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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雪道:“那个跟这把扇子是两回事,那个多贵重啊,哪能时时拿着把玩?”她沉着小脸,站起身就准备向外走。
乐灵的心思虽放在乐雪身上,却也注意到乐洁的表情,她见乐雪要走,忙起身相拦道:“你这孩子,脾气怎么这么急啊,也不听我说完。”
乐雪斜眼看着乐灵:“不给就是不给,哪有那么多理由啊,不就一把破扇子吗?你以为只有你能绣的这么好?母亲身边的喜鹊,绣活不比你差。”
虽然乐灵没有这个时代瞧不起下人的思想,但是被有阶级意识的乐雪拿着跟下人相比,听到乐灵耳朵里,还是非常的刺耳。乐灵忍着心中的不悦,脸上仍装做无事的样子,继续笑着说:“我是想说,你不如选个自己喜欢的样子,我重新绣一柄给你。”
乐雪冷哼一声:“我就喜欢这柄,干什么非要重新给我绣一个,难不成你这扇子里还藏着什么宝贝不成?”话音刚刚落,她就拿起扇子左右找了起来。
乐灵即使再好的脾气,被乐雪这两通抢白,也闹的有些心情不愉。她当然也不想再重新给乐雪绣一柄新的,要知道,绣扇面也不是什么轻快的活计,更何况她现在所用的绣法是这时代有名的敏绣,绣法颇为繁琐,往往绣同样的图案,所费时间要比别人多一半。
乐灵按下心中的厌恶,拉住乐雪的手说:“你可羞臊死我了,我能藏什么宝贝?我这屋子里的东西,哪样不是得二婶心疼赏下来的?”
听到乐灵说自己的母亲好,乐雪这才面色稍霁,道:“那是为什么?”
“你看这扇面,我绣的可是牡丹双雀,这图案实在不大适合你这个年纪用,拿出去闹了笑话就不好了。不如,我给你绣个葡萄金蝶怎么样?”乐灵见自己说完,乐雪的紧绷的小脸慢慢放开,这才心里松了口气。
这小祖宗,可是府上几大BOSS的心头爱啊,要是把她得罪了,随便几句话,就能让自己往日里积攒的人气瞬间降至冰点。自己以后怕是又要多费不少功夫了,要不是怕二夫人觉得自己应付乐雪,说什么乐灵也把这扇子送她了,谁没事愿意给自己找累受?
乐雪的笑容重新回到了脸上,她把手中的扇子随意往榻上一扔,道:“你说的对,我都忘了这事了,我年纪小,确实不适合用牡丹,那行,你就给我绣金蝶吧。”讲到这里,她又猛的一起身,道:“既然重新绣,我去娘那里要些好料子和线来,你这些个用料,太普通了些。”说完,脚下一刻也不耽误的就走了出去。
乐洁心中正为自己刚刚误会乐灵而感到不好意思,见乐雪走了自然也坐不住,起身道:“她就是如此,都是咱们给她宠惯坏了,所以这说话也没个忌讳,她的话你莫要往上心。”
乐灵摇头道:“怎么会呢?小妹才多大啊,我哪有那么计较,姐姐你这是要走吗?”乐灵哪里敢往心里去啊,就看你这嘴上责怪,眼里全是宠爱的样子,真要是说了一句不满,怕不知道会被怎么记恨呢。
乐洁点头道:“时间也不早了,我也该回了,你也歇着吧,怕是一会乐雪还会找你来闹。”
送走了乐雪,一向少语的秋霜有些不平的说:“六姑娘怎么能拿您跟夫人身边的丫头相比啊,有点太欺负人了。”说完,还小心的抬眼看了看乐灵。
上来撤茶碗的秋露听了,接话道:“六姑娘年纪小,肯定是没想那么多,再说,我觉得六姑娘是拿咱们姑娘当自己人,才说话这样直接的。”说完,她也似无意的偷看了一下乐灵的表情。
乐灵把这一切都收于眼底,端起茶碗道:“小妹年纪最小,我最喜她的天真活泼,又怎么会生气呢?”
她借着喝茶的掩饰,用眼扫了一圈自己的四个丫头,细细观察她们的反应,锦双依旧是一副波澜无惊。秋风继续在一边两眼发直,一脸愁容,秋霜刚在听到乐灵的那番话后,嘴角微微撇动了一下,明显是所失望。至于秋露,却是一脸的欣喜与放松,似是很高兴乐灵能这样说。
乐灵手指轻轻摩挲着茶碗,双目低垂,其他几人的表现都还正常,只不过她没想到,活泼的秋露竟然会在言语中偏着自己,而平时表现最不起眼的秋霜,竟是个内里藏奸的。乐灵仔细回忆,打从她伺候自己开始,就跟一个锯嘴葫芦似的,一天也说不了几句话,而她主动说的这些话,明显是为了挑动自己乐雪的不满啊?这又是为了什么?见自己没有不满,又为什么撇嘴?想到秋霜是老夫人的人,乐灵对她今天的举动就更不能理解了。
怎么想,怎么乱,乐灵是无论怎么样就无法想明白其中的关节,轻轻揉了揉自己的眉心,她觉得自己真是超级没用,就自己智商往后可怎么办啊!想到前面那么远的路,乐灵一时觉得自己相当无望了。
一边的秋露并不知道乐灵心中的烦恼,来到二姑娘这里这些日子,她真的觉得二姑娘是个极好的主子。虽然赏钱什么的并没有多少,可是二姑娘的脾气是真的好,虽说大姑娘她们也很少责骂下人,可是有二夫人在,只要哪里服侍的不好,二夫人是肯定不会轻饶的。
虽然自己的老子娘都在二夫人手下当差,可毕竟是在外面庄子里,自己也不图有什么大奔头,能这样跟着二姑娘就挺好。所以,无论如何,自己一定要时常帮二姑娘留意些,可别不小心说出什么得罪人的话,到时自己怕是没这么轻松的日子可过了。
在天渐渐暗下来的时候,二夫人身边的喜鹊送来了料子和丝线,并带来消息说,晚上在二夫人那里摆饭。当乐灵到了二夫人那里的时候,乐雪和乐洁都早已坐在屋里,看到乐灵进来,二夫人笑着说道:“我听说,雪儿又让你受委屈了?”然后,她板着脸看向乐雪道:“还不快给你二姐道歉。”
乐灵心里明白,面上却装做不解的看着二夫人问道:“二婶,什么委屈,出什么事了?”看着乐雪别别扭扭的站起身,她忙上前把乐雪又按坐在椅子上,看向二夫人问道:“二婶,这是怎么了?”
二夫人细细端量了一下乐灵的表情,见她真的是一脸的茫然,这才开口道:“你就别替她瞒着了,我都知道了,你这小妹啊,就是年纪小,等她大了还敢这样口无遮拦,看我怎么收拾她。”
乐灵这才像是恍然大悟,道:“二婶,您说的是刚刚在我屋子的那点事?这可真是,小妹也没说什么啊,怎么就被您说成这样了,大姐和您对小妹要求也太严格了。”
“我自己的女儿什么性子我能不知道吗?你就不用替她打掩护了,那扇子的事儿,你别听她的,有时间你就做,没时间就算了。府里这么多下人,哪个不能绣个扇子啊,这孩子就是爱折腾人。”二夫人随手拿了一块金丝小饼递给了乐灵。
乐灵想着出门前,喜鹊送去的一堆明显是精心挑选出的绣线与丝绢,再品着二夫人此时的这些话,心里顿时失笑。
好吧,反正自己也是虚伪的,也没办法责难怪别人的虚伪,乐灵咬了一口小饼,笑意盈盈的看着二夫人,道:“二婶,您这样说,我都有些无地自容了,难得我有个能让妹妹看得上的活计,您可别阻拦我向妹妹显摆手艺啊。”
二夫人听了乐灵的话,笑着说道:“你这孩子,就是心善,这话可真宽二婶的心,也罢,二婶就不那么不识趣的拦着你表现了!”说完,她自己带头笑了起来。直到晚饭结束,二夫人再也没有提让乐雪向乐灵道歉,屋子里的人似乎都没有听说过那句话一样,而我们的女主乐灵,则更像是得了失忆症一样,完全没有任何异样。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听到一个说法,说是除了大神,小透明们,还是不要写热文比较好。所以,下一篇,要不要试着加快些进度呢?
离过年越来越近了,大家有没有买好一堆吃的,在家里宅一个暖暖的冬日呢?
第 24 章
半夜里,许久没有梦到前世的乐灵,再一次从梦中醒来,洁白的月光透过天青色的窗纱映得屋内一片朦胧。本想闭上眼睛继续睡觉的乐灵,却听到值夜的秋风低低的哭泣声。
乐灵低声道:“秋风,给我端杯水来。”
不过多时,秋风点燃了蜡烛,屋里一时亮了起来。借着灯光,乐灵看了下秋风红肿的双眼,接过茶水:“我觉得有些凉,你去把屋外的门关紧些。”
虽然现在不是盛夏时分,可是夜里确也颇为闷热,各房的正门在晚间都是敞开的,有小丫头睡在门边守着。秋风虽然不解,但出于本能的服从还是将门关好,找发走看门的小丫头,乐灵这才又开口道:“秋风,你过来,咱们说说话。”
见秋风有些紧张,乐灵安抚的笑了下:“你别害怕,我也没什么别的事情,就是见你这几天总是魂不守舍,现在又偷偷哭成这样,我担心而已。白天问你你不回答,怕是因为人多有什么难处,现在这屋子就你我两个人,这回能告诉我了吗?”
秋风红着眼睛一脸挣扎的看着乐灵,终于又是跪在地上,呜咽的开口道:“姑娘,求求您救救奴婢的家人吧?”
乐灵见秋风的所求与自己心中的思量并不相同,长长的舒了口气,这才开口道:“你先起来,不要哭,跟我说说怎么回事。”
秋风这才收了哭声,小心的看了看窗外,站起身慢慢说道:“姑娘,是这样的,前些日子我娘来了,她说我爹为了给一个女人赎身,借了很多印子钱,如今还不上了,那些人正闹着要把娘还有我的妹妹抓去抵债。”说到这里,她脸一白,又跪在地上说:“姑娘,您能借我些钱吗?要是真被他们抓了去,我娘和我妹妹定是被卖去那见不得人的地方,到时她们就只有死路一条了。”
乐灵点了下头,回忆起小九当初打听来的情况,开口道:“你不是府里的家生子?签的是死契还是活契啊?”
秋风见乐灵没说给她帮助,心中虽然焦急,却也老实的回答道:“奴婢是被买进来的,签的死契。”
“我怎么听说,咱们府上签死契的丫头,除了每月十九,是不能随意见外人的,你又是怎么见到你娘的?”乐灵随口问道。
“回姑娘的话,守角门的婆子与我外祖母是旧识”说到这里,秋风急忙又加话道:“姑娘,我发誓我没有向外传过一句府里的事情,我进府这么久,也只违了两次例而已。”
于府的规矩,签了死契约的下人,是不允许随意与外人见面的。签了死契,就等于终其一生都是于家的所有物,爹娘姐妹,就从此都只能埋在心里用来回忆。而于家为了显示宽和仁厚的作风,则将每月十九定为可以与家人一见的日子,当然,这个规矩对那些能常常出府的小厮婆子们或是府里的家生子们并没有什么特别。期待这一天的,就是如秋风这样的,府外买来的丫头,她们随在姑娘们身边伺候,轻易见不得外人半步,想念家人的情感更是难以一致。
“欠了多少?”乐灵觉得自己愈发的困了起来,本来刚刚她还想着越着这个机会,弄清楚秋风的来路,或许能把她收为已用。到时也可以帮着她查查秋霜的事情,在她心里,始终惦记着秋霜白天那诡异的表情。
可现在她却觉得这个想法还是过于简单了,虽然问了这么多,可自己又从哪里能印证秋风说的就是真的呢?别费了一大堆的功夫,再收个无间道来,那可真是证明了那句不作死不会死的警言了。不过,秋霜的事情到底要怎么办呢?若是不弄清楚,怕是她一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