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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文姜微微挪动了疼痛不已的身子,欲想扶撑起身。
“公主,你醒了?”看到齐文姜醒来,小荷咧嘴一笑,快速的抹去眼角的泪水。
“扶我起来。”
“不行啊!您现在还不能起身的。”看着满是咬伤的身体,小荷眼里满是痛惜和担忧。
“君侯呢?”齐文姜挥挥手,轻轻问道。记得今早姬允说过,他们既日定要动身回国。如今已是到黄昏,怎么他们还在驿馆里?
“国君他前去赴宴了。”
“赴宴?赴什么宴?”
“临近午时,彭生亲自送帖请走了国君,说是在牛山为国君钱行。”
齐文姜摇头苦笑,她和诸儿哥哥昨晚私情一事,姬允已经知道。即便如此,他依然不敢得罪齐国,还得窝气去赴宴,这也真是为难他了。
“我大哥可曾也去?”突然想到什么,齐文姜有些担心的问道。
小荷摇摇头:“应该不去吧!我好像听到的是彭生代齐候前去招待而已,所以我们国君才肯去赴宴的。”
两个和她休戚相关的男人不在一起碰面,齐文姜心里不由的微舒一气。
“小荷,帮我换件衣服。”看着自己身上的里衣已经占满星星点点的血迹,齐文姜努力撑起身子。
“稍等一下。”小荷将齐文姜扶靠在床头,然后在她身后枕上一个大软枕,便转身去拿干净的衣服。
“公——主!!”
看到脱下衣服后,齐文姜满身带血的牙痕,小荷不由的哭出声来。
“没事。”齐文姜微微苦笑的安慰着她,慢慢的将干净的衣服穿好。
转头看一眼窗外的暮色,姬允还不回来,看来回国是要推迟了。
想到如此,齐文姜眼神微微一沉。对于现在的她,心里其实也是很想早点离开的。毕竟,再次见到那人,她不敢保证自己不会再次失了心魂。
片刻的镜花水月,足矣让她一生无憾。所以,她不能再做出伤害姬允和儿子们的事情来了。
正想重新躺下,小睡一会,眼睛无意看到对面墙头挂着的一把弓箭。
脑里突然想起了什么,过来半会,齐文姜突然大叫一声:“不好。”
“快,我们快去牛山。”说完,齐文姜忍痛跳下床榻,摇摇晃晃的朝房门跑去。
小荷似乎是被齐文姜的举动惊呆住了,直愣愣的看着她跑来出去。
“公主,你现在还不能出去啊!”看着齐文姜消失在门槛的身影,小荷才反应过来。顺手扯下屏风的外衣,跑着跟了出去。
齐文姜摇晃的跑到驿馆大门,看到士兵牵马经过。疾步跑上前去拦住士兵,气喘嘘嘘说道:“马给我,一下就还你。
说完,不等正在惊讶的士兵做出回应,齐文姜便把马匹抢了过来,翻身上马直往城门狂奔而去。
“夫……夫人,国君有令,您……您不得离开驿馆……”
身后,守门的士兵跑追着齐文姜大喊。
齐文姜抢马离开太突然,直让看守的士兵们来不及防。
一路狂巅,身上的咬伤又开始渗血,齐文姜刚刚换上洁白的里衣慢慢的又沾上了点点血迹,如同泼墨的桃花。可是她似乎忘记了自己身上的伤痛,深沉的眼神中尽是一片担忧。直直看着日落的方向,一路逆风骑马狂奔。
不知为何?当她想起是彭生代替姜诸儿为姬允钱行的时候,心忧如捣。
她从来没有如现在此般失控过,现在的她,只想马上见到姬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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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淄城外,一队齐装的人马正背着夕阳朝齐文姜行来。看到是她,队伍突然停下了下来。
没看到姬允在队伍前面,齐文姜心沉如石。翻身下马,摇摇晃晃的朝对面队伍走在。
面对着如血的夕阳,齐文姜全身镀上了一晕金辉。明明是如此温心的色彩,出时的她却是显得孤寒无助。
一步一摇的慢慢走向对面,齐文姜一头青丝随风飘舞,遮住了她大半张脸,看不出她此刻的表情。众人纷纷让路,低下头谁也不敢看她一眼。
齐文姜站在姬允马车的车门前,颤抖的撩起遮挡的帏帘。
眼前,姬允一副深睡的模样躺在马车里。齐文姜呆呆看了一会,双手捧起姬允的手紧贴着自己的脸:“他……是睡着了?”
“夫人!鲁候他……他是……”站在齐文姜身后的彭生一脸悲痛:“夫人,请节哀顺便……”说完,便跪了下来。
“夫人,请节哀顺便。”身后的士兵们也跟着高呼起来,然后纷纷朝着齐文姜下跪。
耳边似乎听不到任何的声音,齐文姜依然一脸木讷的轻抚着姬允的急闭双目的脸,沙哑带着哭腔低喃:“君侯,起来……我们回国,现在就回去。。。。。。同儿和友儿在等着我们……”
看见姬允没有一丝反应,齐文姜紧紧的捉住姬允胸前的衣襟,嘶声哭着喊着:“起来,快起来,你不是说今日便要回国了吗?为什么现在还睡在这里?快起来啊!”
“公主!?”
就在众人大喊齐文姜节哀的时候,小荷也赶着马车来到。
“公主,公主,不要这样,不要这样。让国君安息吧——”看到眼前的一幕,谁都会明白发生了什么事,小荷上前欲想将齐文姜拉开。
“不,他还没起来,我要叫醒他一起回国的……”用力甩开小荷的手,齐文姜扑在姬允身上痛哭起来。
就在主仆两人拉扯之时,姜诸儿也刚好带着一对人马快匆匆赶来。看到眼前的情景,一脸暗沉的直直走到齐文姜身后。
“文儿——”
听到是姜诸儿的声音,齐文姜慢慢转过头来:“为什么?”
“我会给你一个交代的。”语气淡淡,姜诸儿用力将齐文姜从姬允身上扯开,箍在自己怀里。
姜诸儿手一扬起,齐文姜只觉后颈微痛,眼前一黑,整个人便昏倒在他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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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怎么一回事?鲁候怎么就会暴毙在马车上的?”
昏暗的书房里,姜诸儿沉着脸,冷冷的问道彭生。
“是……是鲁候酗酒伤肝,车行颠簸中竟然气绝身亡,一命呜呼!”彭生胆颤的说道。
姜诸儿一脸疑狐的看着彭生,微微扬首,淡淡的烛光显得他此刻的神情冷淡无比:“你饮酒也不少,怎么暴毙的不是你?”
“国……国君?”彭生睁大眼睛看着姜诸儿,脸色变的一片苍白。
“酗酒伤肝至死?你认为天下人会相信吗?如今你要让寡人怎么向鲁国交代?”
“国君,我这一切都是为了你啊!”看着姜诸儿的眼神越来越冷,彭生不由的心中直颤抖。
“为寡人?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彭生艰难的咽下口水述说道:“是。。。。。。是我将他拉肋至死的。”
拉肋?
姜诸儿拧紧眉头眼神一惊的看着彭生:“为何要这样做?”
彭生抬头,带着几分献媚的语气说道:“我这都是为了国君你以后又能和文儿在一起,才痛下毒手将姬允杀了。”
“呵。”姜诸儿冷笑一声:“为了寡人?话说的真是好听。你杀姬允,是愤不过当年他射你的一箭之仇吧!”
“不,不是的,我……我的确是为了国君您才这样做的。”彭生慌乱的摇头为自己辩解。
“你当寡人是傻子吗?寡人当年和文儿的私情传片天下,如今你在齐国杀了姬允,只会陷寡人而不义之中,而你,是想利用这点私自为自己抱一箭之吧!”
彭生一听,脸色变得无比恐慌起来,摇头大喊:“不,不是这样的。我的确是很恨姬允,恨得想杀他而快。可是,我这次杀他真的并不想陷国君你于不仁不义。我是……我是……真的想帮国君你而已。”
姜诸儿冷冷看着彭生摇头:“你身为大齐皇族之后,又是武将。怎么对自己的所做所为如此没有担当?”
“你这是什么意思?”彭生睁大眼睛看着姜诸儿,嘴唇颤抖的问道:“难道你想将我退出去?不,你不能这样对我,我是你的亲叔叔。你父亲在世的时候交代过你要善待我的……”
彭生似乎意识到了什么,眼神瞬间变的散乱起来,拼命的摇头低喃。
他彭生一生善战,从小就跟着自己的大哥在战场上出生入死,从来没有打过失败的战。自从那一次,齐纪交战中被姬允一箭射穿肩胛骨,他便尝到了失败的滋味。应为自己受了伤,齐军失去斗志,便败下战来。为此害的从小就一直关照自己的大哥,齐僖公谋划了半辈子的灭纪大业毁于一旦,不禁身心俱疲,负气而死。一想到这点,他日夜锥心自备,极为痛恨紧将自己射伤的姬允。
原以为上次齐鲁之战,自己能为此报仇。没想到姜诸儿既然不让他一同前去。这次在见到姬允,报仇之心急切,又念及到姜诸儿上次出征不重用自己,所以在姬允醉酒之后才狠下心肠去杀害他讨好姜诸儿同时又能为自己报仇。
只是,在他亲手杀害姬允的时候,就从来没有想过后果。
姜诸儿摇摇头,哀叹道:“叔叔啊!叔叔。您是让我太失望了。我父亲在世的时候让您后辅助我治理国家,如今您却是这样陷害于我,难道这些年来我薄待于你了?”
“不是的,不是这样的。我真的没有想过要陷害于你的,我……我……”彭生继续摇头低喃,然后抬头看向姜诸儿大笑一声:“哈哈……姬允该死,是他害死了大哥,害死了大哥,我是在为大哥报仇,在为大哥报仇,哈哈哈哈……”
看着突然狂笑的彭生,姜诸儿知道他神智开始有些不清,将之是要疯了。一挥手,便让士兵将他拖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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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元前694年,鲁国国君姬允在齐国暴毙。为了平息鲁人之怒,齐国国君姜诸儿处死杀害鲁候的凶手彭生,算是给国一个交代。
第六十八章 禚地
高楼上,姜诸儿迎风负手而站。看着城外的方向,深邃的眼神中微微带着一丝不解浓情。习习东风,直吹着他身上黑色的朝服哗哗作响。
“你有什么话就直说吧!”姜诸儿一脸肃严的看着远方,淡淡的语气对着身后的人说话。
姜小白神情纠结的站在他身后,似乎有些千言万语的问话。
“彭生杀了姬允,其实是你在挑唆的吧?”过了许久,姜小白才沉沉的问出一句话。
皱起眉头,姜诸儿冷冷问道:“何以说法?”
“明知道彭生恨姬允入骨,你还让他单独去为姬允设宴,这都不是你计算好的吗?”
“我只是让他代我去为姬允钱行而已,有没让他动手杀人。”姜诸儿依然紧绷着脸看着远方,眼底看不出一丝的波澜,背对着姜小白淡淡的说道:“彭生私自杀人,是他气量太小,报复心强。愤不过姬允曾经射伤过他,抹黑他的战绩而已。”
“呵!”姜小白冷笑一声,将头偏到一边。暗暗心中自肺:彭生气量再小,只怕也比不过你吧!
“你变了,大哥。变得连自己亲人都可以利用,都可以狠下的去杀害。”
记得他们的父亲生前很看重自己的亲人,无论何时何地,都用尽自己的全力去保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