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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瑞看着如波平静的目光,知道她不会说谎,所以便摆摆手,“你下去吧!不用伺候朕了,朕坐会儿便休息了。”
如波退出去之后,慕容瑞便叫过了李福全,“叫人好生查查今日赵丽仪落水之事。”待李福全下去之后,慕容瑞便又回到了内室,蓉月一直睡着,大略是因为慕容瑞不在身边,所以蓉月的双手紧紧抓着手里的锦被,像是抱着人一样,双眉紧锁,好似梦里一点都不安宁一般。
“孩子,本宫的孩子……”忽然,蓉月惊恐的喊了起来,然后便一下子从睡梦中坐了起来,双眼惊恐的看着房中的一切,慕容瑞赶紧将人揽进了怀里,“莫怕莫怕,只是一个梦。”
慕容瑞轻声的安慰让蓉月渐渐安静下来,半晌才侧头看行慕容瑞,“皇上,皇上……”急急的唤了几声便依偎在慕容瑞的怀里哭了起来,慕容瑞揽着蓉月的肩膀,只觉得她浑身都已经湿透了,便是连贴在他下颌处的额头也全是汗水。
想见是吓坏了。
轻轻的拍着蓉月的肩膀,慕容瑞低声安慰着,蓉月哭了好一会儿才急急的摸着自己的小腹问道:“皇上,我们的孩子还在对不对,臣妾只是做了个梦对不对。”
“是的,爱妃只是做了个梦,不要怕,朕就在你的身边,你还在,孩子还在,不只这个孩子在,以后咱们还会有更多的孩子。”慕容瑞的生音低低的,很轻柔。
蓉月像是终于安心下来一般轻轻叹了口气,声音极低的说道:“皇上,臣妾真的是做了好可怕的一个梦。”说完却并没有继续下去,反而像是说错了什么一般噤了声,慕容瑞本来还在等着下文,不想蓉月却停了下来,不由拉开蓉月看着她的眼睛问道:“是怎样可怕的梦?”
“臣妾说了,皇上不会怪臣妾吧!”蓉月看着慕容瑞的眼睛,她的目光澄澈透明,看了好一会儿才慢慢垂了眼睛,放低了声音说道:“臣妾梦到自己如同赵丽仪一般掉到了湖里,然后,然后肚子里的孩子就没了,臣妾好怕,臣妾好怕。”
蓉月低低的说着,慕容瑞的眼眸却暗了暗,他知道蓉月的胆子一直不大,遇到这样的事情肯定不会轻易忘记,原本他还以为蓉月是因为在自己晋封当日出现这样的事儿而感到不高兴,如今看来这小女人分明是害怕了。
慕容瑞很不高兴,因为后宫女人疯狂的、不计后果的争宠,今日发生这样的事,他只是看到柔妃很害怕,可是这宫里,肯定不是只有柔妃一个人在怕,所以这件事不管是谁做的,他都必须告诉皇后要严惩,一肃后宫之风。
蓉月明显看到了慕容瑞目光的变化,她知道不管因为什么,慕容瑞肯定不会让这件事就这么过去了,其实蓉月对这件事本身没有什么想法,因为她知道这件事根本不需要自己插手,皇后也肯定会尽心审问,她又何必淌这趟浑水。
只是如波今日在她的吃食里发现了不干净的东西,原本她想直接捅到皇上那里,可是如今她却想借着这件事掀起一些风浪,所以才特意演了一出梦中惊醒的戏码,看着慕容瑞的神情,她倒是希望这出戏可以越来越精彩。
“别怕,朕不会让你有事的。”慕容瑞又劝了劝蓉月,蓉月见火候也差不多了,便又躺了下去,待慕容瑞在她身边躺下,蓉月便紧紧抱着慕容瑞不放手,好似极度不安一般,直到再次睡着,蓉月的手都没有松开慕容瑞。
若不是极度害怕,蓉月根本不会这样紧张,慕容瑞躺在那里一时无法入睡,并不只是因为蓉月的害怕,而是这宫里接二连三发生的事让他觉得自己似乎是太放纵这些女人了,看来他不能这么放任自流了。
第二日慕容瑞依旧早早就起来上朝,而蓉月大概是太累了,竟完全没有醒过来的迹象,慕容瑞也并没有怪她,只是让宫人不要吵醒她,若是太累了起不来便不用去凤仪宫请安了,等到慕容瑞走后,蓉月才慢慢睁开眼睛。
虽然没有起来送慕容瑞上早朝,但是蓉月是绝对不会不去请安的,她才刚行了册封礼,若是不去请安,难免会有人说她恃宠而骄,就是真想以有孕为借口不去请安,那也得徐徐图之才是。
在凤仪宫说了一会儿话,冯妃就问起了赵丽仪的情况,得到的答案不出众人意料,赵丽仪还是没有醒过来,而且持续高烧不退,众人一听都觉得赵丽仪大约不会醒过来了。
不想午后却传来消息,赵丽仪醒了过来,只是神智却有些不清醒了。
☆、请脉
“听雅轩阁的人说;赵丽仪醒来之后就什么都不记得了,甚至连自己的名字都不知道;更不知道自己是后宫嫔妃,太医说,很可能是因为赵丽仪高烧不退,所以烧糊涂了,这才导致失忆的。”如波将赵丽仪的情形详细的告诉给了蓉月。
蓉月将手里的书放到一旁的桌子上站起来走到窗边,看着外面好一会儿才道:“失忆了?那太医有没有说赵丽仪还有没有可能清醒过来;皇后知道后又是怎么说的?”
“太医的意思,赵丽仪恢复过来的可能性很小了,皇后倒是没说什么,只是让秋意姑娘继续留在雅轩阁照料;而皇后娘娘自己并没有亲去探望,听闻赵丽仪醒后皇上去了一趟凤仪宫,半个时辰便走了,做了什么奴婢便不知道了。”天气渐凉,如波帮站在窗前的蓉月披了一层薄衣,低声说着。
蓉月半晌都没有再出声,事情似乎偏离了她的想象,赵丽仪没死,可也没好,变成了这个样子,皇后怕是也不好处理了,也不知何美人会不会逃过一死,而秦昭媛,又是否会有后招,蓉月想不出什么便回了头,“去太医院将程太医给本宫请来。”
程本昱的医术很好,太后也是听说过的,加上他后面并没有什么主子,所以太后便将蓉月的胎交给了程本昱负责,但是蓉月这胎很是稳妥,所以程本昱除了每隔五日来给她请一次脉,平日里是不用来的。
“娘娘不是说过几日再见程太医吗,怎的这样急?”如波有点想不通蓉月的做法,蓉月却漫不经心的在榻上坐了下来,“本宫没有学过医术,觉得高烧更有可能的是将人烧傻了,而非烧的失忆了,赵丽仪只是失忆了,不是傻了,你不觉得奇怪吗?”
如波垂头想了想蓉月的话,“娘娘的话很有道理,所以您的意思是,赵丽仪失忆是有人做了手脚,而非是因为落水之后高烧所致?”
“不管是因为什么,本宫如今不敢冒险了,太后跟皇上都说会护着本宫,可是这宫里的事瞬息万变,谁又一定能护住谁,本宫贵为妃位,又身怀龙裔,却连自己的吃食都掌握不了,绝对不可以这样下去了。”蓉月笃定的说了一句。
如波想开口说些什么,想了想却觉得蓉月说的很对,便没有出声,蓉月又接着说道:“今日你能发现饭菜不正常,又如何能保证次次都发现,所以本宫不想冒险了,因为本宫真不知道还会吃到什么,何况之前的法子并非一定能将她击败,所以本宫想要换条路走。”
“奴婢这就去请程太医。”如波想了想之前蓉月对她说的话,的确是没有十足的把握,所以不再多想,福身应下便走了出去,蓉月重新拿起了书,耐着性子看了下去,随着有孕的时间越来越久,她也越来越不安。
虽然已经知道了韩玉芷的真面目,可她还是害怕,她真的怕自己肚子里的孩子会如同前生一样,莫名其妙的死在她的腹中,所以她越来越不想见到韩玉芷,甚至在给皇后请安时,她都不想看见她,蓉月有孕之后,韩玉芷曾经来过一次,可是蓉月没有见她。
蓉月此时已经顾不得韩玉芷怎么想了,反正她就是不想见到那个心如蛇蝎的女人,自己有孕脾气古怪,便是不想见人又如何?
韩玉芷是极其敏感的人,她去见蓉月没有见到,所以便没有再来,只是此时她虽得皇上宠爱,但是到底位分低微,哪个高位妃嫔不高兴了都可以踩她一脚,皇上不可能什么都过问,所以她真的不想跟蓉月搞僵她们的关系,所以便做了不少小孩子的衣服,准备再去看看蓉月。
锦绣宫里,程本昱已经到了,蓉月放下手里的书本,经过一番自我劝慰,她的心情已经放松不少了,见到程本昱的时候,面上的神情也还算正常。
“娘娘可是身子不舒服?”程本昱瞧着蓉月的脸色并不好,加之今日并不是他诊脉的日子,所以未等蓉月说话便问了一句。
蓉月看着程本昱,半天才缓缓开口道:“本宫记得,程太医说过会为本宫排忧解难?”程本昱微抬了双眼看向蓉月,未加思索便道:“娘娘好记性,微臣说过的话,自然是作数的。”
“本宫听闻赵丽仪失忆了,心中很是不安,最近本宫经常做梦,每每从噩梦中惊醒都心有余悸,而且记性越来越差了,本宫真怕,哪一日醒来便会像赵丽仪那样失忆了,程太医,你可有办法?”蓉月的声音很是正常,可是程本昱听起来却觉出了她别有用意。
“待微臣给娘娘把把脉才好下结论。”程本昱的身子站的并不直,很是卑微的样子,蓉月闻言便伸出了手,“那程太医给本宫看看吧!”
程本昱闻言把手指搭在了蓉月盖着丝帕的腕上,蓉月待程本昱将手指放上去后才说道:“本宫如今身怀龙嗣,唯恐有人来害本宫,程太医你可诊仔细了,别让本宫平白吃了亏,本宫睡不着的时候时常想,这世上有没有什么毒或药能让人吃了慢慢失忆或者神志不清?”
“娘娘不必吓自己。”程本昱开口劝了一句,其实他是知道蓉月的心思的,一面想让自己帮她,可是一面又不信他。
也难怪,他本就不是什么有身份的人,便是文家动用了人马也查不出什么,蓉月不信他也很正常,可是不管怎样,程本昱觉得他自己至少不会背叛自己的良心,蓉月是他的救命恩人,他便会尽全力保住她,就是她让自己帮着她害人,他也不会退缩的。
不管怎样想,程本昱都觉得自己做的事情是不后悔的,只是他曾付出的最大的牺牲,此生是不会让眼前这个女子知道了。
程本昱的手指放在蓉月的腕上很久,久的蓉月都以为自己的身体真的出了什么问题,看向程本昱的目光便带了诧异,程本昱的手还是没有拿走,却说了一句,“娘娘要想办法让微臣看看赵丽仪的脉象,微臣才好向皇上进言。”
“这个不难,皇上已经对赵丽仪的事上了心,此时听闻赵丽仪失忆了,必然会叫众多太医过去会诊,本宫就是想,不管她是不是服了什么药,本宫都要听到她吃了不该吃的的消息,而这种东西,本宫也不小心服了一些,你是聪明人,本宫相信你一定会做的很漂亮的。”蓉月轻轻说道,她知道,程本昱已经明白了她的意思。
程本昱抬起头,很认真的看了蓉月一眼,蓉月却弯起嘴角笑了笑,“本宫并非平白冤枉人。”蓉月说完,便对一旁的如波道:“把昨日那盘点心呈上来。”
如波闻言退了下去,不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