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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妇人仔细地又想了一想“她们来不及说,就被区妈妈的敲院门的声音打断了,忙回去了自己房间。”她顿了一顿道“兴许就是许姨娘的孩子被换了这事吧,兴许有人商量着,被小丫环听见了,这才、、、、、、”。
林知善摇了摇头“不是,她们说的是撞见,而不是听见。”
她叹了口气,看了看桌上的时辰“今儿天色也不早了,我先回去,这位妈妈就在燕依这好好休息调养身子。以后想起什么,直接告诉燕依便是,你相公跟你儿子你就放心吧,我会悄悄帮助他们,保他们衣食无忧的。”
老妇人感激地再一谢了,燕依将林知善送出了房门。
主仆四人在酉时赶回了林府。
一进院门,满脸焦急的祝妈妈便迎了上来“小姐,您到哪里去了?刚才曾候爷过府来找国公爷,被夫人知晓您并未去曾府便大怒起来。派顾妈妈将东篱、青杏叫了过去,说要执家法。您快去看看吧!”。
林知善大惊,也来不及换过衣衫,带着雪雁匆匆向顾氏院子走去。进了顾氏院子便看见东篱与青杏被四名粗壮仆妇按在木制长凳上,两边各立了一位身高马大的仆妇,举着手中的木板,正要落下。
“住手!”她急忙喝止住仆妇。
众仆妇一见她纷纷行礼“见过小姐!”。
青杏与东篱也抬起一张满是惧意的小脸,叫了声小姐。
她朝她们安慰的点点头,对旁边的仆妇说“等我见过母亲再说,不可责打她们!”。
闻声出来的顾妈妈站在台阶上脸上挂了一丝不赞同,向林知善行了一礼“小姐来了,夫人正候着,请进吧!”。
林知善点点头,雪雁掀起帘子让她走进室内,自己守在门口一动不动,顾妈妈皱了皱眉,也往另一边一站。
一半金黄一半橙红的夕阳透过窗户上白色的蜀罗照进室内,使得幽暗的室内笼罩着一丝奇异的光晕。
顾氏一动不动的端坐在榻上,眼里满是严厉的看着进门的林知善。
林知善低着头慢慢靠近顾氏身边伏了下去,低声道“娘,女儿回来了!”。
顾氏没有作声也没有动,仍是静静的用严厉的眼光指责着她。
她撒娇的伏在顾氏膝上,摇了摇顾氏,娇声道“娘,您怎么不理善儿?”
“跪下!”顾氏冷硬的声音响起,带着一丝不容反驳。
林知善一愣,柔顺的离开顾氏膝上,跪在地上,仰头看着顾氏。
顾氏站起来,扬声道“把那两个护不好、看不住主子的奴才各打十大板!”。
林知善心里一慌,正要开口求情,顾氏冷冷地瞥了她一眼“再敢开口求情,就是二十大板,然后卖了出去!”。林知善知道顾氏这次是真的动了怒,却仍是苦苦哀求“娘,是我硬要出去的,她们不过是奴才,只有听从的份,不怪她们。娘如果生气,就打女儿吧!”。
顾氏上挑的凤眼带上一丝痛恨,摇了摇头“真是个不懂事的,你是身娇肉贵的国公府小姐,怎能挨那板子,传了出去,你如何有颜立足。再说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你只有爱护的份,怎能作贱自个,让父母痛心;以前觉得你是个懂事,今日才发现你不但胆大妄为,而且浑不懂事。你跪在这,好好反省自个,给我跪足两个时辰,不许喝水、不许用膳。”
说着抬步向外走去,边走边吩咐门边的顾妈妈“小姐要在我房内思过,不许任何人进去,不许给她吃食、给她饮水。如有违抗、、、、、、”她顿住脚步,冷厉的眼神直逼雪雁“无论是谁,一顿板子打了,发卖到苦窖为奴!”。说完,向院中的仆妇扬了扬下颔“行刑,每人十大板,不用手下留情!”。
仆妇恭敬的应了,举起了手中的板子。
噼噼啪啪的板子声和东篱、青杏强忍疼痛的呜咽声传到房里林知善的耳里,让她难受不已,两串泪珠急急涌出眼眶。
“宋砚,你在哪里?”她如小猫一般轻呜着,跪在地上紧紧咬住手中的帕子,纤细的身子在昏暗的室内轻颤不已。
雪雁在外大急,掀开帘子就要冲进去,顾妈妈扼住她的手,轻声道“你若还想继续留在小姐身边,就不要轻举妄动。”雪雁停住步子,转首看着顾妈妈,顾妈妈点点头,小声道“夫人是最疼小姐不过,不会罚她太久。一会老夫人与国公爷就知道了,暂且忍耐。”
雪雁想了一下,点点头,放下帘子。
第一百六十四章 知善受罚
顾妈妈继续冷着脸站在门口,待仆妇行刑完,才扬声道“你们将她们二人送回菡萏院,拿上好的金疮药上了,再请个大夫来开几副汤剂,好好调养调养,她们都是小姐身边亲近的人,不可怠慢!”。
众仆妇应了,小心翼翼的扶着青杏二人下去了,林知善听得真切,也放下了一颗揪着的心。
她知道这次是真惹怒顾氏了,已定婚期的女子不得随意外出,自己仗着家人宠爱从未遵守过,这次又撒了谎。是自己理亏,怪不得顾氏,她挺直了身子跪着,诚心悔过起来。
尽管顾氏一再严令不得让老夫人知道,但在晚膳时,从老夫人那张紧绷的脸以及看子不看她一眼的神情猜出老夫人已经知晓。
她笑了一下,亲手舀了一碗鱼汤双手端着送到老夫人手边“娘,今儿这鱼头汤浓而不腻,炖得似牛乳一般稠浓,您尝尝。”
老夫人紧绷的脸上出现一丝裂痕,迟疑地伸出手接过鱼汤。
她轻轻抿了一口,淡淡地说“嗯,还不错!”。转首看向林明德,使了个眼色。
林明德习惯性的抚摸了一下颔下的胡须,咳了一声“嗯,那个,听说你今儿罚知善了?”。
老夫人马上看向顾氏,眼中尽是不满“听说还是跪两个时辰,不许进食、不许饮水?”
木氏与林知义也抬起头,直直看着她。
顾氏苦笑一声,点了点头“是的,知善现在我房里跪着。”
老夫人面色阴沉不已“就为了今儿出外之事?真是小题大做,她不是那不知轻重的孩子!”。
顾氏轻轻叹息一声,脸上有着苦涩“我们看善儿,自是千般好、万般妥。就算她有时候做了错事,也能替她自圆其说。可是她以后的婆家会不会也如我们一般事事替她着想、事事信任于她;不置疑她?何况还有一位世子夫人的妯娌。若是她仍像现在这样任性妄为。不重规矩,不遵礼仪迟早会遭人诟病,若是与婆家生出嫌隙怎么办,她要在那里过大半辈子,我们能护她一辈子吗?”顾氏脸上满是忧虑,眼里有泪花闪动。
老夫人沉默下来,林明德叹了口气,林知义与木氏互视一下,停下了手中筷著。
“我想妹妹是为了打探宋砚的消息才出去的,宋砚在京城有不少据点。想必妹妹也是知晓得!”林知义低低地说道。
老夫人惊呼一声,用手按住了自己胸前,脸上一片焦灼之色“宋砚出什么事了吗?”。
林明德脸上满是沉重“一去两月没有任何消息。皇上在朝堂之上也从不提起,皇后娘娘近日又怪疾缠身,宋国公府这段日子可谓是内忧外患、焦虑不已。”
老夫人越发焦急,顾氏已是泪盈于睫“那快去找啊,我可怜的善儿。这刚订下婚期,怎么就、、、、、、”她再也说不去了,用帕子捂住嘴哽咽不已。
“母亲别急,孩儿派了一百好手一直跟着宋砚!”林知义起身扶顾氏坐下。
“那就是无碍了?”顾氏抬起一张泪痕斑斑的脸,满含希望的问道。
林知义迟疑了一下,看了看林明德。林明德叹了口气“霍伦河气候多变,地广人稀,许是耽误了行程也说不定。你们不要在这自已吓自己。那宋家小子十四岁便在军营打滚,不是那等闲之人,我们都要对他有信心。放心吧,我会加派人手,多方查找的。”
顾氏满怀希望的眼睛顿时黯然失色。坐在椅子了一动不动,喃喃道“早知道就不和他订亲了。找一个读书人不是挺好吗?这般的担惊受怕,可怎么是好?”
老夫人轻轻拍了一下桌子“也顾不得那许多规矩了,明日咱们到宋府去看看宋老夫人吧?”他看向林明德“你也寻访寻访民间的名医,举荐给太医院,给皇后娘娘瞧瞧。若是她倒下了,宋家危矣!”老夫人慢慢说道。
林明德点了点头。
老夫人环视了厅中一眼,疲倦道“散了吧!真是树欲静而风不止,都给我打起精神来,小心着些!”又看向顾氏“这时辰也差不多了,你回去让善儿起来,回去自个院子吃些东西,早些歇息!”。
顾氏拭净泪水,点了点头站起来,与林明德向老夫人行了礼向外走去。
林知义扶着木氏向老夫人告辞后,向自己的碧波居走去。
木氏看着林知义沉郁的脸色, 轻轻拉住林知义宽大的手掌“夫君别担忧,宋家公子定会平安归来的。”
林知义打量着妻子在夜色中越发娟秀的容颜,轻轻笑了一笑,紧了紧手中的柔萋“嗯,我不担心!”。
轻柔的月色照着夫妻二人携手慢慢向前行去。
林明德与顾氏进了自己院子,守候在外的顾妈妈忙迎了上来“国公爷、夫人您们回来了?”一边引着二人向台阶上行去。一边打量着二人的神色轻声说“小姐一直跪着,眼看快两个时辰了,是不是、、、、、、?”。顾氏抬手打断了她的话与林明德径直进了房间。
幽幽烛光不时跳动一下,将林知善的影子长长的映在墙壁上,林知善脸色沉静,直直地跪在那里,看着墙上随着烛光飘动的影子似是入了神。
顾氏掀开帘子看着女儿在烛光下显得素净如莲的脸庞轻轻叹息了一声与林明德一起进了屋内。
林知善低着头伏下身子行了礼。
林明德躬下身子搀着林知善的手臂“善儿起来吧,别怪你娘,她也是为你好。”
“女儿知道,不会怪娘的!”林知善低声说道,慢慢站起来,却脚下一趄,差点摔倒在地。雪雁忙上前扶住她“小姐许是跪得太久,腿麻了。”
顾氏眼里闪过一丝心痛,急忙对顾妈妈说“快叫婆子抬了软轿来将小姐抬回菡萏院吧!”。
又对雪雁吩咐道“回去后给小姐用药酒揉揉,然后再用热水泡泡。我吩咐祝妈妈炖了燕窝,一定要让小姐吃下去。”
林知善看着顾氏的细致与心疼,眼睛模糊了起来“娘,您放心,女儿定不会惹你伤心了!”。
顾氏眼睛也酸涩起来,别过头挥了挥手,哽着声音说“回去好好歇息吧,万事有我们呢,别操那些无用的闲心。”
林知善点了点头,由雪雁搀着慢慢向房外行去。
等候在门口的婆子忙小心的扶了她坐在软轿上向菡萏院走去。
进了菡萏院,祝妈妈抹着眼泪迎了上来,先是打量了林知善的神色,见她只是有些倦怠便松了口气,掏了些两块碎银放在两个抬软轿的婆子手里让她们拿去吃茶。两个婆子千恩万谢的走了,祝妈妈与雪雁一边一个扶着林知善慢慢向屋内走去。
进了屋子,祝妈妈轻轻挽起林知善的底裤,看见欺霜赛雪的膝盖已青红一片,不由倒抽一口气,眼眶红了起来,急急找来药酒倒在手上轻轻为林知善揉了起来。
林知善看着祝妈妈头上花白的头发轻轻问道“妈妈,东篱和青杏怎么了?”。
祝妈妈抬起袖子抹了把眼泪“你就放心吧,那些执行的婆子是有眼力劲的,打的时候高高举起,轻轻放下,两人没事,只是被吓着了,喝了安神汤,歇下了!”。
“那就好!”林知善点点头,放下了悬了半天的心。
木樨端着一碗血燕轻轻走了进来,拿起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