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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灵像婴儿一样趴伏在贺远的身上,情事结束后的两人依然如连体婴儿一样紧紧的贴在一起,她调皮的用手指不停轻戳着贺远胸膛上那棕色的突起,看着它们在她的手下慢慢的起了变化,玩的正开心时贺远却一把抓住了她的手指语带警告的道:“不如我们玩点别的?”
“不要!”察觉到贺远那一处似是又欲再振雄风,乐灵忙老实的求饶道:“马上就吃饭了,你再这样,我真没脸见人了。”
这几日她与贺远闹的有些过火,每日里起来时几乎都已是日上三竿,幸好这家中没有长辈,不然每日里的请安都会变成大问题。可即使这样,每次看到收拾床铺的秋风跟锦双胀红的脸她还是挺不自在的。
贺远也只是嘴上说说,他也担心再折腾下去会让乐灵亏了身子,抱着乐灵顺势翻了身,将她放在床上,语意平平的道:“二叔要咱们明天去他那里。”
“做什么?”乐灵奇怪的道,从那日见礼过后,除了贺远偶尔过去看一眼贺老爷子外,两家人根本上就跟陌生人差不多。这忽然听到贺二叔请他们去做客,还真挺让人怀疑这事情的动机。
贺远轻哼一声道:“说是让我带你去认认门,你嫁进来这么久,还没去丰阳的宅子住过,他觉得很愧疚。”贺远眼中带着嘲讽,冷笑道:“不过是黄鼠狼给鸡拜年,只怕是又生了一肚子的坏水等着我上门呢。也好,我正愁着没机会去谈分家的事情,他到是把机会主动送上门了。”
乐灵知道这些天,贺远心里一直在谋划着提分家这件事情,之所以这样犹豫并不是因为担心贺二叔有什么想法,而是怕伤了贺老爷子。虽说贺老爷子这两年是糊涂了些,心有些偏着贺二叔那边,可是对贺远来说,在他失去父母后的那些的岁月里,正是贺老爷子给了幼年的贺远最深的爱。这份无法替代与割舍的情感,也是贺远一直以来受制于贺远二叔的原因。
乐灵看着目光坚定的贺远,有些忧虑的道:“爷爷那边怎么办?你想好怎么说了吗?”
贺远本来坚定的信念在听到乐灵提到贺老爷子时,有了几分犹豫,不过最终还是点头道:“没事,这是早晚的事,而且爷爷心里也未必不明白,只不过我不提他也就装糊涂。反正当年他曾经在族中长辈跟前许过愿的,说是只要我成家了,他就立刻主持分家。只不过……”
贺远话未说完,慢慢停顿了下来,似是想到了什么,脸上尽是不甘。乐灵见状,起身问道:“怎么了?话说一半,是有什么阻碍吗?”
贺远摇摇头,有些沮丧的道:“我娘的嫁妆,这些年已经被二叔一家折腾了不少,就是分家了,我想也拿不回多少了。”
贺远翻身仰躺在床上,虽是看向帐顶,可眼里却是没有焦距:“其实我并不在意那些钱财,她的嫁妆单子上全部加起来,折成银子也不过就是三五百两,与二叔一家给我带来的记忆相比,真的不算什么。
他们当年在我娘的病榻前是那样的兴誓旦旦,说一定会照顾好我,我那自之命不久已的娘亲为了让我能有个好的依靠才给了他们一部分的财产。可是,他们无耻的拿着我娘的钱财为自己谋了好的生活,却让我过着凄惨的日子,冷饭薄衣、无尽的辱骂,若是没有爷爷,我可能早就成了那街上的小花子了。”
贺远的话里带着浓浓的悲伤,年幼时受到的伤害是他一直无法释怀的痛,看着一向坚强的贺远露出这样脆弱的神情,乐灵心也疼的厉害。在被子下面摸到了贺远的手,却是紧紧的握着拳头,乐灵只能将手覆在他的大拳之上,静静的陪伴着他。
贺远松开拳头,将乐灵的手握住,十指相扣后他接着道:“后来还是爷爷发现了我的困境,将我接到了乡下一起生活,打那之后我才算是过上了几年的舒服日子。十一岁那年,二叔为了买官家中的钱全都拿了去却也不够,于是他就来乡下问爷爷要钱,爷爷说没有,他便打起我我娘放在爷爷手里那两间铺子的主意。”
贺远苦笑一下:“许是因为手心手背都是肉,也许是因为爷爷其实心底也是期望家中能有个当官的老爷,所以他终于没有拧过寻死觅活的二叔,将我娘托给他看管的两间铺子给了二叔。”
虽然贺远的表情一直都是淡淡的,可是乐灵从两人相握的手上明显感觉到贺远情绪上的波动,心疼的道:“你很难过吧?”
贺远侧头看向乐灵道:“那时我忽然明白,虽然爷爷对我好,可他也是二叔的父亲,我那几个弟弟的爷爷,他不会为了我而舍弃他们,即使他们做的事情并不光明。我知道我若是想有好的前程就一定要自己争取,别人永远不是我的依靠。后来我想,既然他们那么爱财,好啊,我就要变得有钱,变得强大,让他们眼红我,却不能从我这里拿走一分。我想要让他们后悔他们当初那样对我,少年意气的我撑着一口气只想让他们得到教训,仅此而已。”
“所以你就选择了出海这样危险的事情?”乐灵开口问道。
贺远点点头:“是啊,我找尽一切借口瞒着爷爷,从十五岁就开始海上跑商,吃尽了苦头。甚至曾几次差点命丧大海,终于拼下现在这番家业,可是我却并不敢告诉爷爷,我空守着成就与钱财却没有亲人能够分享,是不是很可笑?少年时被欺凌的痛苦不遗忘,如今明明有了可以让自己舒服的生活的能力却还是因为他们而委屈自己,不能开怀,你说,我这些年的努力到底有什么意义?辗转到今天,我竟然一直都是生活在二叔一家的阴影之下,我根本就从不曾强大过。”
这是乐灵第一次听贺远讲述他的过往,讲述他内心的阴暗与矛盾,乐灵从没想过,这个刚毅的在她面前从来都是以强者形象出现的男人,竟然有着这样脆弱的一面,脆弱的让她心疼。
这一刻她为自己的嘴拙而焦急,她也不知道该用怎么样的语言来安慰这个男人;就在她暗自唾弃她的没用时,贺远突然又张口道:“不过,我现在有了你,一切就都不同了,我可以委屈了自己,但却不能让你也受委屈。将事情解决好,给你一个好的生活环境,这是我的责任。”
乐灵将另一只手也放到了他们相扣的手上,平静的道:“在我心中,你是强大且又无所不能的,你总是出现在我最需要帮助的时候,如天神一样降临救我于水火之中,所以你千万不要怀疑自己。对于二叔一家,你之所以这样无力,不过是因为有着祖父的这层关系在,让你一直压抑着不能释放,所以才会有这样多不好的情绪。等我们把家分了,就好好过自己的小日子,母亲的遗物能收回多少算多少,若是祖父喜欢咱们把他接来同住,你说好不好?”
“谢谢你,乐灵。”贺远将头埋进了乐灵的颈窝,深吸了口气道:“有你在,真好!”
乐灵拥着贺远,试图给他精神上的力量,心中默默的道:“我也一样,有你,真好。”
作者有话要说:这几天JJ抽,偶尔上来传一章,想要把大家的留言回复了,可是因为JJ的抽风,没有回复成功。后来想着用手机回复,结果手果也抽抽,这一下子就存了好多留言没能回复,真的挺不好意思的!
等空下来,九月慢慢回啊,进行灭0行动,哈哈~
今天字数少,三千,明天争取六千字
提分家
第二天一来到贺远的二叔家,乐灵与贺远就被眼前的阵仗打了个措手不急,他们全家人,女的哭男的愁,似乎是遇到了天大的难事。
贺远看了看坐在那里面带郁结的不停抽烟的贺老爷子,见他似乎是没有想要开口的意思,也就带着乐灵静静的坐在了一边。乐灵虽是不明白这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情,贺远二叔一家又出了什么新花样,可是当她看到贺远二婶偷偷看向她时眼中的急切与算计时,心中冷笑着把头低了下去,不发一言。
贺远的二婶许氏坐在那里半天,也不见贺远夫妻开口,不禁有些心急,他们一家人已经表现出这个样子了,贺远夫妻怎么能不开口问一问呢?这两个小王八蛋,一肚子的鬼心眼,滑的跟泥鳅一样。
可是今天这戏已经开唱了,说什么都得继续演下去啊!于是她又转头看了看坐在那里只知道抽烟的贺老爷子,不满的瞪了他一眼,这才佯装悲伤的看着贺远道:“大侄子啊,今天叫你来,原本是想着让你们夫妻两到二婶这里吃顿团圆饭的,可哪成想,昨个下午家里竟出了一件天大的事。”
见贺远还是不接话,她忍不住在心里又狠狠的骂了几句,才开口道:“都是你弟弟,他们两个小冤家竟然背着我们在外面做起了生意,结果竟是赔的血本无归,然后这两个天杀的东西竟然在外面借了印子钱,昨天下午人家寻上门来我们才知道的。整整一千两啊,大侄子,我们又哪来的那么多钱,你叔叔现在又正是关键时刻,要是这事闹大了,他这官位怕是保不住了啊。”
贺远端起手边的茶杯轻轻抿了一口,却仍是不说话,虽然他脸上表情没有变化,可是坐在他身边的乐灵却是能感觉到贺远那极力压抑的怒气。
见贺远不说话,许氏急的一双眼都能喷出火来,这小子娶了这么一个有钱人家的大小姐,光是看于乐灵的嫁妆就有一百多抬,这得多少钱啊。正好她在外面又看上了两个铺子,全都买下了需要八百两的银子,这笔钱对她来说是大数字可是对现在的贺远来说,应该不算是什么。
于是她连着几天捉摸,终于想出了这么一招好计策,就说两个儿子在外面亏了钱,借了印子钱,若是还不上人家就要打要杀,以贺老爷子的心又怎么可能坐视不理呢?然后再赌上自己男人的官途做筹码,本就一心想要贺家荣耀的贺老爷子定是会帮着他们跟贺远讨钱的。她也不要多,只要给弄来一千两银子就好,大家都是亲戚,没理由贺远以后过好日子,他们却要苦哈哈的吧。
贺春跟贺秋接到了他们母亲的示意,站起身跪到了贺远的跟前哀求道:“大哥,是弟弟们无能,您就帮帮我们吧。”
母亲可是说了,只要把钱弄出来,马上就又有两间铺子入帐,将来他们兄弟两便是一人一间。不过是演一场苦肉计而已,别说跪下了,就是让他们磕头,有这好事他们也愿意啊。
贺远看着他们一家人现在的样子,又想怀中揣着的那些证据,不禁更加心凉。好在他已经对贺二叔一家没了期待,现在的他到也不感觉有多么心伤。他冷眼看着贺春跟贺秋两人在他的眼前演戏,想到幼年时他们两人就是用这样的配合让他不知道受了二婶多少的毒打,眼里的冷意渐渐凝成了冰霜。
机灵的何氏见贺远还是不吐口,拉着徐氏也跪在了男人身后,呜呜的哭了起来,期间她还用力的拧了一下已经在她怀中熟睡的孩子,婴儿刺耳的哭声瞬间充斥到了屋中每个人的耳朵里。最先坐不住的人便是一直闷声不吭的贺老爷子,曾孙子的哭声让他一颗心都揪了起来,他急忙对着何氏道:“秋儿他媳妇啊,你快哄哄孩子,别让孩子哭了。”
然后,他也把目光投向了贺远这里,犹豫着问道:“贺远啊,你能不能帮你二叔一把?”
贺老爷子的话让贺远心里更是冷上几分,他直直的看着贺老爷子道:“爷爷,我没有那么多钱。”
许氏一听,立刻大声哭嚎了起来:“爹啊,侄子这是想看着我们去死啊,爹啊,你的两个大孙子就要没命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