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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子衿迷蒙着睁开水润的眼睛,想起自己最初想说的话,脸上绯红一片,最后在沉默中吐出:“妻主,我的月事来了!”
低着头,露出脖颈如天鹅般玉白的美丽的曲线,轻咬着唇,已不知是羞愧还是无地自容,竟然因为妻主的温柔而将这件本欲出口的事给遗忘了。
梁子衿的下唇已经咬出浅浅一圈牙印,慕容清欢俯身轻舔梁子衿的唇,“别咬唇。”
她努力平复着自己的呼吸,紧紧抱住梁子衿,隐忍着说道:“让我好好的抱抱你!”
最开始,梁子衿有些不安和愧疚,却又不想将慕容清欢推向司马容言那儿,沉默的闭着眼,渐渐的,慕容清欢那轻抚过自己脊背的指腹,暖暖的如催眠的安眠曲般,他很快的沉睡。
身上的热流慑人,在身上四处流窜,慕容清欢安哄好梁子衿入睡,起身奔向浴室,用冷水一遍一遍的淋着自己,心底压抑着快破土而出的猛兽,心里忍不住哀嚎,得罪夫郎的姐姐会死得很惨滴!
而计算着药发时间的梁子青,在黑夜中奸笑……
☆、042 回门心愿
女皇已经传召梁晨回京述职,若没有记错,梁家是这一年出事的,慕容清欢坐在马车上,思量着,被风吹起的车帘,隐约看见一个人的背影,像极了梁子衿。
她霍然一惊,撩开车帘跳下马车跟在梁子衿身后。
梁子衿来到一个小巷子里,在一座院子的后门徘徊很久,手里还拿着一个小包袱,慕容清欢将自己的身形掩在茂密的树中,她很疑惑,他站在那里,分明是等人,到底等谁?
梁子衿将眼睛定在那扇门上,巴巴瞅着,一会儿,房门终于有了动静,从里头被人打开了。
“怎么?看着我很失望,你以为开门的会是姐姐?”一个瓜子脸庞,身形窈窕,画着淡妆的男子走出来,脸上不带一丝表情:“娘已经和你断绝关系,你还来干什么?日子过得不好来找娘家撑腰?”
梁子衿摇了摇头,脸上有一丝想到慕容清欢的甜蜜而泛出的光泽,他嘴角含笑道:“二弟,我给娘亲做了些衣物,还有给你的爹爹们的礼物,麻烦你帮我……”
梁子衿脸上那抹亮丽的颜色刺痛了梁子芸的眼,他伸手拍掉了梁子衿手上的包袱,声音变得尖利起来:“谁稀罕你的破东西!要不是你败坏门风,巴巴的倒贴过去,我怎么会没人求亲!怎么会被那些主君少爷指着鼻子骂!”
静谧幽远的小巷,被他尖锐的声线完全划破了。
梁子衿脸上满是愧色,但见自己的东西被梁子芸扔在地上还踩了几脚,心里很难受,“二弟,当初不是你帮我逃出去的吗?为什么……”
梁子芸截住他的话,对着他从鼻子里嗤了一下气,皮笑肉不笑地扯着嘴角:“别二弟二弟的叫得那么亲热,要是被别人听见,还以为我和你一样的是不守夫道的!要不是当初看你可怜,我会被猪油蒙了心的帮你?”哼,凭什么娘亲就宠爱梁子衿,连名字,自己都挤不上青青子衿,悠悠我心!本以为娘亲和梁子衿断绝了关系,自己在家里的地位就会提升,哪知道娘亲总是在梁子衿以前的闺房叹气,自己无论怎么努力也入不了她的眼,而江南的那些大户人家也都在背地里嘲笑他有那样的哥哥,根本没人去提亲。梁子衿走了,他的境遇反而更糟了。
梁子芸这么一顿发作,一点脸面也不留,梁子衿顿时脸一下子涨红了,仿佛忽然被扒光衣服拖到大街上一样,霎时胸口闷得难受,他本来站得离墙比较近,胸膛一疼,竟有些膝盖软软要摔倒的样子,赶紧用手扶住墙,十个指头都勒得发白,张了张嘴,说不出一句话
“砰”门被重重的关上,梁子衿好像猛地从梦里被惊醒了,他慢慢蹲下身,捡着包袱里散落的东西。
将包袱抱在自己的怀里,他抬起头,目光深深探入那扇紧闭的门,脚往前挪,恨不得把身子也挤进门里似的,朝里面低声说,“娘亲,二弟,对不起!”
慕容清欢在树上看得真切,心忽然紧缩起来,骤然一阵阵抽疼起来,仿佛有谁用鞭子在鞭笞着它,司马容言可以回门与娘爹团聚,而子衿只能守在门外遥遥的看着!一切都是她造成的!但现在她无法去安慰他,唯有尽力的去弥补,修复和梁家的关系。
梁子衿抱着包袱,将手搭在膝盖上,垂着头,怔怔的坐在地上,觉得周围极安静,从没有一刻,他察觉自己如此孤立无援,瘦削的肩膀带着很深的抑郁。
慕容清欢小心翼翼等了一会儿,见梁子衿将自己蜷缩着,心里更难过。
树叶被风吹着,发出沙沙的声响,在半空中一阵阵轻颤。
摇曳的枝条偶尔轻轻一晃,垂下遮住慕容清欢的视线,拨开树枝的时候,慕容清欢看见梁子衿起身,听着鞋子在地上轻轻的蹭过的声音,看着他越走越远的身影。
慕容清欢没有阻拦他,眼睁睁看着他慢慢走远,当她算回过神来再抬头时,天已经黑了,小巷一个人也没有,刚才的一切,孤独无助的身影,带刺的对话,好像都是虚无的。
梁子衿满肚子心事,到了将军府,想作出开心的样子,但那实在太勉强了,脑子成了一洼泥泞,什么清晰的想法都没有,混沌无比,他低垂着头,不让下人们看见他的表情。
而慕容清欢坐在马车上心里盘算着如何消除梁晨对她的怨恨,当马车到了将军府,刚下马车,就见管家急冲冲的跑过来,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般,慌神得话都有些结巴:“将,将军,不,不好了,主君正在审问梁侍夫,准备家法伺候!”
☆、043 有意刁难
梁子衿被两个小厮压着跪在慕容阮氏脚前,嘴里塞着布,白色衣袍都弄得有些脏,脸色惨白得很厉害,旁边的包袱里的东西散落了一地。
慕容清欢还未跨进门,已听见慕容阮氏的暴怒声,心微微一沉,知道子衿的境况很不好,一场雷霆霹雳酝酿着迎接着他,后院的处置大权在慕容阮氏手中,一旦子衿彻底失了他的心,后果不堪设想。
快步走进房门,叫了一声“爹爹”,慕容清欢似是很惊奇的看着眼前的情景,左右环顾了一番,说,“爹爹,这是怎么了?”
慕容阮氏本对着梁子衿冷得骇人的脸,一见慕容清欢,脸色有所好转,喝了小厮递上来的热茶,才渐渐平顺些怒气,“还不是这贱侍不安分,居然偷人!”
“什么?”慕容清欢眼睛猛地一睁,思忖片刻道:“爹爹,应该是误会吧?”
“误会?”慕容阮氏一听就来气,女儿长大了,娶了夫郎就忘了爹了,“人证物证都在,还说是误会!”
司马容言适时的说道:“公公莫气,妻主也是不想梁侍夫受委屈。”
一听这话,慕容阮氏更气了,当初他不知在老将军那些小侍身上吃了多少暗亏,幸亏他防着那些小侍怀孕,否则那些小侍还不知嚣张成什么样,慕容阮氏正色道:“欢儿,后院是男人的地方,你一个女人家插什么手,难道说你爹还没有一个处置小侍的权利!”
慕容清欢一听司马容言明帮暗损的话,心里肃然警惕,赶紧双手执住慕容阮氏,认真道,“爹爹说哪儿的话,女儿是怕爹爹太操心累着了,心里过意不去!况之前受太女殿下所托,准备几件中年女子的衣袍和一些小玩意儿,去感谢对她有救命之恩的一个老妇人,子衿见我公事繁忙就帮我制备了,哪知让爹爹误会了。”
这事牵扯到太女,无从考究,慕容阮氏显然有些半信半疑,“太女殿下那么多随从,为什么会托你办这事?”
慕容清欢凑近慕容阮氏耳边,小声说道:“爹爹,太女殿下身居高位,但是高处不胜寒,若是被有心人知道利用,恐会有危险。”
再次抬眼打量了一下梁子衿,慕容阮氏眯了眯丹凤眼,心底忽的冒出女儿被抢了的那种心酸感,酸涩得厉害,哼声道:“先把他放了吧!”
慕容清欢刚松了口气,却见司马容言忽然对着包袱里的衣袍赞道:“这件袍子的绣工还真是好,梁侍夫的手真巧。”
慕容阮氏皱眉斥道:“一个男子给别的女人缝制袍子,像什么话!”
慕容清欢目光转向司马容言,面上忽然扯出让人不寒而栗的笑:“言儿,太女要得紧急,前几日你的小厮们都忙着采办点礼,无暇顾上,而子衿身边只有一个奶公,秦奶公身体不好,子衿只好亲力而为。”
司马容言像被人抽了一记耳光似的,即使不属实也不能否认,好半天,才僵硬地挤出一点笑容,“是言儿疏忽了!”
慕容清欢勾起唇角,颇心疼的看着他,痛心的说道:“言儿定是太累了吧!”
司马容言冷淡的笑了一下,“为妻主操持,言儿不累!”
慕容阮氏扫了司马容言一眼,笑着道:“言儿脸色不好,要好好调养,为慕容家添个大胖孙女儿!城儿也马上要及竿了,该学学如何管家了,以后城儿就多帮你分担些!”
司马容言轻轻“嗯”了一声,这是在夺他的权?
慕容清城虽不喜欢司马容言,但是想到他管家了,可以为子衿哥哥谋一些福利,便兴冲冲的答应了,还跃跃欲试道:“爹爹,那些乱嚼舌更的人也该好好教训教训!”
跪在梁子衿身旁的仆妇本来就有些忐忑,这下更不安了,嗫嚅道,“主君,正君,少爷饶命啊!”
慕容清城毫不客气地冲着她冷声道,“饶命?你这样的奴才留着,将军府还不知出多少冤案!”
仆妇还是第一次见平时温柔可人的少爷动怒,吓得心都快停了,哭丧着脸,战战兢兢的说:“奴才该死,奴才该死,奴才是听正君身边的吴奶公说的,奴才也就随口和旁的人闲聊,哪知道……饶命啊,饶命啊!”
慕容清城骤然停下接下来的话,转头看着慕容清欢,即使他再不满司马容言,但是他是他的姐夫,不能不尊。
慕容清欢冷声道:“你是说言儿指使人做的?言儿的为人怎会做这样的事?定是那些不听管教的侍从胡作非为,言儿是吧?”
句句犀利,直捅心窝,吴奶公脸上有些惊慌,司马容言面上神色不显:“请容言儿问她几句话!”
“你是亲耳听见吴奶公说的?”气势咄咄逼人。
仆妇吓得直打哆嗦,“是,是听着那人的声音像吴奶公。”
“听着像,就能说是吗?”司马容言的盛怒,把心里的火狠狠的发泄了一通。
仆妇什么都不敢说了,一味低着头认错,“是……是是,奴才该死。”
凭司马容言的周密,不会这么容易让人抓到把柄,那个仆妇诚然就是一个炮灰了。
今日算是让城儿在下人面前立威,慕容阮氏摆手道:“拖下去吧!”
脸白如死人的仆妇被人拖了下去。
慕容阮氏看了司马容言一眼,蹙眉道:“言儿以后要加大对下人的管教!别让这样的人败坏了将军府的名声!”
“是!”
*
将梁子衿安置在房间里,喂了些热粥,让身心备受疲累的他缓过了神来一些。
慕容清欢怜爱的看着他,“让你受委屈了!”
梁子衿摇了摇头,对慕容清欢扬起一个微笑:“我会努力让主君喜欢上我的!至少不那么讨厌!”不想看你为难的样子!心里有些忐忑的解释道,“妻主,那件女人的袍子,我是做给我娘亲的!”
“嗯,好好睡一觉吧!”慕容清欢亲吻了下梁子衿的额头。
“嗯!”一整天的心酸惊吓忽的就被抚平了,心里暖暖的,幸福得想要落泪,梁子衿微笑着乖乖的闭上眼。
☆、04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