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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清欢的目光停留在司马容言的脸上,若有若无的笑意,从唇边逸了出来:“言儿等不及了?”
一股难以解释的恶心感充盈着司马容言的内心,几乎让他无法保持一向隐藏得很好的情绪,惊惶从水杏色的眸子深处浮现,冷漠的脸上勉强保持着不动声色。
慕容清欢轻笑了一下,她整以暇地靠近,把司马容言一点点逼到床角,却不忙着动手,浅笑着享受着司马容言的挣扎与害怕。
下巴猛地被人拧住了,两根冰凉的指头触在肌肤上,冰得司马容言一颤。
“言儿今晚真诱人!”慕容清欢盯着他,调笑道。
角落里的司马容言激烈起伏的胸膛,即将受辱的表情和狼狈不安的眼神,无一不让慕容清欢享受到了极点。
前世对她来说是美梦成真的一晚,对司马容言来说每一份都是煎熬啊!那么,你这么不情不愿的嫁给我,究竟是为了谁?!
上下扫视着被自己逼到墙角的猎物,慕容清欢唇角勾起微笑的弧度,“言儿的紧张可真特别!”蓦地顿了一下,笑容更深了,充满了邪气,“一般的男儿都是低头害羞,而言儿嘛,就这么倔强的邀请我品尝!”
眼中光芒骤亮,司马容言猛地身子一压,将慕容清欢反转压到身下,他水杏色的眸一眨不眨的看着她,微笑着问:“妻主既然说洞房花烛夜我和一般的男儿不一样,那么就彻底的不一样点吧!”
烛光冷静而热情地跳动,照耀着那人敞开的身躯,肌肤妖艳地在冰冷的空气中肆无忌惮地瑟缩着,洁白闪烁着丝绸光亮的贴身长亵裤,呈现在慕容清欢的视线下。
摇曳的烛光下,即使隔着一层衣料,那带着观赏意味似的淫亵注视,就像是被羞辱的利刃残忍地冲击着司马容言的神经。
雪白的绸质布料覆盖下,可以看出覆盖其下的肌肉正不断紧张地绷紧,尤其是大腿,强烈的收缩近似痉挛。
司马容言,你想让我死连可真下血本!连勾引都用上了!
心里熊熊的怒火被养成的深沉掩盖住了,只有眼睛才隐约透露出一点愤怒,慕容清欢慢条斯理地拧住司马容言的下巴,肆无忌惮地用指尖流连忘返。
那么,我就陪你好好玩玩儿!
慕容清欢的指腹扫过司马容言的唇,狠狠地来回摩挲,直到那里淫靡地红肿起来。
“我要抱你的腰……”
指尖轻轻搔动他敏感的腰侧,司马容言有些惊恐地打了个冷颤,“妻主!”
“不够吗?”慕容清欢唇角扬着,眼里没有一丝笑意,瞳仁仿佛是冰做的,“言儿喜欢激烈的?”
指尖下一直颤栗的身体,有一瞬间僵硬了。
慕容清欢继续嘲弄着,“言儿不是都已经迫不及待的骑到我身上了吗?”
仿佛为了回应他似的,慕容清欢故意在他的注视下,将手往上探。
她的力道近乎粗鲁的在司马容言身上揉捏,那小麦色的肌肤上,残留的殷红的痕迹,色彩殷然,美丽得让人心惊。
身体像是被毒蛇噬咬着一般,司马容言咬着牙,沉默。
屈辱的侧脸上还残留着骄傲,他闭着眼睛,把水杏色的眸子藏在眼脸下面,不肯面对即将到来的羞辱。
慕容清欢被他的表情逗笑了,她垂下眼睑,泛着冷意的眸子有着深层的悲哀,有毒的罂粟花上辈子品尝一次也就够了!
门外适时的响起了一个声音:“将军,八百里急报!”
☆、017 朝堂风云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巍峨的宫殿,匍匐在下面的臣子们的声音震耳欲聋,朝拜声从大殿远远传到宫门外。
龙椅上高坐着一身龙袍的女皇凌诺,她将眼光投向跪伏的众臣,又默默将视线敛平:“众卿平身。”温和的嗓音里,带着女皇不能忽略的威严。
“女皇!”台阶下,兵部赵大人小心翼翼的汇报着大凤王朝边捶受大凉偷袭,苦不堪言的情况。
“慕容爱卿!”女皇把目光转到慕容清欢的脸上,微微抿着唇,女皇凌诺年纪四十岁,却是气度不凡,此刻紧抿的唇线,唇齿间威严尽显。
“朕命你此次担任主将,让大凉见识见识我朝的威风,也让太女跟你到军中去历练历练!”
慕容清欢从容不迫的沉声应道:“臣遵命,只是此次去凶险未定,太女……”
女皇不咸不淡的说道:“慕容爱卿,朕将太女交给你了!慕容爱卿的正君精通兵法,朕相信定能护得太女周全!”一番话娓娓到来,棉里藏针,却也矜持温和。
左尚书周大人皱眉道:“女皇,让男儿家去军营,怕是不妥!”
“慕容爱卿可是和她的正君形影不离,何况新婚燕尔!”女皇的话意味不明。
都知道,贵君司马容兰为女皇生了个女儿,不过八岁,太女今年已经二十岁,这次却让慕容清欢历练太女,但又让司马容言随她去军营,女皇心思叵测。
随后工部请奏云城受灾,派去救灾的人选迫在眉睫。
有人提议陈捷是个不错的人选。
女皇目光冷冷的扫视陈捷,而早在一旁暗自哼气的右仆射叶大人瞅准机会上奏,她早就对司马家梁王一党很不满,一定要不能如她们的意,“女皇,农人受灾,民心动乱,更需要一位位居高位的人去安抚民心。”言下之意,怕是官员们趁机囤粮吞银。
女皇默默听着她准备多时的陈述,大殿外突然传来一声高昂的奏报。
“瑞王到!”
一道矫健的身影风风火火地走了进来,像是冬日里忽然走向春天般的暖意,身穿着深紫色的王爷服饰,凌韶停在阶下,行了一礼:“臣妹来迟,愿女皇责罚。”
但凡都知道瑞王喜欢夜宿花柳巷,来迟是常事,何况她一脸的欲求不满,只怕是还未尽心的匆匆了事。
高坐龙椅上的女皇面无表情,眼角挑了挑,目光淡淡往瑞王身上扫,缓缓道:“既然臣妹请罚,朕就让臣妹去云城救灾吧!”女皇对这个妹妹是恨铁不成钢,凌韶是先皇最小的女儿,她长凌韶二十岁,对于凌韶,亦姊亦母。
凌韶心都凉了半截,急得差点挠头,英挺的眉差点拧起来:“女皇,救灾?唉,我的温柔乡,好女皇,我求求你,不去成不成?”她耍赖般的深深作揖,不肯直起腰,像这是一个多大的苦差事。
女皇没有一点松动道:“这可是臣妹自请的责罚。”
凌韶顿时像霜打的茄子般垮着脸。
陈捷虽不是最后救灾的钦差,却是负责运送灾银和粮食的监军,一时间司马一派皇宠非凡,而宰相司马濡却一直缄默不语,脸上的喜色也让人看得不真切。
而对于司马家的荣宠,很多人都不服气,左尚书周大人联合几位大人,堵住慕容清欢,嘲讽道:“没想到镇国将军慕容清欢需要靠一介男儿来坐镇!”
“表弟妹,你怎么能让她们这样侮辱你,折辱表弟!”陈捷嫌不够乱的煽风点火,更是要报昨晚的仇!
“女皇旨意,臣只是遵旨!”一句话将她们堵死。
而慕容清欢并不锐利的眼神,甚至形状姣好的薄薄的唇上还带着笑意,却无端的让人从身体到心都感觉到一股惊心动魄的寒意。
周大人几人都被震慑住,陈捷更是察觉了慕容清欢看自己的目光,犀利、深沉、还带着让人看不懂的令人心慌的一些别的什么东西……
*
夜深,月色朦胧,慕容清欢一回府便往梁子衿的院子走,明日便要去边境了,她想好好看看他!
推门而入,见秦奶公守在梁子衿的床旁。
慕容清欢见似乎有点不对劲,盯着秦奶公问道:“他怎么了?”
秦奶公被惊了一跳,犹豫了一下说道:“有点发热。”
慕容清欢的眉微微拧了起来,“发热?怎么会发热?”
“受了点凉!”秦奶公想着措辞,少爷昨日不知怎么的,将军走后一会儿,就把新衣服给脱下来剪了。
慕容清欢扫了眼梁子衿脱下的衣物,都是些旧袍子,前几天不是给他做了新袍子吗?怎么不穿?
她走近床边,便见梁子衿满脸病态的潮红,秀气的眉微蹙着,喷出来的鼻息也是烫烫的。
慕容清欢紧拧着眉:“请大夫了吗?”
秦奶公听到大夫两字,便急急的说道:“将军,已经请过大夫,写了药方,熬了药喂下了。”
梁子衿的肌肤因为高烧,莹白中透出不寻常的红晕,宛如涂上了一层娇媚的色彩,而那裹着被子包裹身子的姿势,像是躲藏在洞穴里惊惶不安的小兽般令人心疼。
慕容清欢伸出手,想起身边还有人,转头说道:“下去吧!”
“是!”
轻而易举地将被子掀开,缓缓解开梁子衿白色的腰带,同样颜色纯白的绸缎所制的单衣失去束缚的腰带,自觉地在中间打开,露出里面撩人心火的肉色。
从脖子到锁骨,一直受着各种细心的保养,闪烁着珍珠似光泽的肌肤,在空气中战栗着露了出来。
逐一动手的帮梁子衿擦着身体降温,那仿佛瞬间舒服不少的人儿松开了微蹙的眉,唇边甚至带着浅浅的笑。
床上人儿的妩媚在烛光照射下折射出妖兽般蛊惑人心的光芒,慕容清欢备受煎熬,理智与欲望交替着,像是要挤破血浆般。
前世从不曾发现,梁子衿原来这么美!
☆、018 危机时刻
长锺敲响,号角响起,银色的盔甲在阳光的照耀下闪着夺目的光,浩浩荡荡的队伍十里蜿蜒。
“慕容将军?”太女凌屿的轻漫的声音响起,想到皇妹们嘲笑她跟着一个靠男儿的将军,自出生就自觉高人一等的她何时被这样嘲弄过,想着就有些心烦,可她优柔寡断的性子又让她无法向女皇问出口——跟着这样的将军,母皇究竟是什么意思?
“太女殿下!”慕容清欢抬眼看着眼前傲慢轻浮的脸,自有一分打算。
“慕容将军可是想那坐在马车中的夫郎了?”凌屿不看她,哼了一声,“慕容将军大可以去坐马车!”
眼角一挑,慕容清欢肩膀一侧,劈面疾伸的腿向凌屿袭去。
凌屿略显狼狈的躲过下马,怒道:“慕容将军以下犯上什么意思?”
慕容清欢眼中似笑非笑:“太女殿下何必动怒?莫非不是你想做马车,让臣帮你下马?”声音遽然一冷:“莫忘了军中臣是主帅,而太女你是副帅!”
凌屿翻身上马,虽心里不爽,却不敢再用身份压人滋事。
慕容清欢心里冷笑,目光冷然,想那马车中的人儿?可能吗?她只是担心梁子衿的身体好些了没有,昨夜心猿意马一阵,却最终无奈的拥着他入睡,不忍心折磨病中的他。
大军一路行至大凤王朝边境风城,风城乌云压顶,阴色逼人,沉的像要滴下泪来,寒风阵阵吹来,直吹得血腥味呜咽声四处弥漫。
断肢残骸,血流成河,哀鸿遍野,大凉的官兵还在肆无忌惮的烧杀掳虐。
此情此景,慕容清欢盛怒,然而女兵们却像是散沙一般,散乱成一团,对大凉的军队并不构成威胁,很快,大凉的军队便占了上风。
司马容言乘坐的马车顶忽然被一道的气力冲破,躲闪间,身子撞上了一件事物,挺立在那里一动不动,也无声息。
是人!
神经骤然紧绷,司马容言骇然,出手想躲避开,可手,却淬不及防的被一只强有力的手抓住了,挣脱不开。
“原来还是个男儿!”一个全然陌生的女子声音在他耳边突兀的响起,冷冷沉沉的。
应对危机的本能让司马容言在刹时手腕下沉,想要射出手心中的暗器,可随着右手脉门的一阵酸麻,对方的手一缠一反,竟已轻轻巧巧夺去了他手心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