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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啊啊!师叔你放过我吧,一夜那么多次真的会死人的!”宣子方收起妖丹,可怜兮兮地看向苏纪。
苏纪神色如常:“哦,我本来想说,若你真愧疚,不妨下回清扫这种工作就由你来做的。不过既然你如此热情,师叔也不好拂了你的好意……”
宣子方的目光立刻从可怜变得羞怒起来:“师叔!”
“现在不行,至少要在一个安静无人的地方,你先忍一忍。”苏纪一本正经道。
宣子方觉得自己的血槽已经完全清空了,从师叔那张冰山脸上移开目光,然后目光呆滞地看向了白觞子的那个方向。
白觞子几人就在宣子方二人后方不远处,白觞子还是有拿宣子方他们当炮灰的想法,宣子方和苏纪还有敖驰释婴四个在前面,他们则隔了一小段距离跟在后头。尽管左宸和袁洪少两人和宣子方他们算是熟人,可这两个对自己的定位十分清晰,那就是——凡是苏纪师叔祖说的话照做就是了,凡是师叔祖和师叔在一起的时候离远一点就是了。
所以,左宸两人是和白觞子师徒三人走在一处的。
而就在此时,白觞子几人的身后忽然从远方快速飘来一团黑雾,黑雾逐渐笼罩着白觞子五人而他们却并未察觉。直到黑雾中闪现出一双空洞妖异的眼睛时,一切都已经来不及了,从黑雾中跳出一只半人高的妖兽,个头虽然不是很大,但是速度极快,张口就咬断了几人中修为最低的碧朱的手臂。
“啊!!”碧朱惨叫着扶着自己的手臂,伤口处簌簌地流着血,血中还掺杂了一些黑色。他忍着疼痛,低头想要捡起自己的断肢,却发现被那妖兽咬断的手臂也散发着阵阵的黑气,手指还未触到断臂,却见断掉的手臂正在迅速腐化,溶于泥土之中了。
碧朱又是一阵嘶声裂肺的惨叫,疼痛与断臂的打击让他彻底晕了过去。
几名修真者都对妖族并不是很了解,面前这个头不高,却凶猛异常的妖兽光是气势就将在场的几人吓得双腿连动都动不了。妖兽喘息着,呼吸间喷出的气能让土壤迅速变得干涸,能让植物立即枯萎,尽管山谷中的植物常年沐浴在瘴气中理应百折不弯,可一遇上了这妖兽还是迅速化成了一滩水液。
妖兽的动作并未停下,咬掉了碧朱的手臂之后,又冲向了左宸和袁洪少二人。
这时候,白觞子也终于回过神来,他赶紧从自己法宝囊里掏出一个宝塔状的法宝,对着法宝念了一阵口诀。随后宝塔金光闪耀,刺眼的光芒笼罩射穿了黑雾,隐隐有几分能与黑雾分庭抗礼的感觉。而那妖兽的动作也逐渐慢了下来。
白觞子抹了抹额头上的冷汗,他知道自己赌对了,这不是寻常的妖兽,而是一头妖尸。
宣子方在远处也看得清楚,不由感叹道:“幸好是个未成年的兕兽,尽管是妖尸,也不好对付。”
苏纪看着他道:“子方,你从何处得知这是兕兽的?”
“我……我以前在书上看到的。”宣子方尴尬一笑,不着痕迹地看了眼表面上在和敖驰玩拍尾巴游戏的释婴,“师叔,我们不用过去帮忙吗?”
苏纪道:“白觞子一个人便足够了。”
宣子方道:“事后他可又要说我们不出力了。”
“我不介意甩掉这些人,不过你既然觉得这些人还有用处,那就听你的。”苏纪帮宣子方把碎发别到耳后,又皱了皱眉地看着宣子方松散的发髻,道:“只是让我听他的命令做事,这个我却是做不到的,除了掌教真人,能让我心甘情愿做什么的,就只有你。”
“师叔,你最近怎么好像特别喜欢对我说这些……这些话……”宣子方不自在道。
苏纪肯定道:“因为你喜欢听。”
“怎么可能!”宣子方想也不想便矢口否认,他还是有羞耻心的!
苏纪捏了捏宣子方发红的耳垂,低笑了声:“这便是证据,还有……”他的视线逐渐往下移动,盯在宣子方衣领也遮不住的透着薄红的脖颈上。
80、打怪
苏纪意犹未尽;目光一直落在越来越窘的宣子方身上;那视线仿佛能穿透宣子方的衣服;把宣子方剥个一丝不|挂。
“师叔……”宣子方侧了侧身;避开了苏纪灼热的视线,讷讷地张口想说些什么,最后只能嗯啊了一下,指了指不远处刚刚经历过一场恶战的几人:“还是先过去看看吧!”说完也不管苏纪是什么表情就顶着一张通红的脸朝白觞子那几人而去。
苏纪微微叹了口气,目光中有一丝无奈。
白觞子重重地穿着粗气,白色的道袍上染上了乌黑并且散发着浓浓的情欲气息的血迹;脚边则是满地的腐烂的肉块,正是方才那只从黑雾中猛然间蹦出来袭击人的兕兽。兕兽虽是被白觞子重创;可那个丑陋的脑袋上嘴巴呼哧呼哧的;好像还活着似的;让白觞子几人不敢掉以轻心。
见宣子方和苏纪一前一后地过来,白觞子忍不住脸上多了几分抱怨道:“两位来得可真是时候!”这话一听就是在说反话,白觞子手上还托着他那个七色的袖珍宝塔,一脸的惊魂未定,此时看到宣子方两个人还信步闲庭的,不免心生怨怼。
苏纪也不管这几人,走到那似乎还活着的兕兽的脑袋旁,从袖中取出一把匕首,劈开兕兽的脑袋,取出一枚樱桃大小的妖丹。然后连妖丹和匕首都揣进了自己的衣袖中,做完这些之后,苏纪就站在一旁盯着宣子方看,把白觞子等人看得目瞪口呆。
宣子方朝白觞子抱歉地笑了笑,毕竟他们算是一个队伍里的,大家也应该互相照应。“让我看看他伤得怎么样了吧?”他蹲下来去查看碧朱的伤势,抱着碧朱的怀玉原本不想让宣子方碰他的,毕竟宣子方这种事后马后炮的做法他也是一肚子气,可白觞子微微点了点头,怀玉只好不情不愿地让了个位置给宣子方。
碧朱断臂的伤口上开始流出浓黑的血液,说明妖尸身上带有剧毒,尤其是在这样的山谷里,只怕毒性会成倍增长,比谷外的妖尸更加剧毒。碧朱脸色白得跟纸一样,已经疼得晕了过去,可眉头还是死死皱着,显然即使再昏迷的时候那个伤口还是十分疼痛。
况且,怀玉临时给碧朱用的药也不是特别好的伤药,最多就是玉肌膏那个级别。
宣子方咬了咬下唇,从释婴的坠子里取出一个小瓷瓶,他也不愿去做帮人敷药的工作,省得被人怀疑:“这里的药丸,每隔两个时辰给他服下,并碾碎了外敷一次。这是治伤疗毒的灵药,白真人看一下就知道了。”
说完就把那个药丸递给了白觞子,白觞子接过那药,眼睛一亮,眼里流露出些许贪婪的神色。白觞子的眼神自然没有被宣子方错过,他只是摇头笑了下,对白觞子道:“白真人要是觉得这药可以用的话,不妨交给怀玉,让他照顾碧朱吧。”
白觞子老脸一红,他竟然想偷换了徒弟的救命灵药……连忙对怀玉道:“就照司徒道友说的话去做。”白觞子吩咐完,又看了眼宣子方,“司徒道友,现在的情形你也看到了,我们这一行人想要深入这个山谷,就必须拿出所有的底牌,也不能再偷懒耍滑了……”
宣子方嘴角微微抽搐,什么叫偷懒耍滑?那分明是师叔故意不想来帮忙的!
然而现在这笔账却被白觞子算到了他的头上。
宣子方郁闷地皱了皱眉,还是道:“不知真人的底牌可是这件玲珑宝塔?”
白觞子笑了笑,终于又恢复了那种无比自信无比牛逼的表情:“呵呵,这是七彩琉璃塔,是昔年偶得的一件法宝。这件法宝可以涤净污浊,如死气、妖气、魔气这类不干净的东西,只要被这宝塔镇压过,就不会再为祸人间了。”
释婴听了白觞子的话后不由翻了个白眼。
宣子方倒是没觉得什么,既然能被作为底牌,想必白觞子对这宝塔的功效很是满意。不过,白觞子肯定不止这么一个底牌,他首先介绍,只是因为大家都看到了他这件宝塔,而且他还想借此去诓宣子方。
宣子方乐得顺着白觞子的话往下说:“原来如此,真是件难得的宝贝。”说着翻出了自己的桃魂扇和摄心琴,简单介绍了一下,显然从品相上来看,这两件法宝只是中阶,白觞子并不怎么感兴趣,还觉得有点小失望。
实则是宣子方用这两件法宝用得太顺手了,他又懒得给扇子和琴再添加什么禁制了。其实迷阵要和符咒搭配使用才是最有效果的,迷阵不需要太强大,符咒也没必要用高阶晦涩的符篆,只要搭配好就能组合出令人意想不到的效果。
摄心琴也是同样,重要的是操控琴的人,而非器物本身。
与此同时,梁双的两个徒弟也老实巴交地把自己压箱底的法宝拿了出来,左宸的是一把弓,袁洪少的是一支矛,除了锋利与杀伤力强大以外,暂时还不知道有什么别的作用。至于苏纪,众人已经习惯性地不去征求他的意见也不问他什么了,这人一贯以来都是不合群。
不过,白觞子对苏纪会有什么法宝还是很好奇的,毕竟两名修者能走到这一步,光靠运气肯定是不足够的,哪怕白觞子再看不上他们,却还是保留了三分的谦虚和尊重。既然宣子方拿出来的法宝品相都不咋地,那么好的法宝肯定都在苏纪的身上了。
宣子方看出白觞子的好奇,以手肘推了推苏纪:“师叔,你的法宝呢?”
苏纪缓缓道:“我的剑,出鞘必见血,要看有的是机会。”
白觞子见宣子方不太乐意的样子,连忙出来打了个圆场:“邹道友说的是,还望以后再遇上妖尸,邹道友能与我们并肩作战。”
苏纪淡淡地瞥了他一眼,没说什么。
很显然,苏纪根本就没有承白觞子人情的打算,即使白觞子出来帮他说了句话,可他那番话看起来是对宣子方的不赞同。苏纪皱了皱眉,他和宣子方之间的事情,何时轮到一个外人置喙了?
几人收拾妥当后继续前行,碧朱还没有清醒的迹象,怀玉一直在照顾他。幸而有了宣子方的药丸,碧朱身上的伤口止住了血,而且血中的浓黑也逐渐变淡,眼看着毒性就要清完了。山谷中弥漫的瘴气中带着毒,要在这样的环境之下解毒,必定比寻常要困难几分,好在宣子方的灵药十分神奇,碧朱还有救活的希望,怀玉一路上也没再对宣子方冷嘲热讽了。
行至一处水洼,只见周围的瘴气变得越来越重,有点像遇上兕兽的时候。
可那时的瘴气并没有他们现在面对的这般浓重,几人不约而同地皱了皱眉,左宸和袁洪少则在众人不注意的时候都往后挪了好几步,避开逐渐变黑的云雾。没过多久,云雾中便快速闪出一道黑影,黑且巨大,浑身上下都是钢铁一般的毛发,头上有个尖锐的独角,长得却像一头牛,跟方才那只兕兽的外表极其相似,只是这一只的体型要大好几倍。
白觞子立刻催动了手中的七宝琉璃塔,打算故技重施。然而他手中宝塔的金光还未照到这只妖尸身前,就被灵活的兕兽躲开了。兕兽一边在众人当中快速穿插着,一边发出低低的野兽般的吼声,眸中不见任何情感,就跟之前那个妖尸一样。七宝琉璃塔的光芒虽然能烧灼这些死气沉沉的东西,可是照不到的时候却也毫无办法。
就在此时,苏纪抽|出了锋雪剑,银芒闪过,那兕兽头顶上的独角已经被苏纪断了一根。
“吼……吼……!”兕兽发出痛苦而憎恨的吼声。
白觞子则呆呆地看着宣子方手中的纯白之剑而说不出话来。
苏纪快刀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