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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仔细一想突然心中袭上阵阵冷意,这个女人也许是最深藏不露的那个。
“你在想什么?”
庄叙猛地回过神,笑笑:“没有,突然觉得宫纵很不容易,连亲姐姐也不能信任。”
“不是亲的,宫莉和宫纵不是一个母亲生的。”
庄叙了然的点点头,怪不得,宫莉会处处针对宫纵,毫不犹豫的对自己的弟弟下黑手,有这么一层关系在也可以理解了。
温铭拿过一旁的拐杖,站起来,“走吧,我要洗澡。”
庄叙赶紧上前去扶他,温铭脑袋上现在只剩下一层浅浅的发茬,后面贴着一块纱布,看起来非常滑稽,庄叙每次看到都忍不住想笑,霸气侧露的温总裁现在也沦落成现在这副模样了,庄叙忍不住心里一阵暗爽,看你还拽不拽了。
“你早上已经洗过一次了,等会擦擦就行了。”
温铭蹙眉,“身上又有味道了。”
庄叙凑到他身上闻了闻,“哪有味道,你整天坐在家里不运动哪来的味道,乖啊,去洗个脸就睡吧。”
温铭瘫着一张脸不满道:“你说过会好好照顾我的,不洗澡我睡不着觉。”
庄叙瞪眼,和温铭对峙了半天,温铭这么大一坨,每次洗澡都费很大的劲,为了不碰到伤口,庄叙给他缠了一层又一层的保鲜膜,还得防备着不让伤口碰到水,一个澡洗下来一个小时有了,偏偏温铭这个洁癖狂闲着没事做每天要洗两次澡,看着庄叙为他跑前跑后的乐此不疲。
温铭剃了头发更有男人味了,两道剑眉锐气难挡,庄叙看着他眼角的泪痣觉得更好看了,温铭五官精致,面容冷峻,这个造型显得英气勃勃,庄叙心口一热,扭转了视线,不再去跟温铭对视。
“傻站着干什么,过来脱衣服。”
庄叙给他脱了睡衣,温铭宽肩阔背,劲腰上排列着两排腹肌,往下是两条大长腿,庄叙眼睛一瞥,看见了温铭大腿根的那颗黑痣,伸手按了一下,温铭身体一紧,听庄叙道:“这痣真会挑地方。”
浴缸已经放满水了,热气腾腾的,庄叙试了试水温,道:“好了先泡着吧。”
温铭不动弹,“还有内裤没脱。”
庄叙头也不抬,耳朵尖有些发红:“又不是伤在手上,自己不会脱。”
温铭面上不动声色:“我腿疼。”
温铭声音轻飘飘的,钻进庄叙耳朵里一阵发痒,他最受不了温铭用这种声音跟他说话,像是有魔力似的,不知道是热水蒸的还是自己穿多了,庄叙浑身都开始发热,一咬牙道:“行行行,我给你脱,老实点。”
庄叙飞快的给温铭脱了内裤,扶着他进了浴缸,“你先泡着,有事叫我。”
庄叙转身刚想走,温铭一下子抓住了媳妇的手不放,两人好几天没那啥了,这会都有些把持不住了,温铭手心的温度烫的庄叙一哆嗦。
“你不看着我洗?”
庄叙被气笑了:“我干嘛要看着你洗,你以为你多好看啊。”
温铭叹息一声:“你不能扔下我不管,好歹用手也行。”
“你不是自己有手吗?!”
“比不上你的舒服。”
两人在浴室磨蹭了两个多点才把这个澡洗完,庄叙出来的时候下半=身围着浴巾,满脸通红,温铭倒是一副心满意足的样子,神清气爽。
*
谢谦花了一个多月的时间终于将天明药业扶上了正轨,在庄叙和温铭回家吃饭的时候,和庄叙单独坐在书房里,将手里的一大叠资料交给了庄叙。
庄叙看了一遍,有些不解,“舅舅,你这是——”
谢谦笑起来:“从我收购这家公司的时候就像将它交给你了,前前后后一个月把公司收拾妥当,希望你能收下舅舅这份心意。”
庄叙半晌不说话,将手里的东西放在桌子上:“舅舅,我现在挺好的,这家公司你既然已经接手了,不必非要转到我的名下,我明白你的心意,但是这是你的心血我不能收。”
谢谦眼里顿时有些失落,苦笑道:“小叙,就当是给舅舅一个机会,我不是在补偿你,我只是想亲手给你一份结婚礼物,收下它吧,不然他也没有存在的意义。”
庄叙为难:“舅舅,我不觉得你欠我什么,你完全不必要这么做的。”
谢谦眼里流露出沉重的自责:“舅舅能做的也只有这个了。”
庄叙叹口气,“这样吧舅舅,你手里的股份你先自己拿着,公司可以挂到欣瑞旗下当做是子公司,等我经营出成效了,你再考虑把股份转让给我也不迟。”
谢谦虽然不赞同,但是也没有办法,庄叙既然这么说,肯定有他自己的考虑,逼得急了也不好,只好点头道:“听你的,我相信你一定可以做好。”
天明药业正式改名为欣瑞药业,庄叙将祁麓派过去升任经理一职,从现在开始祁麓踏上了自己第一个辉煌的起点。
温铭身上的伤渐渐愈合,庄叙也有时间做自己一直想做的事情,他一直想和宋以霆好好的‘谈一谈’。
作者有话要说:晚上八点还有一更
第76章
宋以霆现在过得很不如意;自从网上爆出那件事后;他一直闲在家里无所事事;父母连他出去一趟都要过问;最近倒是松懈了点,宋以霆才有机会跟着朋友参加了几次派对;在派对上认识了一些政商大佬;这才有了机会能够重新出人头地。
过不了多久,他就能够重新登上那个所有人都羡慕的高雅殿堂;这也本是该属于他的荣誉。
在酒吧疯狂了一晚上,宋以霆和一个男人搂搂抱抱的上了车;车子启动朝着他在海边的别墅开去,两人边开车边接吻;在空旷无人的沿海大道歪歪扭扭的前行,到了家立刻迫不及待的在客厅里做上了,不过还没等进行到最后一步,门就被人一脚踹开了。
压着宋以霆的男人慌慌忙忙起了身,嘴里叽里呱啦的说着鸟语,被人一手刀敲晕了过去,宋以霆有些喝醉了,提着裤子站起来过了几秒立即瞪大了眼睛。
“庄叙?!”
大门关上,庄叙踏进房间,冷笑了一声:“小日子过得挺不错的,没想到宋少爷还认得我。”
“你过来干什么,这是我家,没有我的允许谁让你进来的?!滚出去!”宋以霆现在有些疯癫了,加上醉得厉害,拿起酒瓶子就朝庄叙扔了过去。
酒瓶子在庄叙脚边啪的一声摔碎,庄叙不动声色的挑挑眉,“这么激动干什么,是不是心里有鬼不敢面对我?”
“好笑。”宋以霆哼笑一声,“我为什么不敢面对你?你算个什么东西!再不滚,我送你一颗枪子!”
说着还真向沙发垫下摸索起来,庄叙身边只带了一个黑瘦的保镖,几步绕过去将宋以霆摁住,宋以霆挣扎起来,嘴里骂道:“庄叙你个贱=人,你想干什么?!你动我一下试试,我让你——嗷!!”
庄叙上前毫不犹豫的给了宋以霆一拳,正好打在他引以为傲的脸蛋上,顿时宋以霆脸上就肿了起来,这一拳庄叙用了十足的力气,把宋以霆打得好一阵没反应过来,疼的脸都皱了起来,用手一碰出血了,宋以霆面色狰狞:“庄叙,你别欺人太甚,你真以为我不敢动你是不是?!”
庄叙捡起茶几上的杂志拍了拍宋以霆的脸,居高临下道:“这一拳是替温铭打的,怎么的,还委屈你了?”
宋以霆瞪着眼睛,胸口剧烈起伏,眼中的恨意□裸的毫不遮掩,半晌笑了起来:“你一定知道那件事了吧,呵呵呵,可惜啊,我已经做了,你现在再怎么报复也已经晚了,我到现在还是很怀念我大哥的身体,尤其是那里,真的是很大呢,你只不过是个捡我剩饭的,有什么好得意的,而且,我大哥都没发话,你算老几,你真以为你跟我大哥结婚了就可以替他做主了?做你的白日梦!”
他话音还没落,另一边脸颊又挨了一拳,这下子两边都对称了,宋以霆这张脸彻底肿成了猪头。
庄叙眼中一片冰冷,抬手让保镖松开了对宋以霆的束缚,宋以霆一个没站稳摔倒在了地上,狼狈的抹了抹嘴角的血,听庄叙冷冰冰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温铭就算知道我来教训你也不会过问的,你在他心里已经跟一个陌生人没两样了,自作多情也要有个限度,给自己留点脸。”
这句话很明显惹怒了宋以霆,戳到了他的痛处,宋以霆扭曲一张脸站起来,揪住庄叙衣领,“你才给脸不要脸,擦足别人的小三货,有什么资格在这里对我指手画脚!”
庄叙镇定自若的扯了扯嘴角,眼中深不见底:“你伤害了温铭居然到现在也不知道悔改,活该沦落到这步田地,全是自找的,呵,我这次来不仅是要替温铭出口气,还要跟你算算总账,黑客袭击欣瑞,加上后来的爆炸案全是你做的对不对?”
宋以霆眼露惊慌,不过很快镇定下来,笑道:“说是我做的,有什么证据吗?”
“想要证据,我要多少有多少,不过我现在不想通过法律途径来解决了,没意思,还不如我亲自动手来的解气。”
宋以霆看庄叙凶狠的样子想要后退,被庄叙一把又抓了回来,“多亏你找了个好地方,想怎么揍你都不怕被人发现了,今天我也正好试试身手,小时候还在少林寺待过两天,揍你还不成问题。”
庄叙这句话纯属吓唬宋以霆,不过宋以霆很明显相信了,狼狈的想推开庄叙,被庄叙一巴掌抽在了脸上,刚才的疼还没下去,这回更加严重了,宋以霆也怒了,两人拳脚相加打成一团,黑衣保镖站在一旁放哨。
庄叙来之前跟孙德元学过两手,专往那种你疼的死去活来但是看不出一点事的地方揍,宋以霆哪里受过这种疼,顿时痛的嗷嗷直叫,冷汗直流,往庄叙身上揍得那两拳软绵绵的,自己疼的龇牙咧嘴,半个小时后庄叙收手了,踢了躺在地上的宋以霆一脚,宋以霆脸上全是冷汗,这下酒全醒了,咬牙道:“你等着,今天你打的以后我肯定全都还回去!”
“掂量掂量自己有个几斤几两,嫌自己现在过的不够爽你就尽管过来,我让你一爽到底。”
“你!你别得意,你和我大哥不会长久的。”
庄叙将衣服整理好,蹲□子拍了拍宋以霆的脸:“还是先关心关心你自己吧,脸色这么差不会是得了什么见不得人的病吧。”
宋以霆这段日子确实玩的非常疯,陪一个商界大佬玩的时候都是不带套的,听庄叙这么说心里也跟着害怕起来,脸色不自然的咽了口口水,回过神来时庄叙已经转身离开了,他握紧了拳头狠狠地捶在了地上。
庄叙连夜回了中海市,一下飞机直奔家里,温铭今天回温家陪老人吃饭了,他才有时间跑去教训宋以霆,庄叙一回家脸色立马变了,坐在沙发上撩起衣服一看,肚子上淤青了一块,刚才和宋以霆纠缠在一块,他把宋以霆揍得爽了,自己也挨了几拳,宋以霆这人别看这柔弱可欺的,但是真逼急了,好歹是个男人,身上的力气也不少。
庄叙疲惫的躺了一会,爬起来进了浴室泡澡。
温铭吃完饭被温慕言送回来,温慕言这段时间工作少,但是在家里露面的时间更少了,也不知道在外面忙些什么,赶得巧,他一忙裴安河也开始忙的不见人影,温铭前两天打电话给温慕言,温慕言说自己在小岛上,又打电话给裴安河,裴安河支支吾吾的扯了半天,温铭耳尖的听到了海浪的声音,嘴角扯了扯,心里已经猜的八九不离十了。
“小叙还没有回来?”温慕言将手里的保温桶放下,里面是温母给庄叙带的鱼汤。
“回来了,大概在洗澡吧。”浴室的灯亮着。
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