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麒诺无奈,车外是万千百姓的欢呼雀跃,他居然还有兴趣干这个。柔夷轻抬,在他腰间拧了一下,这人不断不退开,居然连哼哼都不哼哼了。
麒诺只能由着他去,幸好逐岩和轻风隐去了暗处,如今只有靑戈一人驾车,车内只有他二人,否则她还不羞死。
春日的阳光渐暖,泾河周围的堤岸已有青草葱葱郁郁,一些不知名的小花悄然绽放。麒诺看着眼前备好的华丽船只,嘴角轻扬,还真是备了船的。
有身着官服的官员从船上下来迎接。
“微臣叩见太子,太子千岁,见过长公主。”无双城主对长公主无礼,被太子重罚之事人尽皆知,他如何敢在太岁面前动土,虽然有皇上的密旨不准行礼问安,但没说不能问候。
萧天允见状,脸上的笑颜渐渐消失不见,面色清寒的看着面前的官员,任由他跪着。
麒诺挠了挠他手心,他脸色才好了些。
“跪着,待本太子回到帝京再起来。”说着,绕过那官员,拉着麒诺上了其中一艘船。
那大臣闻言,心中叫苦不已,却不敢有何怨言,俯首贴地道,“微臣谨遵太子吩咐,恭送太子、长公主。”
斜睨了一眼一旁搁置的豪华船只,萧天允目光微寒,“这是作何用的?”
“启禀太子,皇上下令命人备着,没说作何用。”
萧天允轻哼一声,算他识相,若是再敢说是备给诺儿的,他立马给它咋个稀巴烂。看了看那底部船舱,萧天允指尖轻弹,衣袖浮动一下,扭头就拉着麒诺进了船舱。
麒诺看得好笑,不多时,旁边便传来惊呼之声,“船舱进水了,快,快离开。”
萧天允闻言,轻蔑一笑,随即转头继续给麒诺剥葡萄皮,脸上又恢复了今日一路惯见的笑容。
不多时,逐岩前来回报,“少爷,旁边的船沉了,地方官怕无法向皇上交代,奏请少爷能否耽搁两日,先在此歇歇脚,等等后来的客人。”
“活腻了,敢要爷等人,不等,立刻启程。”
“是。”逐岩习以为常的退下,洗好要劝解的意思都没有。这官员老不识趣,少爷难得能与长公主独处,如何会允许有人来碍他的眼,也就是例行公事的一问罢了。
麒诺到有些好奇,是什么人,居然让地方官敢来奏请当朝太子等候,麒诺偏头看着萧天允。
“不用管。”说着,笑着将那剥了皮去了子儿的葡萄喂道麒诺嘴边,麒诺张口吃下。
北国主请来的人,准跟他们有关系,反正迟早要见,是谁都无所谓。
不多时,船渐渐开始离岸,麒诺扫眼一瞟,便看到一群船夫和官员立在岸边。逐岩随即进来舱内,“少爷,人都赶下去了,如今船上只有我们的人。”
“撤帆。”
“是。”
那写着“储”字的船帆转瞬便被换成了大红色的囍帆,弄得像是迎亲送嫁的船只一般。
靑戈的伤势好得差不多,便替下了逐岩,来照顾二人的饮食起居,当她抬着备好的晚膳来到甲板时,看着那新红的帆布和周围插满的写着“长”字的旗帜,无奈的摇摇头。
从皇陵回来之后,三少爷便像是魔怔了一般,一直在笑,看得她心理凉飕飕的,如今看来,他不是魔怔了,是被蜜糖罐晕了才是。
不过想着,这是为了自家主子,心里更为主子高兴。
二人在宁静温馨的氛围下简单用了些饭菜,萧天允便迫不及待的拉着麒诺来到甲板上。
麒诺扫眼看了眼那大红色的风帆和周围满是“长”字样的旗帜,一阵好笑。
“你这是生怕别人不知道我们在这艘船上。”看着面前奔腾的江河在夕阳的余晖下镀上一层金色的光芒,春风吹起麒诺耳边的一缕发丝,麒诺感受着这与烟雨江南的轻柔小意、潺潺清流截然不同的景致,心中莫名的舒畅。
“爷就是要让他们知道,从今儿个起,一切与你有关,我们都要肆无忌惮张扬高调。”
麒诺无奈的摇摇头,没有反驳。一个男人愿意倾其所有用他自己的方式来爱你、保护你,又何必非要争个是非对错,女人,无论平时如何强大,在该被保护的时候,总要小鸟依人些才可爱,示弱与纵容其实异曲同工,因为那是你深爱之人,并且同样深爱着你,你可以肆无忌惮的撒娇耍赖,有恃无恐的纵容他,也纵容自己,天下再没有比被自己深爱的人宠的无法无天更加逍遥自在的事情。
船上的时光悠悠而过,第二日清晨,日头刚起,麒诺和萧天允便被舱外嘈杂的声音吵醒。
靑戈听着里间动静,端着一应洗漱用品便推门进来。
“外面发生何事?”
“前面是泾河的分流口岸,北国主以泾河下游决堤为由封了继续前行的路,若是改走分流河道,便要绕道沿江,不少渔民无法渡江回家,因此不满,大量渔船聚集在封河线外,拦住了去路。”
“泾河一代百姓以捕鱼为生,你父皇为了逼迫你走沿江,倒是无所不用其极。”一代君王,竟然连百姓生计都不顾的逼迫自己的儿子。下游决堤?这也算理由。
这一路不会行得如此顺畅在意料之中,萧天允已经不会心存怨怼,平静的吩咐道,“逐岩,上铁锁,告诉渔民,本太子带他们渡江回家。”
麒诺和萧天允洗漱罢,简单用了些早膳,便双双来到甲板之上,看着那串联而成的长长船队,麒诺喂轻轻摇头。
“怎么了?”
“没有,只是忽然想到一个故事。”
“什么故事。”
“《三国演义》,是我那个时代非常有名的故事,说是国粹亦不为过。”
“难道是比你抄写给我看得《三十六计》还要有趣。”这铁索连环便是从她给他的故事书中领悟而来。
“有趣得多。”
“那我到想听听。”
“你想听,我一会儿说与你。”麒诺看了看那如同龙头摆尾一般横江而过的渔船,心中想着的却是,若是有人用庞统对付曹操的计谋来对付他们,以相连的渔船为媒,在他们来不及解开锁链之时纵火焚之,使不得脱,使其自累,而后图之,以渔船拦道为引累敌,又以—计连环攻敌,两计扣用,以摧强势,那今日便又有好戏看了。
萧天允似乎也有想到,只是那渔船离主船太远,倒是不担心会有人敢在此纵火。
却不想,就在船只即将抵达岸边之时,忽然,一簇火苗自铁链与主船的衔接处燃起,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向着尾随其后的渔船而去,所过之处,渔船瞬间点燃。
在岸上看来,就如同是船上有人故意纵火烧渔船一般。
萧天允眼疾手快,在火刚蔓延到第三条渔船之时,飞身来到渔船之上,双手运功,引来两侧江水将船只上的火浇灭。
火灭的同时,叮当一声脆响,那连接主船的铁链被人从中间砍断,随即扑通一声落水声,尾随主船的第一只小船上的渔夫落水潜逃。
紧接着,数百黑衣人自水中飞身而起,一跃来到甲板之上,直奔麒诺杀来。
麒诺淡淡的看着前来刺杀的黑衣人,心中冷笑。何以一来,若是师兄不顾那几百渔船和渔夫性命赶回来救她,那这红颜祸水的骂名便又得她自个儿背了。
若是师兄赶不回来救她,那更好,就由着这数百刺客将她碎尸万段,反正这还在江心,死了扔进江里一了百了。
☆、第八十二章
“诺儿”,看着那迅速被湍急的江水掀到一旁的渔船,萧天允低骂一声,“该死……”
“我没事,师兄,将铁链扔给我。”
见船上黑衣人虽然人多势众,但有逐岩、轻风、靑戈相护,又有数十影卫陆续赶来营救,麒诺周身一丈之内没有任何人近得身来,他们正护着麒诺走到那固定铁链的环扣处。
萧天允轻哼一声,一跃而起来到船头,拍出的掌风一改,单手成爪将那断掉的铁链瞬间吸入手中,随即运功奋力一跃,将整支船队带着往前冲出数百米,直到那铁链足够连接主船的环扣,他在江面微微借力,再次跃起,将铁链准确的扔到麒诺手中。随后飞身回到第一只小船上。
他必须要想办法帮诺儿缓解身后百余船只在逆流之中的强大阻力,就算能力顶千斤,也无法将这船只仅凭人力维持到诺儿将铁链扣入环扣之中。
想到此,萧天允再次腾空而起,双手成环状,运功将那湍急的江水变得平缓如同湖面,他身后原本随着江水急速摇摆的船只顿时平缓下来。
主船之上,麒诺原本吃力的拉扯动作一滞,脸色一白,在萧天允运功之时,她咬牙奋力一拉,在没有将渔民甩下江面的情况下,将那硕大而笨重的铁链稳稳的固定在了环扣之上。
萧天允见状,立刻收功回到主船上。
“诺儿。”看着麒诺无力垂落的手臂,萧天允的心顿时揪了起来。该死的。
“无碍,只是脱臼了。”麒诺脸色苍白的捧着自己的右臂。
“主子。”
“长公主。”
靑戈、逐岩、轻风被黑衣人缠住,分身不得,虽然保证不让那些人靠近麒诺,却还是没能在关键时候帮她分担那巨大的压力。
麒诺痛得脸色煞白,却也庆幸,若非自己提前将内力灌注于右臂,恐怕这只手就废了。
萧天允闻言,手脚利落的拉起麒诺右手臂一转一提,将麒诺的手接上,麒诺还来不及感受疼痛,手指便已经有了些许直觉。
萧天允单手将她轻轻揽入怀中,随即愤怒吼道,“闪开。”
靑戈、逐岩、轻风和一干影卫闻言,迅速闪身躲开。
萧天允右手掌心向上,凝结出一团火光,在众人闪身躲开时掷出,那火光瞬间分散开来,迅速朝着黑衣人飞去,一沾人身,瞬间没入体内,紧接着,那被火光砸中的黑衣人由内而外燃烧起来,整个甲板上顿时火光一片,惨叫声连连。
麒诺惊讶的看着那些红光,除了燃烧人体,没有牵连任何周围物事,没有丝毫的火苗点燃除了人体之外的物事,这火苗似是从身体内开始燃烧。
“烈火焚身?”天魔诀第九重心法,没想到师兄竟然已经有如此功力,她父皇巫王也不过到第九重。
看着那被焚烧殆尽的残区缓缓掉落江中,被江水冲走,剩余的黑衣人一惊,一个转身跳入江中隐匿了踪迹。
看着那甲板上残留的黑衣尸体,萧天允抬手,还想将这些人也烧得魂飞魄散,死而不得善终。
“够了,你这样运功虚耗过大,身体会支撑不住的。”
萧天允闻言转身,面色阴沉的道,“我现在就想毁了全世界。”
“接下来不知还有多少算计,你这样不冷静要如何安然应对。”
萧天允二话不说,衣袖一挥,将那些尸体悉数抛到江中。“我绝不让他好过。”
麒诺微微一叹,没有深究这个“他”是谁,下一刻,她整个人跌入一个熟悉的怀抱,被萧天允抱着回了船舱的软榻之上。
靑戈准备了纱布和钢板来给她包扎右手,那掌心触目惊心的鲜红看得靑戈一阵心疼,萧天允更是恼恨方才没有将那些人碎尸万段。
接过靑戈手中消毒的药水,萧天允小心翼翼的给麒诺清洗伤口。
“疼吗?”萧天允一边轻轻朝她手上的伤口吹着气,一边轻柔的询问。
麒诺笑着摇摇头,“不疼。”
怎么可能不疼,手心的肉被那铁链生生拉扯得裂开来,如何会不疼,越想心中越是气怒。
“好吧,其实有点疼,你给我吹吹,这样好些。”看他一脸要毁天灭地的神情,麒诺立马改口,总得找点什么给他分分心,否则指不定下一刻他就把这船队给掀了。
“好。”萧天允忙应道,随即更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