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冉鸢静静看着这个冷漠而倔强的男子,眼底闪过一丝什么,还没来得及捕捉便已经消失不见。“她不会醒,除非有人能解了她的情蛊,我不懂这种巫术,解不了。”
“谁能解?如何解?”情蛊吗?老天还真是会跟他开玩笑。
冉鸢沉寂的眼底爬上一丝诧异,看萧天允的样子没有丝毫惊讶,像是知道诺儿中的是情蛊。冉鸢脱口而出心中疑问,“你好像丝毫不觉得意外?”
“我意不意外不重要,重要的是我知道我爱她胜过一切,无论如何,她都只能是我的。”他眼底的志在必得,淹没在
那一片黑暗的眼眸中,让冉鸢有些看不懂。
“如今只有尽快带她去苗西,唯有懂得种情蛊的人,才知道如何解,否则诺儿会一直睡下去。”情蛊,锁情与忘情只在一念间,若他真的有心,诺儿也有意,倒也无妨,但若是襄王有梦神女无心,那便真的是……天涯两相忘,自此归路人。
即将入冬的天气已经有了深深的凉意,萧天允从麒诺的衣柜中拿出披风,亲自动手给麒诺穿上,便抱着她向门外走去。
“你便这样带她离开?”如今太子三人尚未完全康复,整个朝廷为了寻找太子和王爷下落,无论是影卫还是军队,几乎倾巢而出,朝野上下一片缄默,看着皇帝越来越低沉的面色,人人惶恐度日,整个南朝上下不得安宁。
她虽多日不曾出门,但外面的消息自然有人告诉她。
“与其多管闲事,你不如去看看你的父亲母亲,他们如今就在西苑。”太子他们死活于他何干,他已经给南朝皇帝放了消息,是他自己要如此大费周章弄得朝野震荡,满国风雨。
“我父亲母亲?他们为何会在这里?”冉鸢坐着的身子突然站起,满是难以置信的问道。她这些日子光顾着顾影自怜,努力让自己忘却其他一起事情,却不想,那唯一牵肠挂肚的至亲竟就在身边她却浑然不知。
“你所托之事,她何时没有做到过?”萧天允不答反问。
“留下休梦和靑妙助我,带上青戈和靑洛随你去苗西,她们熟识医毒之术,也方便照顾诺儿,大……大师兄那里也需要人照应,京中自有我和父亲,你放心带着诺儿去吧。”冉鸢深吸一口气道。如今不是哀伤痛苦之时,诺儿如今情形,不容丝毫差池,她不在,她便是“她”。
☆、第八十八章:无法掩饰的脆弱
萧天允听冉鸢说完,抱着麒诺停在门口,回身看了眼身后依然站在床边的冉鸢,那一袭红衣依旧,憔悴的身影带着坚定和果决。
女人有时候真是让人难以理解,前一刻还脆弱如花,似是风来都能吹折她,后一刻便坚韧如铁,任谁撼动不了半分。
看着对她微微点头后离开的黑色身影,冉鸢深吸了一口气,努力调整了下自己的状态,朝着门外走去。她不能让父亲母亲再为她担心,不想让她们看到她憔悴不堪的样子。
门外守候的众人见三少爷抱着主子出来,便知二小姐没能救醒主子,急忙迎上前,不等她们开口询问,萧天允便道“青戈、靑洛、鸣烁跟着,其他人该干嘛干嘛。立刻备车。”
不给众人开口的机会,便抱着麒诺大踏步离去,青戈回神,立刻去安排马车,靑洛也转身回房去收拾行装,鸣烁楞了半响,回神看靑戈、靑洛已经各自忙开,左右晃荡了一下脑袋,恍然想起,他得找点事情做,立刻一拍脑袋忙去后院带雪傲和灵雪,还有水火灵兽。
其他人还有些反映不过来,便见冉鸢从房中出来,吩咐道“不要多问,照三少爷说的做,其他人收拾东西随我回京。”因为她也不知该从何说起,与其让他们担心忧虑,不如保持沉默。
“可是主子她……”。休梦担忧的随着冉鸢道。
“你们能做的,就是跟我回去,等着你们主子回来,在那之前,尽你们所能,守护好你们主子为之努力的一切。”冉鸢打断休梦的话,诺儿的情蛊,不是谁都解得了的。虽然不知道这丫头到底在外面捣腾了些什么,但是从她诞辰上休梦代表玲依阁那一枝独秀的舞蹈,醉仙楼上她独有的雅间,那些随时跟在她们身边保护的鬼面影卫,种种,种种,都告诉她,诺儿在外有着自己的一方天地,她虽然不知道她想干什么,但是起码,她要在她不在的时间,帮她守住这一切,直到三师弟带着她安然归来。
“那……大少爷那里……”萍宵欲言又止,这些日子虽不知发生了什么,但也隐约察觉到大少爷和二小姐只见不寻常的气氛。
“萍宵、书寒,送平王回北国京都……护他周全。”萍宵抬头惊诧的看着冉鸢,二小姐居然称呼大少爷平王。
“不用了,我跟你们一起回君临城……不去看看大将军吗?”不知何时来到的幕喆修站在阁楼的楼梯口,犹豫着看着冉鸢说道。一改前些日子萎靡颓败的样子,恢复了以往的亲和温雅,只是那下巴上许久不曾刮过的胡渣兆示着他这些日子来的沧桑和憔悴。
接触到幕喆修看过去的眼神,视线触碰的瞬间,她只觉得心头被什么东西狠狠的扎了一下,冉鸢将头偏到一边,努力不去碰触他的任何视线。
“我去一趟西苑。”无法在那压抑的氛围中自由呼吸,冉鸢低着头错开幕喆修下了楼,朝着西苑走去。
幕喆修目光忧伤而温和的注视着那脚步匆匆,如逃也似离去的背影。似乎他已经习惯了看着那个背影离去,有多久没有看到她正面自己,有多久没有好好的说上一句话,曾经习以为常的生活,如今却变成奢望。
“在前厅等,我去去就来。”他也必须去见见大将军才行,有些事,终究是要面对的,无论她愿与不愿,他都必须给她一个交代。
山庄的西苑是一个独立的院落,在这一处悬崖绝壁的另一端,与前院连接形成一个月牙形的弧度,住在那里,无论前院多大动静,也影响不到这里分毫。
墨罗珏铭佑和拉赫尔曦月就在此度过了近两个月风平浪静的时光。在她们的隔壁离着一段距离的地方,住着被靑戈带回的朱雀。难得清静祥和的日子,让这个院落彻底与世隔绝,她也只是想自私一回,不问世事,只在这里享着清闲度日,不理会外面的纷纷扰扰。
“铭佑,我们有多久没有这么清闲度日了,感觉像是回到了十几年前的日子。”拉赫尔曦月靠在墨罗珏铭佑怀中,二人背后是这院里最高最大的一颗榕树,层层阴影遮住了阳光,斑驳的树影投映在树下二人的身上,剪碎了一地的温暖时光。
墨罗珏铭佑轻轻揽着靠在自己怀中的妻子,一只手随意的搭在支起的右腿上,动作洒脱自然,透着股不羁的潇洒韵味。听着妻子在身旁的轻言软语,嘴角挂着满足而缅怀的笑意道“你若是喜欢,以后我们日日如此。”
“好。”在墨罗珏铭佑看不到的角度,拉赫尔曦月的嘴角挂上了一丝苦涩而悠远的笑意。她违背灵舒悠阳的命令,等于背叛了苗西部族,就算她是真正的北国怀安公主又如何,那人一样不会放过她,她只求,这样的日子再长一点,让她能再陪在这个男人身边久一点,就好。
“曦月,如果有一日,我不再是现在的我,你可会……”后面的话墨罗珏铭佑没有说出口,那原本满是祥和宠溺的容颜抹上一丝怅然,似是下了很大的决心在做着什么很重要的决定。
“你就是你,不管你在哪,变成什么样,我都要陪着你,一生一世。”拉赫尔曦月眼中那从阴影看向光明处的明眸中,一滴清泪顺着眼角滑落,声音轻柔绵软,情意绵绵,似要对着身边这人,诉尽一生的爱恋。
“好。”一句淡淡轻柔的回答,挽回了墨罗珏铭佑那弥漫的哀伤,嘴角扬起的幸福微笑盖过了苍茫的神色,融化在那一片斑驳的树影中遗漏的阳光下。
“爹爹、娘亲。”冉鸢来到西苑看到的便是那属下如诗如画的一对璧人,她此生最重要的至亲,那潇洒如风,美如芙蓉的父母亲。心中被理智压抑下的酸涩和委屈一瞬间统统袭上眉宇间,那曾经的故作坚强,自以为是的担当瞬间坍塌,一声轻唤,竟像是用尽了全身力气,再挪不动半分脚步,只是站在原地,任由那眼角的潮湿滑落,打碎一地的青翠。
“冉儿”拉赫尔曦月退出墨罗珏铭佑的怀抱,急忙起身朝着那让她担惊受怕了多日的女儿奔去。走到近前,看着自己瘦削憔悴的女儿,拉赫尔曦月吃惊的顿住脚步,不敢置信的看着面前的人儿,红衣依旧,却包裹不住那纤瘦身子,脸色苍白,浓重的疲惫神色,再不见丝毫她所熟悉的娇俏风华,看得她的心一阵一阵的抽痛。
“我儿这是怎么了,快让娘亲看看,这是怎么了……啊?”拉赫尔曦月心疼的泪水不禁话落,一步上前紧紧抱住看似一阵风都能将她吹倒的女儿,心中的焦虑和心疼让她不知如何是好,只是反复的问着。
“乖女儿不哭,爹爹在,可是受了委屈告诉爹爹,爹爹给我儿做主,乖女儿不哭,不哭了……”墨罗珏铭佑紧随妻子脚步来到冉鸢面前,看着面前哭成泪人的母女俩,看着自己清瘦憔悴的宝贝女儿,心里被抽紧,边拍着冉鸢哭得说不出话不停抽动的背,边安慰道。
“爹……爹……”冉鸢边哭边摇头,她想说自己没事,她想说爹爹娘亲不要担心,她想说她想念他们,她想说她想回家,但是话到嘴边,除了一声又一声伴着哽咽和哭泣的轻轻呼唤,再也说不出只字片语。
“大将军,一切皆因我而起,袁幕喆修恳请将军和夫人将冉鸢嫁给我。”不会何时到来的幕喆修直接跪在了墨罗珏铭佑夫妇面前,无比坚毅的说道。
幕喆修来到西苑门口,看到的便是这样一幅场景,那轻声哭泣的人儿,看得他心如刀绞,那哽咽抽泣的声音是他与她自小一起长大都从不曾感受过的无助和伤痛,她的每一滴眼泪,犹如一把把尖刀,一刀刀的凌迟着他的身心。这一切都是他的错,为什么要让那无辜善良的女子来承担,老天真的很会开玩笑,他袁幕喆修此生最想保护最想珍惜的人,如今却是他伤害最深的人。
墨罗珏铭佑转头蹙眉看着跪在面前的北国平王,沉声开口道“平王这是何意?”难不成让自己宝贝女儿痛哭流涕的便是他?想到此,墨罗珏铭佑的眼底闪过一丝狠戾,周身气息一沉,一股莫名的气压压得幕喆修低着的头无论如何也抬不起。
“袁幕喆修以性命发誓,真心求娶墨罗珏冉鸢为妻,一生一世一双人,再不会有其他女人。”这一句话,原本他以为,会在一个花前月下,两情相悦之时说出口,却不想竟是如此情形。
“你走吧,我不想看见你。”冉鸢擦了擦眼角不停溢出的泪水,看也不看一眼幕喆修,淡淡说道。
“到底怎么回事,把话说清楚,你为什么突然跑来说要娶我女儿。”拉赫尔曦月看出不对劲,眼神犀利的紧紧逼视着跪在面前的白衣少年。
“冉鸢……冉鸢已经是……”幕喆修有些踟蹰的开口道,还未说完便被冉鸢打断。
☆、第八十九章:真相如此残酷
“幕喆修,住口……那日之事我不怪你,但我也不会嫁你,我墨罗珏冉鸢还没有卑贱到需要别人来施舍婚姻。”冉鸢说着,眼角的泪水再次不可抑制的滑落,似是不想再看跪在地上那人一眼,侧过头闭上眼,可依然咽不下心中的委屈。
“你给我把话说清楚。”墨罗珏铭佑一把扯起幕喆修的衣领。什么那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