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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国主如今行为,更让人觉得是强弩之末,垂死挣扎,身边这人的势力定是已经超出北国主所能操控的范围,他再也掌控不了什么,所以才会从她下手来打压他。
难怪这人敢如此嚣张的告诉自己,北国是他的地盘,想干什么就干什么。麒诺忽然栖身上前,依偎进萧天允的怀里,柔声道,“看来我头上这片天你顶的挺好。”
“那是。”对于麒诺主动投怀送抱的举动萧天允及其受用。“走,爷要带着你从他面前大摇大摆的走过去。”
“不急这一时,明天一早再去。”这几天又是赶路,又是受伤,他的身子不能再折腾。她帮她吸出毒血时也有些微不适,毒性中和还要些时间,她一定要以最好的状态去皇陵,这人有伤在身,她要护他周全。
“那正好,今儿夜里我们可以去泡温泉。”说着,眼神奸邪的看着麒诺,嘴角是一丝不怀好意的笑。
“想都别想。”还想泡温泉,他以为他背上那个大窟窿是幻觉不成。都什么时候了还尽想些有的没的,真有他的。
被泼了一盆冷水,萧天允顿时不乐意了。
二人便这般吵吵闹闹的过了一夜,萧天允身体依然有些虚弱,用了些晚膳便早早睡了。
麒诺躺在床上陪着他,却怎么也睡不着。听着窗外隐隐传来的琴声,一听便知是苏帅,麒诺一时有些感慨,听着那曲子心中百味陈杂。
来到这个世界已经快十六年,前世种种已经离她太远,唯有身边的温热和这坚实的怀抱是真实。她太了解自己,一旦认定,便是死心眼。纵使有再多优秀的人出现,她也不可能再心动,身边这人,自己坚定此生绝不负,而对于苏帅、筠凡、灵舒悠阳,她没有太多的歉疚,甚至没有太多的情愫,她可以当他们是朋友,却绝不可能再为谁心动。
那些深情,她注定只能辜负。
苏帅在琴案之上焚了麒诺最喜欢的香,可他却不知道,那香是专门为萧天允而制。那几案之上,还有一管玉箫,他在等,等她心心念念的人,他知道她能听懂他琴里的意思,可就这般弹了整整一夜,她却始终未出现。
天明时分,靑戈已经勉强能下床行走,打开门看到的是那露台之上孤独的背影,一琴一萧,曲中人不见,只有他的影子与他作伴。
靑戈心中微微一叹,主子那般人儿,此生要如苏神医这般神伤的定不在少数,主子和三少爷的感情,又岂是他们这些后来的人能了解和介入。
靑戈记得这首曲子,那是主子失忆时,她们住在别院中,苏神医派人给主子送去的曲子,她记得当时主子只是淡淡的看了眼曲谱便放到了一边,从未弹过,可她识得曲谱,自然听得出这就是那首曲子。
苏神医专门为主子写的红颜颂——倾城曲。那曲中的绵绵爱意,若是被三少爷听到,怕是就算带着伤也非将苏神医碎尸万段不可。
☆、第七十九章
不等靑戈转身离开,一股强大的气劲自山崖上的温泉小屋朝着湖心小筑袭来。
苏帅一个闪身躲开,却不想那气劲直接打在了几案上的古琴之上,上好的琴瞬间被劈得粉碎。
“这……”苏帅愤恨的牛头看了一眼山崖之上的小屋,那里已经空无一人。
苏帅眼神微咪,那人受了如此重的伤,昨日还萎靡不振,精神不济,想不到如今却有这般功力,他的武功修为较从前更加深不可测了。
可恨……苏帅袖中的手紧握成拳,定定的看着那残破不堪的几案,心中的恼恨越积越深。
麒诺昨夜悠悠睡去之时,苏帅依然在弹琴,却不想他这一弹就是一整夜。
看着身下飞掠而过的山崖树木,除了感慨这人恢复能力超强,只一晚上便恢复到如此程度,已经可以抱着她脚不沾地,气不喘的飞掠城池。
可看着这人依然黑着的脸色,麒诺一阵无奈。又不是她弹的琴,城门失火不可殃及池鱼。
无双城外,逐岩已经久候多时,萧天允一落地便抱着麒诺上了马车,直接朝着北国皇陵去。
上了马车后,萧天允依然黑着脸不说话,可也抱着麒诺不放开。
麒诺窝在萧天允怀中,暗自思量该如何逗这人开心。手中有意无意的把玩着他腰间的玉佩,发现越摸手感越好,爱不释手一般玩儿着不放开。
萧天允看了眼麒诺,伸手去解腰间的玉佩。
“你干嘛?”
“给你啊。”
“给我干什么。”
“你不是喜欢吗。”从出门她就一直在玩这个。
“喜欢也不一定就要给我啊。”
“你喜欢的爷都给你。”除了别的男人和曲谱,哼。以为他不知道苏帅弹得是专门写给她的曲子,他们是知音,那他呢。
“这可是你北国的传家宝,你个败家子。”
“你都是我的,给了你也一样还是我的。”
“那不就成了,你的就是我的,我的就是你的,你还给我干嘛,我就喜欢它挂你身上,全天下只有我能玩。”
萧天允闻言,眼角舒展。
麒诺暗暗松了口气,幸好,这人还是挺好哄的。
“为什么北国皇陵会在这里。”一般皇陵都是设在国都附近,以便皇族祭拜。
北国曾是北面游牧民族的聚集之地,由北国先祖征战整合之后才有了如今的局面。当时并未听说要在此地建立都城,可为何却把皇陵设在了此地。
“因为当年先祖深爱之人就葬身于此地,他死后命人将他遗骸葬到了此处,之后历代君王也再未有移棺的想法,便将皇陵设在此处。”
古来帝王皆薄情,不想北国还有这般念旧情的君王。“虽然离帝都远些,不过倒也是个山明水秀人杰地灵之处。”麒诺看着窗外飞驰而过的风景,心中却百味陈杂。
愁儿和磊毅依然没有消息,她心中虽有思量,却始终不愿意为了尚未证实的猜测扰了心思。
“别担心,灵舒悠阳若是连找出那个臭小子的本事都没有,他这个太子也就不用混了,不如趁早给他爹当个唯命是从的乖儿子,省得烦人。”被人在眼皮底下掉包,这简直是在侮辱他的智商,没见过那么蠢的人。
不过,若是有那人帮忙,那就说不一定了。
“原以为是别有用心才挟持愁儿,可如今迟迟不见消息……”若是有所图谋,也该有动作了才是,可巫王和巫后来信,只说会全力寻找,让她不要忧心,处理好北国之事,自此便再无消息传来,似乎刻意不想让她知道。
“别瞎猜,总会有消息的。”
一路来到两军对垒之地界,麒诺在很远的地方便能感觉到那肃杀之气。感觉到一丝熟悉的气息,麒诺眼神忽闪了一下,只当不觉。
逐岩看着前方不远处黑压压的军队,将马车停在了地界之上。
“允太子就想这么一声不吭的过去?”
“本太子若不想让你知道,你以为你有多大本事找得到我行踪。”感受到左侧苗西大军的肃杀之气,右侧的大漠军队确实差了些。
“那倒不一定,说不定允太子哪日便又被本太子请去苗西作客。”灵舒悠阳将那“又”字咬得极重。
“本太子是苗西的恩人,解你族困境,苗太子要请本太子去苗西倒也无甚不可,不过本太子很忙,苗太子想请,恐怕本太子也没那个闲情逸致。”灵舒悠阳不过就是想羞辱他曾经被他掳劫去苗西,哼,若是当初他不想去,他真以为自己有多少本事请他去苗西。
“苗西困境得解,最该谢的是我族圣女,允太子勿要邀功。我苗西百姓齐心请求本太子前来请圣女回国。”灵舒悠阳直入正题,透过车帘和车门看着麒诺。
麒诺只当不觉,窝在萧天允怀中懒得说话。
萧天允见状,眼神微寒,嘴角嘲讽一笑,“呕?苗西圣女,本太子到不知,苗太子还有骑驴找马的本事,你苗西圣女一直在你身旁陪伴,不离不弃,难不成苗太子是怕别人知道你私藏女子在军营,所以才编了这么个谎话来哄骗世人。”
灵舒悠阳闻言,目光微寒,面上却不见丝毫异样。
倒是周围的士兵心中一惊,在军中私藏女子是禁忌,违者是要被军法处置的,太子严明军纪,怎会犯如此错误。
“天下皆知,我父皇诚心请巫族长公主继任圣女之位,在我苗西百姓心中,她便是我族圣女,无人能替代。”
“苗太子这话说的有意思,你苗西的圣女是神明的象征,承载一族信仰与精神支撑,岂能如此儿戏,难道你们父子二人想安排谁当圣女便安排谁,也不用问问别人答不答应。你苗西百姓想她当圣女,可这天下皆知她是我的未婚妻,难不成苗太子要强抢本太子的未婚妻不成。”
“你也说了,只是未婚妻,毕竟还不是妻子,我若要抢,又有何不可。圣女一职关乎我苗西兴衰存亡,父皇怎会有丝毫慢怠。”
麒诺听着他们唇枪舌战,明明那深陷漩涡之中被无辜牵连的是她,可她却丝毫没有这事儿与她有半点关系的感觉。可如今一听灵舒悠阳那一句“我若要抢,有何不可”,心中不禁气怒。
她不是货物,不是东西,他们凭什么来决定她的事。
“本宫若不当这圣女,苗太子要如何?五花大绑把我捆去苗西?”
听着车内传来清冷的语气中那淡淡的恼怒之意,灵舒悠阳微微一愣,随即道,“自然要你愿意。”
“我不愿意。”
“那只是一时,说不定你改变主意呢。”
看着麒诺气怒起身的样子,萧天允先是一乐,诺儿生灵舒悠阳的气就最好,可随即一想,生气代表她还会在乎,否则以她的性情,不管灵舒悠阳说什么,她都不会生气,顿时又不乐意了,一把将麒诺拉回怀中道。
“永远不可能,苗太子免操这份心,待本太子与诺儿大婚之日,定会请苗太子前来喝一杯喜酒。”
“允太子便如此有自信?说不定是本太子与君诺完婚,允太子来不来喝喜酒到无所谓,只要诚心祝福就行。”
“你做梦。”说着,衣袖轻挥,一道强劲的气流便飞速朝着灵舒悠阳打去。
帘幕被气劲掀起的一刻,在场的二十万大军连同旁人清清楚楚的看到了那柔柔的依偎在萧天允怀中的绝色女子,心中不禁惊叹,那便是天下传得神乎其神的巫族长公主?那般绝色的容颜,却不及她本身的气韵来得吸引目光,那般淡然随性的样子,似乎面前的不是二十万剑拔弩张一触即发的军队,而是西湖揽月良辰美景在前。
灵舒悠阳一直紧盯着麒诺,直到帘幕落下,虽只是一眼,却觉得整颗心充实起来。原来只是一眼,也能如此的心满意足。
灵舒悠阳出手将萧天允的掌力化去,目光一直盯着麒诺,微微一笑。
周围的将士看得一惊,何时见过太子如此笑过。
萧天允见他紧盯着麒诺,收手将帘幕落下,车门关起。“走。”
逐岩看了看两边一触即发的气势,硬着头皮赶着马车向前走。
灵舒悠阳身侧缓缓走来一匹骏马,停在他身旁。正是易了容的朱雀,方才就是担心她和允太子识破自己身份,所以才躲到了后面。
“太子,你留不住她,何必要强求。”
“我本就没有想过今日要留下她。”
“那这十万兵马是为何?”
灵舒悠阳不说话,转头看了看那自两军中间奔驰而过的马车,许久淡淡道,“我就是想看她一眼。”
朱雀无语,十万兵马殿后,他如此兴师动众,却说只是为了看她一眼。心中忽然有些酸涩和羡慕,主子,能得这样的男子如此相待,你何其幸福。
而偏偏,她是鉴证这幸福的人,可这幸福偏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