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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原本可以不来军营的,幽冥宫的随扈和防守,就算是苗太子亲自来,也不一定就能带走主子,她是这般聪明,让他望尘莫及……
“世子,军营已经不安全,我这就安排人去隐君山,谎称是去接主子,然后我们再找机会离开。”
“不急,外面除了将军的军队,还有三千皇家亲卫,不如派两千亲卫与一万兵马前去,你坐镇军中,等入夜我们再离开。”
书寒微微一愣,无奈一笑,“好。”原来他心中早有打算,只是在等自己表明立场。
不过这也难怪,他们素未谋面,虽知道他是主子亲信,但毕竟常年生活在南朝皇权之下,他对自己有疑心也是难怪。只是,明知有危险,去还是带着主子以身犯险来军营找他,这份胆识,他是佩服的。难怪,这巫世子能得主子这般信任。
谋略、胆识,他都比自己强太多。
“有巫世子在主子身边,一路相随,真是万幸。”
巫磊毅也放松了不少,对着书寒淡淡一笑,并未多言。
“你们就在我帐中好好休息,我去给你们准备些吃的,只是军中艰苦,没有什么好食材。”
“无妨,有劳将军。”
“既是自己人,世子千万别跟我客气,叫我书寒就行。”
“那将军也别客气,叫我磊毅便可。”
“好。”说完,微微一礼便转身出了营帐。
巫磊毅一直坐在雪狼的旁边陪着麒诺,一只手抚摸这面前的寒冰盒子,如同在抚慰一个熟睡的亲人。
书寒教导完所有军中事物,傍晚时分,命人前往隐君山,便回了营帐,准备离开。
一进帐,看到的便是巫磊毅来不及收回的忧伤和落寞,以及那触之不及的脆弱和痛苦。
入夜前的几个时辰,他们再未交谈。
刚入夜,便一直有兵士前来通报,说没有找到麒诺的身影,只发现山边的废墟。
书寒命人将废墟掘开,又命人在整座山上搜索,还是有人前来刺探,似乎早防备着他会离开。
书寒蹙眉沉思,须臾道,“我去想办法,你先带着主子离开,我留下善后。”
巫磊毅轻轻摇摇头,“公主来,便是不想你有事,要走一起走。”
“可是皇上已经对我起了戒心,我若此时不见,定会有大军沿路搜索。”
“无妨。”巫磊毅滑落,便听到床下传来思维的声响,书寒立刻戒备起来,巫磊毅示意他不要惊慌。
走过去轻轻掀开床下的帘子,便看到靑洛从地下那个巨大的坑洞中冒出头来。
“靑洛?你怎么?”
“嘘……”靑洛迅速从床下出来,然后对着自家哥哥道,“我说哥哥,这么多年,你怎么还是一点长进都没有,亏了主子还跟我夸你。”见到多年不见的兄长,靑洛心中是浓得化不开的暖,眼眶中的泪水不自觉的升腾起来,微微上前一步,给了书寒一个大大的拥抱。
心中感激,主子是为了这一刻,所以才决定带她来隐君山的吧。
书寒拍着靑洛的背,如同幼时哄她入睡一般轻言软语,“你没事就好,没事就好……”这些年没有她的消息,他没有一日不是在煎熬中度过,只盼她平安。
巫磊毅看着面前兄妹就比重逢的画面,心中是淡淡的欣慰,可更多的,是再也割不断的伤感。他和公主,都再等不到久别重逢的喜悦,那心中牵挂的人,已经不在了。
靑洛退出哥哥怀抱,“先不说这些,哥哥,我们还是快走吧。”
“可是,再过一会儿,该有人要来试探我是否还在军中,我们此时离开,恐怕不多时便会被追上。”
“放心吧,主子已经命我提早安排好一切,只管放心离开。”
闻言,书寒微微松了口气,“好,走。”当先过去抱起麒诺,进了密道,雪狼随后跟上,巫磊毅抱着寒冰盒子随后,靑洛垫后,进入密道时,不忘将密道入口的地方封住。
地道昏暗潮湿,且有些狭窄,书寒无法打横抱着麒诺前行,只能将她放到悲伤背着走。
巫磊毅则用带子将寒冰盒子捆绑在自己身后前行。
走了约莫一炷香的时间,才渐渐看到前方的光明。
靑洛一路在后将密道破坏掉,让人即便找到了入口,也无法找到他们的行踪。
密道的出口,是南朝前往北国和巫族的分岔路口。
几人刚出来密道,便看到大队人马穿着他们的衣服朝着北国的方向而去。远处有滚滚烟尘朝着这个方向而来。
他们站在高出,看着那朝着北国追去的大队人马,足有数万人。
书寒嘲讽一笑,如此短的时间便追到这里,看来是早有准备。皇上,果然从来没有信任过他,他曾经拥有的一切,军中的地位,不过都是因为主子,皇上才会对他特别关注。
“哥,我们走吧。”
☆、第一百一十七章
公主府中,原本该醒来的萧天允却迟迟不见醒,苏帅一直衣不解带的守在一旁,靑戈和鸣烁受命于麒诺,要守好三少爷,知道主子重伤的消息,虽心急如麻,却也不敢去寻。
接到边境异动的线报,鸣烁思量再三,还是决定亲自去一趟南朝驻扎在南北边境的军营。
靑戈来到地宫中,间三少爷依然沉睡不醒,连苏神医也束手无策,更不知何时会醒来。
刚在熹王和梁王的配合下宣布了北国主被刺杀身亡的消息,这两日,为了稳定朝纲和北国民心,凡是三少爷不得不出席的场合,都是她易容成他的样子,否则都由熹王和梁王代劳。
为防止被人发现异样,她一直是在銮驾或马车中,不曾真正露面,对外宣称,也是按照主子的安排,“为救父皇身受重伤,又遭到父皇去世的打击,一病不起”。
可现如今边境异动,南朝有十万兵马驻扎,若是三少爷清醒,这必然不是什么大事,可如今主子重伤昏迷,三少爷也昏迷不醒,巫世子守着主子,也没法分身赶来北国,她们只能靠自己。
靑戈送走鸣烁,思量一番,还是去了熹王府。
见到靑戈,希望微微挑眉道,“真是稀客。”这女人,油盐不进,冷暖不吃,软的硬的他都试过,她却丝毫不动于衷。今日怎这般稀奇,竟然会主动上门来找他,难不成是因为边城军队异动的事。
“我来,是请熹王派兵前往边境,以抗衡南朝的十万兵马。”
“这么说,太子皇兄还没有醒来。”
靑戈不答话,算是默认。
“要调配军队,没有皇兄的虎符,就算是本王也不可能调得到边城所有的守军。”他也正在为此事伤脑经,若是不能调动全部的边城军队,恐怕无法抵御南朝的十万精兵。更何况,他接到的消息是,有四万先遣兵马已经在向边城进军。
靑戈忙道,“鸣烁已经带着允太子的虎符前往边城,但没有王爷的兵符,就算他去了也没用。”说不定还会被当成乱臣贼子杀了。
熹王沉思了片刻,眼中精光一闪,“要本王的兵符不难,只看姑娘如何抉择。”
靑戈看着熹王一双狡黠而满是灼灼光华的眼睛,忽然一怒,拔剑直指熹王咽喉处。“我也可以杀了你,然后再取兵符。”
熹王忽然一怒,还从来没有人敢这般对他,“如果你杀了我,你认为梁王还会交出他手中另外半片兵符吗?还是你想连梁王也一同杀了,到时候,太子皇兄不醒,朝廷大乱,你可对得起你家主子的交托。”
靑戈闻言,眉头紧蹙,强忍着没有一剑刺下去。收回手中的剑,靑戈寒声问道,“你到底想怎样。”
“只要你同意嫁给我,我立刻将本王,连同梁王的兵符,一同奉上。”
靑戈忽然脑中嗡嗡作响,只觉失去了思考的能力,脑中唯一浮现的,是麒诺月下抚琴的容颜,还有那张嬉皮笑脸,没有对她说过什么甜言蜜语,却事事依她,逗她开心的笑脸。
鸣烁,难道,这便是我们的结果吗。
熹王此时心中依然有些心有余悸,他知道,他这样设计靑戈,若是被长公主知道,一定会毫不犹豫的灭了他,就算是太子皇兄,也不一定会放过他,可他是真心喜欢她,想要娶她为妃的。
方才被她拔剑的动作一激怒,顿时有些怒上眉梢,哪还管那几斤几两的理智。
“我已有心上人,王爷就算娶了我,也不过是个空壳,又何必还要让一个无心王爷的人,占了王妃的虚位。”
“只要你嫁给本王,本王一定会让你爱上,本王也会对你好,一生一世。”
“一生一世?”没有了鸣烁,她要一生一世有何用。“我若不愿,难道王爷便要看着南朝大军踏足北国江山?”
“自然不会,这不是还没有传来南朝军队进攻的消息吗?更何况,姑娘该担心的,是有些赶往边城军营的人,毕竟,擅闯军营,又着太子虎符,军中在没有接到太子亲书的军令前,是不可能让他携带虎符离开的。”
靑戈闻言,“熹王这是在拿鸣烁的性命要挟我吗?”
“本王并无此意,只是在跟姑娘说个事实,他这样孤身前往军营,简直就是自寻死路。如今父皇镔天,整个北国草木皆兵,宁错杀一百,也不放过一个。”熹王垂下眼睑,须臾,继续道,“更何况,朝廷对于长公主忽然离京,太子皇兄避而不谈,已经颇有微辞,姑娘是否也该为你家主子考虑,你是她最亲近的人,你若嫁给本王,自然能堵住那些悠悠之口。”
“我家主子,不会在意别人的闲言碎语。”
“是不是闲言碎语,姑娘比本王清楚。”
他们都知道,当时去往太子府时,父皇便已经归天,而太子皇兄重伤昏迷,那些关于父皇遇刺,移驾太子府修养的消息都是长公主传出来的,其中有多少隐情,他们不得而知,但他们也并不笨。
父皇的死,于他们兄弟,是个解脱,可是于这北国江山,却是大事,若是想要深究,定能寻到些蛛丝马迹。
靑戈抬头,目光凌厉的看着面前的熹王,许久,久到她以为面前的人可以将她的存在遗忘,侥幸的当她是个空气,放过她。
“怎么样,姑娘考虑的如何?”熹王想着,开工焉有回头剪,他不信,他堂堂王爷,还会输给一个下人。
靑戈感受着周围的静谧,她仿佛没有听到熹王的话,只是清晰的听到自己的呼吸声,心跳声,还有某些东西,消失不见的声音。
“请王爷,赐兵符。”
“好,本王立刻将兵符交由手下人送往边城军营,等姑娘与本王完婚,梁王的另外半块兵符即刻奉上。”
“要多久。”靑戈不想再看面前的人一眼,低着的头看着脚下的地面,只觉有丝丝寒意从脚底不断窜上她的身体,凉的,不只是一颗心。
“姑娘若不介意,给本王一日的时间,后日清晨,本王亲自来公主府接姑娘过门。只是,父皇刚走,本王不能大肆操办。”
“不用了,两日后,我随王爷回王府,希望王爷,信守承诺。”靑戈有些僵硬的朝着外面走去。
熹王看着她与来时,天差地别的气场,眯着眼看着那背影消失在门口。
“来人。”
王府的管家连忙进来,“王爷。”
“去准备下,本王后日迎娶王妃。”
“可……王爷,您要为皇上守孝,这起码也得三月不能大兴喜事啊。”
“不用大肆宣扬,只在府内做一个小小的礼堂便可,本王给你一日的时间。”
“这……是,老奴这就去给王爷安排。”自家王爷,向来任性妄为,他决定的事,断无更改,他还能说什么。只希望太子不要怪罪。
交代完,又静坐了片刻,熹王才起身去了书房,命影卫将他的兵符和亲笔书函送往边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