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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说陷入沉默是因为有天使飞过(……)。
一切只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红发男人站着,黑发年轻人坐着,两人就像是约好了似的,在短暂的对视之后,双双在第一秒同一时间回归了动能满格状态!
只见阮向远刷地一下,脚底像装了弹簧一样猛地弹了起来,饿虎扑食似的猛地扑向安安稳稳地放在餐盘上从来没没招谁惹谁的苹果,与此同时,雷切也伸出了自己的长臂,简简单单一个微微侧身——
下一秒,只听见“哐”地一声巨响,阮向远扑了个空,而雷切那完好未动的早餐,整个儿被他打翻在了地上。
餐厅里的众人成功被此处的响声吸引了注意力——当他们看过来的时候,只看见餐盘里所有的食物如同天女散花一般从天空飞落,噼里啪啦地掉在桌子上和阮向远的脑袋上。
众犯人:“………………”
小伙伴们表示被这糟蹋粮食的行为震惊得目瞪口呆。
犯人A用手肘捅了捅身边的犯人B:“这是唱的哪一出?”
犯人B面无表情:“杜十娘怒沉百宝箱……大概是。”
“……”从餐桌上四仰八叉的丑陋姿势中爬起来,阮向远发现,天女散花的内容之中……唯独少了苹果。
目光慢慢上移,随即他就发现这显然没什么好值得惊讶的,因为苹果正以继续安安稳稳的姿态,抓在雷切的手里。
阮向远伸出手:“苹果借用一下!!!!”
“说什么蠢话,”雷切冷笑,“老子的早餐全部让你掀地上去了,除了苹果老子还剩什么。”
众犯人:“……”
犯人A:“这是哪一句?”
犯人B:“……雷锋塔下,法海永别白素贞?”
在犯人的猜测中,只见二号楼的王权者转过身,当着阮向远的面,将苹果放到嘴边,咬了一口——
咔嚓一声,就好像什么人的脖子被拧断的声音。
阮向远下意识猛地转头去看绥,后者微笑:“哎呀,雷切把你的戏份一块儿演掉了。”
阮向远:“………………”
这是被嘲笑了?
这是被嘲笑了。
这能忍?
不能忍!!!!
于是一切仿佛只发生在一瞬间——众人甚至没来得及看清究竟发生了什么,只有将镜头动作放慢,他们才能看见,原本站在地上的黑发年轻人哐哐两脚跳上了用来吃饭的餐桌,紧接着,就好像昨天他跳上那个胖子的脖子上似的,他再一次发挥了自己的卓越的体操天赋——
当所有人回过神来的时候,这名不怕死的新人已经整个人像是八爪鱼似的趴在了红发王权者的背上,他的手死死地从后伸出来缠绕住男人的脖子,双腿紧紧地夹在男人的腰上——没有人知道他做了什么,只看见他的脑袋往前一伸似乎是有了什么动作——
这个动作很显然是关键!!
但是没有人看清!!
没有人看清!!
除了唇角边的笑容变得越发意味深长的绥,其他犯人只来得及看见,向来天不怕地不怕没有任何弱点的红发王权者仿佛终于被触碰到了罩门,他高大的身躯猛地一震,几乎像是下意识般地回过头,脸上的表情很显然是就要发火的前奏——
就在这时,阮向远也迎着男人回头的方向,猛地伸头出去,准确地用嘴叨住苹果的另一边,之后,脖子很是灵活地往后一缩,活生生地用嘴把那个不知道倒了几辈子霉的苹果从雷切的口中抢了回来!
绥:“哎呀。”
雷切:“……”
众人:“……”
犯人A:“……这一出落幕戏怎么称呼?”
犯人B:“罗密欧与朱丽叶,泰坦尼克号版本的那个。”
“……”阮向远面无表情地放开雷切,叼着苹果面无表情地跳回地面,咔嚓一声,面无表情地用力一口咬在苹果上,苹果汁水四溅,有一些丰富的果汁甚至顺着黑发年轻人苍白的之间一路流向他的手腕——
啪地一声,只见黑发年轻人豪气冲天地将那一前一后被不同的人咬了两个大小不同的坑的苹果拍在绥的面前,大手一挥:“拜师!”
绥满意地点点头。
众犯人:“……………………………………………………………………”
拜师?
此时此刻,所有的人都沉浸于这堪称惊天动地的楼号之间社交礼仪之中。
没有人看见,站在他们身后的红发王权者,此时已经比锅底还黑的脸色,以及在绥点头的同一时间,他低声咒骂了一声,飞快地抬起手用手背大力地蹭了下自己的耳垂。
133、第一百三十三章
绝翅馆的餐厅里,此时在众人面前展示的仿佛是这样一副来自大自然的美景——
两头雄狮之间不知道什么时候串出了一只猥琐的狐獴,这只狐獴以各种下作不要脸的姿势死缠烂打,将食物从其中的一头雄狮口中抢出来,然后用十分狗腿子的姿态,将食物献祭到了另一头雄狮的爪子底下。
这绝对是在挑战雷切的容忍度下限——并且很显然地,这一次阮向远没那么幸运,一不小心越过了雷池一个脚趾头的距离。
于是,当他正光荣地站在人群中央享受着在餐厅所有犯人的见证下获得了绥的肯定这胜利的果实时,他没有看见,在他身后某个很要面子的红毛放下了揉搓耳朵的手,与此同时,红毛男人的唇角边露出了令人毛骨悚然的笑意——
非常令人熟悉的阎王爷式笑容,通常象征着就要大事不妙。
只听见身后传来骨头活动时发出的咔咔声,还没来得及等黑发年轻人意识到哪里要不好,在他收敛起唇角的微笑脸色大变地转过身之前,一只大而有力的手从后伸出来,杀气腾腾地扣住了他的肩膀狠狠地将他往后一拉——巨大的拉力让阮向远踉跄了下,脑袋结结实实地撞到身后男人那如同钢铁一般坚硬的胸膛上——
“喂,绥,你们这个蠢得要死的测试结束了吧?”
那只抓在阮向远肩上的大手,随着男人的每一个字落地力度越来越大,到最后,男人扣在阮向远的锁骨之上的指腹的力道几乎就像是要将他的整个人捏碎……阮向远吃痛地,略不满地微微蹙眉,想回头看看这小心眼的货又想要做什么,然而,就好像发觉了他的意图似的,黑发年轻人在扭动脖子的第一时间立刻感觉到那只在外人眼里看似甚至是有些亲密地搭在他肩上的大手,此刻立刻地透着一股强烈的压迫与威胁感!
而作为整件事的始作俑者,一号楼的王权者翘起唇角,近乎于优雅地点点头。
“好得很,”阮向远听见他身后,雷切仿佛是咬着后牙槽才发出的声音,“那现在,老子就不客气了——”
伴随着红发男人的话语落地,围观的犯人不约而同地发出一声惊呼,紧接着,只见雷切就像是玩儿似的,轻而易举地用一只手将他身前的黑发年轻人像是拎小鸡一样拎了起来,然而简简单单地单手扔了出去——
距离雷切近的犯人清楚地看见,男人那条结实的、没有一丝多余皮肉的紧绷手臂青筋一瞬间暴起,伴随着他手中的黑发年轻人此时整个儿被扔出两张桌子之间,发出惊天动地的轰响,人们目瞪口呆,终于领悟到当红发王权者全力爆发的时候,究竟是多么可怕的一股怪物一样的力量!
“操!居然真的扔!”
阮向远被摔得屁股都快开花,却咬着牙一蹦一跳地从翻到的餐桌废墟之间爬起来,紧接着,他抬起头只来得及看见面前黑色影子一晃,一抹高大的声影向他扑来,心中警铃大作,几乎是下意识的动作,黑发年轻人一瞬间一改往日里连走路都拖拖踏踏的臭德行,轻轻啧了声吼如同世界上最敏捷的猫科动物一般猛地三两步往旁边闪避开来——
居然就这样看似十分轻松地躲过了雷切的第一次进攻!
人群哗然,当他们重新将目光放到阮向远身上时,目光不由得发生了一些变化——
这么多天的相处下来,但凡是去医务室报过到的犯人对于这个新人小鬼的评价一律都是“脾气很好,笨手笨脚”,就连上次的楼层站,一层楼换到二层楼都被揍得那么惨,在今天天亮之前甚至还能提名“本年度绝翅馆最佳冷笑话”入围奖……
然而现在,没想到这家伙还能跟雷切正面交锋,并且居然没被直接一拳揍死!
然而,这在众人眼里看似惊奇的敏捷身手,在红发男人的眼里却如同他曾经说的“小把戏”一样可笑。
冷笑一声,暴躁的红发男人看也不看一脚踹飞挡在他跟前的椅子,抽身立刻将进行到一半的动作猛地停下来——这在普通人看来几乎是不可能做到的动作,只见男人身影却在猛地一顿之后做到了,他转过身,调整了方向之后以更加凌厉的气势向着黑发年轻人躲避的方向主动进攻!
当所有人处于受惊状态的时候,阮向远已经和雷切滚到了一团,两人的腿就像是麻花似的拧到了一处,看似势均力敌——其实只有当事人知道,此时此刻只是雷切单方面的完全压制罢了——
冷汗从黑发年轻人的额角顺着下巴一路滑落,喷出一股粗气,两人的气息几乎都混成了一片,他抬起头,如同离水的鱼一般徒劳又不甘心地奋力试图挣脱雷切的完全封锁!
在他上方,将他死死地压在身下的红发男人的呼吸频率却没有产生丝毫的变化,他甚至还有时间可怕的微笑,微微低下头,直到他高挺的鼻尖触碰到剩下黑发年轻人冰凉并且因为体力吃不消而微微冒出细汗的鼻尖,他停了下来,用只有他们俩才听得见的音量,嗓音森冷地缓缓道:“小鬼,把老子昨天说过的话当做耳旁风是吧?”
“我他妈简直是铭记于心啊!”阮向远压着牙说,“要不要现场给您背诵一遍?”
“背啊。”
“你先放开我,这个姿势不方——”
阮向远的话被脑门子上用力的一巴掌打断,啪地一声,响得够惊天动地,痛得也够山崩地裂!
“那刚才骑在老子身上的时候,像个小狗似的张口就咬人的那个人是谁?”雷切抬起脸稍稍拉开了两人之间的距离,之间那双冰冷的湛蓝色瞳眸微微眯起成一个危险的弧度,“我说过,再碰老子的耳朵,你他妈不会想知道会有什么下场——”
“我现在也不想知道。”
“你需要一个震撼教育。”雷切慢吞吞地盯着阮向远的脸,“正好大家都在,就在这里把你干得喊妈妈好了——这个主意不错,就这么愉快地决定了。”
雷切语落,就立刻迫不及待地实行了自己的承诺,大手轻而易举地将黑发年轻人衣服衬衫的下摆从他的腰带里拽了出来,带着一股冰凉的空气,略微粗糙的大手顺着衣服的缝隙探入,带着略色情的惩罚意味,一路缓缓往上——
那略粗糙的手掌摩挲到皮肤时带来微刺痛以及瘙痒的感觉,足够让人头发汗毛集体起立唱国歌!
“哎哟,这是什么神展开!”人群之中传来一阵哄笑,不远处强势的围观的众犯人见这会儿忽然从揍人变成春宫戏码,这下子彻底地喜闻乐见了!
“——等等等等等等!”
阮向远涨红了脸几乎气绝——为雷切的不要脸。
此时他腰部以下被骑在他身上的男人用双膝的力量死死扣住,趁着对话期间,他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将自己的一边手拯救出来,猛地一下,抓住雷切结实的手臂,死死扣住:“你以为我想?——明明是你不肯配合,乖乖把苹果交出来出来的话——”
略带喘息的话语之间,黑发年轻人抓在男人手臂上的手缓缓下滑,不带任何攻击性——就好像在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