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移动左手瞬间抓住慕梁拿刀的手,身形闪电般的一低,瞬间反手制住慕梁,手暗中用力,刀跌落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声音。
随后赶到的众人瞧见了慕凉袭击司马容言的一幕,心中隐约有些怀疑。
“将军们。”慕梁微微喘气,鲜血中显得有些楚楚可怜,她说话慢而轻,却暗含着说不出的坚毅和决心:“求你们让我去救慕容将军,待救得慕容将军归,慕梁任凭大家发落!”
司马容言听到这话,却是轻蔑腾上脑际,切齿暗恨道:“大胆奸细,想博取众人的同情,去给大凉密报。”
众人一时不知如何判断,一人站出来说:“还是多亏了慕梁,我们大家才解毒得救,她这份去救将军的勇气,我们怎么能够去怀疑她!”
众人想想慕梁平时的为人,也点头附和,道怕是有什么误会!
司马容言从慕梁的怀里搜出一些东西,有鹤粉的药瓶子,还有大凤的军事防御图,众人惊讶的瞪大了眼。
“救大家?这正是她的高明之处,施之以恩,麻痹我们的防备!”司马容言一字一句,声声击中众人的心脏,“那日被大凉袭营,也是她透露给大凉我军的防守薄弱点,让大凉趁机纵火!”
众人七嘴八舌,想到慕梁是在被大凉袭营的那天来到军营,她一来,就发生了那样的事,而毒源也是她最先发现的,现在又搜出了证据,细细想下去……
“好啊!慕梁,没想到你是这种人!”
“要是派你去,才是真正害了慕容将军!”
声讨声一声大过一声,想起被火烧死和中毒而死的姐妹们,心中更是气愤。
慕梁充血的眼睛盯看着她们,“我没有!”却是没有人相信,忽然想到一事,冷汗潺潺而下,她自幼身份高贵,却未接触如此毒辣的心计,红唇微震,亮出身份道:“我是慕容将军的侍夫梁氏。”
司马容言冷哼道:“都知道梁侍夫可是在京都将军府,来人,将她关入牢房!”一掌将慕梁劈晕,慕梁让人给拖了下去。
现在最紧要的事情则是如何去营救慕容清欢。
有将领提议率领人马去支援。
司马容言精通兵法,摇头道:“不可,第一,风崖紧要之地,绝对不可全军而出。第二,我们只剩一半兵力,即使全出,也敌不过大凉军队,只怕连现在这些人都要受困。”
一将大吼道:“难道就让慕容将军受围不管吗?”
那冲出血阵的侍从是镇国将军府的家生子,甚是忠心,跪在地上对司马容言连连叩头,哀求道:“正君!求求你想想办法,救救将军!”撞地有声,磕出潺潺鲜血来。
司马容言打定主意,对众人道:“先派一人去给叶将军传达太女殿下懿旨。”见众人担忧之色甚重,又道:“如果求不到救兵,再出动全军去救,与妻主生死与共!”
*
当夜,太女懿旨便到达叶梅手里,叶梅嘴角微扬,朗声说道:“我奉王令统领风鸿军马,怎可轻赋军权给他人?风崖是重要地方,慕容将军既然已经被困,但此事却也是因我而起,我即刻派去我所能给予的兵力。”
本以为得到志愿的风崖信使信使心里松了口气,哪知已经三天了,危机仍没有解决。
叶将军的确派了兵去,却是不到五万人,怎么抵挡大凉三十万兵力,况那五万人还是伤残形的。
风崖的众将领得知消息后气得不得了,打算率风崖剩余的兵力去救援,却在此时收到女皇密令:不可妄动,军家大事,为了大局,小小牺牲在所难免。
众将领又急又气,却奈何女皇还派来了一名首领坐镇,坐镇之人是一员老将,威望极高,乃是大凤第一大将,几次冲击大凉都获大胜,却偏偏不解龙牙山之围。
而太女虽身份高贵,却是没有实际兵权,没法实际去调动兵力。
*
慕梁被司马容言使人关在牢房中,绑在木柱上,身后的墙上是血迹斑斑的铁杖,那东西,只要使的人练得够功夫,打下去可以不破皮流血,暗地里却伤筋动骨、震碎脏腑,打个二、三十下,当时看着没什么大碍,过两天就一命呜呼,毫无把柄可抓,牢里草营人命最管用的。
而身前是烧着炉火的烙铁,噼里啪啦,闪着火星子。
慕梁被关在牢房中四日,愤怒、悲伤、担忧都在她两洼清泉似的闪亮眸子里翻腾。
而此时忽听见牢房外一人的脚步声慢慢靠近,而来人正是……
☆、026 如此情深
司马容言进入牢房,毫不留情的五指捏住慕梁(梁子衿)的脸,力道很重,承受在脸上的力量像是要把骨头都捏碎,他逼视着他的眼睛:“还不承认吗?我可要用刑了?”
“我不是奸细!”梁子衿一字一字掷地有声的说道,身前身后的可怖的刑具衬着那坚韧的身影,像是莫大的讽刺。
但有那么一瞬间,司马容言仿佛隐隐约约瞧见了梁子衿眼中闪过那比刑具更森冷的诡异的光,仔细再一瞧,却什么都没有,他居高临下的看着梁子衿,低声说道:“你不承认,我也有的是办法让你认!”
梁子衿垂着眼睑,“如果我承认了,你是不是会把妻主的消息告诉我?”
“呵!”司马容言轻微嗤笑,带着他自己都没察觉的刻薄:“或许先毁了你这副皮囊,我可以考虑考虑!”这是他一直嫉妒的容言,让女人神魂颠倒的容言,也是他计划里最大的阻碍!只要毁了那张脸,只要毁了那张脸……
司马容言将手中的烙铁伸入火炉中反复炙烤,梁子衿眼里浮现出强烈的挣扎,惊恐又倔强,还带着一点爆发边缘的徘徊,如果他杀了……是不是再也没机会见到靠近妻主了?眼里的波澜片刻间恢复平静。
稍微调整视线往梁子衿处一转,司马容言诧异于梁子衿的平静,唇角挑起一抹残忍的微笑。
在跳动的大火中烙铁渐渐发热,司马容言手握的另一头,即使上面隔着缠了很多层的厚布,也可以察觉由火光处逐渐传来的热度。
他侧过头,把视线停在梁子衿的身上,一眼看穿那消瘦的身体中紧绷的紧张,却独独没有害怕。
司马容言满意的看着烧得炽红的烙铁的另一头,已经开始发亮了,那张皮又嫩又细又薄的脸,只要一烙上去,混合着人皮面具粘着的肌肤,一辈子都会留疤。
江南第一美人!第一美人?将会成为一个多么刺耳的存在!
司马容言冰冷的眼睛慢慢盈满了快意的报复,他拿着发红的烙铁慢慢靠近梁子衿的脸,唇边甚至还带着比那烙铁更暖的笑,诱惑着说:“她现在……”
梁子衿乌黑的凤眸盯着那张越来越扭曲的脸,没有动弹,听天由命似的闭上了眼睛,紧咬着下唇,这样,是不是就可以知道妻主的消息了?
那张在火红中映亮的精致的五官,即使在如此恶劣的条件下,依然美得惊心动魄,而这样的美马上就将不再存在,司马容言阴森地笑起来,那烙铁已经快贴近到极限,但下一刻,一支力道强猛的箭穿透牢房的墙射穿他的手臂,烙铁方向一偏,耳朵里听见嗤的一声,那声音像是五雷轰顶般让人肝瞻俱寒,一股强烈的烧焦的气味传人鼻尖,只是可惜,没烫着那张脸,却把脖子的一侧烫得血肉模糊。
“嘶——”梁子衿疼得浑身像是痉挛般的乱颤,他的眼睛瞬间变成骇人的猩红色,脖子上像被火灼烧般的疼,拼命喘气克制着那即将冲破最后一丝理智的魔性。
司马容言猛的吃了一惊转过头,但根本在他来不及看清的时候,那人又是一箭,他狼狈的侧身闪过,这时越开越多的大凤士兵往牢房涌,蒙着面的那人将绑住梁子衿的铁链砍断,俯身将他抱上马。
那人有一双狠戾到极点的灰眸,如切西瓜般的砍杀着冲上来的士兵,冲出了大凤军营。
马儿一路狂奔,终于甩脱了追兵,跋拓雪将马儿停下,梁子衿脖子上怵目惊心的烙痕跳入视线,骤然一见,脸色剧变,疯了似的用手去抚,连声问:“为什么不用诡术!”
南疆诡术,可驭尸控蛊。
腥红的凤眸颜色已经变成了淡红,跋拓雪听见梁子衿的声音说:“这样会被人当成妖怪,就见不到妻主了。”
心像是被针刺了一下,跋拓雪眼睛都喷火了,爆着青筋吼道:“就为了慕容清欢,你甘愿被人折磨死,我告诉你,她已经被我杀了!”
锵!把跋拓雪腰间的剑拔了出来,抵着她的脖子,清脆的金属声犹如一盆寒冬腊月的冰水,把跋拓雪灼烧的心淋了个彻底,四周蓦然死寂下来,只剩粗重不一的呼吸声,此起彼伏。
跋拓雪在一瞬间冷静下来,阴鸷的扫着那握剑的人儿,冷笑着问:“你用剑指着我?”
梁子衿拿着剑,凤眸里燃着火,一个字都不吭。
跋拓雪的眼睛也燃着火,却是一点温度都没有火,她盯着梁子衿,脖子向剑贴近。
梁子衿的手率先松开剑,叮,清晰的剑落地的声音,他的声音有些落寞:“雪姐姐,你知道的,我的时间不多了!就让我任性这一次,退兵吧!”
跋拓雪心脏霍跳动的频率霍的一顿,一阵剧痛袭来,抽搐的疼着,她怎么忘了子衿他……跋拓雪握紧双拳,望着他的眼睛,轻声问道:“非她不可?”
“非她不可!”
这一刻,跋拓雪感觉像是又回到了很久以前,梁子衿坚定的要嫁给慕容清欢一样,他的声音,像四方垂下的厚重的丝绸,将她的心缠得像是要被挤碎,一缕接着一缕,犹如蜘蛛永远吐不完的丝。
闭上眼,都可以看见子衿血肉模糊的颈项,和他坚定的表情,没有哪怕一丝的迟疑。
跋拓雪苦笑着,蠕动着嘴,终于困难的吐出一个好字。
“谢谢!”梁子衿颤着声说,他望着露出惨淡笑容的跋拓雪,心忽然被刀子划过似的抽疼起来,可是他没有退路了,他在慕容清欢身边的每一天都是偷来的,她不爱他,他知道,却忍不住靠近她,他们之间没有将来,没有希望,连名分都是那么的卑微,可是他舍不得不要。
付出得再多,她心里始终有个人叫司马容言,就因为知道,所以他只想呆在她身边就好,可那么脆弱卑微的守望,却无法祈求一生一世,因为他所有的一切,随时都有可能被收回……
☆、027 形势逆转
而龙牙山的战局变幻,大凉二皇女跋拓安等不到其妹跋拓雪归来,迫不及待的想在大凉女皇面前立功,又有人有心撺掇,准备将慕容清欢彻底歼灭。
慕容清欢望着碧蓝的天空,观察风向,反攻的一天,终于来临,视线移到吴军师处,问道:“安插的人成功了?”
吴军师笑着点头。
大凉二皇女跋拓安有勇无谋,又一心想要夺得大权,急功近利,安插在她身边的探子既已成功,时机成熟,正好被围攻时大凉射的箭可以反击给她们了!
军旗随风冽冽作响,慕容清欢对剩余的将士们说道:“叶将军卑鄙,害我们陷入如斯境地,却不救援。”她声音不高,却沉而厚实,撞击每个人的耳膜,“如今是生是死,全靠今日一搏!。”
她拔出腰间的剑,目光炯炯的扫向大凉军队的方向,“我慕容清欢势必与众将士共进共退,绝不丢下任何一个大凤士兵,如有违誓,定如此物。”一剑劈断了身后的树。
“轰”的一声,树断成两截,众兵士没有料到慕容清欢会先发这样一个誓,都是一呆。片刻后,觉醒般渐渐骚动起来,如波浪越泛越大,忽然全军沸腾起来。
“大凤必胜,大凤必胜!”已陷入绝望境地的士兵重新燃起斗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