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染袖又道:“再过几日,便是最终考核的抽签仪式,三年的历练之旅,可不是那么简单的。二皇子不该在这种时候分心他顾。”
“我知道,对太子之位,我势在必得。”禹昊眼中透出坚定之色。
“既然如此,二皇子更应当谨慎,像今日这样的荒唐事……不可再有。将来二皇子荣登九五,自有无数貌美女子侍奉左右,奴婢卑微之躯,不值得二皇子挂怀。”
“染袖,你明知道你在我心中是不同的。”禹昊有些生气道,“我为何要在此时强行占有你?因为我不知道三年后,你是否还能记住我!若不走出这一步,你永远只会将我当作孩子!”
染袖微微愣神,低头不语。
禹昊捧起她的脸,低声道:“染袖,等我。”
染袖垂下眼,无言以对,心中微微发涩。等他?自己何曾有过可等之人?
对弟弟般的禹昊,她没法生出男女之情,所以,她不会等他。
染袖先禹昊一步离开房间,去查看沫儿的情况,正好看到一名侍卫从寝宫中走出来,并冲她露出一个调侃的笑容。
“你是?”
“属下是南宫侍卫。”末了,又低声道了一句,“曾是孙将军的手下。”
染袖恍然,原来是禹昊外公的人。
她迟疑道:“今日之事……”
“放心,属下不是多嘴之人,况且属下也得了好处。”说着嘿嘿笑了一声,告辞而去。
自己照顾禹昊这么久,竟不知他身边有这样的人?看来禹昊在暗中培养了不少亲信,不动声色,不留痕迹,他确实已经将自己所教的东西融会贯通了,甚至有过之而无不及。
今晚的事,他果然做好了万全的准备,里里外外都是他的人,调换做得毫无破绽,染袖无话可说。
几天后,禹昊与禹珏同时接受抽签仪式,这是历代皇子的最终考核,每一支签都写有一个地名,皇子们必须在自己抽中的地方历练三年,考察当地的风土人情,物产经贸,土地人口等等事务,同时招揽人才,独立持家。
这些签除了皇帝和监察阁的阁老们之外,其余人都不得私下探听。这是为了防止有人暗中协助或者阻挠考核。而皇子们也必须微服易名出行,一旦向当地出示身份,就代表考核失败。落选的皇子将来会派往当初考察的地方任职。
抽签仪式是在赋懿宫举行,乾坤二王以及数位老臣齐齐在场,皇子泓睿已经外出考察,现在参与抽签的便是禹珏、禹昊和泓旭三人。
抽签完毕,阁老分别将签收好,记录片刻,将写有地名的纸张放入信函中,慎重地递给三位皇子。
每位皇子都只能带两名侍从,到达目的地之后会有暗察使跟踪记录,若发现有人妄图投机取巧,将立刻取消角逐王储的资格。若有人从中破坏,一经查出,无论身份有多高,都将严惩不贷。
禹昊从赋懿宫走出来,摸了摸怀中的信函,抬头望向乾鑫宫的方向,心中波澜起伏。
染袖,三年,一定要等他三年。
作者有话要说:三年很快,不用急,接下来的情节很……激烈……
阿门,保佑这章不被河蟹!!!!!!!!!千万别举报~~~~~~~~~~~~
☆、荣显云舒宫
禹昊带着离若一起离开了;轻车简从,悄然无息。这也是皇子最终考核的第一环,必须改名换姓,低调行事,若将身份透露给任何一名官员显贵;寻求他们的帮助;考核就将提前终止。
染袖在他们离开第二天就知道了他们的目的地——宣州;这是禹昊在暗格中给她留下的信息;也是对她的信任。
只是禹昊的运气似乎不太好;宣州隶属曦国西北的某个附属国;与荒野之漠距离不远,人蛇混杂,民风彪悍;经济相对落后,想站稳脚跟并不容易。
鉴于曦国严密的考核制度,染袖即使知道他的去向,也不敢找人暗中帮忙,否则很可能弄巧成拙。她相信以禹昊的能力和身手,在这样的环境下磨砺三年,必能迅速成熟。
眼下,染袖更关注的是即将到来的五年之期,只待新一届的乾坤大比结束,她便能拥有提前出宫的机会。至于坎焰当初的求亲之约以及乾王最终的决定,染袖心中早有计较。
不过世事总是难尽人意,就在乾鑫宫即将迎来最忙碌的一个季度时,皇后病倒了。病情来势汹汹,毫无征兆。
染袖听到消息的第一个反应便是怀疑安如瑾。可是仔细想想又不对,皇后是安如瑾最大的靠山,她没有理由害她,至少在她还未得到可以与夏末涵抗衡的地位前,绝对不会随便动手。
在陪同夏末涵去看望过皇后之后,这个猜测得到了证实。原来皇后确实是生了重病,外人看起来似乎很突然,实际上在几年前就已经有了迹象,脱发、呕吐、失眠等等症状频出,只是皇后掩饰得好,并没有人发现。她之所以不敢表露,是因为这种病是血脉遗传,本来已经绝了好几代,想不到如今却在皇后身上再现,得此病者,一般活不过四十岁,三十岁左右便是发病期。此事若一旦传出去,禹珏的健康也会遭到质疑,这对他将来角逐皇位是十分不利的。
可是皇后拖了这么久,终究还是没能拖到禹珏历练归来。恐怕她当初将安如瑾带入宫中,也存有未雨绸缪的心思,为禹珏培养后备支持,以免将来自己一死,他在宫中受人所制。
皇后的打算是好的,可惜选的人并不可靠,染袖可以留意到坐在皇后床边的安如瑾虽一脸悲切,拽着被子的手却是青筋暴露,显得其主人的气怒。
她怎能不怒?一旦皇后倒下,后宫地位权势最大的便是夏末涵,她暂时是无法与之抗衡的。皇后倒得太快,快得让她措手不及,她隐忍了这么久,竟然在这个关键时候出了问题,只要再给她一年时间,一年……
太后给在场众人都下了封口令,对外宣称皇后得了急病,需要静心休养,闲杂人等不得打扰。
乾坤大比即将开始,宫中正是事务繁忙的时候,太后已经有些力不从心,于是在反复思量以及征得乾王的同意后,决定将凤印暂时交给夏末涵,让她统管后宫一切事务。
夏末涵跪在地上,双手捧过凤印,慎重地拜了几下。如今的她已经有了几分上位者的觉悟,然而本性依旧,突然委以重任,难免有些忐忑。
“太后,臣妾腆居贵妃,接掌凤印似乎有些不妥。”
“非常之时行非常之法。皇后的情况你也看到了,今后恐怕再也无法执掌后宫。哀家本不愿在皇后最艰难的时候移交权职,然而大比在即,后宫不能没有主持大局之人。”
夏末涵低头不语。
太后鼓励道:“这几年你都做得很好,不必担心,你身边不是还有军师吗?”
夏末涵笑起来:“是了,染袖确实是臣妾的军师,有她在,臣妾安心不少。”
“你们主仆情深,实在难得,哀家甚感欣慰。”
“臣妾一直觉得亏欠染袖,让她留在臣妾身边做个小小宫女,实在是太委屈她了。”
太后摇头笑道:“你终觉没有染袖看得通透,做宫女,于你于她,都是最合适的。”
夏末涵眼中闪过迷惑。
太后又道:“毋须烦恼,顺其自然即可。”
夏末涵受教地点点头。
执掌凤印意味着什么,后宫所有人都明白,即使心有不服也于事无补,夏末涵如今羽翼渐丰,早已不是当初那个温顺可欺的女子,她在染袖潜移默化的影响下,举手投足间都有了上位者的气韵。
夏末涵这边风生水起,安如瑾却是怒不可遏,她布局了这么久,却便宜了自己的对手!
尽管愤恨,她却不敢暗下杀手,掌管尚膳司这么多年,云舒宫是她唯一没有突破的地方……
这天,安如瑾正朝自己的寝宫走去,刚上了走廊台阶,就遇到了出来散步的太后,她忙恭敬地行礼。
太后朝她点点头,笑着勉励了几句便在宫女搀扶下继续前行。
安如瑾也转过身,正准备离开,脚步一顿,突然想起正是这个老太婆毫不犹豫的支持,才造就如今夏末涵风光,更是提前将凤印交给了她。若没有她,夏末涵根本不可能这么快获得如今的地位。
一想到这个,心头火起,眼中也闪过一丝凶狠。她捏着衣袖上的一颗珍珠,用力扯下,回头看到太后正缓步走下阶梯,她看准时机,迅速将珍珠掷了出去……
“啊!”太后一滑,身子猛地向下倒去,连带把搀扶她的宫女也拽落阶梯,在一片惊呼声中后脑撞地,就这样昏死过去。
安如瑾先是露出一丝快意,然后惊慌地叫道:“快来人啊!太后出事了!”
搀扶太后的那名宫女伤得并不重,她一见到太后的模样便脸色大变,手脚并用地上前查看,不经意间,摸到一颗珍珠,她眼神一厉,转头看向正在大叫的安如瑾。
这时,周围的人迅速赶到,抬人的抬人,召太医的召太医。
兵荒马乱间,只听安如瑾又道:“来人,将此婢收押。她服侍不周,以至令太后发生如此意外,实在是罪无可恕!”
两名内侍忙一左一右将那宫女抓住,那宫女张口想说些什么,可是环视一周,终于还是沉默了。
她被内侍压着前往壁室(关押宫女内侍之所),半路正好遇到染袖,她眼中一亮,奋力冲开钳制,拽住染袖道:“染袖,救救我,救救我。”
染袖一愣,问道:“这不是太后的贴身宫女吗?发生何事了?”
“她刚才陪太后散步,结果粗心大意,让太后摔下了楼梯。”
“你太后怎样了?”
“尚不清楚,奴才去的时候,太后已经昏迷。”
“染袖,你一定要帮奴婢照顾好太后!”那宫女又喊道。
然后被两名内侍拖走了。
染袖目送他们走远,摊开手掌一看,上面正静静地躺着一颗珍珠……
夏末涵接到消息,匆匆赶往康宁宫,此时乾王也已到场。染袖一眼就注意到安如瑾袖子上镶着的珍珠,与她怀中那颗一模一样。原来是她。但是她在这个时候向太后下手是为了什么?单纯的报复?
太医道:“太后的右手臂和右腿都有骨折的现象,后脑还受到了重创,暂时很难断言病情严重到何种地步,得观察几日再说。”
乾王沉声道:“务必将太后治好,朕不想再听到坏消息。”
太医迟疑道:“皇上最好有所准备,太后年事已高……”
“这些不必多说,朕只问结果!”
“是。”太医不再多言,表情却是严肃异常。
“今天服侍太后的是谁?给朕滚出来!”乾王怒喝道。
安如瑾忙上前回道:“是锦涟,臣妾已经命人将其收押。”
“还收押做什么,立刻处死!”
染袖暗暗拉了拉夏末涵的衣袖,示意她说话。
夏末涵虽然不解,但出于信任,她还是上前劝道:“皇上,锦涟毕竟服侍太后多年,即便要处置,也该等太后醒来后,由她老人家亲自处理。”
乾王抿了抿嘴,沉默了半晌才僵硬地点头同意。
安如瑾冷冷地看了夏末涵一眼,垂头不语。
乾王走到太后床边,脸色冷峻。最近似乎诸事不顺,先是皇后突然病倒,现在又是太后摔伤,而他自己也感觉身体有些不对劲,精力疲乏,莫名焦躁。面对繁重的事务和接连不断地应酬,心神恍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