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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走得很安详。
纤玉公子一身白色的孝服,他已经被凌陶纳为了侧君,凌陶的临终遗愿,女皇始终对于她有愧,安排了纤玉公子的大臣重臣养子的身份,他与凌陶每天弹琴作画,下棋品茗,凌陶却一直没有碰过他,她常常看着他的容颜出神,对着他,怀念另一个人,她爱了一生,至死都无法忘掉的人。
凌陶心跳停止的最后一刻,紧紧的拉着他的手,一遍一遍的喊着,“楠儿,你原谅我,原谅我!”她抓得分外用力,几乎要捏碎了他的骨头。
“原谅你!我原谅你!”
凌陶缓缓的松开了手,一点点无力的垂下,嘴角浮现了清浅的笑意,她毫无焦距的眼睛望向天空,仿佛她心心念念的人儿正朝着她微笑挥手。
纤玉公子的心像是被铁杵一遍一遍来回的在心脏处碾磨,很痛,却无法说出口,他成全了她的爱情,让她没有遗憾,却是空旷了自己整颗心。
纤玉公子行尸走肉般的跪守在凌陶的灵前,所有的回忆在空寂的灵堂里从脑海里一幕幕的蹦出来,分外的清晰,人说妓子无情,他却是情根深种。从最初看到凌陶的第一眼,就沉醉在了她眼中浓浓的伤情中,模仿着所有上官楠儿的一举一动,直至失了自我,直至找到慕容清欢,求她只要呆在凌陶的身边,他愿意付出任何代价。
他见证了凌陶的深情,不甘过,嫉妒过,伤心过,可是,一个活人怎么与一个死人争?
灵堂外响起了脚步声,纤玉公子回头,伸手抹去了眼角的泪水,将声音压得极低的试探道:“将军?”
慕容清欢点了点头,开门见山道:“你知道子衿被关在那座天牢内?”
纤玉公子点了点头,从广袖里掏出一张地图,“这是天牢的地图。”
慕容清欢展开看了一下,小心的收放在怀里,“谢谢。”
纤玉公子凄凄一笑,抓过头,幽幽的看了一眼棺木中的凌陶。
*
深夜里,街道上偶尔传来几声狗吠,天牢中灯笼高挂,将天牢照耀得很清楚,所有鬼鬼祟祟的身影都会被照得很清楚。
只是她们谁也没有想到,远来疲乏的慕容清欢,会有天牢详细的地图,为了心爱的人儿,冒着生命危险来劫牢。
打更的声音在空旷的夜里响起,伏在天牢后门暗处的慕容清欢眼睛炯炯有神地观察着天牢的动静,跟随在她身边的士兵,全部都凝神屏气,静静的没有发出一点儿声音。
天牢的前门传来了铜锣的声音,看守天牢的官兵各个如惊弓之鸟,慌张着朝前门涌。
就是此刻!守卫最薄弱的时候,慕容清欢轻轻挥手,李云霄立即靠了过来。
后门的守卫还未出声,就被扭断了脑袋。
慕容清欢凭借着地图,一路顺利的到达了天牢里,但是她的时间并不多,官兵们很快就会发现不对劲,届时……时间万分紧迫。
慕容清欢移动着视线,子衿究竟会在哪一处牢房?心里有些焦躁,蓦地地图展开,视线一转,这里?隐秘在墙壁内的像是暗室一样的牢房。
犹如在沙漠中奔跑了多日的人终于找到了水源,慕容清欢万分欣喜激动。
几个竭力奔跑将要大喊出声的官兵,被慕容清欢宝剑劈中喉咙,受巨力所冲击,齐齐后退,仰天瞪着不瞑目的眼睛倒下。
慕容清欢无法按捺要跳出胸膛的心,颤抖着手,立即启动牢房的门的开关。
牢房内的一切,立入眼前。
“子衿——”慕容清欢看着被绑在十字木上的梁子衿,心像是被揉碎了一般。
梁子衿的头无力的垂下,白皙的肌肤几乎白得透明,因为近日的消瘦,实在是形容憔悴,那时刻都美丽的凤眸,藏在了眼皮之下。
“子衿!”慕容清欢心里如遭猛烈撞击,视线一移,奉命守护梁子衿的侍卫立即跨步向前,将梁子衿的身影紧紧的挡在了自己的身体后面,持剑对峙着。
慕容清欢的眉头紧拧着,心下跳动得厉害。
“子衿!”话没出口,人已经先到,宝剑在空中划过完美的弧度。
守卫着梁子衿的官兵不敢相信,慕容清欢的剑居然快到这样的程度,连举起剑抵挡一下的时间都没有,就已经结束了生命。
扑,扑,两声,两个大凤的官兵紧握着宝剑一前一后倒在了梁子衿的脚下。
梁子衿被一双温暖的手臂紧紧拥抱,她将梁子衿搂得紧紧的:“不要怕,我在。”
回答她的依然是沉默无声。
慕容清欢心里难过,她伸手抚了抚梁子衿的脸,冷若寒冰一般,轻轻将脸贴在他的脸上为他取暖,缓缓道:“子衿,我来救你了!”
她挥刀看向了绑住梁子衿四肢的铁链,“铛——”巨大的声音响起,铁链却丝毫未损。
“将军,要来不及了!”李云霄看向外面,焦急的催促道。
削去了十字木头,慕容清欢将梁子衿单手抱在怀里,另一只手提着剑。
“反贼在这里!”惊雷一样的大喝声忽然暴起,随着一声巨吼,天牢的官兵们如平地突起般出现,气势汹汹吆喝着涌现而来。
被发现早在预计之中,慕容清欢脸上并没有太过惊慌,天牢中机关重重,她们一靠近,她启动机关,能够挡好一阵子。
官兵们着实没有想到慕容清欢对于天牢中的机关如此的熟稔,不少大意的官兵都丧了命。
“全部退后!”最早反应过来的天牢的狱头抽出剑大吼,和众人一起向后退开几步。
“火烧,用火烧。”还未燃起的柴火升起一阵浓烟,血光和浓烟阻扰了视线,纷乱的场面,看不清慕容清欢一方在哪里。
官兵齐齐的往后撤退,慕容清欢领着众人,宝剑不断挥舞,趁着官兵们惊慌失措之际,连取数人性命,朝着天牢的出口尽力冲去。
慕容清欢冷眼看着一阵大乱后,逐步找到章法的官兵们,纷纷开始全力的反击,只是火光太熏人的眼睛,视线模糊不清,而牢狱里其他的罪犯恐惧的从砍断了牢锁的牢房里涌了出来,让官兵们措手不及,分散一部分兵力去对付罪犯。
由于拥挤的人太多,力道太大,天牢的一座墙霎时轰榻,烟尘仆仆,压死了不少官兵。
就是此刻!
浑身的热血瞬间沸腾到顶点,心情激动之际,仿佛鼻尖已经闻到了希望之路,慕容清欢半眯的眼睛蓦然睁大,宝剑出鞘,大吼道:“冲啊!”
带领自己的五十多人,一齐朝着坍塌的天牢的墙壁冲,外面的冷风袭袭吹来,淡化了浓烟呛人的味道。
士兵们提着一口气,杀红了眼般的,官兵们还没有来得及反应过来,已经被眼前的一片刀光血影迷住了眼睛。
势如破竹般杀开一条血路,官兵们虽然如蚂蚁一样不断围攻过来,却连可以稍微抵挡一招的人都没有。
慕容清欢的宝剑像是施了最恐怖的咒语,只要见到它身上闪烁的光芒,就已经听见死神的笑声。
一片火海蔓延在眼前,慕容清欢带来的人少,并不足为虑。
司马容言隐在暗处开始带笑看着慕容清欢冲出士兵的包围,就像是猎物做着垂死的挣扎,更多的好戏还没有开始上演呢!妻主,你一定要支撑到那个时候啊!恶毒的眼眸里却隐藏着他自己都未发觉的心软。
争斗还在继续。
慕容清欢拥抱着梁子衿,更多的官兵朝她涌来,围住她,目标已经转移到了她怀里的梁子衿,几次险险的从梁子衿的脸上擦过。
强烈的怨恨和激愤无处宣泄,慕容清欢杀红了眼,像是爆发出巨大能量的猛兽。
官兵们层层叠叠杀来,不放过这诛杀慕容清欢千载难逢立功的好机会,却哪里能伤得了慕容清欢。
滔滔心潮,宝剑连挥,将近身的敌人不断砍翻。
围攻着李云霄和其他士兵的官兵们也转而朝慕容清欢涌去,已经筋疲力尽的李云霄此时正好喘一口气。
官兵们像是潮水一般涌来,却已阻挡不住慕容清欢。
她是大凤王朝的骠骑大将军,骁勇善战,令敌国都闻风丧胆,如今又正是狂怒之时,更加不能小觑。
连跟随在慕容清欢身后的余下的四十多精兵,也有如神助般,个个杀得兴起,以一抵百。
谁也阻挡不住慕容清欢,当她怀着灼热的心拯救心爱的人儿脱离魔爪之时。
在官兵们绝望之时,慕容清欢已经奔向了天牢最后的防御。
李云霄等人死死护卫在慕容清欢身边,虽然对方人多势大,到底被她们突围而出。
众人杀出天牢,身后犹有追兵,一路飞奔到半路,围堵的官兵越来越多,火把几乎将整个黑夜都照亮成了白天。
“将军,你带着梁侧夫先走!”李云霄开口道。
“不。一起走!”慕容清欢坚定的说道。
“将军,再这样下去撑不住了,属下无以回报你的恩情,就用这条贱命来回报吧!不用等到来世了!”
却忽然看到慕容清欢怀里的人儿睁开了眼眸,从光袖中探出的柔若无骨的玉手像是恶魔的爪子一般,闪着寒光的短剑快速的刺向毫无防备的慕容清欢的咽喉。
“将军!”震动人的心境的吼声,划破整个黑夜的天空。
“将军!”士兵们瞪大了眼睛,心里忽的一寒。
抬眼的瞬间,慕容清欢的喉咙已经被划破一道深深的伤口,血流如注,她不得已松开了怀抱梁子衿的手。
黑眸睁得大大的,难以置信的看着他,眼眶一阵发热,他身体的温度依然残留在她的胸膛,还可以感觉到那里的温,心跳仿佛漏掉了一般。
苏醒的人儿,眼眸比星星还要亮丽,高扬着嘴角,舔了舔刀上的血,眉心中间暗沉的红莲像是骤然苏醒了一般,鲜艳的吓人,却隐隐透着诡异的黑色!
夜风吹拂而过,扬起他的发丝,血红的眼眸在黑夜里分外的夺目,宝石般的璀璨。
“不——”李云霄瞪大了眼睛看着威风凛凛的慕容清欢骤然软了身体。
她看着梁子衿一步步的如恶魔一般的走向慕容清欢,正在毁灭着她。
李云霄尖叫道:“拦住他!快拦住他!”
窸窸窣窣的,追兵也迫在眼前,似乎是被逼到了绝境一般。
一念执着 028 金蝉脱壳,步步惊心
“啊——”梁子衿忽然痛苦用手抱住头,短刀应声而落,神经像是被狠力的撕扯着,顺着全身的脉络席卷全身,每一次的呼吸,都冷汗淋漓,眉心中间的红莲处诡异的黑色渐消渐浅,又倏地加深,反复的折磨,梁子衿双目血红,眼泪像是银丝一样的不受控制的簌簌的往下流,脸色异常的苍白,摇摇欲坠的挪动着步子,唇角蔓延的血丝如同国画中浓重渲染色彩的胭脂一般的诡红。
“将军。”李云霄趁机栖身靠近慕容清欢身边,慕容清欢的脖颈潺潺的流着血,脸色因为失血过多而变得毫无血色,李云霄赶紧包扎好慕容清欢的伤口,将她扛在肩上,她眼角的余光瞟向梁子衿,梁子衿脸上的表情因为痛苦和矛盾而变得异常的狰狞。
众人都不敢靠近他,而女皇派来的追兵眼看着将所有的路都堵死的如洪水猛兽一般的靠近。
李云霄暗自估量着,凭借如今的她们有几分逃出去的把握,时间越来越紧迫,而一眨眼的功夫,梁子衿已经消失不见了。
“无论如何,我们都要帮助将军逃出去!”李云霄压低了声音说道。
“是。”
千钧一发之际,一阵浓烈的迷烟袭来,伸手不见五指,大凤的官兵们陷入一片混乱之中,借着遮掩,李云霄和剩余的士兵来不及多想的逃离包围圈。
大凤的官兵们汇集到一处,迷烟渐渐的消散,地上有一滩鲜血,人却消失得毫无踪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