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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一来,那些借钱、讨钱的人就彻底找不到我们了,一段时间之后,见从我这里确实得不到什么好处,也就作鸟兽散了。我又一次发现,自己现在真的被架到火上烤了,待着挨烤我不舒服,下来不让烤了那些等着吃肉的又不愿意了。好在我的思想工作还算成功,在这段时间内逐渐让父母认识到了一味让步的错误性,也像他们表示,我并非无情无义之人,近亲朋友若真的有需要,是不会不闻不问的。总之我就一个章程:救急不救穷。就这样,相安无事的来到了将近7月,期间数次想陪父母出去购物,但每回都以被人先认出后包围而告终。彼时我想出名、想发财、想孝敬父母,此时我有名、有钱,但却连陪父母逛个商场都做不了,名和利已然已经成了无形中的牢笼,将我牢牢的禁锢在里面,我再也无法把自己隐入茫茫人海之中了。
在此期间,我和齐菲也偶尔见面,但却没带她来见我父母。我给自己的说法是怕她的家庭和我的家庭差距太大,实难沟通。但要问到本心深处,恐怕还是因为我对这段感情存在着些许不确定和不自信的缘故。我倒是见过她母亲几面,一个很有气质的钢琴教师,谈吐优雅、举止大方,虽已年逾五十,但眉目间依旧能看出昔日的风采神韵,齐菲出落的如此标致,也是尽得其母之传。她母亲对我没有表现出像其他人那样的毫无由来的热情和追捧,这既让我感到舒服安宁、但又让我那蠢蠢欲动的虚荣心略有受挫。后来和齐菲说起此事,她也隐隐得表达了一些。其实不用她说我也能猜测到一二,她母亲疼爱自己这女儿胜过一切,不想让她受任何伤害。在她看来,金钱、地位都不是重要的,重要的是男人能不能真心在乎她的女儿。她那位远在美国、富可敌国的前夫,已经让她不再相信所谓的名利兼备的男人了。我安慰齐菲:不必着急,好好陪母亲就是,日久见人心,我必不让她失望就是。其实我心里明白,这点我还是很有自信的。我的超能力不过短短几年,寿命也将短于常人很多,还不够我审美疲劳的,就已经要去找马克思报到了,她母亲所担心的,是不会在我身上发生的。
当然,出了这一系列的烦恼之外,还是有不少的乐趣,毕竟我是回到了自己生长了二十余年的故乡。今天晚上,我又一次约朋唤友,罗生门的包间已经成了我们固定的聚会场所,当然,最后肯定是我买单。想起那回打赢了三人赛,还是有礼请客在这里,一转眼,差不多一年的时间已经过去了,而我们的人生则早已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当时在这个包间里的五个人,高晴甩了成泽栋跟了刘伟臣,只留下记忆里那个有着羞涩笑容的女孩形象了;大栋受此打击,也是意兴阑珊,回了长春老家,从此音讯甚少;成凯倒是毕业后留青,但苦于工作难找,只能在一个不是所学专业的领域内勉力奋斗着;梁斌接手了他老爸的部分生意,看起来很是风光,但实际上他老爸只是想历练他做事,真正拍板决定还远轮不到他做主。总而言之,在座的哥俩也是很不如意,一致认同我事业有成、名利双收、风光无限。看他们俩言之凿凿,我也是有口莫辩,我的那些倒霉事、心烦事,也不比他们少到哪去。其实说起来,大家都一样。“人生不如意,十之八九。”这话是永恒的真理,不论对平头百姓还是明星富豪,放眼天下,此准则一律同行。
第170节易读
“哎,高兴,据说梁斌在美国交了一个很漂亮的女朋友。这次本来说好跟他一起回来,但有事没来成。咱有礼这回来就一直念念不忘,总在我眼前说个不停的。听说你在美国也见过,说说,是不是真就好的跟天仙似的?”酒过三巡,成凯搂着我的肩膀,突然问起齐菲来了。
“咳,咳。”我呛了好大一口酒,齐菲和我一起回国的事,我谁也没说,梁斌更是没有知会。尽管我知道事情的经过,我和齐菲在一起完全没有对不起任何人,但总觉得梁斌这小子痴心一片,我说出来就太打击他了。索性就等时间久一些,他感觉淡了之后再相机行事。哪知道梁斌不提,成凯这小子却又提起来了。“不错,还行。我就匆匆见了那么一面,印象也不是太清楚了。你们先喝,我去方便一下。”我含糊得对付过去,赶紧起身去洗手间,我可不想在这继续就这个问题纠缠下去。
痛快淋漓,我不得不承认这个成语真他妈的贴切。听着哗啦啦的潺潺水声,享受着把发胀的膀胱清空的快意,突然想起了一段话:人生最痛苦的是什么?尿急的时候找不到厕所;人生最幸福的是什么?尿憋到一定程度的时候,一睁眼发现自己就在站厕所里。随着体内的负担和杂质排泄一空,我长出了一口气,似乎生命里的负面因素也可以随着这种畅快淋漓而离我远去,吹着口哨走出洗手间,去中间的洗手池洗手。我正出来,迎面成凯晃晃悠悠的走了进来,我笑骂道:“靠,不是号称水缸吗?这不也撑不住了来放水啊。”成凯也是毫不介意,笑着给了我一拳,晃进了洗手间。我则走到洗手池前,摁下来水龙头。刚才出门时,看到洗手池前有一个身材曼妙的美女在洗手,我和成凯这一打招呼,美女突然抬头,洗手池前硕大的镜子将她惊异的表情真实再现出来。我下意识的把目光迎了过去,也是一个停顿:这女子居然是胡薇!
“。。。啊。。。,高兴啊,好久不见啊。你好吗?”我们两人似乎同时静止住了,过了好一会,胡薇才反应过来,开口说话。
“挺好的,哎,就那么回事吧。你呢?”我整理了一下自己紊乱的心绪,淡淡一笑,答道。
“我还行吧,不如你,大明星。你什么时候回青岛的?”一年不见,胡薇似乎成熟了不少,无论是衣着还是言谈给人的感觉。
“刚回来没多久。你这是跟朋友来吃饭?”往日的恩怨似乎都被刻意压制着,大家很有默契的不去再触碰。
“恩。”胡薇眼中闪过一丝犹疑,略一低头。
我很清楚她每个表情所代表的意思,她隐藏一些自己小秘密的时候,都是这种表情。我顿时恍然:她肯定是和他一起来的。“哦。”我尽量让自己语气平静的发出这个单音节。随后又是沉默,似乎两人都失去了继续下去的话题。正自尴尬中,成凯晃晃的从洗手间出来,见到这幅情景,一把搂住我的脖子:“行啊,难怪自己跑出来上厕所,原来是私会美女啊。不给介绍介绍?”我正待说明,一个沉稳的男声响了起来:“这不是高兴嘛,幸会幸会。”
一个冷峻的如同刀锋般的中年男子,一张酷似吴若甫的脸,正是本市的黑道大哥聂远。一年以前,曾经和他有过一面之缘,没想到今天在这里又碰到了他。见他已经和自己打招呼了,我也连忙还礼:“聂老板,好久不见,居然还记得我啊。”
聂远微微一笑:“你现在可是天王巨星级别的,就算我不记得,也总该认得吧。说实话,上次见你我就是把你们当成一群球打得不错的孩子,根本没想到你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风光无限。说起来,还真惭愧。后生可畏,不同凡响啊。”说罢,他一转头看向胡薇:“胡小姐,没想到你也追星啊。”原来他和胡薇也认识。
“聂总说笑了,我和高兴是大学同学。今天凑巧在这碰上了。”胡薇露齿一笑,答道。
“原来这样啊,那太巧了!高老弟,你也知道,我一向仰慕篮球打得好的人。你又是国家之宝,刚才就想邀你去我们那里坐坐,略敬薄酒。又怕自己面子不够,请不动真神。现在好了,我再加上同窗旧友,你总该赏个脸了吧。还有这位朋友,也是见过的,一同过来如何?”聂远说着,就一手一个,拉着我和成凯就要走。
“这个,不太好吧。聂老板那么忙,谈的都是要事,我去打扰不太合适吧。”我可不想去凑他那份热闹。
“这话说的不实诚。到这里吃饭能谈什么大事。你要是不去我也不勉强,谁让我做的是那种生意,你瞧不起我也是应该的。”聂远也不生气,只是语气诚恳的来了这么一段。这样一来,我再不喜交际,也不能不买他这个帐了。谁都知道,聂远聂老板黑白通吃,在这座城市足可只手遮天,若是得罪了这种人,只怕后患无穷。也罢,去就去吧。“聂老板这不是骂我吗?我一打球的,不懂说话。既然聂老板看得起,兄弟就叨扰了。”
“聂老板,我这,我这喝得已经找不着北了,就不过去丢人显眼了。对不住了,对不住了。”刚才还很清醒的成凯,突然换了一副样子,口齿不清地说着话。我先是一诧异,随即明白,聂老大既然在,难保他的爱将刘伟臣不在,成凯和刘伟臣已经朋友反目,避而不见也是最好的选择了吧。
既然已明白这层,我随即接口:“聂总,这兄弟喝了酒就犯混,别往心里去,他这不是不给面子,这是确实不行了。”那厢聂远本意只是请我,对于成凯也就是随口让让,那里还真的在乎,哈哈一笑,不再坚持,拉着我就走。
第171节易读
到了门前,我这才发现,我们竟然是隔壁而坐。推门入房,里面在座的宾客先是一怔,随即都起身离座。聂远不待众人说话,大声说道:“各位,看看是谁来了?今天好运气,著名球星高兴居然也在这里吃饭。好在和我有一面之缘,我也就厚着脸皮把他拉了过来。高大球星大家肯定早有耳闻,既是中国的骄傲,更是咱青岛的骄傲。今天有幸在这里相聚,大家可得好好的敬敬他啊。”
众人早就众口一词,赞誉漫天飞了。大家异口同声的推我坐主座,我本想推辞,但突然想起自己如今何等身份,就是坐了又何妨?索性大刺刺地一让,泰然入席。见我入座,聂远开始给我介绍众人,首当其冲的就是胡薇身旁之人,鲁近文——也算是我的老相识了。聂远却不知我们之间的种种恩怨,只拉着鲁近文,对着我说:“高兴,你是贵客。今天这里还有一个我请来的贵客,帮你引荐一下。这是。。。”
我连站都不站,眼皮一撩,轻描淡写的说道:“鲁部长,老相识了。”
聂远先是一怔,随即笑道:“那是,那是。我忘了,鲁部长的这位美女干事和你还是同学呢。这更应该喝杯酒了。”
“是啊,你是大牌球星,跟咱整座城市争光。这个酒,算我敬你的,一定得喝,得喝!”那姓鲁的堆着满脸笑容,不明就里的人肯定会被他的真诚笑容所感染,我也佩服他,怎么就能装成没事人一样呢?我则是一阵说不出的反胃,看看胡薇,一脸的尴尬,坐在对面。哦,是部长带来的干事,原来这还没混成正房啊?干事干事,除了干那事,还会干他妈的鸟事啊?
“聂总,谢谢你这么给我脸,请我喝这个酒。我在这儿谢谢你,敬你一杯。”我高估了自己的忍受能力,本打算就是见了这对男女,我也权当他们是透明的不闻不问,现在看来我定力还远不够。于是根本不搭理那个姓李的,旁若无人的给自己倒满了一杯酒,端起来略一示意,一昂头干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