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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他踌躇了。
手里的相思子手串几乎把他的手给炙伤了。他是把心融进了这串手串里,珂珂怎么会不明白呢。如果,只是丢了,坏了,哪怕是扔了,他都能释怀。可是,这个手串竟然会在贾瑞送的荷包里。既然是贾瑞要送给他的礼,为什么会跑到珂珂那里亲自送给了珂珂。二太太说,是她撞见了,珂珂才把荷包交给了她。如果,没有撞见呢?
宴席一撤,王夫人就打发人来请他过去。要搁以前,他去不去还是一说。就是去了,她们说出什么混账话,贾琏也是不会放在心里的。
今天,贾琏就神使鬼差的去了。
王夫人的话出乎他的意料,今天的事已经在贾母的上房了解的差不多了。王夫人也是懂得心里战术的,这个时候就不在把说过的话重复一遍了。她说了一个让贾琏更加震惊的事情。
“琏儿,有些话我也不好开口。可有些话我也不能一直装聋作哑。有件事我早想和你说了,可还是忍了下来。直到今天的事出来,我才不得不说。我是你的婶子,是凤丫头的姑姑,不能等外头流言四起的时候,才把自己知道的事说出来。就算是打王家的脸,有些话该说还是要说的。”
贾琏一脸的愕然!出大事了吗?
王夫人痛心疾首的说:“蓉儿媳妇的事上,我在小花园里见到凤丫头和贾瑞在说悄悄话。本来,我也没当成一回事。凤丫头和别人不同,自小就是个有胆识的,可谓是巾帼不让须眉。就算是和男人说上一句半句的话,也不是什么大事。何况,贾瑞我也见过几次,自家的爷们,能有什么呢。可是我才要离开的时候,她们就发现了被人瞧见。我就听见凤丫头说了一句:你赶紧走,别让人看见了。”
“我自嫁到这个家,就没有见到咱们府上有这等的事。就算是个奴才,也都是清清白白的。我是万万没有想到自己是侄女会做出这样丢脸的事。为了王家的脸面,我没有说。是希望她能改过自新。可是,谁能料到,今天又出现了这样的事。底下的人是议论纷纷,这事早晚会传的满城风雨。我再想隐瞒也是不行了,为了贾府和你的面子,我只有大义灭亲了。”
贾琏的心痛了,痛到没有力气去探究一下这件事的真伪。如果没有早上的事,打死他,他也不会相信王夫人的这番话的。
可是现在,他没有任何反驳的力气。甚至,他都觉得,这些说不定就是真的。
不知是懊恼,还是伤心,心里的滋味莫辨。
外头想起了兴儿的声音:“大太太,您怎么来了?”
邢夫人的声音好像是不太高兴,“难道我不能来吗?”
兴儿哪敢和大太太叫板,有没有实权,人家都是这个贾府里的名正言顺的大太太。要说看你不顺眼,直接让人打上一顿,你还敢和她理论去。兴儿是不会没事找打的,识趣的说:“小的可不敢,只是想着大太太您劳心劳力的,又亲自来看二爷,真是太辛苦了。”
显然,邢夫人是没有打算和他多啰嗦。很干脆的说:“我要见你们二爷!”
兴儿还想狡辩:“大太太,二爷不在。”
邢夫人的声音陡然高了几分,厉声喝道:“混账东西,你连我都敢糊弄吗?”
兴儿被吓到了,一向老实巴交的大太太怎么忽然就发起火来了。是不是每个女人一发起火就和狮子一样吓人。我滴个妈妈哎,吓死我了。不过,也不怕,我是谁啊,我是伏杨穿越来的,登高踩底,看人下菜碟,是我的拿手好戏。
“大太太,小的就是有十个脑袋也不敢。您看,这不是……”
话还没说完,邢夫人就自己掀起帘子进来了。
贾琏赶紧站了起来:“太太来了。”
邢夫人哼了一声,就黑着一张脸站在屋子中央。
贾琏有点手足无措,这个样子有点捉急。大太太你是唱的哪一出,我可烦着呢。不过,他不能对大太太说他很烦,只好乖乖的伺候着。
贾琏吩咐道:“兴儿,给太太倒茶。”自己则殷勤的让邢夫人坐。
邢夫人还是黑着脸,冷冰冰的坐下了。
兴儿才端茶进来,还没来得及说太太您喝茶,邢夫人就大喝一声:“你们都出去!”
兴儿吓得差点把手里的茶杯都给摔了,放下茶杯,就溜之大吉了。早知道我就该把邢夫人的戏份都看一些了,也好知道她是个什么样的属性。
跟着邢夫人的丫头也识趣的退下了。
贾琏躬身说道:“太太过来是有事儿?”
邢夫人道:“以后你也不必叫我太太,我是谁,可不敢教训这府里的二爷。”
贾琏一听,这话说的不是个味,就跪了下来,哭诉道:“太太如何说出这话?太太是贾琏的母亲,如果母亲这样说,儿子就没脸见人了。”
邢夫人冷笑说:“你不必和我打马虎眼。我才来府里几年,别说是你,就是个有脸面的奴才,也不一定能把我放在眼里。就是你眼里没我,我也不会怪你的。”
相处了这几年,贾琏不说把邢夫人当成亲妈孝顺,那也是当成大太太来侍奉的。
“儿子要是有这样的心,良心就是让狗给吃了。要是真有不长眼的奴才敢对太太不敬,儿子一定把这个奴才找到,立马撵出府去。”
邢夫人眼见的话题扯远了,就只好赶紧掰正。“这些都是闲事,别人我也管不着,只要咱们这一家好了,我也没有什么心事。”邢夫人说的时候心里也很忐忑,扮娘亲的感觉像在天上飘。她左右挪了一下,尽量显得自然一点。
贾琏很配合,也是发自内心的附和:“太太说的对,儿子一定谨记在心。”
邢夫人话锋一转,问:“你媳妇怎么样了?我看着她今天不大好。”
贾琏有些支吾:“儿子还没来得及去看呢。”
“我听说你给她请了个大夫,来了吗?”
贾琏回答道:“还没呢。”
“二太太叫你过去了?”
贾琏冒汗,“回太太,是的。”
邢夫人道:“你和二太太亲近,有心事和她说也是对的。”
贾琏很无辜,太太你这是针对我吗,我没有这样的心呐。“太太莫生气,是二太太有事才让人叫儿子过去的。谁对我好,儿子心里是有数的。太太对儿子的心,儿子要是不知,就枉为人了。”
邢夫人逼问:“既然你事事都知道,为何有事还不和我还商量一下?既然你明白谁是对你好的,你就不应该躲在书房不去见你的媳妇!她是什么样的人,就算我不知道,你还不知道吗?难道,有个人来说她的不好,你就相信了吗?你也太让你媳妇失望了!”
贾琏猛然抬头,“太太!我……我是心里苦啊。今天的事太太也亲眼见了,不怕太太生气,这件事不由得我不信。”
“你还真的信了?”邢夫人恼怒的问。
贾琏道:“太太今天见的手串,是我给她的。不知为何,今天竟然会出现在荷包里?我能说什么,难道我就该装傻做王八?”
“混账东西!”邢夫人痛心疾首的说:“平时见你也是极聪明的,怎么在这个事上就糊涂了?别说一个手串,就是一个人都能给你搬出来。你怎么不想想,你媳妇要是有短,怎么会在一群丫头婆子的眼皮子底下,让那个杀千刀的进到院里?又怎么会在众目睽睽之下互赠荷包?今天早上是个紧要时刻,难道你媳妇竟会傻的选这个时候相见,然后再让人撞见?你要是有心,该去想想这些。别拿了人家的刀,伤了自家的人。等到你后悔的时候,那就晚了!”
一番话说的贾琏如醍醐灌顶,顿时明白了一切。“太太,是我错了,是我听了人家的昏话,错怪了凤儿。”
外头又是一阵嘈杂。
“二爷,奶奶不好了。”是平儿的声音。
☆、小产
兴儿还在拦着;“我说平姑娘,这里是二爷的书房,是你大声喊叫的地方?你也不瞧瞧自己是谁!”
“奶奶不好了,快给二爷通报一声。我求求你了!”
兴儿鄙夷的说:“说这些没用;爷不在。”
里头贾琏猛然掀起帘子走出来,一脚踹在兴儿的身上,“反了天的混蛋;你二奶奶要是有一点不好,仔细我揭了你的皮!”
也来不及问平儿到底是怎么了;也顾不上管邢夫人跟着来了没有;他撩起袍脚飞奔过去。
原来,珂珂听了富儿和平儿的一番对话,心里着急,一口鲜血喷了出来。
平儿等人听见里头有动静,就赶紧跑回屋里。才看见奶奶凄惨的样子。
平儿再稳重,终究还是姑娘家,加上奶奶这个样子,她着实慌了神。上前扶好珂珂,就着急的呼唤:“奶奶,你这是怎么了?”
叫人打水进来,给珂珂擦了脸。然后让富儿、贵儿等人看好奶奶,她则是打死也要把二爷给请来。奶奶的,二爷怎么了,是爷你就能无缘无故的给我们奶奶脸色看?我们奶奶是做错了哪一点?还怕了你了!
谁知,贾琏一听跑的比她还快,让她一肚子的话都没说出来。
邢夫人还在后头,平儿就朝她说:“大太太,您也去看看我们奶奶吧,她现在是晕了过去。”
邢夫人一挥手,很有主母的范:“你赶紧先去看看你奶奶,我后赶着就去。”
平儿不敢怠慢,很快也是飞奔着赶回东厢房。
东厢房已经是乱成一团,也没有丫头在门口等着给他打帘子。他也很没有大家风范的闯了进去,却看见一群丫头围在罗汉榻的周围在抹眼泪。
贾琏又急又气,又是自责。上前抱着珂珂,唤道:“凤儿,我来了,你是怎么了?”一边又是着急的问:“请大夫了吗?”
富儿擦擦眼泪说:“旺儿已经去请了。”
贾琏方转头再看着珂珂,只见她云鬓蓬松,钗环凌乱,面色憔悴。眼底满是泪痕,显见的是哭过的。
贾琏暗骂自己,瞎了狗眼了,我是混账。
他也是乱了分寸,不知该如何才好。
幸好邢夫人后赶来,先让丫头们各归各位,然后叫来平儿问了一下大体的情况。
平儿也不敢隐瞒,就把她和富儿说话,被二奶奶给听见的事说了出来。
贾琏听了越加的愧疚难当。
邢夫人问:“请了事哪个大夫?”
富儿说:“回大太太,旺儿去请的胡大夫。”
贾琏方说:“这个人不行,另外换一个。”
平儿期期艾艾的说:“爷,这一时上哪里换大夫去?奶奶都这样了,再折腾一阵说不定就……奶奶可撑不住啊。”
邢夫人猛然想起:“琏儿,你不是请了大夫要给凤丫头看病吗?人也该来了吧?”
贾琏一拍脑门:“对啊,我怎么把这茬给忘记了。快快快,让人赶紧去门口候着,大夫一来,就马上请过来。”
等人去了之后,他还是不放心。只好把珂珂交给邢夫人,道:“请太太替我照顾凤儿一下,我还是亲自去门口迎了大夫。”
邢夫人当即说:“客气话别讲了,你去吧。这里有我,不会有事的。”
贾琏深深一揖,转身匆匆离去。
平儿带着哭腔的问:“太太,我们奶奶没事吧?”
邢夫人很坚定的说:“不会有事的,你们奶奶吉人自有天相,一定会好的。”
贾琏带着冯紫英荐的张大夫急匆匆的赶来了,邢夫人只好退到屏风后面。
平儿等人用暂时拉 一个纱帘把珂珂的面给遮了一下,然后用一方丝帕搭在珂珂的手上。
张大夫凝神把一会脉,道:“尊夫人是气急攻心,导致的晕厥。一会儿醒来应该是没有大碍。只是,尊夫人已有身孕,恐怕难保腹中的孩子。”
贾琏大惊:“什么,腹中的孩子?”
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