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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至酉时,众贵妇才在意犹未尽中纷纷告辞。
待送走宾客。顾氏马上朝林明德书房走去。
推开书房门,一见到林明德暗藏杀意的冷脸,顾氏便知道,国公爷早就知晓了,并且一无所获。
她不由觉得周身酸软,再无一丝力气。
林明德与林知义赶紧过来扶住她几近滑倒的身子,让她靠在圈椅上。
“知善她娘,你别急,事情已经出了。咱们必须保持冷静与理智。要知道,善儿还等着咱们去救她呢!”林明德语带鼓励的说。
顾氏点点头,有气无力地说“老爷说的是,妾身明白。”她竭力忍住自己的泪水,怕给这爷儿俩添乱。
林明德看向自己的长子“掳走善儿的人,想必是有所图。一为财、二为仇、三为、、、、、、咱们林家的势。求财者。一般为盗匪,我认为可能性很小,如此周密大胆的计划,在侍卫林立的林府劫走善儿,据我所知。还没有如此艺高胆大的盗匪,不太可能。为报仇,这是我最怕的,因为他求的只是报复,不会与咱们谈任何条件。只求出了自己心中的恶气。三为势,为了某种目的,他们要拉拢咱们。求财、求势的在今晚就一定会开出条件主动与林府联系,是绝不会伤善儿半分,这是目前我最希望的。”他望向窗外渐渐浓重的夜色,眼含期待。
林知义点点头,补充道“母亲告诉我后,我便查了今日到贺的宾客,发现无一辆马车提前离开,也无一位宾客提前离开。我怕贼子将善儿迷晕了事先藏匿于马车之中,待到宴罢才从容离开,更是让人将车夫全部引到下人房用膳,仔细而快速的搜查了马车,结果一无所获。”他冷硬的脸覆着一层厚厚的冰霜,握了握拳“若是,若是为仇者、、、、、、”他眼中射出晶莹,看向自己的父亲。
“不、、、、、不会的,不会!”林明德大声道,似在告诉长子,又似宽慰着自己。
“今日采买的马车与离府的人全都绑起来,细细盘问,不可放过一人!”他看向林知义,林知义点点头“儿子已经叫人在做了。包括各大商号进林府送东西的,也悄悄抓来了,暗一他们正在审问。但到目前为止,还没审出任何有用的东西。”
时辰慢慢过去,在他们焦急而忧虑的等待中,这个夜似乎与往日无异,一样的安详宁静,除了在书房中枯坐静候的三人。
东方慢慢泛起了鱼肚白,又慢慢转成绚丽夺目的红黄色,一轮圆圆的太阳渐渐挂在了天空。
书房内静候无言的三人都从对方布满血丝的眼中看到了失望。
“好了,善儿娘回房歇息一会,接下来的事交给我与知义吧!”作为一家之主,林明德强打精神,看着容颜憔悴、双目红肿的妻子,他有些心疼。
顾氏看了看他,又看了看面色凝重的长子,没有动。
林知义走过去,扶起她“娘,爹说得对。您去歇息一会,这府里上上下下、老老小小都靠您打点呢!妹妹不会有事的。”林知义恳切的望着她。
顾氏慢慢点点头,用稍带沙哑的嗓子说“好,娘听你的,娘也相信你和你爹会将你妹妹平安带回。”说着,竟郑重的向父子二人行了一礼,方捋了捋稍显凌乱的发丝,向外走去。
二道院门外,等了一夜的顾妈妈发丝上尚带着晶莹的露珠,见顾氏出来,急忙迎上来扶着她。一声不吭的扶着自己主子向主院行去。
她心里知道,府里定然是出大事了,但主子不说的,她绝不会开口询问。
书房内,目送顾氏离开的父子二人不约而同轻叹了口气。
“父亲,既然贼子按兵不动,咱们是不是要化被动为主动?”林知义看向林明德。
林明德前着手倚窗而立,点了点头,沉声道“吩咐所有暗卫,马上进行全城及附近郊县的搜寻。任何蛛丝马迹都不可放过,若有可疑之人,杀无赦。”
林知义吃了一惊“父亲,您不怕那贼子伤害善儿?”
林明德回过头,看着自己的长子,低声道“知义,攻其无备,出其不意。咱们要首先要打草惊蛇,将他引出来。”他握了握手,看着天际越来越灿烂的太阳“若是咱们被他牵着鼻子走,任他予取予求,你妹妹才真的危险。”
“我明白了,父亲这是要必死则生之法,直捣黄龙,直取利害。让他们顺着咱们的意图走。真正化被动为主动!”林知义瞬间便明白了过来,他略一沉思,抱拳道“父亲,孩儿认为此计可行。”
“那就下去把人撒出去吧!我给知行写封书信,一是防贼子偷运你妹妹远离京城,二是借娇娇死士一用。目前对我们来说,最宝贵的是时间,但抢时间首先是要人众且忠心。她那一千死士正好为我所用!”他说着,已坐在书桌前奋笔急书起来。
林知义也大步出了房门。
让林府众人忧心如焚的林知善此刻正在努力想自己是怎么到的这里。
是了,在亭子里等东篱,然后来了一个人。自己起初没有认出他,但看到他那浓且卷的长睫毛时,自己认出来了,那是清音师父的得意弟子,名唤欢歌的。
他候在亭子外面,陪着自己等东篱。
突然她觉得自己眼皮沉重得不行,好想睡觉啊。
恍惚间,他听到欢歌惊诧的声音“你是谁?要干什么?”好像很紧张似的。
然后,然后自己就真的睡了过去。
直到刚才醒来,这觉睡得真好,觉得神清气爽的,除了肚子有些饿。
她用手按了按自己的肚皮,目光落在这间屋子里。
屋子布置的极为简单:一张小床,正在自己身下,床上的被絮倒甚为干净,散发出一股干净好闻的皂角味儿;不远处有一小圆桌,上面放了一碗一碟,还有个小杌子。床边有个小巧的梳妆台,再远一点的地方有个四排小屏风,上面绘的是一副美人图。她轻轻下了床,走到屏风后一看,哦,原来放着夜香桶,上面还贴心的放了个盖子。
她走向小圆桌,碗里是一碗米粥,还有些许热气,碟子里是两个包子,咦,旁边还有张纸条,她拿起来,只见上面写着:林小姐,请慢用,无毒。字太一般了,言语太简单了,起码说明一下自己为何被掳?有什么条件啊!她瘪嘴。
她看着那碗平日不稀罕,此刻却极为诱人的白粥,自己是不是应该惊慌失措一番,哭泣着不思饮食,呼天抢地,大喊救命呢?那样的话,是不是太矫情了些,太耗费体力了些?
第二百三十五章探病
她思考着,迟疑着,却发现自己已不知不觉的坐下来喝了口白粥。嗯,又香又糯又滑!咬口包子,唔!居然还是猪肉大葱的,太香了。她快速的吃完了这碗白粥外加两个包子,她舔舔唇,掏出帕子拭了拭嘴角:味道真不错,若是还有就更完美了。
不知欢歌是不是受了鱼池之灾,也被人掳到此地了?她想着,站起来四周看了看。咦!居然没有门。
她大感奇怪,围着小小的屋子走了一圈,没门没窗户,触摸上去粗糙剌手,好像是大块的石头砌成的。四周静悄悄的,只有自己轻盈的脚步声。墙壁上居然是嵌着四颗婴儿拳头大的夜明珠充当照明用,看来这歹徒资本雄厚啊。
她坐在床上,想了想,提高声音道“请问,有人在吗?能否现身一见?”等了会,没有任何声音传来。
她又继续道“与我在一起的那男孩子是无辜的,只是一伶人,请你们千万别伤害他。”又一会儿,仍然没人搭理她。
她等了好一会儿,才讪然的耸耸肩。
梳妆台里面有一面小小的铜镜,照着自己模糊不清的面容。咦,自己头上戴的钗子不见了,是拿去做信物了吧!毕竟自己的东西林府人一眼便认得出来。妆台匣子里只有一把小小的木梳,干净而小巧,乖乖地躺在那里。
在屋子里走了几遍,把墙壁仔细的挨着敲了又敲,始终没发现那道神秘的门。倒是听声音沉闷厚重,她得出结论:墙体很结实很厚,如果自己要打算掏个洞,基本上不可能。因为自己没工具,用木筷子,还是那小小易折的木梳子、小杌子?屏风?还是夜香桶?她现在明白了,为何自己头上的钗子不见了,有可能是用作信物。拿去林府,更可能是当作利器搜走了。
她叹了口气,好吧,她乖乖等家人赎她回去便是。希望家里人不要太过着急,毕竟这次的绑匪好像还挺有素质的。看看她现在所处的环境还有待遇就知道。
就是太无聊了。有本书看着打发时间也好啊!
她再次朝着空寂的房间大声道“太无聊了。送两本书来。还有,有什么条件请尽快与我家人联系,金钱再多也没关系。”
脖子都仰痛了。都没人理她。
她抿了抿有些干的嘴唇,不好,没水。她赶紧闭嘴了。
一会儿,她又大声道“最后一句,水。”说着,干脆躺在床上闭目养神起来。
不知过了多久,她觉得倦意再次袭来,她就算是努力撑着眼睛也无济于事,终于她又沉沉睡了过去。
未时许。一辆精致的马车停在林府大门前,一个身着翠衫的小姐轻快的下了马车,随意向四周望了望,便被守门的侍卫恭敬的请进了林府大门。
顾氏看着眼前面带期盼的曾知秋,沉痛的摇了摇头,勉强笑了笑“好孩子。你姐姐还没回来!”说完,泪意已浮上眼眶。
“那、、、、、、贼人可递来什么消息?”曾知秋握住顾氏的手,小心翼翼地问道。
“没有!什么消息也没有!”顾氏长长叹了口气。
曾知秋难过的垂下脑袋,强忍着没哭出声来,只是越来越多的水渍迅速打湿了胸前的衣襟。
顾氏一边感动于她的姐妹情深。一边也被她触动了自己心底最难过的事,两人一时都愣坐无语。
“禀老夫人,宋国公府老夫人身边的宋妈妈过来了,说是奉老国公夫人之命,前来探望小姐!”门外传来顾妈妈小心谨慎的声音。
顾氏闻言一惊,脸色一变站了起来。
“请宋妈妈花厅奉茶,我即刻就到!”她深深呼吸了一下,挺了挺身子。
“顾伯母,我陪您去。”曾知秋也站起来,拉着她的手。
顾氏点点头,用冷水帕子稍微敷了敷自己干涩红肿的眼睛,又自己扑了一层脂粉,方由知秋搀扶着往小花厅走去。
一进花厅,便看见白白净净的宋妈妈起身相迎,她急忙小意的道“宋妈妈请坐,这大热天的劳你大驾,真是折煞知善了。”
宋妈妈福了又福,笑道“这本是应该的,昨儿在府上听闻林小姐抱恙,我家老夫人可心痛的一晚不曾安眠。这不,叫我过府看看小姐可曾好些了。”说着指了指桌上的药材与补品“虽说贵府不缺这些,但我家老夫人太疼爱知善小姐了,请老夫人不要嫌弃。”
又打开一只玉盒子,双手捧到顾氏面前“这是一只用寒玉雕的冰蝉,夏天戴在身上有消署散热的功效。老夫人特意找出来送给知善小姐的,是我家老夫人一片心意。”
顾氏将那只通身青绿、小巧精妙的玉蝉拿在手里,本应是凉意袭人,她现在却觉得自己的手火烫似的灼人。
她强自露出一个感激的笑意“请你一定要向宋老夫人转告我的谢意,说知善愧领了。”她顿了顿,有些不好继续说下去。
宋妈妈正等着她领自己上知善院子问安呢,见她迟疑,不由心底有些疑惑:难道是知善小姐病得太重吗?她心里不由一紧。
知秋笑嘻嘻的开了口“妈妈若早一刻来多好,姐姐昨晚有些发热,一晚上不曾安眠,刚喝了药睡下呢!太医说那药里有安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