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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我们的修为太弱,所以刘岷看不到我们?”宣子方纠结道。
“可以这么说。”
宣子方有些沮丧,不过也挺庆幸的,至少刘岷不会发现他们,而且豺蛛由他牵制,不用担心会遭到攻击。就是有一点让宣子方为难:“君兄,你方才说气息太弱无法打破束缚,那我们就算找到了师叔他们,又要如何和他们接触呢?”
“既是幻境,就一定会有阵法,找到布阵之地破坏即可。”君兆御洒然笑道。
“好办法!我猜师叔他们也是在找阵法,最有可能布阵的地方就是豺蛛的巢穴!”宣子方道。
也不知道这座洞府的主人到底为啥有这么古怪的兴趣爱好,在自己的洞府里养那么多恶心的蜘蛛不说,还布置这么变态的幻阵,出了幻境以后一定要把他的洞府整个搬空,连一棵青芽草都不留!
君兆御笑了笑,目光瞥见自己还握着宣子方的手,宣子方脸上满是兴奋,根本就没在意这些细节,只是时不时回头看和豺蛛缠斗的刘岷,光是幸灾乐祸都占去了他极大的注意力。
刘岷把整个洞穴的豺蛛都引了出来,两人可谓一路顺风顺水,宣子方按捺兴奋和急切,耐心地和君兆御一起找布阵之处。就如君兆御所说,这种大阵的阵法不难找,而且经过这么多年月,阵法总有迹象可寻。
很快,纸鹤晃晃悠悠地飞到了一个杂草堆上,翅膀煽动,露出草下的朱色符文,君兆御以火符摧之,周遭依然安安静静,可是不远处几人的面目变得逐渐清晰。
“师叔!”宣子方眼尖,第一个就看到了苏纪。
苏纪也发现了宣子方,他的袖子上还沾着乌黑的血迹,应该是和巢穴中的豺蛛搏杀后留下的。苏纪的目光在宣子方的脸上看了片刻,留意到君兆御正握着宣子方的手,原本眼中的喜色逐渐沉淀,变为阴沉。
38过往
宣子方一颗心终于落了地;他最怕的就是从小接受斩妖除魔教育思想的苏纪进入叠境之阵后跟妖兽死磕上;他不在苏纪身边;以梁双那恨不得把苏纪供起来的性子怎么可能劝得动苏纪,万一遇上了更厉害的妖兽;苏纪只怕要吃大亏。
还好;苏纪只是袖子沾了些血;而且一看就不是苏纪的血;这让宣子方放心许多,除了苏纪的脸色有些不太对;可能是累着了。
他一心悬在苏纪身上,无意识地挣脱了君兆御紧握着他的手;从纸鹤上跃下,落在苏纪面前:“师叔!你这一路没遇上什么凶险之事吧?”
苏纪看着他满眼的关切和柔情,心中那股子邪火便消停下来,抬手替宣子方拢了拢衣襟,又从自己的法宝囊中取来一条腰带给宣子方戴上:“我这边没什么事,倒是你,你怎么弄得如此狼狈,可曾受伤了?”
“没受伤,我惜命得很,哪有那么容易受伤。”宣子方笑了笑。
苏纪叹息一声,抬眼看向君兆御,目光有些复杂。
君兆御正忙着安抚尚思烟,他这个小师弟,比宣子方更怕蜘蛛,何况是豺蛛这种庞然大物,被吓得不轻。
梁双和他的两个弟子也好好的,就是左宸右臂受了点伤,赵琼仍是重伤未愈,走路带飘,还需要袁洪少扶着。
阵法被君兆御的火符破坏,山壁浮现出一个仅有一人宽的石门,想来这才是真正通往洞府主人藏宝的地方,众人眼中都有些期待。
不过外头的打斗声也越来越小了,灵力的动荡越来越趋于平稳,看来刘岷也把那些豺蛛收拾得差不多了,只怕很快就要追到这里来。
没有多余的思考时间,宣子方对众人道:“刘岷很快就要追来了,我有办法能拖他一拖,大家快先进去吧。”
苏纪皱了皱眉:“你能有什么法子,别给我添乱就好。”
宣子方嘿嘿笑道:“师叔就信我一回罢,回头师叔说什么我就做什么,好么?我与刘岷还有一些个人恩怨没解决,这次我定会从他身上把你受的苦一并讨来!”
苏纪无法,只好无奈道:“我留下来帮你。”
“可是,梁双师兄他们……”宣子方看了眼梁双,他和手下的两名弟子定定地站在门前,神色就像是苏纪不进去,他们也不会进去一样。
尚思烟倒是很想进去看看里面到底有什么,不过君兆御同样像个门神般驻足门口,看着宣子方。
宣子方有些头疼,他竟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成了能左右一行人的存在了,但是他观苏纪神色,似乎对他的决定颇不放心,只好硬着头皮道:“你们都别谦让了,君兄和尚兄先进去,梁师兄和两位师侄还有赵道友也不必客气,我必须是最后,师叔就和我一起吧。”
君兆御听到宣子方这么说,自然没有二话,领着尚思烟进了窄门。
梁双本还想再说什么,但他留下来也帮不上什么忙,这座无名洞府里也不知道有什么宝贝,如果让别人都捡了便宜,那他们来时面对的那么多豺蛛岂不都是白费力气了?梁双咬了咬牙,朝宣子方点了点头。
等人都进去了以后,宣子方在苏纪疑惑的目光下,掏出毛笔和朱砂,磨了一小块灵石,兑入水和朱砂,把身前这座光芒黯淡下来的法阵一点点补全,又勾勾画画在阵上添了点东西。
苏纪看他趴在地上翘着屁股挺有干劲的模样,不由勾了勾嘴角,“你这小东西又想玩什么花样?”
“等倒霉鬼来了你就知道了。”
倒霉鬼很快就来了。一身黑衣,满面肃杀怒容的刘岷抹着脸上的黑血,转入洞内,看到宣子方二人,微愣了下,又阴森森地笑了起来。
“真没想到,得来全不费工夫。”刘岷死死盯着宣子方,脑中浮现那日被宣子方戏弄的耻辱,低哑的嗓音如折断枯枝般:“宣子方,是你自己来找死的,就算老祖也怪不得我了。”
宣子方眉眼仍带着笑意,摆出了个他自认为最牛逼的姿势,双手背负,微微扬起下巴,略显骄矜道:“还没试过,你怎知我定会命丧你手?”
刘岷看了眼宣子方身边的苏纪,不以为然地笑了笑:“就算你们两个一起上,也没有丝毫胜算。我倒是好奇,你有什么手段,能让你说出如此自大的话,难道无上宗许诺了你什么好处,能让你放下灭族之仇?”
刘岷阴恻恻地看着宣子方,目光如同淬了毒的刀。
宣子方还是那副自大狂妄的样子,轻蔑地看了眼刘岷,一手搭在苏纪的腰上,虽然他本来是想拦住苏纪的肩,可惜他有些营养不良的身体做这个动作有些难度,只好放弃。“灭族之仇是怎么回事,我并不比你知道得少。更何况,你也不看看,真想以美□惑我,也该找个像我师叔这样的,我的眼光可是很高的哦……”
刘岷紧紧抿着唇,过了良久,他才放声大笑,山洞都似乎因他的笑声而震动:“老祖说得不错,你还真是条养不熟的白眼狼,我们倒是都小觑了你。”
“好说好说。”
“所以,我非杀你不可了。”刘岷举起手中的夺音鼓。
宣子方唇边笑容更深,他拉着苏纪往后退了几步,一脚更是踏入石门,他笑着对刘岷道:“有那功夫说废话,还不如想想怎么逃吧,你真以为哥会跟你正面打,你想多了亲!”
随着宣子方话音落下,面前的叠境阵法重新升起一道道金色耀眼的光芒,巨大的阵法中央,就在刘岷脚下,一团红得扎眼的气芒冲天起,将刘岷的身形牢牢裹住,刘岷抓狂般的吼声渐渐被震天动地的龙吟遮盖住。
苏纪脸色微变,道:“这是缚龙阵?”
“不完全是。”宣子方摇了摇头道:“应该叫做缚龙杀,里面是真的有一条龙的,那龙被困在阵里数千年,神智早已不清,但凡见到个活物,必定会不死不休,我没有把握能让这个阵杀了刘岷,不过困住他倒是不成问题。”
苏纪皱着眉:“你怎么会有这么厉害的符阵,万一用得不当,遭到反噬怎么办?”
“放心吧师叔,这是我出门前师父他老人家给我的大杀器,就是金丹都拿它没办法。师父还教我该怎么用,不会有事的。”宣子方褪下骄矜自大的面具,在苏纪面前,他永远是听话乖巧的模样。
“你方才说了那么多,就是为了引他入缚龙杀,真是步步算计,看来不只是刘岷小瞧了你,我也同样。”苏纪淡淡道。
“师叔千万别误会啊,我只是想好好教训一下刘岷,替师叔出一口恶气的!”宣子方眨了眨眼睛。
苏纪轻笑一声:“教训他是真,替我出气不过是顺便,你应当还有别的目的吧?”
宣子方挠了挠头,不好意思道:“其实……我还想确定一下,上次泄露了我行踪的那个人到底是谁,所以试探了下刘岷。”
“喻初尘?”苏纪虽是一个问句,语气却十分笃定。
宣子方只能跟着点点头,眼中有些不忍。
白莲花也算是尽忠尽职了,明明不喜欢自己,还非要表现得一副很喜欢的样子,喻初尘在炼丹上天赋不错,以前为了追随自己,硬生生去修炼那些他不擅长的功法,也真是个可怜的人……
“他说的灭族之仇又是怎么回事?”苏纪将刘岷与宣子方的话听得一清二楚,尽管有些地方还不太明白,但他敏锐地捕捉到了什么。
“这件事就说来话长了,得从师叔把我捡回无上宗之前,松华派灭门之事说起……”宣子方想了想,组织了下语言,然后对苏纪道:“据说松华派是因偶得了一件宝物,遭到其他门派的觊觎,才被人灭了的。爹娘和我侥幸从灭门之灾中逃脱,亲族在这场灾祸里尽数被杀,而爹娘最终也为了护我而牺牲……只不过,我对那件宝物全无印象,爹娘亦从不曾提起,我十岁前的记忆更是一片空白。”
后来七杀门与身在无上宗的宣子方接触,说是知道当年的一点线索,而且还说灭族之事与几个大门派也有些关系,企图将宣子方打造成能对掌教青崖真人有所威胁的存在。
不过,宣子方如今可不是渣攻,他没有那么傻,别人说什么就信什么。倒是渣攻的这段过往不好好研究一下,今后还不知道会遇到什么凶险。
宣子方摇头晃脑地说着,冥冥中,似乎抓住了什么重要之处,又一时没能反应过来到底是什么。
宣子方从未对渣攻的过去有多少仔细的设定,甚至也不曾研究过渣攻的记忆。这么一想起来,他觉得渣攻的过去处处透着诡异。
十岁前的记忆没了不说,按照剧情逻辑,若是真的有宝物,他爹娘临死前也应该把宝物托付给他才对。他连宝物的影子都没见着,就和便宜爹娘天人永隔,实在是很奇怪。
苏纪看着面前少年紧锁眉头,似忍耐着极大的痛苦般,他也不由心疼了起来,扳住宣子方的肩膀,坚定地看着他道:“你放心,有我在,我定会像你爹娘那般护着你。”
唇上一热,苏纪的舌已无比灵巧地钻入宣子方的口中,缠绵地吻了起来。
39谁结金丹
幽暗狭长的通道内;两个交叠的人影紧紧相贴;静谧的空间里除了粗重的喘息声;就是唇舌交缠的啧啧水声。
若要宣子方说,他肯定说声响最大的;还是他自己的心跳声。
苏纪的唇温热柔软;带着干净清新的气息;和他的冷冰冰的性子完全不像。温软的舌寸寸舔过宣子方的口腔;勾起宣子方的舌交缠起来,霸道而炽烈。
宣子方几乎连呼吸都不能了;双臂勾着苏纪的脖子,鼻腔中无意识地发出细碎的呻|吟;这种全心全意被人吻着的感觉太过美好,让人无法不沉溺其中,再有理智的人都难以拒绝,更何况宣子方这个理论上的大师,实践上的初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