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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非是跟他说的那个主人有什么关系么?还记得上一次将醉儿劫走的神秘人,也曾经提起过一个什么主人,他们说的应该是一个人吧!
灰衣人收回目光,转过身往外面走去,“我该走了,让‘他’快点成长吧,我们主人已经迫不及待了。”
拦住他?澜零自认为还没有这么大的本事!就算不想承认也得面对现实,况且这次灰衣人并没有什么过激的举动,也算是不幸中的万幸吧!
澜零看了眼室内中央那高高挂起的巨幅山水图,暗道这东西大概跟大长老说的“龙脉”有什么关系了。想起刚才灰衣人盯着它的情景,以他出入自如的现状,这幅画要挂在这里的话,显然是保不住啊!
有心将它取下来,可又怕会产生什么后果,澜零暗想灰衣人都没有轻易将它带走,那么现在自然也有一定的保障,还是先同大长老他们商谈过在下结论吧!
拉开宫门,一脸沉重的澜零刚刚抬头就对上流醉责难式的目光,脸色略显灰白的少年,抿紧了唇紧盯着自己。
澜零心下一惊,然后装作不在意地化开了脸上的阴沉,“醉儿,你怎么过来了?花玲怎么样了?”
将身后的宫门带上,澜零一步步地向流醉走去,然后还未等他靠近,流醉猛然冲身而起,一掌拍到他的胸口,单纯的力道没有灵力,即使是这样也是他用尽全力发泄出来的。
澜零的确发现了他的异样,却没有丝毫的防备,身体在掌风靠近时下意识地紧绷,甚至他自己都没有抵挡的念头。
目光不变的温柔,澜零疼惜地走到他身边,身体的疼痛感让他明白少年的怒意和害怕与担忧。
“好了,父皇这不是没事么,让醉儿担心了……”伸手将流醉揽住,听着他气哼哼地喘着粗气,澜零不停地低声喃语,浅言安抚。
流醉咬紧的唇瓣渐渐发白,双手揪住澜零的衣襟,若非他将花玲送回禁地后觉得不安返回来,若非他感觉到了那股强大的死灵之气,这个男人会不会就这么一直瞒着自己?!
“父皇,你究竟有没有把我放在心上?!”流醉双手使劲拉扯着澜零的衣襟,往后退了一步,半拖着澜零喝问道。
澜零无辜地看着他,眼前他们这副样子,真的不像是一个国君和皇子啊!至于那些躲藏在暗处的隐卫和侍卫们,很聪明地放空了自己,眼观鼻鼻观心,什么该看什么该听,他们可都明白得很!
流醉咧嘴一笑,“看来父皇还是觉得流醉没用是吧?”双手一甩,语气也变得萧索起来,眸光黯然让人心疼不已。
澜零一惊,吃不准流醉这是在演戏还是真的,只能在心中苦笑,好生安抚了。都怪那个灰衣人,没事干吗来找他说些有的没的!!
重新开始 第二百零六章 灰衣留书
澜零一手轻拍流醉的背脊,让他平静下来,一手怀抱着他的腰身,不顾他的挣扎,小心地牵制着又不会伤到他。
“醉儿莫急,父皇没事……”低沉的嗓音暗藏的沙哑,澜零满心的都是对流醉的疼惜。
流醉冷哼一声,也不搭言,只是反抗的力道小了许多。
澜零松了口气,“父皇并没有不把你放在心上,而正是因为太过在乎,所以才无法容忍你会受到伤害啊!”
结为爱侣,最想要的莫过于对方的爱,最想做的某过于无私的付出!而拥有了澜零这堪称沉重的爱,流醉在觉得欣喜之时更多的则是内疚,还有些无奈。
一直都是澜零护着自己,包容着自己。即便不想承认,他这个保留着灵魂记忆的地府判官,投胎而来,这凡尘中的一切接受的速度,跟如今的苍燿相比,绝对没有可比性的。
流醉并不想去依赖澜零,就算那个人的身份是他的父皇。他的自尊不允许,他的灵魂同样不允许!
这样一直在守护着自己的苍燿,让他,心疼啊!
澜零伏在澜零的胸口,咬紧了呀,暗道就算你要阻止我,我也要改变眼前的现状!苍燿为何这一世你依然在为我伤害你自己?
澜零话音已落,等待许久流醉却半点生息皆无,这让他十分不安。怀中少年的并不像其他这个年纪的少年一般单纯,他的不凡之处便是他的灵魂是与自己一般的成年人!
他的自尊可会原谅自己的自作主张?澜零心下虽然慌乱,却是一点都不后悔!
“父皇……”低沉沙哑的声音闷闷得响起,里面隐藏着态度的东西,似乎压抑着什么,“我说过,这一世我为寻你而来,所以我希望你能给我一个机会……”
一个能够与你披肩而立的机会,一个回报你曾经苦情的机会,一个爱你的机会!!
流醉抬头无比认真地盯着澜零的眼眸,未完的话语透过那双眼睛向澜零郑重地宣誓。
澜零呼吸一窒,这样的视线让他有些,不知所措!心底也是窒闷,不禁苦笑,对于流醉口中所说的事情,他半点记忆都没有。那个他所追寻的另一个自己,让他更是且嫉且恨!
伸手轻抚流醉的发,澜零微笑道:“父皇只是不想让醉儿受到伤害……”避开流醉的话,澜零说出自己的本意。
流醉暗自咬牙,对于澜零的态度深感无力,不过他怎么可能容忍澜零这般“看轻”了自己?无论是以证明自己的实力为前提的,还是为了这个始终傻傻守护自己的苍燿,他要让他看看自己的真实实力!
心底打好了算盘,流醉也不想再跟他在这个问题上做太多纠缠,推开澜零的胸膛,开口问道:“父皇,那灰衣人可曾伤到你?”
目光在澜零身上穿梭,见他衣衫尚算齐整,也没见到伤口心中稍安。
澜零松了口气的同时,又觉得哪里有些奇怪,不过又被流醉带着转移了注意力,“没有,我们只是互相试探了一番,并没有真的打起来。”
流醉有些不解地看着他,“他为何会去而又返,可是跟父皇说了什么?”
澜零脸色一沉,想起刚才灰衣人说道流醉时的情景,对于将来流醉可能遇到的危险,也越发的觉得不安起来。
“灰衣人的事我们暂且不谈,花玲所说的木弥,可是另一个木系精灵?”澜零神色凝重地问道。
流醉有些惊讶地看着澜零,若是他未曾记错,自己似乎并没有跟澜零提起过花玲跟木弥的事情。
澜零看他的表情,再加上先前的论证,那个答案已经呼之欲出了!“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么就麻烦了……”
流醉更加地疑惑起来,“难道父皇也觉得那个灰衣人会是木弥?”
澜零点了点头,当下将“祈福宫”的特殊之处,木系精灵的身份,简单地跟流醉解释了一番。
流醉的脸色同样变了,花玲对木弥的感情他最清楚不过,虽然未曾见到木弥本尊也从花玲口中听到过只言片语,甚至当初他也觉得木弥的死亡有诸多的不对劲,却从未想过有一天他会成为他们的敌人!
“或许……他也是被控制的……”流醉觉得自己喉部发干,一旦想到花玲知道木弥的身份时悲痛的样子,他就有些不知所措。
澜零在听了灰衣人那番话后,却并不觉得他是被人控制的。既然他对花玲的存在有明显的感觉,甚至说木弥已经死了,还有什么即便不是他也还有别人来做这些事,怎么想他都觉得不论是木弥还是他们,都陷入了一个巨大的阴谋之中!
而最不幸的是,即使是被人当成了棋子,他都不知道操控这盘棋局的究竟是何方神圣!忽然脑海中灵光一闪,澜零眯起眼,若说大不敬的话,他甚至开始怀疑那个神就是搞出这些事情的罪魁祸首!
什么乱七八糟的诅咒,五百年一次的战争,守护精灵千年等待的悲哀,所有这一切,都在那个神的设定下。他将世人当作什么?玩偶么?!
并没有反驳流醉的话,澜零的沉默也算是给了他些许的支持,流醉深吸了口气缓和了一下因为过于震惊而紊乱的思绪。
忽然想起他们起初来这里的目的,“父皇,可有找到三皇姐?”
澜零摇了摇头,“几位长老和沧泠、胤他们还在那里跟那些神秘人争斗,我们过去瞧瞧吧。”
流醉点了点头,暗自思索,他们今天能到这里也是三皇姐通风报信,那么那灰衣人铁定也是知道三皇姐她并没有被真正控制了,看来她又得面临更多的灾难了!
两人跃上宫墙,原本众位长老和沧泠、胤他们围剿神秘人的地方现在只剩下他们这边的人了,至于那些神秘人竟是一个人影都没有了!
澜零和流醉都有些惊讶,飞身而下看着地面上残留了几块血肉,正是刚才那两个死掉的神秘人身上的。
长老殿的九位长老脸色都不好看,大长老左臂上被抓伤的伤口现下竟然已经发黑发臭了,其他几个情况更加不妙,一身狼狈可见刚才争斗之激烈!
至于暗殿的十位长老脸上都戴着面具,看不到脸色,只是身上留下的伤口比起长老殿的,却是要少得多。沧泠和胤因为加入的晚一些,倒不是如何狼狈。
众人盘坐在地上,静静地恢复着灵力,听到澜零他们的脚步声,纷纷停下动作。
刚才“祈福宫”里爆发出来的死灵之气,众人都感应到了,眼下见澜零平安无事纷纷松了口气。
沧泠从地上一跃而起,上前问道:“你又碰上了那个灰衣人?”
澜零瞥了他一眼,示意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那些神秘人呢?”
沧泠定了定心神,“方才那股死灵之气一消失,那些神秘人就像得到讯号一样也跟着逃走了,他们行踪太过诡异我们又怕你那边出事,所以没有追去。”
澜零应了一声,看向众位长老。
“诸位长老伤势如何?”
大长老看了眼暗殿的那些长老,也不指望他们开口回答,从地上站起身来,“让陛下挂心了,吾等伤势并不如何严重,眼下还是先去看看‘祈福宫’里的情况吧!”
澜零不赞同地皱了皱眉,“‘祈福宫’中之事,急不在此刻,还是为诸位长老料理伤势打紧,随孤先回御书房再说!”
大长老张了张嘴,终究不敢反驳,躬身行了一礼,“吾等遵旨……”
澜零四人率先往御书房走去,沧泠走在他身旁,沉声说道:“澜,那些神秘人似乎都没有自己的思想一般,即便是被我们伤到也没有发出一点声响,若非身上还有一点生气,便与死人无异了!”
澜零暗想他们修习的功法太多毒辣,浑身的死气也不知道残害了多少生灵才聚集起来的,心神都被人操控的话,既不是死人的话那就是活死人了!
还有那个灰衣人,他倒是还有自己的思维,可是跟那个死掉的木系精灵又有一定程度上的联系,难不成这隐藏在暗处的那个主人,还能令人起死回生不成?
想不出个所以然来,澜零只觉得他们被巨大的阴谋包围着,而这个阴谋的中心便是流醉!
“可有寻到霜儿的踪迹?”澜零脸色阴沉地问道,跟流醉一样他也想到了流霜的下场。
沧泠铁青着脸,无奈地摇头,“不曾……”侧过脸看了眼澜零,再发生百姓暴死之事的话,到时候暴露出流霜,他们将要面对的可是整个离殇的百姓的职责!
澜零沉默不语,若非事情到了无法收拾的地步,他并不想做出什么“大义灭亲”的事情来。况且一个父亲居然连自己的孩子都保护不了,当真是滑天下之大稽!
“父皇,那灰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