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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伯考虑的如何?”萧天允一错不错的看着那笑得苍凉之人。
苗皇止住笑,恢复了一国之君的威仪,深深的看了萧天允一眼,“你说,巫王也答应了你二人的婚事?”
“那是自然,本太子一颗真心天地可鉴,谁人不允。”
“答应又如何,没有拜堂成亲便做不得数,难道只有你有真心吗?本太子也有一颗真心向明月。”
“明月光照非沟渠,苗太子一颗真心向明月又能如何,想要登云望月,也要看明月是否有心向你。”
“行啦,你们俩自小便是水火不相容,如今都是顶天立地的男儿汉了,却还这般小孩子气,要吵出去吵,别在这儿扰朕心情。”
“哼……”萧天允闻言,暗骂了一句老狐狸,边转过头执起麒诺的手细细把玩起来。毕竟是在苗西的地盘,跟这老家伙闹翻了没好处。
灵舒悠阳心终郁结难疏,
“南朝长公主既有此魅力,阳儿有心追逐也无不可,你们年轻人的感情,说风就是雨,也没个定准,各凭本事就是。传令下去,祭典继续。”
随着苗皇一声令下,一直静立一旁的朱雀缓缓上前,继续方才未完成的舞蹈。
直指月挂树梢,宴席才结束。一直心不在焉的苗皇临走时才道,“允小子今夜便留在宫中吧,明日朕再与你商渠要事……”不等苗皇说完,萧天允忽然接话道,“世伯盛情,那今夜本太子的太子妃住哪,本太子就住在哪,不劳世伯操心了。”
苗皇闻言顿时语塞,原本想让他住在自己的偏殿,却不想他竟抢先一步,“……随你的便,朕就算给你安排了你也不一定会去住,那此事就由太子去负责,切勿慢待。”说完,看了一眼灵舒悠阳便头也不回的离去,除此之外,对于一旁落座的几位皇子和公主,他连看都未看一眼。
而那些不被重视的人,似乎也已习以为常。在父皇眼中,只有优秀如太子才是他的孩子,其他人,不过是他一时兴致所出,有与没有似乎都无伤大雅。这其中自然也包括在皇子中地位最高的灵舒辉迪和长公主灵舒淳笑。
萧天允原本一副乐呵呵的样子,可下一刻听说这老狐狸让灵舒悠阳来接待他,顿时寒下脸。
麒诺见状,微微用力握了握他的手,对着他浅笑着眨眨眼,萧天允这才泄了些火气,但仍一脸不满的瞪了灵舒悠阳一眼,随即拉着麒诺当先抬步向殿外走去。
一旁的主事太监见人都走了,太子爷却丝毫没有要跟去的意思,连忙上前引路,“允太子,奴才带您去偏殿休息。”
“不用了,爷想去哪就去哪,这皇宫爷比你熟悉,不用带路了。”
☆、第二十八章
现在该是冬季才对,可苗西的天依然带着春日微凉的清爽,笑阳殿最高处的屋顶上,麒诺静静的倚在萧天允怀中,看着眼前夜空中明亮的星辰,只觉自己从来没见过那么美的夜空,伸手可摘星辰。从未有过这般轻松静谧的心境,麒诺忍不住异常享受的深呼吸了一口气。
“在想什么?”萧天允无比满足的怀抱着麒诺,见她满脸猫般慵懒惬意的样子,心中软成一片。
“在想你。”
“想我什么?”
“想你怎么会那么好……”他原本该是想等宴席之后就带她走的吧,否则也不会约她在那偏殿禁地见面。可如今,却也是为了自己,害这人险些身犯险境。
“知道爷的好就行……你居然敢穿着苗西服饰跟那个混蛋逛御花园,还进去他的御龙栖凤阁……”想到此,萧天允面色一变,越想越来气。
“那不是为了早点见到你吗?我怕你受苦……”
“所以就委屈自己,明知道那混蛋在利用你,你还送上门去给人利用,傻了你。”
“只要能早些见到你,利用就利用呗,你不是说过吗?利用与被利用都是相互的,灵舒悠阳利用我排除异己,我也利用他找寻你的踪迹,不亏。”
“那怎么才算亏?爷今天要不来,你该被人骗去当媳妇儿了。”
“哪有那么傻的……其实自从知道你不在灵舒悠阳手中我便不打算再待在他身边了,可是……”
“可是什么?”
“师兄……你一直留在苗西暗中部署的是什么?你该是为了什么事情耽搁了才没有第一时间来接我对不对?”麒诺有些小心翼翼的问出口,从来不知道,自己在乎这个人已经在乎到了要小心翼翼的地步。她从来都是聪明人,知道不该问的不多问,但是她还是希望,他们之间没有太多的秘密,秘密生嫌隙,嫌隙就是距离,当距离越来越远,她便就要失去他了,她不想。
“……我若说为了你,诺儿,你信吗?”萧天允神色认真的侧头注视着麒诺,那眼神中的真诚让人无从怀疑。
麒诺轻笑出声,“我信。”说完,双手环抱住萧天允的腰身,继续道,“只要你说的,我都相信。”
萧天允微微一愣,继而浅笑道,“你这女人……”
这句感慨中包含的太多,两年前不顾一切的付出,为了救她,他强行植入蛊后入体,以男子之身承受雌蛊在体内的排斥之苦,他无悔。除了自己和她,他谁都不相信,所以,当知道是白瞿的妻子,白承志生母要为诺儿和他解情蛊,他便一早服了巫蝉,无论佘云容使何种手段,哪怕最后诺儿将他遗忘得干干净净,他也从未想过要让诺儿服那巫蝉,因为他想一辈子都听到诺儿甜甜的叫他师兄,跟他斗嘴,他受不了生命中没有这个女人的声音存在,一天都不行,这沉沉睡去的时光中,他脑中一遍一遍回档的都是她的声音,出现的都是她嬉笑怒骂的容颜,想的都是她的喜怒哀乐,整个混沌而安静的世界,她便是他唯一的意识和全部的存在。
胸口开始一阵酥麻,蛊后不除,巫蝉便无法解,巫磊毅给他的丹药只能维持十二个时辰,如今时间已经过半……想到此,萧天允忽然侧首看着身旁的人。
“诺儿,我……”
“师兄,你先别说话,听我说完。我……看到了灵舒悠阳手中的《苗西蛊法》……”说到此,麒诺脸色微微的红晕,顿了片刻才继续道,“我知道要如何解双蛊,我……我……”
麒诺纠结了半响,那句“我愿意”实在说不出口,总觉得羞死人了。
萧天允的心却是微微一颤,他以为麒诺是在在意道德伦常,不想在成亲前把自己交给他,一时心中有些失落,诺儿这是不信任自己吗……“诺儿,为兄不会逼你,只要你不愿意,我发誓,就算是死,我也什么都不会做。”
闻言,知晓这人是误会了自己的意思,麒诺顿时有些急了,“不是的,师兄,我的意思是……”
“昌平长公主,太子爷请公主移驾淳笑公主的寝宫,说有要事相商。”门口突然插入的公鸭嗓将麒诺未出口的话打断,不得已,麒诺只能无奈的从萧天允怀中坐起,探头对着门口躬身站着的太监回道,寒声道“知道了。”
“另外,皇上派了夏总管来传话,请允太子到御书房一叙。”
萧天允一挑眉梢,怎么还有他的事儿,他们之间的事情不是早就谈好了,还找他干嘛。“去回了,本太子今夜累了,明日再去找世伯。”虽然被诺儿拒绝,他心中失落,但是他还是不想离开她身旁,哪怕她如今不愿意,他也会等到她愿意的那一天,若是能一并盼来他期盼已久的洞房花烛夜,那就更加的美好了。
更何况如今群狼寰肆,灵舒悠阳定不会轻易对诺儿罢手,所以,不管灵舒悠阳找诺儿干什么,他都要守在诺儿身边,否则到时候媳妇儿没了,他哭都没地儿哭去。
“皇上说了,允太子若是今夜不去,名儒他就向南朝传文书,替太子向昌平长公主提亲。”
“该死……老狐狸……”萧天允差点咬碎一地银牙,老家伙,居然敢威胁他。“爷今晚上就是……”
那门口等着的太监在听到允太子那句“老狐狸”的时候,小腿明显一哆嗦,整个苗西,甚至整个天下,有几人敢这样说他家皇上的,这允太子……真是无法用常理而论之。
“师兄,算了,估计是找你有事,不如你先去,灵舒悠阳找我该是为了替他妹妹解骨锁,我去去就回,如果你回来还不见我,就去前殿寻我。”麒诺按住萧天允的胳膊,阻止他怒斥那前来传话的太监。这人,在人家苗西皇宫,还想跟这儿最大的主叫板,真有他的。
“……”萧天允满脸不情愿的看着麒诺,撒娇之情溢于言表。
“乖,我让靑戈寸步不离的陪着我,有事儿我让她去叫你……”说着,麒诺凑上脸在他唇上轻轻一吻,“走啦。”说着,一闪身便到了门口,满脸通红的回头看着依然有些愣怔的萧天允,笑得愉悦的转身朝着门外走去。
萧天允显然被这一吻惊得呆住,半响连眼睛都一眨不眨,只是紧盯着那干了好事儿就拍屁股走人的丫头片子,半响,口中才嘟囔了一句什么,随即也一闪身消失在屋顶上。
空气中隐隐有那喃喃的低语声传来,“一个吻不够,爷今晚要把两年欠下的都讨回来。”
麒诺走出很远,这句话才慢慢飘入她耳中,原本缓和了些的脸颊越发的滚烫起来。麒诺平复了下砰砰跳的心,缓走了一段路,才昂首挺胸向着灵舒淳笑的宫殿走去。两情相悦是世间美事,她又没做什么亏心事,干嘛要低着头走路。
行至灵舒淳笑殿门前,靑戈已经拿着一个黑色的盒子等在门口,麒诺低声唤道,“靑戈。”
闻声,靑戈的身子明显一震,随即惊讶的回头,见麒诺正走过来,立刻迎了上去。
“小……主子……”原本想叫小姐,可是听闻了方才她离开时殿上发生的一切,又听到主子唤自己“靑戈”,而不是“歌”,顿时又改了口。
“什么时候我变成小主子了,你还有大主子不成。”麒诺心情极好,难得揶揄靑戈。
靑戈一愣,随即笑道,“哪儿能啊,我只怕是日后要多个男主子。”
麒诺回以一记浅笑,“恩,会的呢,那可不是个善茬,日后看你还敢跟我顶嘴。”
“……主子……真好。”靑戈一时激动,不知为何,看着面前对着自己浅笑倩兮的人儿,鼻头一阵莫名的发酸,从没发现,自己竟会这般的感情用事。
“走吧。”对着靑戈温软宠溺的一笑,麒诺转身,敛了方才的神色,直接推门进入灵舒淳笑的闺房。
已进入里间,一阵阵的药香扑鼻而来,眼见之处不是药瓶就是药罐,还有一些打翻在地的药碗,灵舒淳笑的床旁边还有一群跪倒在地的宫人,场面还真是非同凡响。
麒诺扫眼床上脸色苍白躺着的灵舒淳笑,没见灵舒悠阳的身影。她抬步来到窗前,居高临下的站着看着灵舒淳笑。
“就算你如此折腾自己,也改变不了什么不是吗。”
“咳咳……咳……我只是不想喝药而已。”那徐若中国透着的倔强,还有那眼神中的坚持和澄净,忽然让麒诺想起了受伤时的灵雪。
“你可以不喝药,不过从现在开始,你必须听我的,知道你的身体恢复。”
“恢复?”灵舒淳笑显然有些不明白麒诺的意思。
“我答应过你哥哥,要解开你身上的骨锁。”麒诺心中有些疑问,既然是灵舒悠阳请她过来,没理由灵舒淳笑不知道要解开她身上骨锁之事。
“真的可以解开吗?姐姐,我……我还可以恢复成……以前的样子?”灵舒淳笑闻言,顿时有些激动的看着麒诺,那原本虚弱的缩在杯子中的身子一下子支撑起来,但也只是一瞬,便如同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