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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狗崽子却觉得时间已经过了一个世纪那么长。
早餐时间,泪痣男出去了,说起来……掐爪一算,这个时候都太阳照腚了,蠢主人应该也起床了——应该发现老子不见了吧?找没找我?卧槽要连象征性地表演一下也不愿意完全不找也说不过去,对吧?
对啊。
那为啥还没有找过来?
不知道。
“……………………”
蹲在地上惆怅地望着窗外完全陌生的风景,狗崽子再一次用肉体给众生表演了一边什么叫“不作死就不会死”以及“贱人就是矫情”。
离家出走?
呵呵。
畏罪潜逃?
呵呵呵呵。
现在好了吧舒服了吧热闹了吧开心了吧你他妈终于被不怀好意的人绑架了吧!
狗崽子打了个喷嚏,坐不住了,抬起胖乎乎的屁股抖了抖,满脸不耐烦地在泪痣男的牢房里走来走去——说到这个奇葩的房间,阮向远记得二十八层按规律来说应该是四人间,但是奇怪的是,从泪痣男将狗崽子投运回来直到现在,房间里的另三个人就像是人间蒸发了似的消失得无影无踪——
最扯淡的是,泪痣男摸黑回来的时候用的居然是王专用的电梯。
阮向远记得,如果不是雷切在,二号楼王专用的电梯哪怕是少泽也是不能够使用的——为了保证王的绝对权力以及隐私,普通电梯压根没有到三十一层的选项,那个标志着三十一层的按键永远是黑的,只有狱警在输入了特殊每月一次变更的密码之后,才会亮起来。
百般无聊地在宽敞的牢房里转了三圈,从三号楼的大理石地面没有二号楼好看想到MT那张肥肉脸想到MT的后宫最后重新想到泪痣男,什么也没总结出来的狗崽子扑倒在地毯上,懒洋洋地抬起腿挠了挠头肚皮,心想他妈的三号楼怎么全是奇葩?
想到那个泪痣男的笑容,狗崽子挠肚皮的动作猛地哆嗦了下,表示小心脏有点承受不来。
与此同时,牢房的门被打开了。
阮向远依旧保持着背对着门的姿势,死狗似的动都懒得动,只有耳朵竖起来抖了两抖,在听到脚步声不是自己期待的那个时,果断地喷了一地毯的鼻涕后,继续躺尸。
“小狗好乖,居然不乱叫呢。”泪痣男那种极其变态的,故意拖长了嗓音的腔调从阮向远头顶响起,后者十分不感冒地吊了下他的三角眼后,果断抬爪子抱住脑袋——
谁说老子没叫了?在邀请老子放声大叫之前你先给我解释下你房间门这个异常高端大气上档次的隔音门是怎么回事呗如果不介意的话其实我对那个紧紧锁上的窗户也有疑问——
泪痣男当然没有雷切那种神一般的脑电波功能,或者说他和阮向远始终不在一个频率,只是勉强接收到了狗崽子拒绝的态度之后,他低低笑了声,也不勉强,站起来走到茶几边上,开始吃早餐。
吃早餐!!!!!!!
餐厅不能吃么你居然打包!!!!贱人就是矫情!!!
三号楼的人果然都是一群丧心病狂!!!
正在搞“绝食与静坐”的狗崽子“嗷呜”一声更加深地将狗鼻子塞到胳肢窝里,深深地呼吸了一口气后,绝望地发现它厚重的皮毛没能抵挡住花卷那浓浓的面食香味——先咸后转甘甜的,仿佛入口即化却又有嚼劲儿的,顶上的葱花喷喷香刚从伊莱的院子里摘出来的——
花卷。
花卷小妖精你站住啊小妖精!
狗崽子痛苦地喘了一口大气,随即更加痛苦地发现花卷的香味儿里似乎又惨绝人寰地加入了新鲜现磨豆浆的味儿,那丝丝滑口,养颜美容,甜度刚刚好绝无添加剂的——
豆浆。
豆浆小坏蛋你别跑啊小坏蛋!
阮向远悲惨地发现,这个泪痣男居然是目前绝翅馆里唯一一个和他早餐的喜好点完全一致的人,这种原本如同伯牙钟子期一般值得可喜可贺的事儿,放在这个时候却显得特别地特别地……
不合适。
这时候,坐在茶几边认真而无声无息优雅地享用早餐的泪痣男说话了:“小狗,吃不吃早餐?”
阮向远:“……”
——滚,不吃。
泪痣男:“特地给你拿的豆浆,几次在餐厅看见你蹲在雷切脚边喝这个玩意了——唔,后来发现味道不错,我也喜欢上了。”
阮向远:“…………”
——我知道豆浆多好喝用不着你不安好心地跟老子科普。
泪痣男:“花卷其实也不错,上面的小葱好新鲜呢,可能是早上刚从馆长的菜园子里摘的。”
阮向远:“………………”
狗崽子嗷嗷俩声,在地上面打了个滚——不能吃啊亲!你的节操捡起来啊亲!!想想里面放了耗子药你还吃吗吃吗吃吗!!!
………………………………放了耗子药也想吃。
饿。
饿饿。
饿!饿!饿!
在最后一次翻滚后,地毯上的狗崽子猛地停了下来,舌头无力地从嘴巴里耷拉出来,盯着天花板那块黄色的斑驳不知道怎么地就联想到了昨晚上故作清高没吃掉的那块黄桃罐头,刺激之下,狗崽子瞬间眼泪就要掉下来,鲜明的对比让他忽然明白自己从主人的心尖肉变成了没爹没娘地里黄的小白菜。
在满室的早餐飘香中,心里和肉体受到双重煎熬的狗崽子从地上面爬了起来,蹭蹭跳上沙发将狗脸贴在玻璃上看了一会儿,哈拉哈拉的热气在冰冷的窗户上哈出一圈儿白雾——三号楼的后面就是放风的操场,如果在这里狼嚎几声的话……
一心想着怎么样逃出去吃香的喝辣的狗崽子一时间二逼地忽视掉了那双不知道什么时候从食物上移开,此时此刻正在它厚实背毛上扫来扫去的探究目光。
当阮向远将自己的狗脸从窗户上拿下来,一转身就发现泪痣男正笑眯眯地坐在地上冲他招手——在泪痣男的右边放着一叠盛好了的新鲜豆浆。
“过来啊,小狗,”泪痣男那张漂亮的脸笑成了一朵花儿似的说,“我用我爸妈的性命发誓没有加料子哟。”
这么毒?作为孝顺儿子的阮向远犹豫了。
“真的,”泪痣男催促,“等雷切来救你,也要吃饱喝足对吧?”
对。
有道理。
不吃东西老子好歹要喝口水啊。
狗崽子迟疑了片刻后,低头试探性地凑过去舔了两口——
不过也就这样而已了。
他是有节操的。
在不饿死的前提下,坚决不能给蠢主人丢脸。
阮向远真的舔了两口豆浆就走开了,不过它一边后退,一边看着泪痣男眼里那逐渐加深的笑意,心里越发不安——
“别害怕啊小狗,我可是很有爱心的,怎么会伤害小动物呢?并且还拿父母发誓过了的,对吧。”
对。
但是从外表来看,我觉得你不像是个有下限的人——原谅老子以貌取人,我也是活这么大头一回见到长得这么不像好人的坏人。
阮向远蹲在距离泪痣男远远的地方,就在他以为自己随时下一秒就要毒发身亡就此交代时,狗崽子终于发现,自己好像哪里怪怪的——
哪里怪怪的?
好像就是嗓子眼不太舒服。
咳。
深深地呼吸了俩口气后,狗崽子张开嘴,却发现从它的嗓子眼里,只能发出低沉沙哑的“嗷嗷”声——
没哑巴,但狼嚎是绝对不成了。
晴天霹雳。
阮向远猛地抬起头,跟泪痣男那张依旧笑得很有诚意的脸,后者还很不要脸地伸出手来,不顾狗崽子反抗执意地摸了下他毛茸茸的脑袋——
“别怕,暂时性的而已,我们这里离放风的操场太近了,楼层隔音效果又不太好,”泪痣男说,“所以只能委屈你一下了,不过不用怕,本身没有毒性的,以后,唔,大概明天就会好啦。”
“嗷嗷嗷嗷!”
“什么,你说发誓吗?我说你就信呀?哈哈好可爱哦!”泪痣男笑得更开心了,“那女人和男人早就一块儿死掉啦——不然你以为我干嘛进绝翅馆?”
57、第五十七章
跟那张笑吟吟不知道在傻乐什么的脸对视了三秒之后,活着的时候是孝顺儿子,死了之后是孝顺之心不死的狗,阮向远表示对于那张写着“我就知道你猜不到我杀了我爹妈”的脸表示接受不能,低沉地从嗓子眼里咆哮了俩声,狗崽子转过身表示眼不见为净——在这个动作过程中,他的余光看见了被放在茶几上的花卷,此时此刻还有一个完整的被放在桌面上。
阮向远:“……………………”
那抬起来即将离开的爪子此时此刻怎么都放不下去,蓝色的狗眼盯着茶几上被塑料袋装着的花卷,几乎能滴出血来,反正该吃的毒药也吃下去了,哪怕里面是不参杂食品添加剂的鹤顶红夹心——一旦会不会毒死自己的这个首要问题被顺利解决,节操什么的也就不重要了。
阮向远吐着舌头像个雕像似的,抬着那边尚未落地的爪子定格在半空中,就像是一座哈士奇幼崽雕像——狗崽子那个纠结劲儿哟,到底是为了雷切的面子着想继续饿肚子好,还是先吃了再说……
蠢主人的面子当然很重要。
但是……但是他那么帅,当然不会因为一个花卷就颜面扫地,对吧?
对,必须不会。
思及此,狗崽子果断猛地一个转身改变了方向,弹跳力良好地跳起来往茶几上扑过去大爪子飞快地勾住塑料袋边缘,猛地往自己这边一勾——当塑料袋里那个花卷呈抛物线状被甩飞,狗崽子嗷呜一声低低一跃准确地将花卷牢牢叨在大狗嘴里,紧接着一个满分十分得分也是十分的猛虎落地式,站在地上顿了顿,半眯起眼懒洋洋地抬起后爪挠了挠肚皮,狗崽子一蹦一跳地叨着花卷到墙角里用餐去了。
泪痣男坐在地毯上,唇角还带着一丝浅浅的笑意,他十分有趣地看着狗崽子这一系列动作,在后者拿下花卷果断只留给他了一个潇洒而轻蔑的壮硕背影之后,男人哎呀了声,就这坐在地上的姿势改变了自己的方向,他面朝着阮向远的那个角落,单手撑着下颚——
“小狗,你那么可爱,被雷切那种闷葫芦养真的太可惜了。”
对,被你养就不可惜。
狗崽子头也不抬用力撕下一片花卷恶狠狠地咀嚼,一边默默地在心里吐槽——
你可以天天拿老子来做狗体试毒,今天巴豆明天藏花红,后天把老子吃剩下的巴豆藏花红搅吧搅吧和在一块儿兑点水又是一个新项目……等你成了超越艾莎丽莎等一系列大胸女医生的存在时,你就是绝翅馆里的第一人了,然后在你拿下这个无上荣耀的第二天,坐在三号楼的王权者位置上,赐我三尺白绫或者毒酒一杯?
呵呵。
谢主隆恩。
别比了哥们,你连蠢主人一根脚趾头都比不上——
注意,在我说出这句话的时候我的内心是无比平静与客观的,甚至不是站在雷切脑残粉的角度上来说的。
泪痣男抬起手摸了摸自己的脸:“你在我这也会生活得很愉快的。”
阮向远:“呸!”
——毛!
——在喂老子吃完毒药的十分钟之内就迫不及待地说这句话你真的不会心虚么?!
“不过你要忘记雷切才可以哦,”泪痣男撑着下巴,长臂一伸将茶几上那个原本被他啃了一半的花卷抓过来,盯着手中的面食看了一会儿,“从今以后你就是我的狗狗了,就叫你‘花卷’吧!”
阮向远:“呸!”
——大爷有病吃药啊你为什么放弃治疗!你觉得你要是冲着老子喊花卷我会理你么除非我大脑有坑吧!!
泪痣男:“花卷,还喝不喝豆浆?没加料的。”
阮向远:“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