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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应宗一口气喝干了,唐七巧又给他满上:“这第二杯酒,欢迎你回家。”
谢应宗又喝完了。
唐七巧以各种名目一连敬了他五杯,谢应宗喝得那个美啊,觉得好生活又要开始了。唐七巧说:“听说你二儿子认识了一个有钱的香港人,投资了上百万,给你原来的大舅子建了个酒厂。”
这事谢元森下午也跟谢应宗说了,让他努力去和谢元淼修好关系,没准也能得到一笔投资,这样开肉丸店还有愁吗。谢应宗又给谢元淼打了电话,对方还是一句话都不说给挂了。谢应宗睁开有些迷蒙的眼睛:“我也听说了。你是想让我去找他借钱?”
唐七巧说:“借什么钱,直接问他要。好歹你也养了他十几年,让他把抚养费算给你。”
谢应宗摆摆手:“别指望了,他压根都不愿意认我,怎么可能会给我钱。”
唐七巧咬着牙,啐道:“没用的东西,连自己儿子都管不了。”
谢应宗一听见这话,那个郁闷啊,拿起酒瓶来,自己一个劲地倒酒喝,喝,喝醉了,就什么烦恼都没有了。唐七巧也不劝,任由他喝,见他喝得快差不多了,这才抢了他的酒杯:“别喝了,儿子还没回来呢,一会儿你自己去接,我可不管。”
谢应宗趴在桌上直打嗝:“没事,我还没醉,我去接儿子。”
“那你快去吧。”唐七巧将他拽起来,将他推到门口,“就在郁芳园的10巷2号,801室。”这个地点自然是胡诌的,两个小孩被送到她一个老乡家去了。
谢应宗喝得迷迷糊糊的,把个地址记得颠三倒四,但是他还是兴冲冲地出了门,接儿子去。谢应宗出了门,歪歪扭扭走了半天,方向也不辨,发现找不到地方,便从路上抓了个人问路,说也说不清楚,人家自然不会告诉他,一连问了三个,终于有人告诉他了,人家给他指了路,他就一直朝前走,然后走到了珠江边上。
他们家离珠江不远,出门二里地便是,谢应宗在夜色里努力辨认方向,走到河堤边上,被粗大的铁链子拦住了,这一段江岸是链墩式护栏,以臂腕粗的铁链防护着,下面一两米远便是江面。他抓住铁链子,打了个酒嗝:“怎么走到江边来了?”
一个男人过来了,他站在谢应宗身后,听见他一个人在自言自语,那人环顾了一下四周,周围黑漆漆的,并没有行人,便走到谢应宗身后,猛地往前一扑,将没有提防的谢应宗一下子冲翻了过去,谢应宗惊叫了一声,便轱辘轱辘滚到江里去了,他在水里无力地挣扎了一下,就沉了下去。
岸上的男人冷笑了一下,转身准备离开,被两个打着手电筒的巡防员拦住了:“站住,你刚刚将什么东西扔到水里去了?”
男人一惊,拔腿就跑,但是追赶上了。他今天运气不好,被两个刚从部队出来的年轻巡防员与此同时,谢应宗也被江面的巡逻船捞了起来,他命不好,救上来的时候,就已经室息了,经抢救无效死亡。警察连夜侦讯,发现这个逃跑的男人叫王强,是个有前科的人,杀人未遂,被判处八年有期徒刑。而死者刚好又是王强情人的丈夫,中有着明显的利害关系,动机昭然若揭。十年前曾因抢劫刚刚出狱,这其
82、第八八十二章 虐渣
谢元淼接到谢元森的通知时;已是半夜,他正在睡觉。
谢元森说:“阿淼,爸出事了。”
谢元淼沉声问:“什么事?”
“他死了。掉江里淹死了。”谢元森的声音带着哭腔;比起黄美云,谢元森对谢应宗的感情要更深一些;毕竟很小就出来,父子俩一起创业打拼;朝夕相处的感情比较深。
谢元淼猛吃了一惊:“怎么会这样?什么时候的事?”今天中午,谢应宗给他打电话时,他还挂了他的电话。
谢元森说:“就是今天晚上,我是刚刚接到的消息;警察局给我打的电话。”
“失足落水?”谢元淼问。
谢元森咬着牙说:“警察说还在调查之中,抓到了一个嫌犯,八成就是被唐七巧那个贱人和她的姘头一起害死的,这对奸夫j□j!”
“大哥你在哪儿?”谢元淼问,尽管他跟谢应宗断绝了父子关系,但是发生了这种事,他岂能袖手旁观。
谢元森说:“我在赶往xx医院,你有空就过来吧。”
谢元淼说:“我马上过去。”
谢元淼开灯起床,听见谢元焱说:“哥,出什么事了?大哥怎么了?”
谢元淼犹豫了一下说:“爸爸死了,掉江里淹死的。”
谢元焱愣了半晌,虽然这个被称为爸爸的人,在他的感情和记忆中已经淡得不能再淡,但是听到这个消息,还是有不小的冲击。
谢元淼说:“你睡吧,我去医院看看。”
谢元焱说:“我跟你去。”
谢元淼摇摇头:“你先别去,等我的通知。”他记得当年母亲去世时候的惨状成为谢元焱的梦魇,困扰了他许多年,这几年才刚刚走出阴霾,他不想他再次进入阴霾中。
谢元淼走出卧室的时候,又把惠娴叫了起来,告诉了她这个噩耗,让她陪着弟弟。谢元淼有一种错觉,多年前,他把弟弟托付给妹妹照顾,如今这一幕又在重演,他还是将弟弟托付给了妹妹照顾,命运惊人地相似,到底是谁带来的?
赶去医院的路上,谢元淼给郑世钧打了个电话,郑世钧此时人在香港,正睡得香,谢元淼说:“世钧,我爸死了。”
“啊?”郑世钧觉得十分意外,“怎么回事?他在狱中出的事?”
谢元淼说:“不是,他已经出狱了,今天中午还跟我打电话了。今天晚上就出事了,听说是掉江里淹死的。”
郑世钧赶紧从床上爬起来:“元淼,别担心,我马上就过来陪你。”
谢元淼说:“不用那么着急,晚上开车不安全,你先休息,明天再过来吧。”
“我会安排好,你别担心。”郑世钧说,“随时保持联系。”
“嗯。”
“宝贝,别着急,会好起来的。”郑世钧安慰他。
谢元淼说:“嗯,我先挂了。”
谢元淼在医院见到了眼睛红肿的谢元森,他看见弟弟,眼圈又红了:“他在里面。”
谢元淼抬头看了一眼惨白的医院长廊:“怎么说?”
谢元森摇了摇头:“还在解剖化验。”
“警察那边呢?”
“那个嫌犯是唐七巧的情人,已经被抓起来了,正在审讯。”谢元森吸了一下鼻子,哑着嗓子说,“今天上午,他还跑来跟我借钱,说是要开一个肉丸摊子,要跟唐七巧重新过日子。我没有借给他,说他要是真要开摊子,那也要先考察了地点,有了准确的目标再说。而且唐七巧这个女人,一看就不是个过日子的,卖店子的三十万,还有他们原来的存款,起码有四五十万,才两年工夫,她就花得一干二净,开摊子还要来跟我借钱,这怎么也不像是要跟他重新开始的样子。”
谢元淼静静听着,从身上摸出一包纸巾,递给谢元森:“他知道唐七巧另外找了人吗?”
“我跟他说了。后来来借钱的时候我又说了,我说他不如和唐七巧把婚离了,他们那套房子,是他和唐七巧共有的,离了婚,他至少能分几十万块钱,拿着这钱干什么不行,重新开店也行啊。”谢元森用力擤了一下鼻涕。
谢元淼心想,一个坐牢出来的中年男人,没有钱、没有工作、没有事业,什么都没有,他怎么肯轻易放弃那仅有的家庭,尽管那家庭已经摇摇欲坠了。而唐七巧,当初愿意跟他,那必定是冲着他的钱去的,如今他什么都没有了,还会愿意跟着他过苦日子吗,如果是,估计那就不是唐七巧了。谢应宗这一辈子,比自己多吃了那么多年饭,这点都看不清吗?
法医和警察都出来了,谢元森站起来,法医说:“鉴定结果已经出来了,死者是饮酒过量,坠江后溺水而亡。”
谢元淼皱起眉头:“怎么又是醉酒溺水?”
一个年级不大的警察听见谢元淼的话:“你是谁?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谢元淼说:“我是死者的二儿子。”他犹豫了一下又说,“我爸的现任妻子是他的第二任妻子,这个女人是我们村的一个寡妇,她的前夫说起来算是我的堂哥,巧的是,我这个堂哥也是醉酒溺水的,淹死在东莞的东江。有传闻说,他是被他老婆和情人合谋害死的,但是我堂哥家没有人了,所以这事没有人追究。”
在场的两位警察对视了一眼,点点头:“我知道了,谢谢你提供的消息。”
警察带着这些信息回到警局,立即传讯唐七巧,唐七巧虽然做了那么多坏事,但是上局子被审讯还是头一回,密闭的审讯室、强烈的灯光、如铁面阎罗一般的警察,将唐七巧吓得顿时六神无主。警察们连夜突击审问,这一审,果然审出了大问题,这一对奸夫j□j,曾经就已经用同样的手段谋害过唐七巧的前夫谢元表,如今又谋杀了谢应宗。天网恢恢,疏而不漏,任凭王强再怎么狡辩,在铁证面前,无法逃脱。
天还没亮,郑世钧就赶到了广州,他是接到电话后连夜赶路的,虽然谢元淼口口声声说跟谢应宗断了父子关系,但是事情到了这一步,他不也不可能置之不理。谢元淼和谢元森守在医院,虽然谢应宗最后是被火化,但是他们做孝子的还是要按照老规矩来。
整个晚上,谢元淼都没有落下一滴眼泪,比起悲伤,他更多的是愤恨,哀其不幸,怒其不争。见到郑世钧的时候,谢元淼突然觉得找到了依靠,所有的惊慌不安都有了屏障,他努力眨了一下眼睛,眼泪还是流了出来。谢元淼说不出来自己为什么哭,是为谢应宗流眼泪,还是为郑世钧在危机时刻总是第一个赶到他身边而流眼泪。
郑世钧从来没有见谢元淼哭过,所以这一哭,把他吓得手足无措,连忙伸出手来替他抹眼泪。这一举动,将一旁的谢元森吓得都忘记了一切,他张大了嘴,看着弟弟和这个气势迫人的男人,他们是什么关系?
谢元淼猛地反应过来,赶紧抬起手掩饰似的抹自己的眼泪。郑世钧也反应过来,缩回手往兜里去找纸巾,纸巾没找着,摸出来一块手绢,递给谢元淼,谢元淼犹豫了一下,还是接过来擦了一下眼泪。
“别难过,元淼。”又转头对谢元森说,“节哀顺变。”
谢元森点了点头:“谢谢。”
郑世钧说:“原因查清楚了吗?是意外吗?”
谢元淼摇摇头:“他是喝醉了酒溺水身亡的。出事的时候,唐七巧的情人在现场,被治安巡防员抓住了,警察正在审讯,我们在等结果。”
郑世钧喃喃地说:“难道是被谋杀的?”
谢元森和谢元淼都没有做声。
几个小时候,警察局那边就有了结果:唐七巧和王强合谋杀害谢应宗以及谢元表,当下被收押起来,等待审判。谢元淼跟学校请了假,和谢元森一起料理谢应宗的后事。郑世钧全程陪同他处理后事。
老家的亲戚都赶了过来,包括谢元淼的大伯、姑妈们。谢元淼也通知了自己的舅舅们,来不来随他们,当初谢应宗逼死黄美云,又抛弃几个子女,他们早就和谢应宗不共戴天,不来也合情合理。但是舅舅们都还是赶了过来,他们不看谢应宗的面子,也要看谢元淼的面子。不管谢应宗如何狼心狗肺、忘恩负义,人已经死了,死者为大,活着的人不跟一个死人计较。
葬礼结束后,家里长辈商量谢应宗的骨灰去处,按说是该送回老家归葬祖坟的,但是因为是横死,谢应光说族里的人肯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