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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神并不理会我的不耐烦：“先说好消息吧。你身上的超人能力，已经没有时间限制了，也就是说，你可以始终拥有它们，直到你生命的终结。”
“什么？”我张大了嘴巴：“你说什么？耍我是吧？”
“我什么时候耍过你了？再说，我他妈的每天忙的要死，哪有功夫在这陪你玩？”见我不相信他，死神很生气。
“好吧，我相信。”我脑袋有些发胀，这对我来说确实是天大的好消息，只是我还需要时间来慢慢消化它，幸福有些来得太突然了。“等等，你不是还有坏消息要说嘛。是不是我的生命很快就要终结了？”
“别这么激动，事情还没糟到那个份上。恩，但是，这个麻烦也不小。”
“恩？到底怎么回事，你说明白点。”
“说实话，到现在我也不知道你身上究竟发生了什么。你身上的超能力似乎已经和你本身融为一体了。我是说，这种能力超出了契约的限制。它完全属于你了，而不是随着契约的时限到期而消失。真是太奇怪了，之前从来没有发生过这种事情。你这段时间有做什么特别的事情吗？”他问。
“唔。。。没有吧。”我有些犹豫，不知道上次的金矿事件算不算特别，算不算这段时间发生的。我已经隐隐感觉到了，所谓的能力保持下来，也许和那块奇怪的石头有关系。但不管如何，我是不想提起那段往事的。“我做了什么，难道你不清楚吗？”于是我反问，想去试探死神的反应。
“笨蛋！当然不是了，我没有告诉过你我有多忙吗？当你步入正轨之后，我就很少再去关注你那该死的人生。我有很多事情要忙的。”看起来，这次的死神和以往不同，少了平时的那种淡定，而是暴躁了不少。
“好吧，好吧，发脾气先生。我闭嘴，你继续说话，我究竟遇到什么麻烦了。”既然他不知道，那就太好了。我赶紧低调，懒得和他就这种事情浪费口水，我现在关心的是我自己的事情。
“你的麻烦就是，你完全拥有了本来只能属于你四年的能力。而我的上面、我的老板，他们还不知道这件事。”
“原来就是这样啊。”我长出了一口气：“那听起来应该是你遇上麻烦了，而不是我。和我有什么关系呢？我签了契约，你给了我能力。然后这能力死活要跟定我了，我什么都没有做，需要负什么责任呢？关我什么事呢？”
死神狠狠地盯着我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说着：“我有麻烦，这不假。但你不要高兴的太早，这麻烦不只是我一个人的。还是我所说的，你也有麻烦了。很大的麻烦。”
“好了，别再吓唬我了。你办砸事情了，就跑来和我签契约。又办砸事情了，又跑来吓唬我。赶紧走吧，不要想让我把多出来的能力再退还给你。那是我的。”我已经不想再搭理他了。挤开他，就要向我的车子走去。
“听着小子！”死神一把抓住我的衣领，他眼睛里凶狠的目光顿时让我感到一片冰冷，记忆中屡次在恶梦中出现过的恐怖感再一次笼罩了我的全身，我记得，那些梦里，漆黑的夜里，那些夺走别人生命的家伙，眼睛里闪烁的，就是这样的光芒。我害怕了，不知道他会对我做出什么。“该死的小子，我要教会你什么叫规矩。你该学会尊重地聆听我说话！”死神松开了手，可眼睛里的寒光依旧冰冷，我心生胆怯，已经不敢再去做其他的动作。
“听我说。我的老板，他可不会像我这样只是说说而已，当他知道你拥有这些能力而没有付出相应的代价的时候，他会毫不犹豫地取走它们，用他自己的方式。你能理解吗？”他问。
“恩。”我没有说话，只是点了点头。
“所以，这就是你的麻烦，你随时都会因为你不该拥有的东西而丢掉自己的小命。”死神已经恢复了平时的冷静，而正是这冷静，让他说出来的话，充满了森凉的寒意。
“呃，恕我打断。他怎么会知道？我的意思是说，照你所说的，你非常忙。那你的老板，应该会更忙才对。我想，他应该不会这么巧的来关注我这个小人物，并且知道我的事情吧。”
第332节易读
“不开窍的笨蛋！你有听过哪个高级领导是真正忙的？而且，你还以为你自己是可怜的失业小青年？你他妈的现在是全球都瞩目的人物，昨天我刚接走的两个死鬼还在讨论你的比赛。”死神很轻巧地说着，我却感到后脊梁阵阵发冷。他没有察觉到我的异样，只是继续说：“我的这个位置在你看来很不受欢迎，可在我们那里却是很多人都眼红的职位。就像你所了解到的人类社会一样，同样有很多人在盯着我，等着我犯错，然后他们就会利用我的错误，打击我、取代我。这事现在只有我知道，但相信我，如果我们不做什么弥补措施的话，很快就会有人把它捅到我们老板那儿，到时候，我会失去我的工作、地位和名誉。而你，和我坐的是同一条船，你失去的会更多，你将一无所用。从能力到生命。好了，现在我说完了。你如果还想要走，那么就走吧。”
说实话，我一点都不想走了，现在。我开始把死神的话归结、总结、归纳、梳理。看起来，这确实是大麻烦。不过，不过。“不过，他们为什么到现在才去打小报告？当初签契约的时候你就告诉我，这是秘密的非法的。那个时候，他们怎么不去举报你？”
“那是不合规矩，但所有的规矩之外都还有无形的规矩。当初的契约，我走的并非正常途径，但我却带回了同样的补偿品。那只能算是过失，而不能算是错误。这种小过失很多人都会有，也会经常发生，所以对我们来说只是一种不公开的规矩而已。而我平时又属于工作非常出色的那一类。所以这种小过失根本不会扳倒我的，也不会有哪个白痴用这个作为杀手锏来攻击我。而这一次，情况就有所不同了。这是一个错误，一个足以致命的错误。尽管我至今仍想不明白，它究竟是怎么发生的。”死神详细地给我解释了我的疑惑。
“那我们该怎么办？”我这时候也认同了他的话，确实，我们坐的是一条船。用中国的说法就是：我们是一条绳上的蚂蚱。
“现在只能如此了。”说着，死神变魔术一样凭空变出一张纸来，很熟悉，当初的契约就是这么来的。“一份新的契约。当然，不会再有什么交换发生，我这辈子再也不想和你换什么东西了。我们只是需要，伪造一份新合同。就像你们人类常做的那样，那叫什么来着？”
“做假帐！”
“对！没错，就是做假帐！我们也做一份假帐！”
“这个，若是再被揪出来。那你可就是过失加错误再加错误了。”我提醒道。
“让我说你什么好呢？！我当初真该把赖昌星的脑子送给你。只是假帐而已，这世界上多少这样的东西，被抓到的只有非常非常小的概率，和中彩票差不多应该。更何况，就算做假帐被抓住，会死，那也是将来的事。不做，现在就死！就算你是白痴，你选吧，现在死还是将来死？”
“呃，没得选的话，我还是选将来死吧，我还没活够呢。”
“很好！”死神高兴的又一把抓住了我的衣领：“你起码还比那个福瑞斯特…甘聪明一些。既然如此，现在，你就签字吧。”说着，他又松开手，把那张契约递了过来。
“唔？怎么是空白的？”我不解。
“眼下就是这样。这契约一旦写上东西，就无法再更改了。你先签上字，然后我再去找找，看看最近有哪个倒霉鬼会和你一样想去拿命换东西，稍微做点手脚就搞定了。”
“喂！那不行，他们签了合同，舍弃了生命，你却什么都不给他们？死神也可以耍诈？”想想吧，一个和我一样想要用生命换取父母未来生活的无忧，到最后却发现命没了，钱也没到手，那多可怜、多可悲。
“行了！这时候你还有闲心去管别人！真他妈的倒霉，以后不要再让我看到你。跟你交易，挣得是卖白菜的钱，操的却是卖白粉的心！赶紧的，你签不签？”死神有些气急败坏。
想想突然猝死的惨状，我还是把当好人的心收了回去，管他呢，哪个倒霉鬼碰上就算他自己造化不够吧。这时候，我确实没有理由去考虑别人而不是自己的。我顺从地接过了笔和纸，就要签字。
“等等。”死神叫住我，把纸笔收回去，匆匆在上面补了一行小字之后又还给我。“写了什么？”我边说边看。‘合同生效期开始，每年签订契约者需要付给契约提供人一百万美金作为额外补偿。注：要现金，不要连号的。’“我操！这是什么？还要诈财？”我很不满意。
“我已经操了卖白粉的心了，你不能真的就只给我白菜钱吧。我冒了多大的风险，为你这破事。一年一百万，对你来说不算多吧。想想你的能力可以一直使用下去，你可以打到35岁甚至还要晚再退役。老天，我凭空给你带来了多少财富？这么点都不舍得让出来？告诉你，那边可没有存钱的银行，你死了也带不过去的。”
想想，他说的貌似也对。我可以多打好多年的球，广告、代言、赞助、球队合同，我每年能挣数千万呢，一百万，真不算贵。唉，肉都割了，不差葱花了。假契约都要签了，索性给他个满意。于是我在契约上签下了自己的名字，满意地看了看之后再递回去：“我说，你要美元干什么？”
“废话，当然是花了。我又不是财神，在这个世界活动需要经费的。再说，我也需要渡假、需要享受生活不是吗？不趁机捞点外快，等我退休之后就只能靠那些可怜的退休金过活了。我们这种公务人员，可不容易了。当然要抓紧一切机会，趁自己还有权的时候，多为自己创造一点财富和好处。你能理解的，对吧。”说话间，他已经把纸笔收了起来：“别说，球星没白当，起码这名字写得比以前好看多了。”
“那，每年的钱，我怎么给你？你们那儿又没有银行。”
“我不是说了嘛，要现金，装皮箱的那种。至于怎么给我，到时候我会告诉你的。好了，我走了，还有很多事等着我去处理呢。”说完，一阵轻烟，他就从我眼前消失的干干净净。
“呼！”我深深地吐出了一口气，之前的压抑和恐惧已经没有了。只觉得自己浑身乏力，我甚至没有开车门的力气，只是紧靠着车轮坐了下来。感谢上帝，我只用一年一百万的代价就换来了可以用到死的超能力。我未来的人生一瞬间又充满了美好和灿烂。坐了好一会，我才如释重负地站起身来。车窗玻璃的倒影中，我疲惫而又轻松地微笑着，身后一双黑色的翅膀，若隐若现。。。。。。
第333节易读
“哇噢！”加内特怪叫着想回跑，同时不忘伸出手和场边的我用力击掌。在刚刚完成一次精彩的空中接力之后，他完全有理由这样疯狂。别忘了，仅仅两个月之前，他还是一副痛苦万分的样子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