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慕容清欢仰起头对着天空睁大了眼睛,不让眼泪流下来,深吸一口气,她走过去,买了五个热乎乎的馒头,递给小男孩说:“吃吧!”
“我们不受嗟来之食。”男孩的姐姐义正言辞的说道。
“呵呵。”慕容清欢勾唇笑了笑,“你挨饿不要紧,你忍心你的弟弟挨饿吗?我不是可怜你,是心疼你弟弟。我曾经也有一个和你一样可爱的弟弟。”
小男孩的姐姐沉默了一下,抿着双唇,向小男孩点了下头,小男孩欢喜的接过了馒头,眨着大大水汪汪的眼睛问慕容清欢道:“小姐,你能多送我们几个馒头吗?还有好多人没吃饭,我们是从云城……”
小男孩的姐姐一下子捂住了他的嘴,戒备的看着慕容清欢。
慕容清欢不在意一笑,低头认真说道:“你知道为什么你们还有你们村子里的人无家可归,在外漂泊挨饿受冻吗?”
小男孩的姐姐直直的看着慕容清欢。
“因为,”慕容清欢的声线带着某种穿透人心的魔力,“女皇听不到你们的心声。”
小男孩的姐姐蓦地睁大了眼睛,眼睛放出光来,云城受灾,灾粮却没有发放下来,村庄却被一群人大火烧毁,好不容易逃出来,一路逃到京都来,若是……
将馒头铺的两百多个埋头买下,又雇人将馒头送往小男孩和他姐姐暂住的破旧的土地庙。
所有的隐患全部的埋下,还差无形那里了,既然君嫣和司马容翎一起被劫走,那么她们离死也不远了。
江陵的一处山寨。
君嫣眼睛被蒙住,目不能视物,手脚被缚,耳边听着脚步声逐渐靠近,身子不自觉的向后缩了缩。
身体被提起来,等他被带到一处房里,蒙眼睛的黑布解下来,强光忽来,射得她一阵头昏眼花,好一会儿,才勉强看到眼前站着几个人。
一个较瘦削的女子,五官很寻常,手大力的拍了拍她的肩膀,单手握住她的后劲,将她的头按在桌子上,指着桌上的笔墨纸砚道:“写。”
君嫣仔细看了看桌上白净的宣纸,惊魂未定的说道:“让我写什么?你们快放了我,我可是……”
瘦削的女子似乎觉得很有趣地打量着他,笑着说:“你可是什么?姑奶奶管你是什么,不听姑奶奶的话,姑奶奶把你剁了,下酒吃!”说着,用手朝另一个身材高大的女子一扬手,高大女子立马会意的将手中的刀一挥,亮澄澄的刀立在了离君嫣鼻梁不到两公分处。
君嫣咽了咽口水,暗暗叫苦,大凉皇子被劫,她已是难辞其咎,现在又被这群土匪威逼,但现在肉在砧板上,性命都是人家的,只能谋定而后动。
她硬着头皮,眼睛瞟向瘦削的女子,却发现瘦削的女子也正看着她,目光颇不友善。
瘦削的女子说:“写你看上了那男子,与我们抓的另一个女子合谋将他掳走,欲行不轨之事,却被我们这群土匪撞见了,将你们全部绑了去,我们要一百万辆黄金做赎金!”
君嫣哼了一声,不从。
不自量力,瘦削的女子心里不屑的冷哼,一把拿起立在桌上的刀,抵在君嫣右手的五个手指头处。
君嫣惊叫一声,冷汗,身体四肢都僵了似的,动都无法动。
瘦削女子用刀抵着她的手,猛的一戳,鲜血顿时冒了出来,瘦削女子冷冷的说:“你写了,今天就能平安从这里走出去,否则,我今天剁你右手五指,明天剁你左手,直至把你的皮剥了!”
君嫣面如死灰,哆嗦着说:“好,我……。我写!”她平日里有君家主君护着,没吃过什么苦,被这么一吓,早已没了胆儿。
君嫣颤抖着一字一句的写完,瘦削女子拿起宣纸看了看,又道:“画个押!将你身上的信物拿来!”
君嫣脑子里完全是懵的,半晌没做声,瘦削女子这次把刀横在了她的脖子前。
君嫣这才惊醒过来,画了押,从怀里取出自己君家孙二小姐身份象征的玉佩递给瘦削的女子。
瘦削女子这才把刀交给高大的女子,挤出一个尖刀般凌厉的笑容:“你就在这里好好的等着吧!”
另一边,虽然于婷派人将大凉送亲使臣给扣住,但是千防万防没有防到大凉与南疆相邻,会一些南疆诡术,皇子被劫的消息通过被控制了的老鼠传回大凉,而大凤因为大雪的阻碍,消息一直没有传到皇宫。
慕容清欢在书房里看着手中的密报,愉悦的一笑,从书房出来在梁子衿的院子里不见他,就到花园里找。
慕容清欢在花园里没找多久工夫,猛然止步。
远远的,一个修长优雅的身子踮起脚尖,将祈福的剪纸挂在白雪覆盖的梅枝上,树旁放着的灯笼,映照在他的身上,就像一幅上好的写意画。
慕容清欢满心都是美的感受,唇角逸出微笑,慢慢踱步到他身后,伏在他耳边问:“府里的梅花全开了,我们弹琴煮酒赏梅如何?”
梁子衿忽然被人在耳朵边吐着热气,浑身一震,随即就猜到是慕容清欢,转过头,看着她很温柔喜悦地笑着,连眼睛都散发着柔和的光芒,心里蓦地软了软,凤眸弯成了弯弯的月牙,轻柔的应道:“好!”
慕容清欢瞅着他,微微一笑,柔声说道:“我命人将你的琴搬到暖阁内。”
暖阁正对着花园的梅林,阁内烤着火盆,温暖如春。
小厮们将古琴摆好,梁子衿单手支着脑袋看着慕容清欢,带着点撒娇的说道:“妻主,你弹一曲给我听吧!”
“好!”慕容清欢应道,静手焚香,坐在古琴旁,手指一勾一挑一抹,一曲凰求凤倾泻而出。
有一美人兮,见之不忘。一日不见兮,思之如狂。
凰飞翱翔兮,四海求凤。无奈佳人兮,不在东墙。
将琴代语兮,聊写衷肠。何日见许兮,慰我徬徨。
愿言配德兮,携手相将。不得於飞兮,使我沦亡。
梁子衿视线定定的看着慕容清欢,仿佛是那只凤,同凰一起在空中遨游,飞过花海,飞过森林,飞过大海,一直飞到幸福的彼岸。
一室的甜蜜温暖,阁内忽然想起不合时宜的掌声。
慕容清欢五指按在琴上,琴声戛然而止,梁子衿转过头生气的瞪着略有些狼狈的紫衣女子。
赫连静摸了摸鼻子,眼睛瞥向一边,丝毫没有打扰别人诗情画意的自觉。
慕容清欢抬头冷笑道:“不知阁下翻墙而入,意欲如何?”赫连静她早有耳闻,今日是特意让护卫放松警惕,让她有机会进来,女皇生性多疑,安插在将军府里的眼线的话也是半信半疑,再加上赫连静的话,至少会信七分。
赫连静笑着坐下,自行倒了杯水,喝了一口,歇了口气,说道:“被你的琴声吸引而来的。”
慕容清欢自是不信,梁子衿眼见着两人有事要谈,识趣的退下。
“说吧,你是谁?夜闯将军府有什么事?”慕容清欢起身走到赫连静的对面坐下,目光冷冷的看着她。
“在下赫连静,来确实有一事想问。”赫连静坐直了身子,很认真的问慕容清欢道:“你觉得长帝卿如何?”
慕容清欢唇边逸起一抹高深莫测的笑意道:“长帝卿身份尊贵,乃凤后唯一的儿子,自是矜持高贵。”嘴上这么说着,脑海里却在回想,长帝卿是谁?
赫连静神色微变,暗暗压着心里腾起的一股酸意,咧嘴笑着道:“长帝卿确实矜持高贵。”
“不过,你已经娶了正君,长帝卿是不会嫁给你的!”赫连静收敛起了脸上的笑意,正色说道。
“哦?”慕容清欢笑起来,故意激她,“你就那么肯定?帝卿下嫁臣子家里为平夫的不在少数。”
赫连静听这事,心里有些隐忧,脸上却笑得越发的妖娆道:“凤后定不忍长帝卿受委屈。”
“不过听说凤后最近病得严重,不知能不能撑过今年冬天。”
赫连静心里一沉,妖娆的脸上现出一丝厉色,“说吧,你的条件,怎么才肯放手?”
“很简单,我们交个朋友!”
赫连静不可置信的一愣,脱口而出道:“交朋友?为什么?”
“因为你的痴情。”慕容清欢说道,起身在暖阁内拿出一个匣子,往赫连静手里一塞,“见面礼。”
赫连静一看,吃了一惊,虽然见过的稀奇玩意儿不在少数,但这图案古怪却又精美的首饰盒子,一看就知道是稀罕的东西,她闷闷道:“你,这是什么意思?”
慕容清欢说道:“先打开看看。”
赫连静打开盒子,里面伏着一条白色金属的链子,链子下面是一颗黑幽幽指头大的珍珠,那珍珠像是活的会动似地,从里到外散发着不同的光晕,另一对嵌黑珍珠的耳环在盒里配着,格外地稀罕漂亮。
慕容清欢用手掩着嘴,轻咳一声说道:“这是从西域带回来的,实不相瞒,我家夫郎最近胃口不好,听说赫连小姐收集了天下的名厨至家中,所以想借一借。”
赫连静半信半疑地瞅了慕容清欢一眼,“为了借个厨子,送这么大的礼?”
慕容清欢看了她一眼,蓦地一叹,忽然问:“你知道我从前为痴情司马容言的事吧?”
赫连静点头,看着首饰盒,问道:“莫非……”
慕容清欢顺着接下去道:“当初在西域千辛万苦找来准备送给他当新婚之礼的,西域的传说,收到这份礼物的新郎,会一辈子和妻主恩恩爱爱,永不分离。”她不能拿曾经要送司马容言的礼物来侮辱子衿,索性就送了赫连静。
赫连静蓦地一愣,手抚摸着匣子上面的吉祥图案,凌厉的目光瞪向慕容清欢,皱眉道:“你如今送给我,是何意?”
慕容清欢无所谓地笑笑,“希望我被辜负的痴心,在你身上能修成正果。”
赫连静闷了一会儿,端详着首饰盒子,抬头问道:“你知道?”
“我难道瞧不出来?自从你来后,每句话都不离长帝卿。”慕容清欢戏谑的笑着道,话锋一转说道:“对于长帝卿,你放心,我没有那份心思。”
赫连静心里忽的就松了口气,她只觉浑身的血液都顺畅了,转念又想到什么,叹了一口气道:“不过,珏儿一直很讨厌我!”苦恼的少女心事终于找到了可以倾吐之处,赫连静一下子全部都说了出来。
慕容清欢静静的听着,不时的插插言,心里叹道,又是一个为爱痴狂,爱而不得的女子。
☆079、009 要被算计?
当君嫣亲笔书写的书信一传入君府,君家上下乱成了一团,君家主君顿时两眼一翻,晕了过去,君敏气得浑身发颤,大力的一拍桌子,呵斥君睿道:“你,你真是养出了一个好女儿!”
“娘亲息怒。”君睿也是急得没有办法,转头看了言不中用晕过去正君,恨恨的踢了一脚,转头忧心忡忡的对君敏道:“现在要怎怎么办?”
君敏将书信揉成一团,脸色铁青得厉害,“牺牲君嫣,保全君氏一族。”
八百里快马的急报送到皇宫,大凉皇子被劫,大凤女皇气怒震天,她并不是为大凉皇子可能受辱而动气,实在是他的被劫将破坏两国的邦交。而慕容清欢早已安排人手潜入大凉,皇子受辱的流言传入大凉国,为皇子生死未明,受尽折磨的大凉百姓愤怒不已,拥在皇宫外磕头请愿,大凉女皇跋拓雪为幼弟受苦痛心,集聚兵力于边界,势要与大凤讨个公道,要求大凤将跋拓曌然完璧归赵。
大凤女皇收到大凉兵压大凤边境又是在两日之后,忧怒得夜不能寐,食不下咽,她立即遣使者解释,但怎敌得过慕容清欢在宫廷与大凉百姓中早早策划好的步步挑唆。
和谈未果,好不容易盼望的和平要被打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