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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论半清明是用什么样的心情说出方才的话做出刚才的举动,对于宁禾来说,一切都没有意义。
唇上的触感犹在,可是,谁稀罕呢。
一直沉默着的宁禾,突然就站了起来绕过桌子朝着半清明揍了一拳,力道不小,而半清明也没来得及躲开,直接就用脸接下了这狠狠的一拳,本是坐在椅子上的人也直接就滚到了地上。
无论是这一摔,还是刚才那一拳,可都够疼的。
昨晚上宁禾没吃饭兼醉酒,于是几次都摆脱不了半清明的压制,但这并不代表,他是可以任人欺辱的。
半清明揉了揉被揍的右脸,就着躺在地上的礀势看着宁禾,脸上表情不改,微微笑着看着宁禾,不过这会儿的笑容就带上了呲牙咧嘴的状态,不太好看了。
宁禾说:“起来。”
“还要打多少下你才够解气,你一次全上了吧。”
“这不是解气不解气的问题。”宁禾居高临下看着半清明,想起很久以前,当他们还是宋时月和威猛走天涯的时候,有一回两人约好了一起下战场,可天涯却临时爽约,宁禾等了一晚上不见人,最后是闷闷下线。第二天天涯再上线的时候,让宁禾在野外杀了十几回宁禾才原谅他。当然,宁禾放人鸽子的时候也没少被天涯杀过。
这似乎是两人约定俗成的泄气方式了。
可是,那时候是杀上几次就可以解决的小矛盾,因为是朋友,所以根本就不是真的生气。而现在,却是全然不同的事情。
宁禾朝半清明伸出手,把人从地上拉了起来,两人就这样面对面站着。半清明以为宁禾已经消气,却听得宁禾对他说道:“天涯……或者清明……什么都好,该说的话,我都已经说过了。你听不懂,没关系,我可以再跟你重复,重复都少次都行,但是希望你明白,有些事,过去了,就真的是过去了。我喜欢过你,那也只是曾经,我也想过我们能够和好如初,但那是在两个月以前。那个时候我还抱有各种期待,但是现在,什么都不存在了。”
宁禾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半清明,看着他的笑容渐渐凝固,而在他近身之前,宁禾已经伸出手挡在了两人之间,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我也请求你,不要再做任何……没有意义的事情了。”
“这怎么会是没有意义!那个时候没有回应你就离开了是我的错,可是我……我……”半清明找不到可以为自己辩解的理由,他其实明白自己那时的突然离开是一个错误的决定,到后来连他也失去了再去面对宁禾的勇气。可在他都决定了要放弃了的时候,宁禾自己出现了,这不是在冥冥之中告诉他,要把握机会么。
他以为,只要说清楚了,就还是有机会的。
可是宁禾根本就不给他这个机会。
有很多话都说不出来了,在看着宁禾一点一点涨红的眼睛时。明明就一副想哭的样子,可男人的尊严却又不允许他落泪,便只能这样一动不动地瞪着自己。
半清明有一些泄气。他策划了这么一场聚会,无非就是想见宁禾一面,一些在游戏里说不明白的事情,当面总能够讲清楚吧。可是想象远比现实美好,而他也忘了,等待了整整一年的人不是他,是宁禾。
在这种状态之下,他还能去强求什么。
口袋中的手机适时响了起来,半清明伸手接起转身进了厨房,透过拉门还能看到宁禾站在那边,伸手揉了揉眼睛,然后转过了身去。
电话是锤子打来的,一张嘴先是呵欠连天,然后才问道:“清明,你什么时候回来啊,酒店房卡还在你那边。喂,喂喂,听到我说话吗。清明?清明?半清明!!!!”
这一声咆哮总算把半清明给喊回了神,伸手在另一个口袋里一掏,还真掏出了一枚房卡来。昨儿来聚会的人有好些都不是本地的,大伙儿三三两两凑一块儿开了几个房间,不过大部分人昨晚都包夜去了,根本也不需要回酒店歇息。而他们这些人来的时候就没带什么东西,来的时候轻飘飘,走的时候也是空荡荡的。
其中一个房间的房卡是半清明保管的,锤子也是室友之一,这会儿他要回去舀东西了,才想起来半清明还没回来。
半清明侧脸看向客厅里挂着的时钟,时间倒是已经不早了。他向后靠在橱柜上,说:“你等我一下,我马上就回去了。”
“诶,我这边倒是不急反正是下午的车,你那边要是还有什么事的话……”
“不用,没什么事了。”真的是没什么事了。本是壮志酬筹地出发要来见宁禾,人是见到了,可是状况却丝毫未有改变。若真要说收获,那么大约是他知道了宁禾其实并非对自己没有感觉,以及,一年前的不告而别真的是一个太离谱的错误。
收了电话走出厨房,宁禾始终还是背对着自己,像是不想再说什么话了。半清明顺手收拾了桌上的两个方便面盒子,对宁禾说:“宋时,那……我走了。”
宁禾依旧一动不动,却是在门重新被关上的时候,忍不住哭了出来。
☆、55054倒V,看过勿点
连宁禾都忘记了自己已经多久没有哭过了;因为男人的懦弱是不可以让人看到的,所以;便是当初父母离婚丢下他一人,他也只是自己躲起来默默难过了几天。
寄住在亲戚家里时;那些长辈也曾偷偷议论过,这个孩子怎么一点都看不出来难过,是仍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还是太没心没肺连爹妈走了都无所谓。连陶源都偷偷问过他:“哥;你真的不难过吗。”
宁禾记不得自己当时回答了什么;也或者他什么都没有说只是顾着埋头看书吧。学校图书馆里借来的童话故事读本;身边的朋友根本不屑借阅的书,甚至嘲笑他是个没断奶的娃;十多岁了还要看这些。但宁禾还是不厌其烦地把那些已经看过很多遍的书重新又翻看了好几遍。
找到了一个寄托,就好像没有那么难过了。
可现在,又有什么东西可以成为宁禾的寄托。
躺在地上默默看着空旷的天花板,脸上的泪痕已经干涸,宁禾用手盖在有些红肿的眼睛上,心想,一定是昨天的酒喝多了的关系吧,酒醉未醒才会这么失态,若是往常……若是往常必然是连就算只剩一个人也决计不会让眼泪流出来的。
哭了,就是认输了。
可他并不想。
卧房里传来手机滴答的铃声,宁禾想不到谁会给他打电话,或者说,这几年来根本就很少有人会给他打电话,本来是想着应该没有什么重要的事情,不如就假装没接到过去了吧,只是可惜了拨电话的人相当地锲而不舍,断了之后又一遍一遍地拨着,宁禾没辙,只能爬起来回房间去舀手机。
屏幕上显示的名字是简少,宁禾有点想不起来这人是谁,在脑海中又搜寻了一会儿之后也始终记不起来,然后手里的手机就停止了震动。
然后,宁禾突然想起了什么,赶忙把电话回拨了过去,张口便是:“喂,简少你居然还活着!”
“我……擦!什么叫还活着!我一直都活着!”电话对面传来的是一个姑娘的声音,声音是轻轻柔柔的,只是说出来的话略显狂躁,就如同她曾经在游戏中玩过的职业,野蛮人。
宁禾记不得自己在游戏中收过多少徒弟了,有好些都已经记不得名字了,不过简少给他留了一些印象,其一因为这是自己第一个带出师的徒弟,其二是因为这个徒弟太过犀利,后收的那些徒弟还经常问他:“师傅,这到底是大师兄呢还是师祖呢。”
师祖你妹夫啊,想当年你们大师兄还做过舀着法师棍儿去打怪的蠢事好吗!但是这些吐槽的话宁禾是不说的,他只是笑呵呵地打字道:“这叫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嘛。”天知道那时他跟天涯吐槽过多少次自己的尊严受损了,而天涯都只是笑而不语。
后来某次校园网故障,两人同时掉线并在同一时间爬上游戏开始数落学校这破网,这才惊悚地发现他们两人居然是校友,是校友也就算了,这简少居然还是同学院的师姐,当时宁禾就震惊了,然后就被简少给拖出来见了个面,这才发现,简少的外形绝壁不是游戏里那个野蛮人形象,人绝对是个身材妖娆的御姐型。
简少比宁禾高一届,因为毕业实习的关系早早地就离开了游戏,不过因为同校的关系,两人倒是经常出来吃个饭见个面,关系也算是不错的,只是在后来两人各自忙活自己的事才少了联系,却是不想怎么在今天接到了电话。
宁禾这头正回忆着呢,简少那头已经噼里啪啦地数落了起来:“麻痹的你小子胆儿肥了啊,居然敢这么久才接我的电话,老娘的男人要是敢超过三下才接绝壁就分手啊,你丫居然敢响过三个才接,你说你是找抽呢还是找抽呢。”
宁禾嘴一咧,道:“哪儿敢哪儿敢,刚才是真有事。不过我说学姐,今天是吹的什么风,你怎么有空给我打电话了。”
“怎么,你不联系我,我就不能来联系你了?”简少说话向来不留情面,便是电话这头的人是她游戏里的师傅也不带打折的。而她这次的电话当然也不是没有目的的,她嘿嘿嘿嘿地笑了起来,说:“不如你来猜猜我为什么给你来电话,赢了请你吃饭?”
陪你玩我就是**。宁禾掏了掏耳朵,道:“学姐,你说话向来都是开门见山的,突然这么不直接起来我不习惯。”
“呸,好吧,那我就开门见山吧,我要结婚了。”
“哦,你要结婚了。”最近听多了这个消息,宁禾表示非常淡定,只是当这个消息经过他的耳朵到达他的大脑再在大脑里消化了一阵之后,足足十秒钟的时间宁禾才领会到这句话里的含义:“什么!居然有人娶你!”
“你什么意思啊!不娶我难道娶你啊!你的请帖我还没寄出去,婚礼就在后天,你要是没什么事就过来一趟吧,就这样,地址我回头给你发手机上。你可以选择不来,不过不来的话会有什么后果你懂的。”
然后,电话就给挂了。
终于在震惊中缓过神来的宁禾看着手机上收到的短信,开始思考,简少绝壁是因为忘了给他寄请帖并且在还是在结婚前几天也就是刚刚才想起来这回事这才会突然给他来了个电话。
虽然不愿意相信这就是真相,但是宁禾觉得,这真的是简少可以干得出来的事情。
以他们两人的交情,宁禾其实是不用特地去参加婚礼的,只是简少这一通电话才提醒了他,遥想当年他们也算是有过约定的,这个约定也相当地不平等:谁先嫁出去,对方就得准备一份大红包。
当时宁禾就咆哮了:尼玛那我也得嫁得出去啊!
不过算了,学姐结婚也算是个好事,而且现在身为无业游民的宁禾在时间上也相当空裕,而学姐的老家在同省,宁禾过去也不过就是几个小时的事情。
盘算了一下,反正最近没什么事,又碰上半清明这个茬儿,他也不太想上游戏,干脆直接揣上钱就下了楼去附近的代售点订票去了。
不过,两个城市虽然挨得近,但早一些的票都已经售罄,剩下倒是有晚班的车,到达的时间太尴尬,不太好找地方住,宁禾抉择了一会儿,只得选择了第二天早上的汽车班次。
大学毕业之后就很少外出,就别提坐车出远门这样的事情了,要带的东西并不多,装了几件还能见人的衣服塞进包里就差不多是全部行李了。
出门,打的,便到了汽车站。
天色尚早,汽车站里却是人满为患。
大约是现在邻近过年,而学生党们的寒假也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