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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嫡妻归来-第10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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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好了,我这不是好好的么?”龚青岚见她越说越离谱,忙哄了几声。

听着龚青岚敷衍的口气,红玉来了气性,这事关身体健康的大事,可不能任由大少奶奶使小性子胡来。正欲开口,一阵香风拂来,抬眼望去,便见三个花枝招展的女子,体态轻盈的走来。

这三人面容秀丽,姿色不俗,与龚青岚比起来,便是不够看,胜在有股弱柳扶风的柔弱美,轻易的勾起人心底的怜惜。

萧影、萧岑、萧暖盈盈一拜,给龚青岚见礼。她们分别是萧笑堂叔的嫡女儿,如今送进齐府,怕就是要取得齐景枫的青睐。

龚青岚淡淡的打量一番,不得不感叹萧笑的良苦用心,所有的喜好,都是迎合了齐景枫的。

“快入座。”龚青岚指着其余的三个石凳。

三人面色含笑,一同落了坐。看着龚青岚手中缝制的荷包,萧暖捂着嘴,吃吃的笑:“大少奶奶,这是给大少爷绣荷包么?”

龚青岚看着手中绣了一半的,笑道:“不过是闲暇时,做着解闷的。”说罢,扔在针线篓子里,拿着帕子擦拭着手指,询问道:“可是厢房里短缺东西?住着不舒坦?”

几人摇了摇头,萧影说道:“前两日,暖儿妹妹身子有些不适,我们姐妹适才没有来拜访大少奶奶。”

龚青岚含笑:“不打紧,身子为重。”说罢,温婉的看着萧暖:“身子可有好些?”

萧暖脸颊红红的低垂着头道:“多谢大少奶奶关系,暖儿好多了,就是来时没有注意,受了风寒。”

龚青岚点了点头,便不再开口,捧着茶杯品茶。

气氛霎时有些微妙,萧影上下打量着龚青岚,心里有些明白,为何无才无德的她,会得大少爷宠爱,不过是依仗着面皮。待容颜不在,她倒好奇,大少爷会一如既往的对龚青岚好么?

嘴角上扬,端着茶杯抵在唇瓣,掩住了一抹讥笑。男人啊,不过是喜欢美的事物,与新鲜感。成天面对一个人,早早的便腻味了。倘若龚青岚是个聪明的,早该给大少爷纳几房妾侍,这般宠爱得均衡,她的位置才会在大少爷心底愈发的稳固。

“大少奶奶,你一个人在院子里,不闷么?”萧影脸上露出一抹甜腻的笑容。

龚青岚微微垂目:“倒是清静的很。二婶娘便是闹心,刚进府时,体态丰腴,如今瘦的皮包骨了。”语气有些意味深长。

萧影毫不在意,仿佛就是没有目地,只是和她聊天:“大堂姐是受了不少的委屈,可哪个男子不是三妻四妾?”

龚青岚抬头看了她一样,杏眼里盈盈氤氲着水波,清澈见底,毫无一丝的杂质。话里头,明明是在暗指她不给夫君纳妾,她的神态却是不过说一件寻常的事儿罢了。

“倘若真的爱了,又有几个心里还装得下别人?感情里头,从来都是容纳不下第三个人。”龚青岚淡淡的笑开了,似乎想到了什么事儿,脸上洋溢着幸福。

萧影脸上的笑,依旧秀丽,只是拢在袖中的手,缓缓的收紧。不知是日头大,还是她的笑,太过刺眼,眼睛隐隐的作痛。

“这般痴情的倒是少见,就是听闻那些个家道贫寒,娶不上妻妾的,养不活才只娶一个。”萧影话里的底气,似乎少了一些。

“深居内宅,到也会有写孤陋寡闻。当朝沈将军,不过因着未婚妻死了,便立誓终身不再娶。”龚青岚细致的观察着萧影,她脸上没有一丝波动,倒也是个沉得住气的。

“大少奶奶说的沈将军,下个月便要娶安国公主。”萧影与龚青岚暗地里过了好几招,这招微微险胜。

龚青岚眸光微动,安国不是要嫁给凤鸣的么?怎得变成下嫁给沈将军了?

这时,红玉急匆匆的来了信,是龚府递来的,龚青岚拆开,看到里面的内容,脸色大变。“我今儿个有要紧事,便怠慢各位了。”说罢,提着裙裾匆忙跑出府,脸上的慌色显而易见。

萧影微微一愣,这是人前无比端庄,鲜少有失态的大少奶奶?信里究竟写了什么?令她这般心慌?

龚青岚坐在马车里,浑身仿佛浸泡在冷水里,四肢冰冷。

反反复复的揉捏着手中的信,随即又展平,显得她此刻的心情,极为急躁。

“可有说什么?”龚青岚依旧难以置信,原以为母亲病好了,便会安然无恙的过了下半生,没料到……竟是传出这样的噩耗。

“夫人一切都很正常,就是昨夜里老爷摔门走了,夫人一夜没睡。今晨说要睡觉,支开了桂枝。幸而桂枝放下不下,进去去看看,否则……”红玉咬紧了唇,后面的话说不出口。

龚青岚双手发抖,她实在想不出,为何母亲要轻生。

到了龚府,马车不曾停稳,龚青岚便急急的跳下了马车,直接冲进了府,去了梧桐苑。

秦姚已经喝药睡下,龚青岚进来,便看到搭在石青色锦被上,包扎着刺目的白纱的手腕,眼眶一热,跪在了秦姚的床边,哭泣出声。

秦姚听到抽抽搭搭的声音,睁开厚重的眼皮,看着龚青岚趴在床榻上哭,便让丫鬟全都退了出去。

“岚儿。”秦姚脸色灰白,有气无力的唤着龚青岚。

龚青岚紧绷了太久的神经断裂,扑进了秦姚的怀里哭。她这辈子要改变的就是齐景枫和母亲,这两个人是她刻在心里人,一样重要的不可分离。

前世秦姚的死,给她带来了巨大的阴影。嗓子沙哑,脆弱无助的似迷失方向的小孩:“母亲,不能好好活着么?为了岚儿,就为了岚儿,好好活下去。”说到最后,龚青岚幽幽呜咽出声,被极大的悲伤笼罩,哀求的说道:“权当,权当岚儿求您……”

秦姚不知她的死,会对龚青岚造成如此大的伤害。一时泪水顺着眼角滚落,喃喃的说道:“母亲太累了,便自私了一回。我原以为你得到了幸福,也见到他得到一个解释,便了无牵挂。既不知,你是这样的傻……”

“母亲,是您太傻了,活着累,为何不轻松的活着?父亲……你不爱他,为何就不离开了他?”龚青岚想到此,愈发的坚定了心中这个念头。

秦姚从来没有想过和离,离开了,又能好到哪里去?心都是空的了,活着不过是拖累。

拖累了岚儿,拖累了他。

“他说,要带我走。”秦姚目光空洞的望着窗棂外,两只跳跃着的小鸟,那样的欢快,似乎也感染了她,嘴角微微上扬道:“能得他全心全意的对待,我这辈子都满足了。可我又怎么能跟他走?他如今位极人臣,手掌重兵,不知多少人盯着他,寻着他的错处。我这个前朝的郡主,嫁过人生过子,如何又配得上他,不过是拖累罢了。他的执念太深,我若活着,他断然是不会放弃。”

“母亲莫要这样想,沈将军既然说了这话,便会有万全之策……”说到此,龚青岚明白了母亲的选择。

即使与沈将军在一起,她敏感而脆弱的心,便是承受不住外界的舆论,终究是会迅速的枯萎。

只怪沈将军太好了,好到母亲只能高高的瞻仰,不断的放低了自己的姿态,去仰望。

即使爱,背负的太多,太过沉重,也是会痛苦到窒息。

龚青岚叮嘱了秦姚一番,便出了屋子,询问着桂枝:“好端端的,为何突然寻死了?”

桂枝似有些顾虑,可想到进屋子,那浓烈的血腥味与满床的鲜血,颤抖的说道:“昨夜里老爷去屋子里,要与夫人行、行房,夫人不愿,老爷便大骂了夫人一通。”观察着龚青岚的神色,见她微愣,继续说道:“奴婢母亲说,夫人怀着小姐的时候,老爷不曾沾过夫人的身,后来迷住了季姨娘,也没有心思落在夫人身上。还是有一日老爷醉酒,强行的占有了夫人,才有了小公子。夫人生小公子伤了身子,落下病根,老爷不曾踏进过夫人的院子。昨夜里突然那般,夫人激烈的反应,也是正常。”

龚青岚嗅到了一丝不寻常,母亲似乎并没有打算与父亲同房。

既然如此不喜欢父亲,那为何当初要嫁给父亲呢?

龚青岚心里沉重,怕是母亲早就不想活了。只不过一直再忍,如今全都圆了她的心愿,更加没有求生的意志。龚远山那一举动,不过是导火线罢了。

“没有别的消息么?”龚青岚随口问了一句。

“夫人昨日里得到一封信,这件事传到了老爷的耳中,才会……才会……”桂枝闭了嘴。

龚青岚明白过来了,难怪不曾想过与母亲同房的父亲,忽而间,想起了同房,怕是这封信的原因。

“谁寄来的?”龚青岚厉声道。

“没有署名,是一个小乞儿送来的,写的是关于沈将军的事儿。”桂枝也觉得奇怪的很,沈将军赐婚的消息,究竟是谁传给夫人的。夫人与将军的事儿,没有几个人知晓。

龚青岚倒吸口气,背后之人是要了她母亲的命。

“你看紧了母亲,莫要再生事端。”龚青岚说罢,进去看了眼秦姚,便转身回了府。

——

老夫人在院子里打马吊,赢了一些银子,心情极为的愉快。

齐蝉端着茶递给老夫人:“母亲,我来燕北也有好些时日了,我最近几日,便回京都。”

老夫人眼底有着不舍,这好几年都难得见一面。她年事已高,不知还有没有机会再见。“蝉儿,府里头是不是出事儿了?”

齐蝉将信拿出来给老夫人:“这是我昨日收到的信,我不在这些日子,他们竟敢那般的作践姐儿,女儿这心里头难受,不忍看她受苦。”

老夫人沉吟道:“怎得好端端的,对付了姐儿呢?”

“这……”齐蝉欲言又止,看着老夫人递来的目光,绞拧着帕子说道:“还不是为了二老太爷的事儿,女儿没有办妥当,他们迁怒了姐儿。”

老夫人叹息,还不就是为了银子的事儿?

“你的嫁妆想来也没多少了,我这老婆子,也帮不了你多少。你回去,便带些身家,风光的回去,他们自然会高看了你。”说罢,老夫人解下腰间的玉牌,递给齐蝉道:“你去徐家钱庄,将银子给弄来。”

齐蝉接过玉牌,想要交代丫鬟去取,转念一想,这不是一笔小银子,便亲自坐着马车去了。

将玉牌递给掌柜的,掌柜的一瞧,脸色倏然阴沉。

“你这个是假的!”毫不客气的将玉牌扔在了齐蝉的面前,眼底有着鄙夷。

齐蝉自小就没有受过这等待遇,如今,被人当作匡银子人,当即气的浑身发抖:“你们看仔细了,这怎么可能是假的?”

“这位夫人,我们徐家钱庄的玉牌,都是由四种花代表着身份,分别是梅兰菊牡丹。每朵花蕊,都有三条规则不均衡的红血线,坠子下方,才是刻着字。一般都不是贵客的名讳,都是取字或者其他。你这个都对上了,可字不对,显然是你们老太太的名讳。这红血线,似乎是朱砂嵌进去的。”掌柜的态度不是很友善。

齐蝉经过他说的比对,果然问题重重。怕是有人早已掏空了母亲的银子了!

想到此,冒出一身冷汗,连忙赶回了府。

老夫人一听这玉牌是假的,当即拿过来端详,果真不是原先的那一块。

“啪”的一声,将玉牌甩在桌子上,厉声喝道:“给我搜!”

嬷嬷专挑近身伺候的丫鬟,最后查到昨日里有个丫鬟鬼鬼祟祟的在屋子里东摸西碰,便给绑了来。

老夫人目光锐利,冷声说道:“可是你把玉牌偷走的?”

绿波连忙磕头求饶:“老夫人,奴婢是冤枉的,奴婢昨日里是在看屋子里的家什可有蒙尘,想要洒扫灰尘。不知您说的玉牌!”

“绿水,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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