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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点坏心的芙拉诺则是面带笑容等著看好戏。
就在这个时候。
远方突然传来一阵尖锐的叫声,并且伴随另一阵急促的脚步声逐渐逼近。
「川平先生!川平先生!川平先生在家吗?」
这是新堂惠的声音。只见她满身大汗拉开纸门冲进屋里,说得上气不接下气:
「太好了,原来你在这里。」
注意到他手上的信封,立刻睁大双眼:
「那、那是什么东西?」
启太虽被她的模样吓了一跳,还是举起信封:
「正如你所见,似乎是一封『情书』。」
话语方落,新堂惠随即使出一记有如天神附身的跳跃。她一边发出「&#(#。!」不成语言的叫声,一边紧紧抓住启太的手,抢走他手中的信封,然後再度纵身往後跳。
这个惊人的运动能力就连现役犬神主人与犬神都不禁哑口无言。
「这、这是误会一场啊!!!!」
再次放声大叫才将信封抱在怀中,拔腿快速逃离现场。
启太和芙拉诺一时之间都来不及反应,彼此互看一眼之後:
「啊、喂!你这是什么意思啊!」
好个容易回过神来的启太迈开脚步追赶新堂惠,艾扯诺也随後跟上,
「啪嚏啪嚏!」的脚步声经过身旁并且逐渐远去。新堂惠这才叹了一口气,缓缓瘫坐在地。她在启太追上来之前跑进距离和室最近的房间,总算避开启太等人。
虽然这个方法十分老套,不过看样子这次是顺利发挥功效。
被当成仓库的房间里面堆满纸箱与木箱,躲在里面的新堂惠背靠墙壁:
「唉~~真是好险。」
再次长叹一口气。
这次真的是在干钧一发之际侥幸逃过一劫。
因为直到今天早上,新堂惠才知道塞巴斯丁竟然这么鸡婆,擅自将她昨晚写的那封内容极度十八禁的伪情书(基於尊重个人隐私,塞巴斯丁似乎只看过开头,便把信纸摺起来放进信封)寄到川平家。
惠气炸了,脸色也变得十分苍白。
一旦被启太看见那封糟糕至极的情书,肯定会造成无法挽回的要命事态。
总而言之。
「哈哈哈!唉呀,小姐用不著道谢。如此一来,小姐也总算是表达自己的真正心意了吧?」
她先拿起平底锅,狠狠敲了满嘴梦话的塞巴斯丁几下,随即卯足全力飞奔至此。她的速度甚至超越著名的马拉松选手。
先前那个满脑子只想死,怯懦到不行的新堂家最後一名大小姐,早已不复存在。
现在的她就奸像一匹野兽。
惠打开信封,拿出里面的信纸加以确认。
「呃……」
阅读写在信纸上面的内容。
「思?」
直到此时,新堂惠才察觉自己犯下的错误。她皱起鼻头,忍不住自言自语:
「这是什么东西啊?」
同一时间,为了找出新堂惠的启太与芙拉诺正忙著在屋内各处打转。
「真是够了,她到底在搞什么?」
「那位小姐会不会是对赤道斋怀有某种特别的心意?」
「啥?你该不会是想说新堂惠……喜欢赤道斋这个变态吧?」
新堂惠莫名遭到天大的误会,可是芙托诺还足一副圳所当然的样子点头认同启太的推测::
「毕竟名为恋爱的荆棘之道,本来就是一条不成道路的道路。」
心想「那两人之间有过这方面的接触吗?」的启太也摸不著头绪。彷佛在走廊上滑行的叶卦刚好迎面而来:
「唉呀,启太大人。」
「唷,叶卦。」
启太举起一只手询问叶卦:
「你有没有看见新堂惠?」
「这个……新堂惠就是先前遭到死神附身的大小姐吧?我方才并未看见她的身影。她前来拜访您吗?」
「思~~应该算吧。总而言之,如果你有看到她,记得帮我抓住她。」
启太说完之後又准备继续搜寻,不过这次换成叶卦开口叫住启太:
「啊、启太大人,关於您要的茶……」
「茶待会儿再喝!」
「此外还有当家大人寄给您的信……」
「喔—那个啊。我看太不懂信件的内容,奶奶她还好吧?」
启太这句话的意思,其实是问叶卦:「我家奶奶是不是有点老人痴呆?」
「总之你也看一下吧,那封信我放在房间里的桌上。」
一脸疑惑的叶卦目送启太与芙拉诺离去,再度沿著走廊往前走。
同一时间,新堂惠已经悄悄爬回启太等人先前所在的房间,她的所作所为就和闯空门的小偷没有什么两样。左顾右盼确认启太等人一时半刻不会回来,才将自己从启太手中抢下的信封轻轻放回桌上。
『我从医生口中得知我的生命将尽。所以现在无论如何,我都希望告诉你一件事。』
那是一封如此开头,看似出自罹患绝症之人的信。
由於库珊知佩只是一字不漏从电视上照抄,所以信中内容找不到重点,看起来只是一封让人越看越胡涂的信。不过既然知道自己抢错信,就必须物归原主不可。
只是如此一来,自己亲笔写成,被塞巴斯丁任意寄出的那封信究竟跑到哪里去了?
惠慎重其事地翻找那堆摆放在桌上的启太个人物品。
翻著翻著,她拿起叶卦不小心带来的当家专用游戏攻略流程笔记。
「这是什么?」
就在此时,她敏锐地感觉到有人悄然无声接近这间房间
「!」
惠的双眼露出有如野兽的眼神,手里拿著攻略笔记,以惊人的速度滚进壁橱里「啪!」一声猛然关上壁橱拉门。
「咦?」
叶卦也在这个时候穿过纸门进房:
「有人在里面吗……」
屏气凝神的新堂惠就躲在壁橱里面。不过幸好叶卦没有深入调查房里是否有人,而是直接走近桌子,伸手拿起惠才刚放回桌上,其实是由库珊知佩寄出的「情书」。
叶卦误以为那就是当家吩咐他转交给启太的信。
仔细地看过一遍义一遍。
『能够侥幸活到现在的我,真的是个相当车福的人。谢谢。』
当他看到最後一句话,整个人顿时颓然倒地,就此失去意识。
「为什么~~~~~~~~~~~~~~~~~~~~~~~???」
壁橱里面的惠也不禁发出无声的吐槽。
另一方面,人在厨房的阳于也关掉瓦斯炉的炉火,正忙著处理手上的一叠信件:
「思思,我们家在电费上的支出还真是不少;虽然不用自来水费省下一笔开销,不过这栋房子真是太大了。思—下一封又是什么呢?汽车广告?我们又不需要车子;」
阳子一一将需要留下和不需留下的信件分成两堆。
至於智羽也是一脸认真地站在一旁。
每天前去信箱拿回报纸和信件,乃是智羽的工作。阳子拿起最後一封信,撕开外表看起来相当朴素的信封,抽出里面的信纸看了一下。
寄件人的名字是「仮名史郎」
「呃~~『关於先前向局里申请检验川平薰遗留物一事,根据相关法令』……这是什么?」
阳子这才看了信封上面的收件人姓名。
上面写著「川平启太先生收」几个大字。阳子发出「唉唷—」一声,对著智羽抱怨:
「这是仮名先生寄给启太的信吧?你这岂不是书我不小心看到启太的信吗?」
可是智羽不发一语,反而让阳子觉得有点奇怪:
「你怎么啦?」
智羽脸上浮现困扰的神情:
「阳子,那个……」
靠着厨房墙壁的阳子翘起一双修长的美腿,面带微笑看着智羽。
智羽问道:
「呃~~我只要把广告和帐单交给你就可以了,对不对?」
双手抱胸的阳子点点头:
「思。」
「然後我也不可以随便偷看寄给其他人的信,对不对?」
「当然不可以啊~~?」
「说得也是。」
智羽边说边将手上的最後一封信递给阳子,抬头看著她:
「可是今天还收到这样一封信耶?」
阳子不由得全身僵硬。
因为这封信的信封上面,写著「川乎启太先生收新堂惠寄」几个字。
阳子一动也不动,只是盯著那封信。
刚才亲口叮嘱智羽的阳子,自然无法当著智羽的面拆开来观看信中内容。若是换做以前的阳子,大概会一边大喊「这、这封信肯定有问题!」之类的话,毫不犹豫地动手。
不过如今在精神方面有所成长的阳子,却因为精神上的成熟以及自尊心的作祟,反倒无法做出偷看信的举动。
但是她很想看,非常非常想看。
她很~~想知道这封信到底写了什么。
「呜呜……智、智羽,不、不可以,不可以偷看喔。因为这是寄给启太的信。」
阳子勉强自己压抑这股欲望。不料智羽却「唉~~」叹口气,换上和她的年纪毫不搭调,仿佛试图安慰阳子的笑容:
「我说阳子……」
「什、什么事呢,智羽?」
阳子有点手足无措,智羽轻轻牵起她的手:
「你要知道,我是站在你这边的同伴。我觉得启太大人和你在一起最好,而不是新堂惠小姐。所以我会帮你和启太大人加油。不然这样吧?」
智羽边说边用双手遮住自己的眼睛,阳子脸上跟著浮现感激不尽的神情:
「智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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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9…1…2212:08
阳子总算从担心之中获得解放,立刻用力撕开信封,智羽也从指缝偷偷观察阳子的举动。就在阳子从信封里面抽出信纸,正准备阅读之时——
「喂;阳子,你有看见新堂惠吗?」
启太与芙拉诺居然走进厨房!
阳子与智羽吓得全身汗毛瞬间倒竖。
只见阳子与智羽以摇摇晃晃的脚步一边跳舞一边回答:
「新、新堂惠?没有看到,真的没看到。她来了吗?她又特地跑来干什么……」
阳子急忙将信纸藏到背後,再试图把信纸塞回信封。智羽也拚命从旁协助阳子隐瞒实情。
然而由於两人都是十分手忙脚乱,所以一不小心误将新堂惠寄来的信,塞进仮名史郎寄给启太那封信的信封当中,并将仮名史郎寄的信当成新堂惠的信,动手揉成一团。更糟糕的是这两个
人完全没察觉自己犯下的滔天大错。
启太不禁一脸怀疑:
「思?你们在干嘛?」
阳子以颇为开朗的声音回应:
「呃、这个嘛~~你看,我在检查信件啦!启太,我要向你说声对不起喔。我不小心把仮名先生寄给你的信拆开了」
「没关系,没什么人不了的。」
「给你!」
从阳子手中接过信(虽然寄件人是仮名史郎,里面实际是惠寄来的信)的启太,不禁摆出一副歪著头伤脑筋的姿势:
「算了。如果你们看见惠,记得帮我抓住她。芙拉诺,我们走吧。」
「是是是~~」
启太迈步离开现场,芙拉诺也举起一只手跟在启太身後。阳子目送著他们离开,这才放心地松了一口气。但是……
「阳子!糟糕了糟糕了!」
智羽打开刚才揉成一团的信,脸色顿时化为苍白:
「信装反了~~!我们误把新堂惠小姐寄来的信交到启太大人手上了!」
阳子也跟著慌张起来。
另一方面,丝毫不知自己写的信已经传到启太手中的惠,目前正忙著救治突然昏倒在地、身穿一袭白色装束的叶卦。
「喂、喂!你要不要紧啊~~?快点醒过来啊?」
她坐在紧闭双眼的叶卦身上,不停轻拍他的脸颊。
只是毫无医学知识的惠,根本不晓得该如何处理,更何况对方是一名犬神。就在此时——
「那个,启太哥哥。」
薰开门走进房间。
「!」
定睛望著惠以及有如死人躺在榻榻米上的叶卦。
「……」
随即不发一语,再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