酌了一下:“是这样,就是想问一下太医我还能不能再怀孕。”
“还请微臣再为侧福晋号一下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