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沮丧嫉妒?该当与其相交,互相促进才是!
东里祁有这般心胸,他身后那些追随之人即便早先对云冽有些不满,而今真正窥见他些许力量,倒也真正放下了那丝不忿。
俗话说“物以类聚,人以群分”,他们那回灌了酒,这回也为两人实力服了气,就再没有什么不痛快之处了。
但这边一行人很快放下心事,那边的风舞狂尊,心里却是有些不痛快。
他素来狂妄,心中自也高傲,因着上回自家小宴时收拢的同门不够使唤,待得知这百年里还有人发起小宴时,就想要多招揽几个。
只是他却没想到,这新晋的两位五星、六星弟子,居然在实力上颇有一些能为,一下子大出了风头——能成为核心弟子之人,有几个是不识货的?
如此一来,他心里的念头,恐怕是不能达成了。
晦气!真是晦气!
也的确如风舞狂尊所想,云冽与徐子青合起来弄出这一手,不仅显露了云冽的剑道境界,也显示了徐子青从前少有张扬的本事,再加之两人这等配合,便是个愚笨之人,也该知道他们这双道侣若与人斗法起来,实力相合时怕不止是倍增之功。
若是投在他们二人座下,自也是心服口服的。
若说先前只有两人事先就急于展露,现下就有更多星级弟子,也蠢蠢欲动。
紧接着,众人飨宴时,也各使出许多手段。
譬如就有一位身负水属功法者,他并指一点,众星级弟子长几前便出现了一道水流。这水流极是奇特,竟是平地而起,生生离地尺余,与那长几等高,那弟子再一拂袖,就有许多莹润玉盘置于流水之上,而盘中有各色鲜果,水流而下,往诸多同门周围顺水而动,循环来去,别有意趣。
另有弟子袖口一动,那些玉盘里就现出许多细小碎冰,拱卫在鲜果周遭,凉气沁人,很是精致。若是仔细看去,那每一块碎冰都是大小相同,便是凑近银炉,亦是不化,有人也认出来,那乃是万载玄冰,非冰属修士功行精深不可得之。
还有擅长金法者,不知怎么分出了数十金刀,刀片狭窄,薄如蝉翼,若是有意驱动,只用手指点过,金气一动,那鲜果登时分开,其中果核竟是化作一蓬木粉,消散在半空去了。
作者有话要说:感谢所有留言砸雷和灌溉的宝贝儿,群抱群mua!
第578章
宴席之上,妙法无穷,此外众多星级弟子你来我往,都使了些小巧手段,而这些小巧手段细看之后,又能察觉其中根基深厚,功法凝实,用着更是无烟无尘,不着痕迹,在那轻描淡写之中,已是各自将自家的本领都现出一遍。
互相来往过后,满座之人不仅把自家极有把握的术法神通换了个门面拿将出来,也把其他人等所有能为窥看一回,心里都暗暗有了些计较。
这头一次的表露,也就点到为止了。
徐子青和云冽在上方,自然也将众人的手段看在眼中。
他们间或互相传音,也受一些同门敬酒,亦与邀请而来的贵客同饮,有很多打算,都在心中转过。
来了如此多的星级弟子,他们自不能全数收下,看了手段,也要观其言行,判断这些同门的心性是否相合才是——这一点上,甲一甲二这两位大管家便有十足作用,他们能贴身侍奉少主,早早就将无数星级弟子资料记住,而今见了人,不仅自面相上能以他们大乘期的境界窥看到一些内里,也能以脑中所记同真人对照。随后,他们再将这些星级弟子许多经历之事挑重要处说了不少,也是为两位少主提供了方便。
转眼间,酒过三巡。
众星级弟子因着酒浓,面上皆有几分热意。
那狂暴荒血牛之前被云冽削去外头一层焦香肉块,这时还剩下的大半里,又是被那些灵侍翻烤一通,再度透了火、生出另一种甜香气味。
这又能吃了。
刚刚是主家分肉与众客享用,现下这些做客的不欲再让主家专美于前,干脆也自行取用起来。
因此,这又是一轮显摆。
那风舞狂尊先前给云冽、徐子青二人的本事震了震,来意几乎已不能成,正是心里憋闷。现下见到来了个机会,也是不肯放过,就要发泄一番。
于是乎,也不见他如何动作,旁人只觉他周身掀起一阵狂风,将他那一把披在肩头的乱发吹起,如同怒火贲张般,高高地倒挂,他的衣袍亦是猎猎作响,但竟也是控制在这方圆一尺之内,周遭之人——即便是追随他那数人,也不曾被这狂风余威波及身上。
下一刻,这狂风如同一头长龙,倏然形成一股流风,盘旋着往那大半头狂暴荒血牛身上卷去——待要触到时,流风变作无数风刀,就在那牛上一沾即走!
紧接着,烤得焦黄的牛肉被流风带回,落在风舞狂尊的盘子里。这时有心人便能察觉,那流风骤然散了,而留下的牛肉,则细细地在盘中铺了一层。
……每一片牛肉不过指甲大,薄如蝉翼,泛着淡淡黄色,落在盘里仿佛连成了一张纸,甚至连莹润的盘底,都可以看见。
这一张“纸”,也是由数百片一模一样的牛肉化成。
这一举虽不及云冽与徐子青那般精准,却也很是巧妙,让人见之敬重。
待做了此招后,风舞狂尊察觉众多星级弟子亦有讨论赞赏之声,方才那些不快郁闷之感,方才消褪了些。
——先前那许多人一齐出手,地火风水,金木雷光,种种神通用来,虽也都极厉害,却还是比风舞狂尊略为逊色。
反倒是那东里祁不曾出手。
他此来是为做客,而他名声在外,也不必同风舞狂尊这般经营,还有他已然很是看重徐、云二人,有心进一步结交,同样不愿以七星弟子之尊来做这手段,仿佛以势压人一般。
故而,在来此之后,东里祁就只如同最普通的一位客人般,慢条斯理地享用,再偶尔与追随自己之人说笑几句,又将那许多使出各种手段的同门点评一番。
看起来反倒最是逍遥了。
渐渐地,这些试探、显露过去,众星级弟子受用美酒佳肴也更随意了些。偶尔也会与身侧坐得较近的同门互相切磋一番——却并非要在中央比斗,而是你使出几个小手段,我用另几个化解,半点不伤和气。
后来也有譬如在术法神通上所修相通者,见猎心喜,索性把位子移到一处,互相交往起来,也还有三三两两新结交之人,一面不经意互相论道,一面留心那主座上两位主家的神情。
风舞狂尊周围,也有几个一二星级的弟子过来结交,他笑语粗豪,行事爽朗,同他们推杯换盏起来,也显得和乐融融。
他似乎也有瞧中的同门,想要借机招揽下来。
上方,徐子青看着这些同门热闹,朝云冽微微一笑:“师兄以为如何?”
云冽早将众星级弟子表现收入眼里,甲一甲二所言消息他也尽数听得,而今师弟问了,他便回答:“有几人颇是不错,若其有意,可以接纳。”
徐子青眉头微动:“师兄看中的是哪几位?”
云冽开口,低声言语数句。
徐子青也是点了点头:“且看他们是否能瞧中我等。”
场中,那些灵婢分作两股,一股仍是将各色酒菜源源不断送来,不叫众人无食可用,另一股却是身披彩绸,翩翩起舞,现出绝美舞姿。
东里祁见此时气氛热闹,心里一动,取出一块玉牌来。随后他并指在那玉牌上虚虚划去数次,就交予他身侧一位追随之人,吩咐几句。
那位四星弟子闻言,将那玉牌捧过,然后离座快走,来到主座之下,将玉牌奉与两位主家:“云师兄,徐师兄,东里师兄有意与两位做个趣事耍耍,不知两位意下如何?”
徐子青一怔,然后接过玉牌,神识稍稍一探,便不由一笑。
原来在这里面封存的乃是东里祁的一门神通虚影,由几个节点牵扯起来,除非能寻到这些节点——亦指神通弱处,一一破除,方可将这虚影损坏。
的确是个玩耍趣事,东里祁将此物送来,无疑是对两人颇有善意,要如寻常师兄弟那般,做个小小玩乐之事。
徐子青看过后,对那四星弟子笑道:“此事甚是有趣,待我与师兄瞧过,再返还东里师兄去。”
四星弟子见徐子青如此言语,知道对方亦有相交之意,就满意退回,去给自己追随的师兄回话了。
徐子青又将此物递给云冽,说道:“师兄,东里师兄一番好意,我们不如耍耍?”
云冽接来,神识一扫,便阖目思忖起来。
因着徐子青仍在关注那诸多星级弟子,因而这耍子仍由云冽先行看过,再来同师弟一起研究一番。
东里祁封存的乃是他的一门得意神通,虽不是最擅长的,却也颇有几分难处。不过于云冽而言,这等难处只消稍作思考,也能推知一二。
只是如今两人并非全力交战,也非是对手,云冽并不欲以剑意蛮力破之,便同样使出几门剑法,在那几个节点处分别按下一门剑法虚影,之后给师弟看过。
徐子青见了,点头一笑:“师兄如此极好。”
然后,他便把甲一唤来,叫他送给东里祁去。
甲一依言而往,东里祁接过一看,也是含笑,不多会,再度封存另一门神通。
这一回,有徐子青破除,云冽观星级弟子言行,由甲二给东里祁送去。
来往之间,双方对彼此能为便有更深了解。
徐子青与云冽得知东里祁突破后不仅境界稳固,还更有进境,很是佩服,东里祁亦觉两人进境实在非凡,心里震撼。
如此一来,他们果真相惜起来,交情也深厚几分。
再并非如从前那般的点头之交了。
这边交往甚切,小宴中气氛也越发热烈。
在源源不断的美酒之下,众多星级弟子享用不尽,酣畅无比,不知不觉间,就足足过去了五个日夜。
而在这五个日夜里,与人结交的便结交,认定要投靠的便准备投靠,觉得尚有欠缺因而放弃的也就放弃了。
但不论是哪一种决定,都已是下定了决心。
同时,因着同门之间的默契,即便提出投靠的,也绝不会大喇喇地走上前去,而是更为隐晦地接触。
不然,若是不被接纳,之后再转而去投向他人,那个“他人”难免会觉得自己为“退而求其次”的选择,就十分不妥。
于是,在第五日过去后,陆陆续续,就有许多星级弟子要离去了。
风舞狂尊到底有所收获,先行告辞时,身后除却原本已然追随于他的数位同门外,还有几人同样跟去,正是被他性情吸引。
然后东里祁也告辞了,他无心在此处寻找追随之人,故而这几日面对意欲同他接近者皆是淡淡,因而来时几人,去时亦是几人。
不过这东里祁却给徐子青、云冽两人留下了一面三寸长的紫色令牌,这令牌上镌刻有一座传送阵,若是师兄弟两个有意,只消将真元注入其中,此物便会将他两个直接传送到东里祁所在星辰之上。
这便也是一种通行令,唯有星辰之主认定的友人,方可持有。
后来,所有的星级弟子都离开了福地,然而他们却未必离开了摇星池。
这福地尚有几日可用,徐子青与云冽就留在此处,等待来帖。
不错,待这些同门离去后,若是有意追随,就会逼出一粒血珠,写下自己姓名来历、要追随何人,送到两人手中。
若是两人也看中对方,便回赠一件刻录自己气息的信物,而若是婉拒……则只要以婴火焚去来帖就是。
可倘使你既不在三日内回赠信物,亦不焚去来帖,那便是结怨了。
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