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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皇被她们吵得头疼,没想到随后到来的西林候也加入了唇站,君敏以一敌二,渐渐的落入了下风。
司马容兰在一旁凝神细听,女皇见差不多了,摆手道:“好了好了,诸位大臣要和气。”
三人冷眼相对,终于碍着女皇在面前,不再争论。
西林候黑着脸,扑通一声跪下,怒声控诉道:“女皇,你要替臣做主啊,臣如花似玉的儿子,嫁的是君敛,昨夜却让君睿给糟蹋了!君家还将侯府的人打发到桩子上去,这不是要逼死臣的儿子吗?”
众人都噤若寒蝉,君敏不甘愿的拉下脸,对西林候解释道:“我昨夜回去已晚,是想将侯府的人集中起来,仔细盘问,没有逼死你儿子的意思。”
西林候不依不饶道:“你将侯府的人集中看管起来,是怀疑我儿行勾引之事?我如花似玉的儿啊,还怎么活啊!你们君家先逼死慕容清城,现在又想逼死我儿,你们君家就是火坑,我真是后悔把我的儿往君家送。”她哭着跪下,膝盖一点点的往前挪步,“女皇啊,你要替臣讨回公道啊!”
女皇听到后面,脸上的表情就有点挂不住了,她知道西林候说的是慕容清城的死,转头向君敏凌厉地一瞥,淡淡道:“西林候快快请起,朕定会将事情查得水落石出。”她向身边的侍从吩咐道:“即刻宣君睿进宫。”
侍从领命而去,西林候脸色好了点,等在一旁待命。
被西林候这么一搅合,女皇也不好再说让君家操办慕容清城丧事的话,她沉声道:“慕容爱卿,此去迎接大凉皇子……”
此言一出,慕容清欢冷冷道:“女皇,微臣今日疲惫不堪,心神恍惚,恐难当此大任,若是破坏两国的邦交,臣死都不足以谢罪,不如让于将军去迎接大凉皇子,再有君家和司马家的人伴她左右,出谋划策。”
此事出人意料,慕容清欢手握着兵权不放,女皇沉静半晌,她知道不对劲,却一时找不出反对的借口。
女皇将事情想个清楚,开口道:“既然如此,慕容爱卿好好回家休养,不过也别刻薄了司马正君。”
司马容兰莲步向前,对慕容清欢声声泣道:“是臣侍一手促成的慕容清城和君家的婚事,要怪你就怪臣侍,别迁怒言儿,言儿他很担心你!”
慕容清欢心中沉甸甸的,听了司马容兰的话,望了一眼司马容言,赔礼道:“是微臣糊涂了!微臣给言儿赔礼,言儿莫怪。”
司马容言掀了掀嘴角,“言儿怎么会怪妻主呢!”
女皇哈哈笑道:“好了,也都别闹别扭了,都退下吧!”司马容言是安插在慕容清欢身边重要的棋子,这步棋不能废。
慕容清欢对跟在他身后的司马容言说道:“言儿很久没陪贵君了,去和陪陪贵君吧!”
如此体贴的话语让司马容言无法反驳,只好转身向司马容兰的寝宫走去。
宫里一片喧嚣,人群来了一波又散去一波,亭台楼阁的琉璃瓦上,凝结着厚厚的雪。
阳光照射在上面,反射出五彩的光。
但照在慕容清欢身上的阳光,却一点也进不去她的心里,她的心里很冷很暗,阳光渗透不进去,那些黑暗也跑不出来,就像是被困死的兽,即使没有了生命力,也要顽强的守住自己的领地,无人能侵占分毫,而拥有这两面的主人,也任由这些对立的情绪,自生自灭,相互残杀,相互依靠。
慕容清欢的手此刻紧握成拳,微微颤抖。
所有的不甘、怨恨、心痛、凄凉,在刹那被彻底勾起,动荡的心痛起来,痛得慕容清欢捧心蹙眉。
城儿,城儿!
她一步步的朝前走着,转头看着这些象征权力的精美宫殿。
权力,她要得到至高无上的权力。
站在顶峰之日,她要将这一切讨回来。
所有的痛心、悲苦、仇恨、凄凉,她都要通通讨回来。
再不用按捺自己,再不用在夜里泪流满面地辗转反侧,再不允她所爱的人,她的亲人眼睁睁的消失在她的眼前。
她要权力。
她要至高无上的权力!
慕容清欢咬着牙,疯狂掣马奔驰,将跟随的侍从远远甩在身后。
迎面的狂风吹干她的眼泪,更坚定了她的决心。
她不曾注意到,有一个人一直小心翼翼的跟着她到宫门口……
☆075、005 根本(万更)
一众宫侍在穿着华服的圆滚滚的男子后面提心吊胆,深害怕他摔着了,这可是大凤王朝最尊贵的长帝卿,凤后唯一的孩子。
长帝卿凌珏转过头,伸出食指点在唇上比了一个“嘘”的手势。
凌珏紧跟慢跟的跟在慕容清欢身后,她是不是那夜的那个女子呢?不知道她还记不记得自己。
忽的,慕容清欢转过头,凌珏惊了一跳,害羞的侧过身,却发现慕容清欢的视线并没有落在他的身上,而是看着巍峨的亭台楼阁,眼神说不出的怒然和坚毅。
凌珏好奇的伸长脖子,没发现那些建筑有什么特别的呀?等他再次回过头时,慕容清欢已经策马狂奔着离开。
凌珏赶忙追了几步,在宫门口遇见他最讨厌的人,骚孔雀——赫连静。
赫连静一身紫衣,唇角噙笑,上扬的眼梢间端得是比男子还媚上几分的妖娆,她调笑的伸出手指挑起凌珏的下巴,“没想到小胖子这么能跑啊!”
脸颊气鼓鼓的鼓起,气红的肉嘟嘟的小脸直教人想掐两下,凌珏恨恨的拍掉赫连静的贼爪子,使劲的踩了她一脚,“你这只讨厌的骚孔雀!”自从赫连静进宫陪伴太后,他地狱般的日子就来临了,原本纤细的身体一下子吹气球般的鼓了起来,还要时不时的忍受她的调戏,偏偏她还装得很无辜,让别人都以为是他欺负她,越想越悲愤,遇见这只骚孔雀就没好事,凌珏转身,愤愤的跑远了,他惹不起,还是躲得起的。
捂着被踩的脚,赫连静手贱的不想抹掉上面的小脚印,她脸上笑得开怀,逮着这个小胖子真不容易啊!不过,他刚刚一直跟着一个女人,莫非……绝对不行。
暗中给凌珏的贴身宫侍秀儿递了个眼色,赫连静如往常般的等候在了宫内的一个隐秘处。
秀儿服侍完闹着脾气的凌珏用完膳,得了空隙,瞅了瞅四下有没有人跟着,来到相约的地方。
“珏儿最近境况如何?”赫连静目光专注的看着秀儿问道。
秀儿俏脸微红,赫连静本就生得唇红齿白,当她目光专注的看着人的时候,更是让人心跳加速,他定了定心神,才道:“帝卿最近胃口不是很好,吃得比往常都要少。”秀儿有一次得罪了贵君司马容兰,差点被处死,幸赫连静凑巧路过,巧舌如簧的救了他,自此,他就成了赫连静放在凌珏身边的探子。
赫连静拧眉,摸着下巴思索着道:“不应该啊,我特地搜寻来的厨子,做的菜他不应该不喜欢吃啊!”太后与凤后一向不和,她和凌珏的婚事恐怕没有可能,所以在没有必胜的条件下,她不想她的珏儿忍受相思之苦,只做开开心心没心没肺的长帝卿,但又怕别人抢了去,所以四处搜寻精通菜肴的厨子,立誓将他养得肥得没人敢娶,就不怕被人觊觎了去,时不时再逗弄一下他,警告那些想靠近他身边的女人。
脑海中灵光一闪,赫连静语气沉了沉:“珏儿今天跟着的女人是谁?”
“骠骑大将军慕容清欢。”
“慕容清欢?”赫连静嘴里重复道,她一定要好好的会会她,试探一下她对珏儿的心意,就算她喜欢珏儿,她也要逼得她不喜欢为止,珏儿只能是她一个人的。
“你去探探珏儿的口风,问问他为什么跟着慕容清欢。”赫连静吩咐道。
“是。”秀儿退了下去。
赫连静凝思想了想,她家珏儿虽然胖了点,但还是很可爱,不行,她得找一个做点心做得好的厨子,让珏儿把吃少了饭菜长的肉全部从点心中补回来,不过眼下要先去太后舅舅那里哄他开心,顺便推拒有可能栽在她头上的婚事。
*
司马容兰在淑兰宫刚歇了片刻,就见宫侍在外通报着说:“贵君,司马正君求见。”
司马容兰觉得奇怪,言儿不是随慕容清欢回将军府了吗?思索间,司马容言已经跨进门,行了一个礼道:“贵君金安。”
挥退了身边的宫侍,司马容兰赶忙起身扶起司马容言,笑着打趣道:“怎么没有陪自家妻主,反而有空闲往我这里跑。”
“大哥,妻主她已经有些察觉了。”司马容言抿着薄薄的唇,“她现在刻意的对我的好,只不过是在外人面前做的表面功夫。”
司马容兰一听,收敛了唇间的笑意,皱起了眉,今早司马容言进宫,又恰逢女皇过来,一切都没有来得及细说,他本以为只是因为保的慕容清城和君昕的婚事,慕容清城的死由于迁怒,慕容清欢泄恨在了司马容言身上,如今一听,事情不妙,“这可不妙,那边梁侍夫得到宠爱,你至今无孕,又失了慕容清欢的心,下面的计划……”
此番话像是很多指头捏着一点点的肉,在心上恶狠狠拧着,一股剧烈的疼痛的感觉萦绕在脏腑之间,像毒沁入一样的寒冷,司马容言阴鹜的一笑:“大哥放心,我自由办法。”
司马容兰心安了安,关切道:“言儿一切要小心!”若是能将慕容清欢手上的兵权归于司马家的手下,那么就不愁他的蕊儿登不上女皇宝座。
“嗯。”司马容言轻应道,“荷包被妻主发现,拿去了。”
“左右那荷包上没有名字,她查不到什么的,倒是你二哥,心太急,总是坏事!”司马容兰叹了口气道,他们兄弟三人,老二貌最美,却是不善于心计,言儿貌丑,思虑最周全。
“大哥,言儿先告退。”
司马容兰看着司马容言离去的身影,心里默叹。
司马容言走在繁复的长廊上,用几乎冷得没有温度的手掌抚着自己的心,心里被强硬折断的火苗子似乎又在向上窜。
恨,累,他似乎快要连自己都找不到了。
慕容清欢昨夜离去的寒风似箭,在他的胸口上留下的伤口竟是那么的深,怎么也无法愈合。
从前憎恨的每分每秒都异常的清晰,他闭了闭眼,才发现自己唇角的一抹苦笑。
司马容言的身影已经远远的看不见了,司马容兰垂下眼帘,他看着来请平安脉的胡太医,缓缓问:“慕容主君的药,没让别人发现异常吧?”慕容阮氏的脉一直都是由胡太医负责的。
“是是,绝对没有……”胡太医抹了抹额头上的冷汗道,她对不起当初对她有恩的老将军,可是她女儿的命都捏在了贵君手上,只怪自己的女儿不争气,居然勾引玷污了女皇的侍君,被司马容兰发现。
司马容兰思忖片刻,把视线定在胡太医的脸上,蓦然给了她一个诡异的笑脸,“胡大医,你在太医院里面这些年,职位还是很低吧?”
“是微臣没有本事。”
“当官不需要有本事,够眼力就好。”司马容兰轻描淡写地瞥了她一眼。
胡太医的眉心突突一跳,她深深吸了一口气,分外压低了声音,“不知贵君要微臣开什么方子?”
“给那个人开一副方子。”司马容兰的视线蓦地瞥向了凤后所在宫殿的方向。
胡太医猜到两分,心里狂打鼓,声音越发低了,屏息问:“这……微臣愚钝,请贵君明示,要何种疗效的药方?治的是什么病?”
司马容兰笑得冷艳之极,不屑地瞥她一眼,“我在这宫中能够平安生下养大女儿,就凭你,也能在我面前装傻?”即使他再得宠,也只是贵君,无论任何一个皇女登上皇位,凤后都会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