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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御凰之第一篡后-第19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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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通州效外行苑,帝王秦邵臻寝殿。
  秦邵臻沐浴出来时,已换了件外袍,依然是一身墨色龙袍,长发尚未梳理,披散在肩背上,然而身长玉立,挺拔遒劲,在几个男儿间尤显得出众。
  通州刺史却先一步站出,脸上浮着明显的戾色,直接开口禀告,“皇上,三个时辰前,顾城风突现通州城门,杀我城门将士三千余人,待微臣赶到时,他们已开了城门离去!”
  “他们几个人?”秦邵臻脸色不变,在秘道里见识了顾城风的武功后,他心知,通州城墙的防守可以防得住千军万马,但防不住顾城风。
  “不超过百人!”通州刺史咬牙,马上跪下,“臣护城不利,有罪,请皇上发落!”
  “恕你无罪,但无下次!”秦邵臻虚扶一把,冷然道,“从今日起,加派人马防守城门,弓箭首时刻候命,稍有异状,格杀勿论!”
  “微臣遵旨!”
  “博义,有一件事需要你找个可靠的人去办。”秦邵臻面对这样的不利消息,却不急不燥,胸有成竹的模样,让厅中所有的人精神一振。
  秦邵臻并不废话,直接将胸中的计划稍稍一说,众人脸上皆现了喜色,尤其是肖宴臣,掌心拍了拍宗政博义的肩膀,目光微扬,语中毫不隐匿的戏谑,“博义呀,瞧你之前上窜下跳,就差调谴兵马杀回汴城。瞧,皇上一出马,只要一个小小计策便扭转局势,这样一来,眼下的局面就暂时稳住了。”
  宗政博义抖开肖宴臣的手,冷笑,“我有那么沉不住气?”
  通州刺史岑醉早已一脸喜色,连连颔首,眼中全然是佩服,“既然秘道已被龙淹潭的水封住,那水位必定升得很高,出水口除了悬崖下的秘道口,一定有其它的出水口,通州城低畦之地多,水流过处一定造成百姓恐慌。”这个秘道是他奉旨悄悄进行挖掘,参与此工程的人并不多,全是心腹,工期历经两年。
  通州知参深为感概,“苍月广阳镇之祸后,大魏和苍月两国边境的百姓变得敏感,稍有异状,皆群而涌向府衙或寺院,敲锣打鼓地声称天显异兆,大祸临头。这一次,倒可以好好利用!”
  秦邵臻嘴角微弯,执起案桌上的龙头玉玺,指腹轻挲龙身细纹,凤眸如寒光利刃,那神情俨然一派气吞山河俯瞰苍穹之势,“不错,只是眼下,民心这东西,可承载亦可覆没,看的是掌柁的人如何把握。借用通州城低畦之地一夜之间成湖,引为清王秦邵栋在国难之际意图谋朝篡位而天降不详预兆,让百姓相信甚至是那些大臣相信这些流言不难!”秦邵臻将玉玺轻轻搁在檀木案桌之上,脸上凝出慎重之色,“难的是如何和平解决博王叔的问题,朕始终觉得,傅王叔十年不问朝政,以经商为乐,富庶早已可敌国,根本不屑与秦邵栋为伍,朕怀疑,他或许受了秦邵栋的胁迫。所以,博义你马上发一封秘函致上官冥林,让他想办法和傅王叔私下见一面,想办法把朕的意思转达给他,并告诉傅王叔,朕愿与他永与为好!”
  傅王秦河是先皇最年幼的弟弟,去年刚过三十寿辰,他自幼喜自由,成年离汴城,先帝竟赐了大魏最富庶的南部地区之一的扬州为其封地。
  秦河到了扬州后,几乎在民间云游,交游广阔,喜与武林中人结交。
  虽然生性傲慢,但奇怪的是与大魏南部的商贾的交情不错,又擅经营,十年间,富可敌国。
  而秦邵栋曾是太子,一直坐守汴城,秦邵臻登基后,他方去了建州封地,所以,在南部的影响力,傅王秦河远远大于秦邵栋。
  肖宴臣与宗政博义微一交错眸光,一脸讶异问道,“皇上您不准备回汴城?”
  秦邵臻眸光轻轻掠过肖宴臣,突然指了指通州刺史,“岑醉,你来代朕拟旨!”秦邵臻思忖片刻道,“国难当前,朕以大魏百万布衣百姓安危为已任而守通州边城。因不能为皇太后守灵,朕心甚为悲痛,寝食难安,特令清王代朕为皇太后守灵,主持发丧之事宜,以慰皇太后在天之灵!”
  秦邵臻处理一切政事后,已过申时。
  冬季白天时间短,此时行苑四处已展灯。
  秦邵臻无心用膳,赐了宴席给几位将士,便步出大殿,前往贺锦年的寝房。
  在断断续续下了十天的暴雨后,今夜夜空如洗,一轮新月静静挂在暗沉天幕上,漫天的星辰争相露出灿颜,照亮了半个苍穹。
  秦邵臻一路目不斜视前行,众多宫女太监垂臂躬身请安,这些宫人皆来自苍月质子行苑里的旧人,进入苑当差开始,便被帝王特恩赐,无需按大魏皇宫的礼制匍匐而拜。
  贺锦年所居的楼阁离秦邵臻的主殿隔了一个花园,是在原行苑的基础上扩修的。三年前,当他从东阁那得知贺锦年其实是女儿身时,就考虑到他所寝居的大殿常有参于议政外臣出入,秦邵臻考虑到她若有一天恢复女装生活在行苑中时,定会有所不便,便令人在行苑的南面另修一个相临的园子,亲自提名为“福寿园”,虽然名字普通得令人觉得不可思议,可那时的秦邵臻提起笔起,唯一想到的就是“福寿”二字。
  园中秋千、假山石,四季繁花一应齐全,寝居更是建成两层,一楼为大堂,二楼香闺正临花园,一打开窗户就可以看到满园美色。
  秦邵臻远远便注意到二楼的寝房门窗皆闭,也未见房内透出灯光,心里感到疑惑。
  在他的记忆中,申钥儿的生活极其规律,除了当差轮值外,平常都是在晚上亥时入睡,早上辰时起。
  这时辰若无事,她通常会看书。
  太监通报,钟豫和另一个宫女急忙出来迎接。
  “阿锦呢?”秦邵臻跨过门槛,一眼就看到摆在圆桌上的膳食被盖得严严实实,以防冷却,他眉峰微微一拧,“还没用膳?”
  “回皇上,申护卫沐浴后便睡下了,奴婢把膳食端到申护卫房里,申护卫吃得不多,奴婢想或许申护卫一会还想吃,便让人先摆着。”
  “有心了!”秦邵臻唇角高高挑起,心情愉悦走到桌边,揭开几个瓷盖,微微俯身闻了一下,满意地“嗯”地一声,笑道,“还是广嬷嬷的手艺。”
  秦邵臻将瓷盖搁在一边,掀袍坐下,“朕还没用膳,就在这先吃!你去把阿锦叫下来陪朕!”
  秦邵臻提着箸子自行夹了一块东坡肉,入口细腻滑嫩,不免连连赞道,“想不到广嬷嬷还学了一手的南方菜!”
  “皇上!”钟豫上前一步,有些苦着脸,福身道,“方才申护卫用了些膳食后,说是困得紧,让奴婢有事也不要去敲她房门,奴婢……”钟豫尽管知道申护卫在秦邵臻眼里的重要,但这话实在是大不敬。
  “无妨!”秦邵臻听了不但不怪罪,反而心情变得更好,他相信,此时,贺锦年的记忆中决不会再有顾城风,否则,以她的性格,稍有疑虑,也会问个水落石头,如何肯安心睡下!
  秦邵臻原想在这用了膳,磨蹭会时间,或许贺锦年会下来,但没想到直等到戌时末也不见动静,只好先离去。
  至长廓时,见田敏丽跪在廓道中央,抬着头,直视着缓缓而来的秦邵臻,直到秦邵臻站定时,方缓缓躬下腰嗑首。
  秦邵臻凤眸厉芒毕现,他冷冷俯视着眼前的妇人,这是他第一次受这个妇人主动磕首。
  在申氏一族,她的威信高于申老夫人,是名符其实的申家内宅的掌权者。
  便是最狼狈之时,也不肯对任何人弯下腰!
  申钥儿一生被毁至此,这个妇人占了七成以上的功劳。
  所以,既便是她全力配合东阁的计划,秦邵臻对她也毫不吝色。
  田敏丽连磕三首后抬头,神色依然木讷,声线平缓,“皇上,民妇别无所求,只求皇上赐民妇一个恩典,只要能侍候贺五公子,民妇便是为奴为婢也心甘情愿!”
  自贺锦年回到行苑,她本想找个借口与贺锦年套近乎,却发现,她根本连接近贺锦年居住的小楼的机会也没有,这里的规距比她想象中要严十分,宫人的警惕性亦非常高。
  田敏丽提出的要求并不过份,这也是当初她答应与东阁合作时提出的条件之一,虽然最终计划没有圆满完成,但田敏丽确实是尽了力,所以,秦邵臻也不想出尔反耳,但又不肯答应得太痛快,否则,他对田敏丽那种恶气实难消。
  略一思忖,冷冷开口,“申夫人,这里的宫人都是阿锦的亲信,在这里,没有高低贵贱之分,申夫人若想接近阿锦,就从最低等的烧火丫环做起。如果申夫人愿意,明天一早就去厨房,如果不愿,朕就当申夫人是郭家小姐,送你回汴城!”
  “奴婢谢皇上宏恩!”田敏丽马上以奴婢自称谢恩!
  是夜,在帝王的寝殿中又批复了通州各个将营呈上来的奏章,至深夜丑时方歇息。
  翌日,不到卯时,便起驾与几个大魏一等将军共同前往通州城门巡察,后又召见了两个负责粮草的吏部官员,商量严冬来临时,粮草调配的问题,回到通州郊外的行苑中时已是黄昏。
  他心里牵挂着贺锦年,便直接去了福寿园,宫人一提声:皇上驾到!
  钟豫已是小碎步地迎了过来,她脸色苍白,声音带着极少见的仓皇,“皇上,奴婢有要事回禀!”
  秦邵臻心头簇升不安,扬手示意身后的太监退下,阔步进了大堂,沉声问,“阿锦如何?”
  钟豫双眼红肿,哑着声音回道,“皇上,此事奴婢也不知如何回报……”
  “直说!”秦邵臻低喝一声,凤眸蓦然涌现焦灼之色,疾声道,“别绕弯子!”钟豫向来性子沉稳,回话从来就是条理清楚,究竟是什么事,让她居然连开口措辞都不懂。
  “奴婢觉得申护卫有些不对劲,她不认得奴婢了,申护卫她……具体如何奴婢一时说不上来,皇上您还是亲自上楼看看。皇上,奴婢只是觉得事关重大,不敢让任何人知道!”钟豫神情惊惶中带着难以启齿的犹豫神情。
  秦邵臻一听,他的脑子里霎时空白一片,身子却本能地冲向楼道。
  ------题外话------
  亲们,套用之前月的伏笔猜一猜,锦年会出什么状况。
  ps:有关修文的事,月想说,亲们请信任月,月花了一个半月的时间修文,是纵观全局,而且几个情节往往最终连锁反应走向一个大剧情。就象开篇公众时,感觉一般,但一入v揭开,所有的读者都反应强烈,这个局也是如此,所以,请亲们耐性,看月把整个剧情写下去。
  最后,想说一声,请不要再扔催更票了,太贵了,而且,月的更新能力不强,怕把手上的存稿用光了,以后,卡文又要断更~
  

  ☆、135 恨悔迟,战争爆发

  秦邵臻疾步奔至二楼,双手触上两扇门时,突然鬼使神差般……动作就慢了下来,轻轻地、缓缓地推动,只听得“吱呀”一声,一股淡淡的桂花香扑面而来。
  秦邵臻极不适地轻蹙眉峰,步了进去,寝房里的摆设井井有条,似乎并无不妥。
  随后跟上的钟豫抹去眼角又泌出的泪花,轻轻上前,低着首,在欲言又止中,缓缓揭开床帐。
  一室的宁静中,夕阳穿过镂空的窗花投射进房间,或明或暗地停留在贺锦年的弯翘的眼睫上,盛满了夕阳余晖。
  怡如栀子花开,秦邵臻嘴角不知不觉地绽开,他在床榻边缘轻轻地坐了下去,悄悄俯下身子,把她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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