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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大哥可有赶巧碰上?”
龚青岚心中一沉,前世里好像是朝廷里派来的大将与燕王世子不和睦,起了内讧,导致边关失守,被凶残的蒙格部落首领,带人攻打了进来,烧杀掠夺了不少村庄,许多流寇四处流窜,劫杀商贾。
莫不就是现在?不对!若是的话,那便是时间提前了!
心中惊骇,面上却是风轻云淡:“昨日里我与你大哥通了信,应当是避开了。”龚青岚只觉的他脸上的笑容古怪,却没有放在心上。齐景枫是会武的,遇上流寇,能够应对。
“大哥吉人自有天相,是会平安无事。”齐少恒说罢,便继续与美妾调笑。
龚青岚心中不安,立即回了院子,让人去查。齐少恒的态度有问题,他怎得直到齐景枫去了边关?越想便是越如坐针毡。
心思微转,龚青岚心中升起了荒缪的想法,难道齐少恒命人混淆在流寇中对付齐景枫?
眼底闪过冷芒,千算万算,没有算到齐少恒亲自从齐景枫身上下手!
“红玉,你快去通知凤鸣!让他去找齐景枫!”龚青岚面色发白,若是齐少恒借机买凶杀人,齐景枫怕是难逃杀局。
——
边关,漫无边际的黄沙,扎满了白色的帐篷。
狂风掠过,卷起一层黄沙包裹在众人身上,士兵将士全部都带着头盔,头盔只有眼睛处是掏空。闭上眼睛,眼睫上都落满了沙。
齐景枫接到安振啸的口信,将粮食运送到了军营。
安振啸硬挺的轮廓,雕刻般的五官,寒气逼人。锐利的双眸,扫视了营帐内的众人,最后落在齐景枫身上:“辛苦了!我会让人护送你回去!”
齐景枫摇头道:“边关战事吃紧,你分身乏术。我身边还有两个随从,可以平安回去。”
安振啸不放心,就算他死,齐景枫都是不能够出事。所以,他不敢懈怠。剑眉紧蹙,不容他辩驳的说道:“若父王知晓我让你一人回去,会卸了我!”
齐景枫无奈的一笑,不以为意的说道:“知你让我送粮食过来,便不会卸你?”
安振啸不耐烦的说道:“磨叽什么!我让人送就让人送,再啰嗦,打晕了送走!”说罢,挎着大刀走出营帐。
“世子,不好了,将军将驻守在葫芦谷的士兵调走,蒙格部落的人趁机攻打了进来,已经失守!”士兵跪在地上禀报军情。
安振啸脸黑如墨,立即集结了士兵,上去迎战。
齐景枫见战事迫在眉睫,也不好离去,便在军营里,查阅葫芦谷的地形。
大约过了一个时辰,齐景枫依旧不见安振啸回来,立即赶去葫芦谷。在半道上,碰见了安振啸的属下先锋,跪在地上对齐景枫说道:“公子,世子攻退了蒙格部落,被将军设陷阱劫杀。”
齐景枫眼底寒气凛然,朝廷派来的将军,是要分解了燕王府的势力。与世子不和,不是秘密,只是不知他为了一己之私,置燕北百姓于不顾。
齐景枫赶到了葫芦谷,一架弓弩对准了与士兵厮杀的安振啸。齐景枫躲过先锋刘峰的弓箭,对准放弓弩之人的后心,拉满弓,箭羽呼啸而去,一箭贯穿。
一根银丝自袖口而出,凌厉带着破空之势,咻——擦过士兵的脖颈,士兵睁眼倒下。无声无息,在他还没有反应的时候,便已经断了生气。
风驰电掣,衣袂飘飞,整个战场就像是他一个人的独秀,众人只见到那细如微尘的银丝一起一落,便是一条人命的终结,他游走在众人之间,神色淡然,仿佛是在烹煮一壶茶,血光之间不染一丝尘埃。
一时间,这样奇异的场面竟然众人看呆了去。
“你,快走!”安振啸见齐景枫来了,太阳穴突突跳动,两眼猩红,怒斥他离开。
这一分神间,安振啸马匹的前腿被长刀砍断,整个人向前栽去,几个士兵举着长矛对准了安振啸的胸口。
齐景枫滴血不沾的银丝,卷向安振啸的腰间,将他拉到马上,一抽马屁股,二人朝营帐而去。
“追!”
“不必!”曹方舟骑着一匹黑色的骏马,自谷中走出,看着那一抹白,讳莫如深。
齐景枫看着唇色乌紫,俨然是中了毒的安振啸,神色冷肃:“回城!”
“回军营。”安振啸坚持。
齐景枫目光阴鸷,布满了嗜杀之气。紧绷着脸,带着安振啸回城。
经过官道,齐景枫看着路上横七竖八的躺着尸首,目光冷厉的扫过四周。就着日光,看到前方不远处散发寒光的铁钉,立即拉住了马。
四周依旧静幽幽,没有一丝风吹草动。
齐景枫带着依旧中毒昏迷了的安振啸,不敢带他回军营,曹方舟想要谋害他,断然不会让军医医治,军医医治,只怕更加加快他的死亡。
以至于出来匆忙,留在军营里的长顺,长福没有带回来。
若是此处设伏,断然难以脱身。
目光深沉诡谲的望着前面铺散的铁钉,马匹断然是过不去,拖着安振啸,跃马飞身而起。骤然间,空中一张丝网落下。
数十个黑衣人自山上走出,齐齐向齐景枫二人围拢。
而齐府内,到了日暮时分,依旧没有半点齐景枫的消息传来。
龚青岚急的心里上火,在屋子里急行了几步,便听到外边传来脚步声,连忙迎了出去,便瞧见是慕思雨。
她两眼红肿,显然是大哭过一场。
“嫂嫂,出事了!出大事了!”慕思雨见到龚青岚,止住的泪珠儿滚落了下来。
正文、第六十五章 岚儿,我不会去救自己情敌
“嫂嫂,出事了!出大事了!”慕思雨见到龚青岚,止住的泪珠儿滚落了下来。
龚青岚脸色微变,双手扶着桌子,才稳住了身形。慕思雨对齐景枫态度不明,上次在寺庙中,大清早忽而闯进禅房,直觉是在找齐景枫。说一些暧昧不明的话,又是装脚踝被扭伤。如今,哭的这样厉害……
种种联想,让龚青岚心悸。
“发生何事了?”龚青岚强压下心底的恐慌,故作镇定的询问。
“燕王派人去军营,得知振啸被暗算。景枫把他给救走,一路追查下去,在回城的官道上,现场一片狼藉,发生了打斗。”慕思雨浑身止不住的颤抖,捂着脸,悲恸的哭泣。
“不!不可能是他们!你们不是没有找到人么?不过是打斗的痕迹而已。如今,流寇四处游走,或许是打家劫舍留下的。”龚青岚这般说,连自己都说服不了。
“现场有一匹死马,经过辨认,是景枫的。”慕思雨眼睛肿成核桃般大笑,脸色苍白如纸,目光涣散道:“他前日里写了信给我,若他旗开得胜,便迎娶我。谁知……谁知发生这样的噩耗。”
这句话,无疑压垮了龚青岚。提着裙摆,就朝外奔去。
“你去哪里?”慕思雨心中一惊,慌忙起身,追赶了上去。
龚青岚心中只想要找到凤鸣,问个究竟。若是他出场,定然是会将人给救回来。其中,到底发生了何事?
长青见龚青岚出去,寸步不离的尾随而去。
凤鸣曾说,若要找他,白日里便去长宁侯府,夜间便到东侧门,与小厮对上暗号,便会放她进去。
看着天色,连绵起伏的青山托着一轮烈日,将天际的白云,渲染成金色。
断然坐上马车,去了长宁侯府。府中的人,似乎早已料到她会出现,有人在门口候着。却不是上次见到的管家,而是换了一个瘦高的青年。
龚青岚匆匆去了书房,‘嘭’的推开门,便见到摆设的四折屏风拉开,一袭火红锦袍的凤鸣,托腮慵懒的坐在屏风下摆放的描红阔榻。两条精致的眉,如远山青黛,斜飞入鬓。一双桃花眼,潋滟生波,蕴藏着烟丝,朦胧而迷离,竟比女子的眉眼,多了几分*。
定定的看了她片刻,便移开了视线。把玩着手中一支玉色晶莹的钗,目光微微游离,似乎在想象这支玉钗,戴在头上会是怎样的风姿。
龚青岚凝视着他的侧面,烛火下,白玉般的脸颊,仿若淡扫了水粉,泛着琉璃般玉色光泽。
微微的闪神,抽离了注视他的目光,质问道:“你食言了!”他说过,他会护齐景枫周全!不论他在何处!
凤鸣撩着宽大的袖摆,眼眸微眯,如弯月,流动着一抹精锐的光泽。“我何时食言了?”顺势将玉钗收进袖中!
“你若不曾食言,为何如今还不曾告诉我齐景枫的消息?你当真有去救他?”龚青岚紧紧的攥着拳头,她就该亲自带人走一遭,也好过此刻五脏六腑如火在炙烤的燥乱不安。
凤鸣换了个姿势,背脊坐的挺直,脸色严肃的说道:“岚儿,你该知晓。若是没有那场事端,你便是我的妻子。你如今,是叫我去救情敌,你认为我作为一个男人,能大度到这等程度?”
“别闹!”龚青岚只觉得他无理取闹,那时候他几岁了,她的母亲还不曾嫁人,怎得订下亲事?不是胡扯么?
“岚儿,你若不信,便去信给你母亲,验证是否属实。”凤鸣一改往日的散漫,目光迫人,仿佛能洞悉了她心中所想。
他也不知为何会脱口而出,说些这样不可思议的话。不过是觉得她极有趣,便逗弄一番,心中却是有些莫名的异样与期待。
想要细细的琢磨,那异样极快的散去,消失无踪,心里忽然间,便似空了一般。
龚青岚知道,她问过母亲。当年母亲与前朝皇后关系要好,便订下了口头之约。发生变乱时,外祖父将凤鸣救出去之时,便将藏有寄夏山庄地契的玉瓶给了外祖父,说了一句:世事无常,富贵如烟。若姚儿不弃鸣儿,便履行了婚约,也算了了本宫一桩心愿。若鸣儿福薄,只当口头戏言。
可世事当真无常,外祖父为了保护前朝遗孤,便将凤鸣送走,就是连母亲都不曾告诉。母亲一直以为,凤鸣随着那场宫变而殒了,适才有后面的一些变故。
“就算是真又何妨?先皇后曾说,这事儿可当成口头戏言。”龚青岚眼底有着淡淡的嘲讽,两世为人,他都迟来一步。想来前世他定是寻过她,瞧着她那般的蠢笨不堪,便是不曾相认。
齐景枫,即使她那般待他,他依旧毫无保留的对她好。
“岚儿,我福气不薄。”凤鸣艳红如三月桃花的唇瓣,勾出一抹醉人心魂的笑:“你随我进京,我便将他救出来。”
“你——”龚青岚见凤鸣出尔反尔,冷笑道:“你不救也可以,别忘了召唤暗卫的玉章在我手中。”她就不信,凤鸣会放弃了!
凤鸣手一顿,继而端着小几上的茶杯,吹散了热气。漫不经心的说道:“有对我不过是如虎添翼,没有也是强求不得。若有你随我去京都,这些个势力,不都笼络在我手中?”凤鸣算了算日子,再过半月,便是要回京都。鬼使神差,竟是想将她一同带了去:“随我去一趟京都,来回不过一月。可好?”
“齐景枫在你手上?”龚青岚冷静下来,发现他至始至终都极为闲适的与她讨价还价,并没有半分急切,仿佛一切事物都尽在他的手中。
难道他不透露齐景枫的消息,坐等在这与她谈判?
想到此,脸色一沉,冷冽的看着凤鸣说道:“我们合作到此结束!”暗中打了个手势,暗一便去寻找齐景枫。
“你找不到他,莫要白费心思。”凤鸣扔下手中的茶杯,在桌子上打了转,便稳妥的倒扣在小几上。心中对齐景枫却是有几分赞赏,他赶到时,齐景枫手中拖着身中剧毒的安振啸,单手对抗四十几人。看着他们的身手,不像是集结的流寇,倒像是专门受过训练的死士。
龚青岚心一沉,凤鸣态度如此强硬,怕是这趟京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