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兮的笑着走出了酒吧。兰星想要喝威士忌的请求数次被我否决,所以我们一晚上喝的都是啤酒,没有掺酒喝,醉意也就没有那么来势汹汹、无法抵挡。我拉着她的胳膊,把脑袋向前靠,头碰着头,语速并不快:“美女,谢谢你今晚陪我喝酒。时候不早了,回去路上小心,我就不送了。再次感谢,你不仅陪我喝酒,还让我知道了我之前对一些事物认识的局限性。比如说,我今天总算明白了,学计算机的女人,不是所有的都长得像硬件。好了,好了,不开玩笑了。你回去吧,我也回去。有机会碰上,再喝。”说完,我把脑袋正起来,摆摆手,就要走人。
“喂,你这家伙,说走就走啊。”兰星喝的并不比我少,也是有酒了,一把拉住我的同时,自己重心一偏,已然倒进了我的怀里:“你真是奇怪的家伙,通常到这个时候,男人都会约女孩去他家里坐坐的。”说这话的时候,她已经把脸埋在了我的胸口,微微吐出的气息里夹杂着女孩的芳香和酒精的浑浊。
我心一动,低头看眼前的兰星,微带红晕的双颊娇艳动人,是酒后无心之言?是挑逗还是诱惑?她刚才的那句话,有着太多的可能性。若换作平时,我早就蠢蠢欲动了。但此时已经被酒精拿的发木的大脑,失去了快速判断和思考的能力,只是怔怔的看着她,半晌才说话:“你还是不了解男人。酒喝多了之后,最想要的,不是女人。而是一张舒服的床、一个可以随身带着的厕所和一个睡起来不会头疼的第二天早晨。”
兰星听了之后没有抬头,依旧把头埋在我的胸口,只是脑袋碾磨似的转来转去,似乎是在摇头:“口是心非。”我开动自己麻木的大脑,努力搜索着材料,想要上诉。但兰星没有给我机会,她轻轻推开了我,晃晃悠悠的站着,抬起脑袋倔强的看着我:“如果是我需要你呢?”
湿润的双唇、妩媚的眼神再加上挑逗意味十足的话语,一股火苗蹭的从身体内部跳将起来,熊熊作响。我的眼神出卖了我的想法,兰星盯着我,满意的一笑,又重新低下了头:“你的车呢?送我回去吧。”
“我没开车。”我的Q7正停在奥克兰的家里呢。
“那开我的。”悉索作响间,兰星从自己的手包中摸出了钥匙,我瞥了一眼,应该是BMW的车标。我没有接:“我都喝成这德行了,还怎么开车?”虽然脑子有些木,但理智还在,我可不想酒后驾车被警察逮到,要不然那些记者又好把我送进烤炉了。
“没劲!谁说喝酒就不能开车了?看你一大男人,怎么就活得这么仔细?”兰星唧唧歪歪的抱怨着。“行,你不开我开。来,这边。”说着,她略带沉滞的迈着步子,带着我就向前方走去。我没多加考虑,随即也就跟了过去。她喝了不少,但我并不担心坐她开的车,因为我担心的是被记者们骚扰,而不是安全问题:死神那边跟我的合同还没过期,酒后驾车这种小事是不会把我挂掉的。
当我随着兰星走进她的单身公寓之后,接下来的一切都是顺理成章、水到渠成的了(当然,水没到之前,渠也是在那的)。不知过了多久,激烈的冲撞终于停止,房间内重新回归了静谧。我从被子里探出身子,一番折腾出汗之后,酒意已是轻了不少。屋子里弥漫着微微泛酸的气味,我吐了一口气,起身去到窗边,错开一扇窗户,稍微透一下气,然后再带着一身倦意回到被子下面。兰星主动把头靠了过来:“你怎么不抽烟?”我一怔,微一皱眉,刚要说话,兰星却又接道:“别说你不抽烟的,刚才喝酒的时候你可没少抽。”我哑然,刚到嘴边的假话硬生生咽了回去。自嘲的一笑,道:“那就不说了,就当是个不错的个人习惯吧。”其实这是因为齐菲,那丫头不喜欢我抽烟,但我却始终戒不了。作为折中,我保证在和她亲密接触之后不会顺手点上烟来污染空气,开始是提醒自己不要忘记,久了也就成了个人习惯了。
“喂,我说,你到底叫什么名字?做什么的?”许久没有在身份问题上纠缠的兰星,又一次想起了这些最基本问题。“这些重要吗?”我话刚一脱口,就已经后悔了。尽管我不是什么好人,但毕竟刚刚和这个女孩有过鱼水之欢,现在说这样一句,岂不是太过薄情了。于是又改了口气:“对不起,我没有别的意思,只是,我明天晚上就要离开洛杉矶了。”
兰星没有再说什么,只是默默地把头从我的肩旁移开,回到了自己的枕头上。我自知失言,但又不想再进一步去补救,于是两厢沉默,均匀的呼吸声下,是难以打破的沉默和尴尬。激情褪去,我有些后悔自己的冲动,扭头看床头边的闹钟,时间已是后半夜,更是担心自己一夜不归,让老爷子知道不好交代。几次想要起身,但都是碍于面子,觉得这样一走了事实在是混帐,才一直没真的起身走人。
“想走就走吧,与其假惺惺的强留在这里,还不如赶紧走人呢。”黑暗中韩星略带沙哑的声音里写满了疲惫和失望。听的我心里发紧,一种怜惜之情油然而生,心里默叹一声:“唉,既已如此,何必再担心这个担心那个的。虽谈不上萧峰那样有始有终的真汉子,但也总不至于做那种拍拍屁股走人的王八蛋吧。”回头看兰星,纤弱的小丫头侧身躺在那里,背冲着我,犹如寒夜里的一颗孤星,有种说不出的寂寞之感。我从背后抱住她,柔声说道:“傻丫头,我不是要走。我只是口渴,想找点水喝。至于我是谁,等有合适的机会,我一定告诉你,好吗?”
兰星在我怀里略一挣扎,冷声道:“等?我最讨厌的就是等。我不在乎你是谁,不要跟我说!”言罢,很长时间没有再说话。正自担心,胳膊却突然一凉,我随即明白,用力一揽,不管她的抗拒紧紧将她拥入怀中。没有主题、没有语言,只是梨花带雨的这样抽泣着,浸湿了枕头和我的胸口。我什么也没说、也没法说,只是这样搂着她,轻柔的抚摸着她的秀发,直等到渐渐的平息下来。缓缓地推开我,起身下床。“干嘛去?”我问。她也不言语,趿着拖鞋走了出去,不多久反身回来,手里已经是多了两个杯子:“你不是说口渴吗,喝点水吧。”我轻呷了一口,是恰到好处的温水,我感激的看她一眼,一仰头倾杯而尽。兰星重新回到床上,我们两人重新并处一床,但这次却是心照不宣的各守边界。
“对不起。”我思量很久,几次欲开口说话,但话到嘴边又都咽了回去,确实找不到一个合适的由头。到最后,只是憋出了这么毫无技术含量的一句。
“我不想听对不起。其实女人都不怎么喜欢听这个的,弄得我们整天跟受害者似的,没意思。那些看起来傻乎乎让男人伤害的女人,你以为她们是真傻?其实只是扑火的飞蛾罢了,要不是她们心甘情愿,你以为你们男人就聪明的可以肆意去伤害她们?”
“我不是那个意思。”
“那你是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是说,我不该这么没交没待的,这样不好。”
“没有什么好不好的,是我主动的,不是吗?”
“别这么说。”
“事实而已。”
我无语,这种气氛的谈话我一向不擅长。侧身看兰星,身体侧躺着,一侧肩膀露在外面。我用手扯了扯被子,把她的肩膀包住:“我真的是心存歉意,为我的不真实。对不起,你一定要收下。”
“你不方便说,就算了。我只是好奇,你是个怎样的人。花一千块钱就为了去砸一台破电视,但却只是喝便宜的啤酒,呵呵,有意思的家伙。你的道歉,我不收,因为我并不怪你。你只是寂寞,和我一样。”
第211节易读
“大半夜的,别把调子定的这么悲凉,就好像咱俩中间有一个明天就得挂掉似的。”眼见兰星刚刚平复的心情再度走低,我不得不努力放轻松语调,试图缓和一下。
“这也说不定,命这东西,说没就没了。别看现在风华正茂,也许没几天活头了也不一定。”这话竟似在说我一样,我被唬得一惊,再去看兰星,她却是若如其实,才知道是自己吓唬自己,暗自埋怨自己怎么胡乱起来这么一个话头。正打算再找个题目把这不合时宜的题目岔开,兰星却并没有感觉到我的异样:“你说,人为什么会死?”
“啊?这个。人总是会死的,新陈代谢嘛。再说,人类需要繁衍、需要进化,都是老不死的,怎么能体现出社会的发展性?”
“人类还在进化吗?”
“当然,整个宇宙都在不停的进化,何况人类,本身就是宇宙的一份子。”
“人怎么能和宇宙比?沧海一粟的可怜虫罢了。人类自以为是的辉煌一生,不过是浩淼苍穹间的眨眼功夫。和真正的大天下比起来,人类再大的雄心壮志,也不过是我们看蚂蚁们搬家一样可笑。”
“也不能这么说,人过留声,雁过留声嘛。人们再不济,也总算是有思想、有感情的活着的。同样都是要死,何不用自己的努力,留下一些有价值的东西,供后世点评、追忆,也都是好的。若是再进一步,做出更大成就,青史留名,那才不枉白驹过隙这几十年呢。”眼见话题又开始走向轻松,我的心也放了下来。
“呵呵,青史留名,你以为这是看电影?说的好听罢了。所谓的后世标尺,就是用来被后世踩在脚下当梯子用的。就算你这标尺再高不可攀,时间总会把你磨平了、锉矮了,好让后世的人可以攀上去、踩上去、踏上去,然后就可以证明,世界是在发展的,后浪必定会把前浪推到沙滩上。这就是人们所要追求的留名?算了吧,历史上多少人物,到了后世不过是被人肆意品评、戏说甚至诋毁的谈资罢了。就说当今世界上各个行业里的英雄,用不了几十年,也都会在新鲜人类那里一文不值的。真的,现在的人生很没劲,所追求的东西的最长保质期甚至不会超过三十年。刚才你还说不想做英雄,还以为你是个明白人,现在看来,你也是口是心非罢了。其实刚才想夸你的,现在就当作劝你吧:英雄,在这个时代已经绝迹了。”我的话题似乎引起了兰星的兴致,她侃侃而谈,身上有一种和实际年龄不相符的成熟。
我们俩就这样分界躺着,你来我往的谈论着种种话题,直至东方泛白,我才惊诧,一夜时间居然就这么过去了。经过一夜的神侃,尽管彼此身份依旧毫不清楚,但心理距离却要远比刚才鱼水缠绵时更要接近,看来有的时候,肢体语言所能表达的,还是有限。我歉意的冲兰星一笑:“没想到能说到天亮,这下可真的要走了。”兰星情绪早已平复,和我说话也没有了那种忽冷忽热的难以捉摸:“恩,就知道你要走。不过麻烦你再绅士一次,楼下我的报箱里有今天的报纸,能下去帮我取上来吗?我自己实在是懒得动了。”焉有不从命的道理,我起身穿衣,直奔一楼,取了报纸之后又再次回到兰星公寓所在的12楼。
一推门,我就嗅到一股食物的香味,再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