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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子摇头。她把自己的头发用力地绑成马尾后,轻轻地眨眼说:
我会给你更多、更充分的服务
对了!那时候好危险啊
启太在浴室坐下不动,小声地喃喃自语说:
那家伙变成一旦那样,就会拥有破坏一切般的可爱
阳子一边仔细地重复帮启太斟酒,一边站在厨房帮他做下酒菜,心情很好地笑着说:
嘿嘿嘿~
她无力地靠在启太身上,在他耳边说:
我可以任性一下吗?
什、什么事?
抱我。
她在启太的面前跪下后,马上用手抱住他的头,撒娇地说:
启太,抱我~
启太也相当醉了,渐渐地失去理性。他在内心深处喊叫:不可以。不可以从这往前踏进一步!然而他不知不觉地微笑、出神
真是拿你没办法啊!
他让阳子坐在他的膝盖上,抚摸着她的头。
或许是心理作用,他看到阳子的眼睛有一瞬间闪闪发光似的。
哇~~
一定心理作用吧!她眯起眼睛,心情愉快地摩擦脸颊。他感觉到她的头发味道、微微的酒味和有弹性的胸部。启太开始头痛起来:
啊、啊啊
阳子的喉咙发出咕噜咕噜的声音,并说道:
启太,我最~喜欢你了
坐在浴室里的启太抱着头。
喂喂。我真的什么都没做吧
他自己也无法相信,之后更想起各种场面的事情
场面一变,这次不知为何换成已经喝醉的抚子,正在用熨斗烫内衣裤。
同样已喝醉的假名史郎则正在挥舞着剑。
咦?
启太从磁砖上起身,开始到处走来走去:
抚子和假名先生到底是什么时候来的?我想~想看
启太专心地思考中,因此没有发觉到假名的尸体在玫瑰花中微微地移动了
他下一个想起来的是假名史郎带着后悔似的声音:
为什么?你们到底在看什么?
启太对他的问话哈哈大笑,阳子抱住启太的肩膀:
嗯~秃子。
之后的事情完全一片黑暗,想不起来。启太再次站住,并闭上眼睛,拼命地挖出记忆。完全没有注意到假名史郎正在他的背后,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
另一方面,这时心情很好的阳子,正发出咚咚的声音,有节奏地使用着菜刀。还一边用鼻子哼歌,一边旋转着穿着凉鞋的脚尖。
她在抚子的指示下,切细要放进粥里的葱。顺便一提,已经煮好汤头的小锅子也溢出美味的味道,发出咕嘟咕嘟的炖煮声。
阳子穿着长下摆的连身洋裙和粉红色的围裙,看起来实在是很天真烂漫。
抚子看着阳子的手部动作,发出佩服的声音:
阳子小姐,你进步很多耶!
还好啦~
阳子用手指摩擦着鼻子下面:
这个也是对启太的爱情表现不是?
抚子苦笑地说。
是的、是的。你多费心了!
她在旁边依序地清洗昨晚大量制造出来的空瓶。每次闻到刺鼻的酒精味道,就有点想吐。
阳子好像完全不要紧,但是抚子的宿醉非常严重最重要的是头痛,或许是用奇怪的睡姿睡觉的缘故,造成肩膀僵硬。她到目前为止喝酒的次数非常少,绝对不是喜欢喝酒的人,昨天却似乎喝了太多总觉得无法理解自己怎么会喝到这种程度。抚子即使想问阳子,却总觉得有所顾忌,她稍微回头看向背后
启太还没有从浴室走出来。
最后变成了彼此互灌对方。
启太太太~完全喝不够喔~
阳子一边高举非常甜的的卡鲁哇牛奶(注:用咖啡利口酒加入牛奶混合,所做成的鸡尾酒),一边用因为喝醉而讲话含糊不清的声音喊叫:
笨~蛋~
启太打嗝了一声。
你对谁讲这句话这个、我的
他呵呵呵地笑,脸变得非常红,同时喝光了一杯桂松子酒。阳子发出欢呼声,自己也喝光整个杯子来回应他。还把玻璃杯翻过来,放置在矮餐桌上。
很~好,这样才是我的犬神啊!
启太一边前后左右地摇动,一边来回抚摸阳子的头发。
耶耶耶耶~启太的犬神~
阳子把拳头往上举。喝得烂醉如泥,两人一边笑一边互相纠结在一起,最后不知道为什么,阳子单手拿着日本酒说:
是~的。让你久等了。阳子的嘴对嘴喂食
一口气轻轻地把杯子里的液体全部含在口中,闭上眼睛,噘起淡红色的嘴唇。这时启太已经半醉了,喊叫道:
好~非常好!
当他顺势轻轻地把阳子的腰抱到怀里的那个时候
是的,手上拿着淡紫色包袱的假名史郎不知何时已经站在房间里了。
他胡乱地辩解着:
对、对不起。我有先在外面喊过,但是因为门没锁,所以我就自己进来了
阳子好像怨恨似的一直瞪着假名。相对之下,启太一边咧着嘴笑,一边对假名招手:
喔~假名先生。你来的正是时候,一起喝酒吧!
现在的启太在浴室坐下不动,用手掌持续地拍打额头。
唉呀啊~这样啊、这样啊那个时候真是危险啊!
启太对把手放在他肩膀上的假名史郎笑着说:
你真的是在恰好的时间进来啊!如果你没有进来的话。我一定
启太话说到一半,身体就僵硬了。他总算发觉到了苍白又冰冷的身体、半闭的眼睛、软绵绵的触感
启太的肌肤开始冒出很多小粒的鸡皮疙瘩,大声地惨叫:
鸣嘎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阳子和抚子听到非常恐怖的惨叫声,急忙跑到浴室。在那里看到了异样的情景。
救、救救我、救救我!
启太处于站不太起来的状态,手脚乱踢地挣扎着。
这时穿着白色服装、头绑三角巾的假名史郎正把他覆盖住。除了没有表情和生气以外,看起来只是他正在开玩笑,跟启太嬉戏似的。
抚子用手盖住嘴巴:
你、你们在做什么!?
阳子非常吃惊地说:
假名先生!?
不要啊啊啊啊!
启太正在狂叫时,像电池耗尽电力似的假名史郎突然一动也不动,就这样直直僵硬地倒在地板上。
启太气喘吁吁、呼吸混乱
啊、啊咕
他以双手压住胸口,完全无法好好地说话。
噢咕。
眼角浮出了泪水。
你在做什么啊?
阳子还没意会过来,怀疑似的皱眉。启太爬行过去抱住她,像孩子般嘤嘤哭泣。
同时抚子也走到浴室,想帮助假名史郎起身:
假名大人,你不要紧吧?
碰触到他的身体。
嘿咻!
她把假名抱了起来。
咦?
她的身体僵住了。
等、等一下。
她慌慌张张地把手放在假名史郎的脖子上,把耳朵贴近他的嘴巴,脸色马上变成苍白。本来就很大的眼睛更是瞠大到极限,战战兢兢地回头看启太:
难、难道
她一直用手指比着假名史郎。
嗯
启太移开眼睛。
那个人已经死了。
在下一瞬间,抚子突然失去意识,倒在地板上。
嗯~
抚子睁开眼睛,抬头看着天花板,安心地松了一口气。
阳子对她说:
啊,你醒了?
抚子孱弱地微笑说:
是的。刚刚做了一个非常奇怪的梦
她慢慢地起身。一回神,才发现自己的脚已经伸到暖炉桌里。确认过阳子和启太都在,想跟他们说自己做了,多么荒诞无稽且不合常理的梦,来让启太和阳子一笑置之:
其实啊,假名大人
然后
嗯。
露出抑郁表情的阳子站在抚子的前面,她一直用手指比着坐在旁边座位上的人物:
那个不是梦喔!
假名史郎的尸体真的在那里只是变成歪着头思索的奇怪状态,还把脚伸进暖炉桌下,迷蒙不清地凝视着这里。
抚子一边的脸颊痉挛,笑了起来。然后说了一声嗯~就再次昏倒。但这次是往前倒下,只听到一声下巴撞到的声音。
唉呀~
启太不由得以手遮住脸。
但是啊,这个人真的死了吧?
阳子把嘴巴靠近启太的耳边,偷偷地说。
从刚刚开始量了很多次脉搏,也确认过他的呼吸了。不管测了几次,假名史郎在生物学的意义上都是完全地死亡了。
但是,当启太和阳子要把抚子从浴室搬运出来时,假名蓦地起身,自己跟了过来,还用一脸非常理所当然的表情(虽然是面无表情)一起进入了暖炉桌的所在。
两人都觉得很恐怖,而无法阻止他。
或许是心理作用,他们认为假名用没有焦距的眼睛一直凝视着他们两人的对话似的。启太也用同样的细小声量回答她:
喂,阳子。昨天的事情,你到哪一个段落为止都还记得坭?
咦,为什么这么问?
嗯。我稍微回想起一些事情了,假名先生带来的那个瓶子我认为那个瓶子是这个事件的元凶。
啊啊,那个瓶子啊
阳子也把手放在下巴上,回想着事情
是这样啊~我记得那个瓶子好像是
阳子其实没有像外表这么醉。所以,她自然而然地和不喝酒的假名史郎说话:
来啦,先干三杯、先干三杯
启太则是开心地让假名拿着杯子,然后帮他倒日本酒,倒到接近杯子边缘极限的高度时恰好停住:
来吧,请一口气干掉。
没有理由地窃笑,还一边煽风。
这样啊
假名史郎并没有特别反抗:
那么,既然你都特意帮我倒酒了,我就喝吧!
他脱下大衣,盘腿坐下后,马上拿起那个酒杯端到嘴边喝下。就像只是用力倒进去似的一口喝光。不管是直挺的背部也好,绷紧的容貌也好,他自己本身就有端正秀丽、如日本酒般的味道。而且,他即使持续喝光三杯酒,脸色也一点都没有变。
海量总觉得他很适合这样的词汇。
喔一
启太啪啪地拍手。阳子把手肘靠在暖炉桌上,怅然若失地说:
那么,假名先生。你来这里做什么?
她的声调听起来好像是在说:如果不是重要理由,我可会生气喔!
假名清清嗓子后,从包袱中取出一个奇怪的蓝色瓶子:
其实,今天是想要让你们看看这个瓶子!
他叩!一声地把那个瓶子放置在暖炉桌上。
阳子和启太把脸靠近。那是一个金字塔型的淡蓝色瓶子。以厚玻璃制造,下面只有积存一点点的液体。
假名先生,这个是酒吗?
启太打了一个嗝后,把瓶子拿起来看。
确实看起来像一个酒瓶。
我可以喝这个吗?
不、不行!
假名史郎慌慌张张地把瓶子拿回来。
只能看而已。我拜托你,要好好地聚精会神,帮我看一下。
他放弃已经完全喝醉的启太,把瓶子推向阳子那边:
如何?你有在里面看到东西吗?
嗯~
阳子眯起眼睛,一直看着里面。启太也用可疑的表情做同样的事情。不久,阳子摇了摇头:
不行。没有特别看到什么喔!
这样啊
假名史郎失望地垂头丧气:
我本来以为如果把瓶子拿到这里:或许会有什么变化还是,这或许真的只是一个空瓶而已。
所以,这个到底是什么东西啊?
嗯。其实这个是
假名史郎正想说什么,的时候,启太含糊不清地、说梦话似的喃喃自语:
嗯~你也在这里喝醉了?那个是威士忌?
感觉上似乎是不管怎么样的愿望都能实现的物品
啊哈哈哈,那么我也要一起喝喔!
这可是我正在寻找的赤道斋做的其中一个魔导具。你看!
假名史郎将瓶子翻过来给阳子看,只见瓶底有眼熟的月亮和三具骸骨的浮雕。
阳子稍微地把视线往上看。木雕鸡在笼子中完全睡着了。饭名微微一笑:
嗯。和那个是同样来历的东西。这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