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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候他就会退了游戏,开始抽烟,一支接着一支。
陶源曾经好奇地问过他,男人抽烟是为什么。宁禾很认真地思考了一会儿,对她说:是习惯。
其实一开始是因为好玩,当他还在初中的时候,偷着和哥们凑钱去买了一包,一人分了一支,个个都被呛得厉害,后来老师家长发现了,就被勒令禁止。那之后宁禾倒是一直没有接触过这玩意儿了,因为没必要,他也没这爱好。却是在天涯离开之后,他又依赖上了这玩意儿,因为能解压,因为能让他不那么烦躁。其实他知道,他只是在麻痹自己而已,麻痹着,麻痹着,就成了习惯,摆脱不了。
就好像,不知道什么时候滋生的那股叫做喜欢的感情,他企图遗忘,最后也只是徒劳。
手中的烟突然烫了手,宁禾回过神来,把烟往墙上拧了拧,丢进了垃圾桶里,深吸了一口气,回了家。
那天他没有上游戏,回家之后只是躺在床上把自己开始玩命运之后的生活重新整理了一遍。从遇到那些兄弟,到那些人的离开,那些他记得的不记得的,那些他想要遗忘忘不掉的事,一件一件地回忆过来,最后,终于在他的宋时月死亡的那一刻戛然而止。
不甘心。
这是宁禾最后得出的结论。
他不甘心,不甘心自己的告白成了浮云,喜欢的人离他而去,不甘心他的宋时月这样简单便被杀得删除了账号,他从此离开了那个充满回忆的地方,不甘心自己三年的努力成了竹篮打水一场空。
也许天涯忘了,可宁禾记得,当他们都还只是新手刚从新手村出来不久的时候,他们曾经开玩笑说要成为这游戏的主宰建立最大的帮会然后一起君临天下。可是最终,说话的这两人,一个自己离开了,一个被迫离开了,再没有机会让那玩笑话成真了。
他不愿。威猛走天涯不在了,宋时月没有了,可是他宁禾还在,就算没有天涯,他也想要完成那个梦。这也许是一个冠冕堂皇的理由,也许是一个永远不可能成功的梦,但至少若干年后再回忆起来时,他可以告诉自己曾经为年少时的爱恋做过什么,他没什么可以后悔的。
看了一眼闪烁的电脑屏幕,宁禾最终把手里的烟掐灭在烟灰缸里。
重上游戏,已经是第三天的晚上了。
这期间宁禾一直在看游戏攻略,当然是关于法师的玩法。虽然他现在还未满级搞不了什么装备,但这游戏里等级真的是浮云,以他现在的速度,大约不出一个礼拜便能够成功满级了。而在逛论坛的时候,宁禾也看到了一些自称游戏知情者的人发的帖子,是关于游戏未来几个月内更新的内容,其中包括了各个职业的技能修改以及节日活动一类的信息,孰真孰假谁也说不清楚,不过其中引起宁禾注意的却是一条关于跨服城战的消息。
城战,那是在游戏开测一年之后就已经开启了的,宁禾他们帮会也没少参加,好几次以为能够占领城池,却总是在最后以微弱的差距惜败。宁禾一直很遗憾,若是能够赢一次,那么他们当初的玩笑话也算成了真。
而关于跨服城战,自然早就有玩家提出来过,因为游戏中的那些个活动的发展趋势无非也就是这样了,从本服,到跨服,好比那竞技场,原本也只是本服竞技,后来发展到了跨服竞技。只是好些个活动都已经跨了,却是这跨服城战迟迟未有消息。这帖子里回复的玩家多半也把这个说法当玩笑看,因为早两年就已经有人这么预测着的了。
宁禾是不知道这个帖子的可信度有多高,但是他心中也是有数的,这跨服城战迟早是回来的。他既然已经回到游戏,那么他就有足够的时间去等待。他已经等了一年了,不在乎再多等一年,而且他也需要足够的时间去准备去崛起。
他要让天涯知道,当初的那个玩笑话,是可以成真的,而他也愿意相信,天涯还在这个游戏。只要他还在这个游戏,就有可能会看到他的努力。
☆、016
宁禾再上游戏之时,帮会频道里一片寂静。他顺手拉开帮会信息看了一眼,昨天那聒噪三人组明明在线,却破天荒地没有用他们的手速来刷屏。宁河想,也许是正在哪里玩吧。而这么一看,他也就看到了同样在线的以父之名和雅河两人,另外还有几个昨天没有见过的。这么数下来,人数倒还是不错的。
宁禾一扫自己的任务列表,看到上头还挂了好些之前接的还没有做的任务,深吸了一口气,最后还是先去了职业联盟去学了新技能,接着便把那些等级过低没什么奖励的任务一一放弃,准备再去接新的适合他现在等级的任务。不过在那之前,以父之名已经先丢了一个坐标过来给他,并附上了简单明了的一个字:“来。”
这坐标看着眼熟,宁禾歪着头注视了一会儿,又看了一眼自己现在的坐标,恍然大悟过来,这坐标不就在他附近么,也便是哈洛加斯城中距离传送之石最近的一个野外出口。好多玩家们想帮战想来个激情一刻的生命赌博又或者是想要清洗罪恶值的话,多半都会跑来这里,因为只要是在这里做了户口登记并开启了传送之石的,死亡后都会回到传送点去。
应了以父之名一声之后,宁禾便转了个方向超那头跑去,这人还没到达,便听到了一曲悲伤三重奏。转了个圈儿环视了一圈之后才发现了站在一棵树下的以父之名,快步跑过去之后,他又顺着以父之名的人物的视线方向望了过去,这才看到了那三位“演奏者”,却正是昨天晚上喊宁禾出声的那三位。昨天他们被宁禾刺激到之后就各自下了线,宁禾也没再见过他们了。只是今天他们不知道是怎么了,居然咆哮成这幅惨样。
但随后,他看到了发在近聊频道中的一句话,却是来自雅河的:“人来了,还不跪下认错!”
善了个哉的,宁禾光知道雅河是个霸气的女纸,没想到她是如此具有女王的气质,虽然她正拿着匕首追在那三人的后头,但看在宁禾眼里,那匕首俨然已经化身成为鞭子在空中挥舞着。
好凶残的女王!
不过宁禾看到这句话之后也才反应过来,雅河这是在让他们过来跟他道歉?可是昨天他们也没做什么事啊,不过就是催着宁禾张口说话而已,这也罪不至死吧。虽说同帮会的成员是不存在自相残杀的所谓恶意屠杀,但是切磋还是可以的。
切磋可以上竞技场,也可以在野外地图中,存在的不同也就是野外可以围观竞技场中不可以罢了。和恶意屠杀不同,切磋死亡不会扣除时间币,只是会消耗装备的耐久度。耐久度这玩意儿,是要用时间币来维修的,越高端的装备需要的时间币越多。宁禾昨天见识过那三人的装备,都是相当不错的装备,甚至比以父之名身上的都要好一些,真要算起来,这些人死一次用来维修装备的时间币,可能比被杀所扣除的时间币还要多一些。于是,雅河的每一刀都是在剜他们的肉啊!
见到宁禾已经过来,他们迅速掉转了个方向朝着宁禾这边奔来了,还真的扑通一声给跪了。于是若有旁人路过便能看到三个大汉在一个霸气女子的威慑下,朝另一个大胸女跪了,旁边还站了一个面目猥琐的男人带着一脸的笑意看着他们三人。
怎么看都觉得是站着的那三个人不对吧!明显是跪着的那三个看起来温厚纯良一些吧!但游戏里愿意见义勇为的人还是不多的,路人们虽为那三个大汉不平,但还是打着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态度拐了弯做自己的事情去了。
而那三个给跪了之后,还就一起对着麦克风跟宁禾道歉,这个说夕拾大爷我对不住您啊,那个说夕拾大爷您大人不记小人过原谅小的吧,还有一个说夕拾姑奶奶我们真不是存心的,我们都是闹着玩的!我们是真心的!
这说的,还是昨天的事吧?宁禾转了个方向问以父之名:“这……?”
以父之名照旧用它的不说话作回答,而雅河已经替他回答道:“昨天不就是因为这三个家伙太过分了,结果闹得你今天都没上线来么,我这是帮你教训他们呢。”
原来如此……可是事实真不是这样的。宁禾今天没上线只是因为他自己在悲春伤秋而已,他不是个记仇的人,也知道那三人只是闹着玩,怎么可能会记恨着这件事而不上线呢。明白了雅河和以父之名的意思之后,他赶忙就让那三位壮汉赶紧起来,他真的不是因为他们的关系才不上线的。
得了宁禾的大赦,这三人才重重地松了一口气,对雅河说道:“都说了夕拾不是那么斤斤计较的人,你还不信,还非要拿我们出气!下次再这么来我真跟你绝交!诶哟我的耐久啊诶哟我的时间币啊……”
宁禾看着那三人又哭诉了一会儿,最终还是说道:“其实你们可以脱光了让雅河杀的,这样就不扣耐久了。”
“……!”三位壮汉终于发现了这个简单明了的方法,可是这个时候说出来已经太迟了吧。况且……他们一起转了方向看着那个猥琐男以父之名,便看到以父之名头顶冒了一句话出来:“切磋途中是不可以换装备的,所以我们一定会选在他们都好好穿着装备的时候丢切磋请求的。”
三人决定了,以后一定要离以父之名和雅河三尺远,近了就是自找死路!谁死谁知道!
这会儿事情解释清楚了,以父之名也才有机会跟宁禾介绍帮会里的人,雅河他是早就认识了的,而面前的这三位,“君临、裤子掉了、放开那个花姑娘。”
“……”
完了?这就完了?只介绍个名字就够了?我们的名字就好好地顶在自己头上没有被藏起来好么!长了眼睛的人都能自己看好么!你多介绍一句会死么!于是,这三人又咆哮着满地图翻滚了起来。
但宁禾觉得,以父之名肯定是故意的。
☆、017
道了歉,君临几人眼巴巴的望着雅河:“亲,我们可以走了吗!”
回复他们的是雅河一记眼刀,虽然隔着屏幕,但是君临、裤子和花姑娘都觉得在那一刹那背后吹来一股凉风,不禁虎躯一震,便见着雅河说道:“亲什么亲,我又不是淘宝客服。”
重点不是这个啊亲!
好吧,能不能走这个问题雅河不做主,她被以父之名喊来只是当打手的,关于他们的去向问题,还是得看以父之名。而以父之名也非常不客气地说:“走。”
三人本来还高兴可以闪人了,可是以父之名说完之后,给他们一人丢了一个组队邀请过来,等等,这到底是让我们走还是别走啊!三双求知若渴的眼睛直直地看着以父之名,但以父之名置若罔然,又给宁禾丢了一个组队邀请。随后,雅河说是要继续刷小本,便先行离开了。
“那我们……也先走了?”君临弱弱地问道,他说这话时,另两人也已经把自己人物的方向朝向了城门入口,只等以父之名一声喏便立刻飞速离开。
以父之名也不负所望,说了声:“嗯。”但紧随其后又补了一句道:“去深山河谷。”
三人顿时石化。
但以父之名说什么便是什么了,他们倒是想违逆,只怕到最后还是会哭着喊着跑来跟以父之名说“老大,求带”。于是这三人进了城通过传送之石便去了深山河谷那边,宁禾本以为以父之名又要交易给他一张传送卷轴直接传送过去,却不料以父之名站在原地并没有动弹。
宁禾外头问了一声:“那我们……?”
以父之名的回答依旧简洁:“先等着。”
过了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