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沐蝶灵被皇后娘娘的两个婆子象拽着犯人一样的挟走,头上身上还一身血水,心中有些懊悔,为何自己被卷进了这么残酷的宫斗戏里了?要是她早点离开的话,不就没有这些事情发生了么?她,是不是一步步地,已经身在皇室之中,已经没法离开了么?
为何她没法离开?为何?为何要一步步地踏入这皇宫?外面天大地大,她为何就进来了?
她,被点了穴道,连右手的功能也不能用了!事实上,她也没想过用右手的功能。如果用了,还不知道会不会更加严重。如此被带到什么刑房,她,命中注定有此一劫了?如果尧尧在这里的话,一定不会让皇后娘娘带她走吧?但是,电光火石之中,她突然领悟到,段逸尧*爱的是小灵儿吧?
而她,此刻的她却是那个“夜姑娘”了!他待夜姑娘的态度和对小灵儿的态度有些天差地别呢。更何况他此刻已经因为受伤睡得很沉吧?除了他,谁还会来救她?这么一想,她的心沉沉地跌落。
有人想跟去瞧热闹,皇后娘娘一个凌厉的扫视,冷冷说道:“跟着本宫做什么?都想刑房伺候么?”
于是,这一场黄梅戏也终止了!
回到皇后的坤和宫中一个偏殿里,皇后娘娘才坐下,一个穿着侍卫服的男子进来回报道:“回禀娘娘,属下无能!那四个向王妃泼狗血的人没有抓到,让他们跑掉了。他们事先只怕作了周密的布置,早有意谋和接应。”
皇后气极,喝了一口茶,冷芒激射道:“好狡猾的兔子!泼了狗血当众裁脏到本宫的头上了!都事先步步算计好的,哪那么容易捉到?一定是宫中隐藏着的人,只要出了百花苑,哪还能搜出来?去吧!给本宫继续查!”三皇儿才刚刚在碧翠湖被刺,今晚又来这么一出戏,真的是太嚣张了!
林麽麽道:“那四个人是武林中之高手而为,当时一个反应不够快,连奴才都以为是皇后娘娘做的了。这一下,娘娘真的被裁了个水洗不清呢,好险恶的用心!不知是不是肖妃那践人做的?”
皇后娘娘气急败坏:“这个死猫让本宫哽得真是!”她火冒三丈啊!原本,她确也是要对付沐蝶灵的,但却没想要在戏院里当着众人的面来对付沐蝶灵。再怎么说,虽怀疑也只是怀疑,传闻还没有证实之前,她都还是她儿子的王妃,当着那么多人的面泼她狗血,那不等于是泼她儿子的脸么?再说了,今晚在战王府,被皇儿段逸尧说了那么一句:“你打了灵儿,就等于是打儿臣我。”她都有些害怕了。
原本她也有想过,叫人拿狗血泼她的,但却只想没人的时候做,看她是不是狐狸精,别害了自己的儿子罢了。哪想有人竟然洞悉她的心思,在戏院里当众演出一场这么泼辣的戏码?真是胆大包天啊!一切,显然是设计得很周详才做的。这么一来,不但让儿子误会是她做,更让王妃沐蝶灵跟她之间真的结下深仇大恨了。
不过,这当务之急,她更想知道的是,她是不是沐相爷的大千金沐蝶灵?潜在皇儿的身边有何企图?为何要掩去真容,以一个丑八怪的面貌做人?
皇后娘娘原先是想将沐蝶灵带到刑房的,但证实了她并非是什么狐狸精,而那容颜显现出来,却是倾城倾国的美艳绝伦。细想一下,她便命人将她带去先洗洗干净更衣之后再带进来审问。同时,她想等相爷来问问,相爷可知道自己的女儿长得是什么样子的么?如此欺骗天下,也是个欺君大罪!先问明了再审吧。
沐蝶灵以为立即就要被带到什么刑房去用刑,心里不禁也有些害怕了。但没想到临时皇后娘娘又改变了主意,命人将她先带到浴室里沐浴。不是刑房总是好些吧?沐浴什么的,又是何意?
她的穴道被点了,双手不能动,如何沐浴?在浴室的门口,她对两个挟持她的婆子说道:“解开我的穴道吧!不然,我怎么沐浴啊?”
两个押着她的婆子想了想,却没帮她解穴,只叫了两个小宫女来,吩咐道:“进去,伺候着王妃娘娘沐浴更衣。”其中一个婆子又说道,“王妃娘娘,你的武功还挺高的,解了你的穴道,你要是逃走,我们还不知能不能捉你呢。”刚才,她们可是四个婆子才捉到她的。而这四个婆子可是皇后娘娘身边武功最高的了。
她们也想得周到,这王妃现在虽然被捉,但她不是什么狐狸精,要是过了这一关,她还是王妃娘娘的话,战王殿下会如何?她们可不想放开她之后再次捉她,要是伤着了,怎么办?现在点了她的穴道,她不能反抗最好,那就不会受伤啊。
皇后娘娘是战王殿下的娘亲,到时战王殿下就算是火气冲天,也不能拿自己的娘亲怎么样,但她们这做奴才的,只是在执行命令罢了,只怕一个惹恼了哪个主子,都有可能遭殃,人头随时落地的。
沐蝶灵有生以来,还没受过这样非人的对待!身体被两个小宫女替她洗!虽然同样是女人,但也足以让她咬牙切齿了!两人小宫女害怕得瑟瑟发抖,把她轻轻地按在一个超大型的木桶里,替她清洗着。
这两个小宫女显然是侍候惯别人的,做事也还算干脆利落,但要为战王妃洗澡,她们其实比沐蝶灵更加害怕,见沐蝶灵向她瞪着眼,不禁低下头,小声地说道:“王妃娘娘,奴婢们只是奉命做事的奴婢,有何不适,还请娘娘示下。”
沐蝶灵一副誓死如归的表情,闭上了眼睛,冷冰冰地说道:“淋一淋就行了,不许碰我的身体!特别是重点部位!”
“是!王妃娘娘!谨遵王妃娘娘的吩咐。”其中一个小宫女倒是很乖巧地回着话,给她解了衣裳之后,真的只用一个木勺子舀了水给好淋洗着,不敢用手碰她的身体。
一头长发倒是给她搓洗干净了那些血腥味,冲得干干净净的,也不敢有丝毫的怠慢和得罪了。
如此倒也不用多少时候,沐浴完了,给她换上了干净的衣裳之后,一个老麽麽居然还用内力立即烘干了她的一头秀发,说是不能弄湿了皇后娘娘的宫殿,这才又将她带回皇后娘娘的宫内。
这是皇后娘娘坤和宫中的一个偏殿,此时此刻自然已经是宫灯高高地挂着,照得十分地金碧辉煌,极为奢侈。
太监,宫女,侍卫,老麽麽们,里里外外的,低眉臻首待命侍候着。 皇后娘娘正端坐于正面的一个主位上,因为深夜,宫灯挂了好几盏,将这偏殿映照得如同白昼一样。
沐蝶灵被带入来时,穿着一件淡青色的衣裙,长发披散着,并没有梳妆。她没有被绑着,只是腰部以上被点了穴道,双手也如同废了一样,不能动,双脚倒是可以自由地行走。
她真挺挺地站在皇后娘娘的面前,昂首挺胸,一股怒气在胸口里滚动着,什么也没说,真等着皇后娘娘发话问她。如今她肉在板板上,只怕无论是说些什么话都没用吧?一双水眸中流转着的,是越来越多的冷漠。
她已经有了心里准备,要打要杀也悉听尊便了。但是,过了很久,只见端坐着的皇后娘娘将目光锁在她的脸上留停了很久,然后,却没说什么。
她以为会被人踢一脚什么的,要她跪下之类的事情居然没有发生。
殊不知,皇后娘娘原先讨厌,嫌弃她的原因主要是是外面的传闻影响加上她的丑脸。她更加不知道的是,此时此刻,她这一身的淡淡素装,不着半点胭脂,那股素净清纯,就如仙子下凡一般,淡淡如轻云,漠漠如不吃人间烟火的天仙,与生俱来的尊贵气质天生丽质难自弃,竟是让皇后娘娘也为之惊艳了!
如此这般有着尊贵气质的女子,才能站在她尧儿的身边,跟之相匹配嘛!皇后娘娘之所以是皇后娘娘,当然也有着冰雪聪明的脑袋。看到沐蝶灵这个真实的模样儿,她也猜测到了,也许她那一向智慧超卓的儿子老早就知道她的丑颜是假的,这才是她的真容。
这也就能解释,她的皇儿为何非要强娶她的原因了!关键是,那狗血也证明了她不是什么狐狸精。
“说吧!你是谁?”等了老半天,皇后娘娘终于发问,语气之中倒是平和得多了。
“我是沐蝶灵!”沐蝶灵恼怒地回着,语气中的火气明显得要烧着屋似的。
吕慧一边喝着茶一边缓缓道:“非要本宫用刑了才说真话时,也只是多受些皮肉之痛罢了,别在本宫的面前耍花招。说假话,对你一点好处都没用。”
“我没必要说假话!”沐蝶灵甩了一下她的一头秀发,因为,脖子还是能动的。这些古人的点穴手法还真是千奇百怪的。这时候,她突然想到,上次她不是用段逸尧的武功运行了之后,就能冲开被点的穴道么?这次她的穴道是被一个老麽麽点的,她能不能冲开?
吕慧被她眼睛里,小脸上的一股倔强和傲慢气得,原本不是要对她怎么样的,因为她也对儿子也确是心中有所顾忌。但是,眼前的少女却太过于桀羁不顺了。 在她的面前,三番四次地都没将她放在眼里。她一个小辈,这是对长辈的礼貌么?更何况除了皇上之外,谁在她皇后的面前敢这么倨傲的?
“没必要么?这世上为了荣华富贵,什么手段使尽的没有?说句假话没必要么?为了做这高高在上的战王妃,总有必要说假话,甚至整个人都是假的呢。”吕慧慢条斯理地说着,既没说赐座,也没叫她跪下,就让她站着了。
沐蝶灵以为这一系列的阴谋都是皇后娘娘所设下的陷阱,说话还哪里能不火药味冲天?她冷冷地一笑,居然勾唇相讥道:“是么?这么说,皇后娘娘之所以是皇后娘娘,自然也是什么手段都使尽的了?不知皇后为了这‘荣华富贵’四个字,究竟做过多少伤天害理的事情呢?晚上睡觉时有没有半夜被鬼推啊?”
“臭丫头!给本宫掌嘴!”吕慧堂堂的皇后娘娘,别人哪敢在她的面前说这样的话?别说不知有还是没有,就算是真有吧,又有谁敢当面这么说的?即便是在背后,也还怕背后有鬼眼呢。根本就还没审,皇后娘娘就被气得叫人掌嘴了。
“啪啪!”的两声,一个老麽麽执行皇后的命令时,还当真是快如闪电般,绝不手软。
沐蝶灵用舌,尖添了一下嘴角被打得沁出来的血丝,怒视着皇后娘娘,双眸着了火一般,突然就吼道:“什么富贵荣华!你以为我有什么假说好说的?我一点也不想嫁给你儿子!为什么?我就知道,他一定有一个象你这样手狠心辣的母亲!动不动就打人巴掌,掌人的嘴。所以,谁想做你的儿媳妇?你趁早叫你儿子给我一纸休书吧!”
“什么?休书?你要休书?”皇后娘娘这下更气了!她儿子堂堂的战王殿下,这天底下的女子哪个不想嫁了?她要休书?这装的是哪门子的清高?是不是仗着尧儿*她,就可以口没遮拦,胡言乱语?
……
与此同时的战王府上。
段逸尧还在榻上睡得很沉。半个多时辰之后,小竹丫环煲好了中药,和冷电一起将药端回房里,按时叫醒了段逸尧。段逸尧醒来后,不见沐蝶灵的影子,问道:“王妃呢?她到哪去了?”
小竹和冷电都牢记着王妃临走时吩咐过,不要让他知道她被皇后娘娘宣去问话了,免得让殿下忧心睡不着。所以,就按照王妃的意思,编了一个借口瞒着段逸尧道:“王妃刚去沐浴了。”
段逸尧听了也没怀疑,喝了中药后,又是深夜时分了,他躺下后,不一会儿的时候,又睡着了。
但是,寝室外,古风他们却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