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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食不知味地用了早膳,澜零和流醉带着离司、胤向前面走去,那里林青跃早早的就等在了门口,见到他们到来,赶忙下跪磕头。
“参见陛下、七皇子。”
澜零瞥了眼林青跃,无喜无怒,嘴角甚至还挂着温和的笑,“林城主请起。”
林青跃赶忙起身,然后垂首说道:“早膳可和陛下、七殿下的口味?”
头没有抬起,澜零看不到他脸上的表情,语气也是恭敬地没有半点异常,不过若是还未发现他的不对劲,澜零也早已当不起这离殇帝君之名了。
“林城主用心了。”话不多说,澜零暗道还不是时候,侧过身去看向那一排排的树木、花丛,如此艳丽的地方,配上那些古色古香的小楼,半点官场的浊气都没有啊。
“父皇,”流醉出声说道:“可是要出门了?”再在这里浪费时间,还不知道要等到什么时候呢!瞥过去的目光中隐含着火色。
澜零宠溺地一笑,抬头轻拍流醉的肩膀,“醉儿倒是比父皇还要心急呢!好了,我们走吧。”在流醉生气前,拉起对方的手往外面走去。
出了大门,长老殿的众位长老就等在了那里,见到澜零和流醉他们出来,恭敬地行礼,“吾等参见陛下、七皇子殿下!”
澜零长袖一挥,无比的风度显露无疑,“诸位长老免礼。”
“谢陛下!”
又是一番客套,流醉看得都有些烦闷,生在帝王家就是这点不好。以前在地府的时候,很少有人对他行礼问安,因为他们不敢!
街上还是空空荡荡的,没见几个人,在那座神殿前面已经搭起了高高的木台,上面设了几把桌椅,流醉抬眼看着,然后又转开目光看向远处。
如今都没人出来,难不成要唱独角戏?
谁知澜零半点不悦之色都没有,微笑着看着众位长老,笑容从容不迫,“劳烦诸位长老了。”
以大长老为首的九位长老立马回到:“陛下客套了。”说完,便飞身而起,向着你那些百姓的居住奔去。
口中长啸数声,“吾等持神之印信,守护离殇,天下百姓无不是神之子女,且出来迎拜神之荣光!”
澜零冷眼看着他们动作,便是这个时候,他才容得神权压在头上。眼底有些冷意,对付无知又容易煽动的普通百姓,能不头疼么?
流醉同样冷冷的看着这一幕,跟澜零相比他淡定得多。他本身就是“神”,对于这凡尘中的灵魂也是看的透彻无比,他们只是恐惧未知的灾难而已,那个神便是他们的信仰,也就是他们为了解除自己的痛苦而信奉的那个人。
说是神,也不过是拥有法力的“人”而已!流醉暗自想着,神又如何?还不是断不了七情六欲!他们,也没有什么大不了了,同理而言,这片大陆上的那个“神”也定是如此!
澜零牵着流醉的手,身后跟着离司和胤,在后者便是林青跃和一班罗城的官员了,此时众人愣愣地看着那九道雪白的身影在空中飞荡,多数都是震惊不已的。他们不过是普通人而已,接触到的也是普通的同类,如今有机会见到如此异象,怎能不惊?
等到他们上了那高高的木台,原本空荡荡的街道上,已经开始陆陆续续地出现了百姓的身影,那紧闭的房门正在一扇扇的打开着。从里面走出来的人,面色灰白,颧骨高起,双眸深陷,嘴唇更是苍白起皮,身体颤抖着走一步都晃上两晃。
澜零皱起眉头,原来灾情已经如此之重了么?其实这些人,又何其无辜呢!不过是上位者的争逐,最终害了的还是这些普通百姓啊!说不清心底的滋味如何,澜零一直都以为他冷血无情,看开那帝位上的冷酷和残忍,原来他的心也不过是肉长的罢了。
流醉似乎感受到了他的无奈和惶然,握住澜零的手微微使力,抬头看向澜零的脸,“父皇……”
澜零转过脸给她一个微笑,“父皇无事。”
林青跃坐在一旁,静静地看着那些百姓,眼底闪烁着痛苦和挣扎,深吸一口气,面前压下自己的激动和迫切,长袖掩饰下的手指不断地轻颤着,要冷静!一切决断就在今日。
50重新开始 第二百二十九章 陛下受袭
那些从自家房屋中走出来的百姓,一个个目光呆滞地盯着半空中掠来掠去的众位长老,说不上是惊恐多些,还是喜悦多些。
黝黑的眸子里面半点思绪都看不到,嘴里却是喃喃地说着什么,仔细听去便能晓得他们一直在重复着一个字——神!
澜零淡漠地看着这一切,对于众位长老造成的影响力,似乎并不觉得如何,这个时候他只要等着看结果就好了。关心过程太累,他也没有那么多的闲情逸致。
林青跃也抬起头来看向那些百姓,眸中明显闪动着的除了痛心、气愤便只剩下深深的仇恨!他并没有刻意地去掩饰什么,他知道今日一切都将真相大白,将那些东西隐藏起来,一个人瞒了这么久,他已经没有再多的心力了。
流醉一直都没有放松过对林青跃的观察,将他的不对劲一点点地手指眼底,然后看向那些百姓,这个时候,几乎所有的房门都被推开了。
罗城虽然是个大城,不过比起离城来自然是不能比的。沉默地等了差不多半个时辰,跟着众位长老来到木台下面的也不过是两百人不到。这个时候,众人的脸上已经有了几分色彩。
澜零坐在正中央,先不说他的气势如何,便单单是他那头全天下绝无相同的银灰色长发,百姓们也绝不会认不出他的身份!
众位长老飞身落到木台边上,背对着那些百姓,然后恭敬地给澜零弯腰行礼,“陛下,罗城百姓已经全数到此。”
澜零淡然地微笑着,对众位长老优雅地一挥手,“有劳诸位长老了。”
“吾等不过是尽本分而已。”众位长老还是一张面瘫脸,僵硬的脸部肌肉,没说一句话,都显出一道道刀锋般的刻纹,那是岁月的痕迹。
澜零对他们点了点头,示意众人退下,接着目光放到众百姓身上,缓缓地站起身来,踱步上前走去。
那些呆滞的面孔在看到众位长老对澜零行礼之时便有了几分活气,不过不像是激动或者惊诧,蜡黄的脸上分明就是愤怒!
将近两百人的怨气,即便看不到,对于澜零他们这些吸收天地灵力的修行者来说,又怎会感觉不到?似乎并未察觉到那些人身上显露出来的危险,澜零一遍遍地巡视着木台底下的人。脸上的微笑早已化去,此刻唯有几分悲伤,几分心痛和愧疚。
沉重地叹了一口气,沧桑低沉的嗓音开始静静地诉说起来,“孤知道,离殇的百姓已经对皇室失望透顶,这是孤育儿无方怪不得旁人,如今亲眼见到你们,孤才明白先前做的那些,是如何的不知轻重!”
百姓们冷冷地盯着澜零,静静地听着,脸上自始至终的麻木。这些都没让澜零失望,百姓们终究求的不过是安定和乐,他坐在这个位子上,谋的也不过是天下安定繁荣富强。而这个“安”字,便是头一个重任!
“如今的大陆已经开始乱了,”澜零半垂着眼睑沉重地说道,轻扯的嘴角画出苦笑,“孤不能强求离殇永远安定,这些本不过是孤的责任,却不想躲在暗处的敌人如此狡诈。离殇的天下是孤的天下,更是你们的天下!孤有责任为你们挡去所有的危险,即便能力达不到,也不是开脱的理由。你们过得安定了,才是孤真正想看到的。”
百姓们脸上的神采多了些,或许是听到澜零说到大陆要乱了,底下也渐渐响起嗡嗡的谈论声。
大陆会乱?为何?可是要打仗了?!
半垂的眼中闪过几许精光,神识已经放出,仔细地留意着周围的不对劲,“大陆为何会乱,是否会牵扯到百姓的身上?这些问题孤无法回答,对方神出鬼没,计谋不断。这些孤都无意隐瞒于离殇百姓,只是说得再多也无济于事,不过是扰了你们的清静而已。”
诚恳的话,也是点到了最准确的那一点上。这些老百姓们可不是那些徒具虚名的江湖豪杰,也不是朝堂之上个个自命不凡的利欲之徒,他们求的不多却是最实在的那些。上位者的争逐他们不关心,澜零的话无疑是说到了他们心坎里去了。
底下声音越来越响,原本显得木讷的一张张脸上,此刻也是带上了许多兴奋之情,冷漠的眼眸中也是闪动着亮光,仰高了脖子随着澜零的动作而目不转睛地看着。
澜零深吸了一口气,抬眼看向底下那些人,原本的冷漠也因此刻强装出来的豪情而生出几分真意。说不得他这是在做戏还是讲的心里话,不论是别人还是他自己,似乎都被牵着走了。
“三公主流霜,便是受了那些人的控制,刺杀五皇子、六皇子,这些便是皇室的丑闻。到底是孤的孩子,孤无法将此昭告天下,她做的这些事,便是没有自己的思维,也无法推脱她犯下的罪孽,孤代我儿给离殇百姓一拜!”
说着已经双手抱拳,腰身一弯,向着木台下面的人拜去。
不过他想拜,也得有人敢受这一拜才行。原本呆呆地站在下面的人,听到澜零的话,又看到他的动作,反射性的已经忙着向四周退去。一时间人仰马翻,退不迭的,只能一脸惊恐的双膝跪地地瘫软在地上额头紧贴着地面,连看都不敢看。
原本跟着澜零他们坐下来的官员们,包括林青跃在内的,看到澜零都站起身来了,他们哪里还敢坐着。如今空荡荡的一排椅子前面,站着罗城的上位者。
流醉抿紧了唇,眉头轻蹙,澜零说的那些话,从其中显露出来的感情,他听得分明。暗想父皇他并不像他自己认为的那般对离殇的事浑然不在意,起码对于离殇的子民他绝对做不到冷血无情。
一切都在澜零的计划之内,百姓的反应让他十分满意。终于,弯着的腰身缓缓地恢复成了笔直,而就在这一瞬间,一道亮银色的剑光从远处飞快地向着澜零射来,那角度分明是冲着他的心脏而来!
“保护陛下!”原本站在一旁像是木头桩子一般的侍卫们飞快地反应过来,手中灵剑化出,身形闪动,下一刻,澜零身前已经出现了一道人墙。
侍卫们的动作不慢,那道剑光的速度却是更快,这出手之人灵术修为显然是在众人之上!不过若是被人就这么暗算了,那么澜零也当不起离殇帝君之名了。
银灰色的波纹屏障在身前摊开,身形急退,双掌结印,不断勾画的手指切出一道道的结界丝线,层层地将那道剑光所包裹的东西给编织到了其中。
脚下不动,动了便是败了,此时此刻,容不得一点分神旁顾。澜零脸上并未见得如何慌张,甚至还带着几分刚刚激动下散发出来的愧疚和愤然,面对手中能刺穿他心脏的利器,也是轻松之极。
便在澜零手中的结界对上那道剑光的时候,从眼前闪过水蓝色的身影,原本站在他身后的流醉,早已经向着发出这剑光的人冲了过去。旁人或许没有发现什么,一直都在分神关注着周围情况的流醉,却是看得分明。
并不担心澜零这里的情况,他知道眼下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身后传来风声,那是胤带着铭向他追来的声音。
澜零手中渐渐掌控住的东西却是件稀罕的东西,一柄亮银色的短匕首。古朴无华的外表,锋利冷寒的刀锋,便是澜零也绝不会怀疑被这东西刺中了,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