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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两个人对视了一会，秋霜点头，跳下了房顶。
“龙，你变了。”Leo看着秋霜消失的背影，眯起眼睛，有些不愉快。
“你也变了。”龙战雅向Leo丢出一枚银针。
“龙以为会击中吗？”Leo伸手，用两指夹住银针，笑着看着龙战雅。
“不，我只是想让你看着我而已。”
“龙嫉妒了？”Leo挑眉。
“你以为呢？”龙战雅跟着挑眉。
“真失望。”Leo身子向右一晃，捏住从背后穿过来的长剑，一用力，长剑折成两段。
“呿！”亓旸迅速后退。
百里陌、龙战雅和万俟流觞三个人对视一眼，同时攻过去。
龙战雅的断魂砍空了之后，是百里陌的红色长鞭向Leo的脖子上缠去，被Leo躲过了，但万俟流觞的长剑却等在Leo身后。
三个人的配合，总算是在Leo身上留下了伤痕，虽然很小，但值得庆贺。
混战，正式开始。
一对一龙战雅这边的人或者完全没有胜算，但是群殴的话，多年来训练处的默契也不是那么容易对付的。半个时辰之后，双方都挂了彩。
“龙，你变弱了，变得一个人就不行了。”Leo的气场突然发生了变化，好像是在生气。
“那又怎么样？”一刀砍出去，却又被Leo躲过了。
“是他们让你变弱的吗？那可真是该死啊！”Leo的动作十分灵活，躲过龙战雅的断魂之后，脚步一错来到万俟流觞身边，一拳打在万俟流觞肚子上。
“唔。”那一拳Leo用了全力，万俟流觞被打飞出去，跌落在地。
“殇！”
“喂喂，流觞，你没事吧？”听话地坐在下面的秋霜已经简单处理好伤口了，却被突然砸下来的万俟流觞吓了一跳。
“没事。”擦干嘴角的血迹，万俟流觞重新回到屋顶。
“殇，你没事吧？”
“没事。”
“Leo，我生气了。”挥舞着断魂，龙战雅的表情是前所未有的严肃，攻击的速度也加快了不少。
吹了声口哨，百里陌、墨岚、亓旸和万俟流觞跟上龙战雅的速度，再次对Leo发动混乱的攻击。
“龙，你不应该得到爱情和友情，你永远都是一个人，龙，你怎么可能得到呢？”Leo再度开口，但说出来的内容却让万俟流觞等人皱眉。
“龙，看看现在的你，多么柔弱啊。”Leo蹲下身子一个横扫，绊倒了龙战雅。
“唔！”龙战雅从屋顶滚落，眼疾手快地抓住屋檐，手一用力，再次跃上屋顶。
“太弱了。”Leo抓住百里陌的长鞭，用内力一震，那长鞭就碎成了几截。在百里陌愣神的时候，Leo一掌打在百里陌的心口。
“陌！”
“龙怎么能跟这种人在一起呢？”
Leo身形一闪，瞬间移动到万俟流觞的身边。察觉到的万俟流觞举剑刺过去，手却被Leo抓住了，紧接着就是一阵剧痛。
“唔。”Leo一松手，万俟流觞就倒在屋顶上，右臂似乎被折断了。
“殇！”龙战雅红着眼睛再次挥刀冲了上去。
Leo再次躲过。
“轮到你了。”在亓旸反应过来之前，Leo伸手抓住亓旸的腰带，两手使了个巧劲，将亓旸举了起来，狠狠地往下摔去。
“你给我住手！”看着身边的人一个接着一个受伤失去战斗力，龙战雅大怒，丢开断魂，赤手空拳地冲了上去，连内力都舍弃了，用的全是前世所学。
“就是这样，这才是我认识的龙。”Leo愉悦地笑了，“龙，你是杀手，你的双手早就沾满了无数人的鲜血，你的亲人、你的朋友，那些爱你的人。罪孽深重的你还真是不适合友情和爱情啊，你没有那个资格！无情的你才是最强的，才能活下来。”
“闭嘴！”许久没用的杀招越来越顺手了，即使是Leo应付起来也有些吃力。
“龙，你是孤独的，你永远都得不到你想要的，只要是你在乎的，都会一个一个地离开你。你还记得吗？那种伤心，那种绝望，你都还记得吗？”
“别说了！闭嘴！”前世的记忆随着Leo的话语如电影般在脑海中回放。
“被再跟别人有牵扯的，你的友情和爱情只会让他们丧命的。来吧，龙，抛弃你的所有感情，再变强吧。只有变得更强，你才能站在我的身边！”
“呿！哪来的疯子。”亓旸想要爬起来，奈何摔得太重，暂时还没有办法。
“谁要站在你身边啊？”过了不下百招，虽然能打中，打不能打到就什么意义都没有了。
“龙，重新找回情感是你最大的失误。现在的你，赢不了我。”Leo失望地摇头。
“失误？”龙战雅轻笑，“我可不觉得是失误。能认识他们，是我两世为人的荣幸。不过我可不打算详细告诉你，再说了，就算我跟你说了，你也没办法理解吧。真是可怜啊，永远都是一个人。”
“龙，不要为了反驳我而说出这些违心的话。”
“违心？”龙战雅挑眉，“相处那么久，我以为你会多少了解我一点，没想到原来你根本就不了解我啊。”
“不，我了解你，龙。”对于龙战雅的说法，Leo有些不满。
“那你就应该能体会到我现在的幸福。”
“龙，你是不会有幸福的。”
“不，我有。认识百里陌和南风月是幸福，认识万俟流觞是幸福，成为孩子们的母亲是幸福，被人信任是幸福。你看，我有好多好多的幸福呢。”
“龙，这不是你。”
“这就是我。不要把你的想象强加在我身上。”
“龙……”
“你知道什么样的人才能变强吗？”
Leo皱眉。
“不是无情的人，虽然无情的人没有弱点，但是真正能做到最强的，是有守护之物的人。因为想要守护，因为有想要守护的心，所以才更加坚强。”
“我不能理解。”
“我猜也是，那就别废话了。”龙战雅微微一笑，然后闭上眼睛。
“龙，你还真是执迷不悟。”Leo的笑容似乎是有点无奈、有点宠溺，但对龙战雅下手确实半分情都不留。
闭上眼睛的龙战雅什么都不去想，放空了思想，也放松了身体，整个人处于最原始的状态。在这种状态下，身体的反应全靠本能。
“亓旸，能动吗？”处理好自己的伤口，秋霜便跑向还清醒着的亓旸。
“内伤，所以应该能动。”
内伤？秋霜从怀里掏出两个药瓶，看了看，拿出其中一个，倒出一粒药丸，喂亓旸吃下。冲亓旸笑了笑，便又跑到百里陌身边。
“他也算是内伤吧？”秋霜继续喂药。
“岚，你怎么样？”秋霜又跳上屋顶。
“右手不能动了，应该是经脉除了问题。”
秋霜皱眉。这个暂时没办法的吧。
“这个给你，等会瞅机会丢出去。”秋霜从靴子里拔出匕首。
“嗯。”看着已经转移到对面屋顶上的龙战雅和Leo，墨岚挑了个位置。
“殇，没事吧？”
“没事。”右手已经麻木了。
对面屋顶上，只是一小会，那屋顶就已经残破不堪了，Leo下手也越来越狠。龙战雅只要靠近Leo就一定会受伤。
亓旸突然出现在对面的屋顶上，手里拎着只剩半截的剑，给Leo来了个出其不意。
闭着眼睛的龙战雅似乎是知道亓旸的出现，突然变招。
没想到亓旸还会出现，Leo没能躲过，但也只受了轻伤，还抬脚再次踹飞亓旸。
刚踹开亓旸，一把匕首便袭向Leo的面门。Leo侧开两步躲开了匕首，身子却被人大力地冲撞了一下，是悄悄过去的万俟流觞。
Leo躲闪的路线似乎全在众人的计算范围之内，龙战雅抬脚将Leo从屋顶踹了下去，那里的地面上，是秋霜事先铺好的钉板。
睁开眼睛的龙战雅吓了一大跳。
“你从哪找到那东西的？”
“一个……类似刑讯室的地方。”
“果然。”
“天亮了。”
“战雅！”
“晓？那边也结束了？”看赫连晓的表情就知道。
“嗯，天下府算是被玄冥毁了。”
“那回战王府吧，皇宫的屋顶也需要修了啊。对了，记得背上陌，那家伙还没醒呢。”
“不会吧？！”
“快点走，本王妃现在可是又饿又累。”
“好啦好啦，这就来这就来。”
万夜十九年的盛夏，持续了一年的恐慌终于被解除。这之后，龙阁和冥地捐出了所有财产进行各处的重建工作。
万夜二十年，皇帝万俟流宇退位，战王之子万俟若晨登基为帝。同年，龙阁、冥地、医谷和夜殿全部解散，龙尊等人全部隐退。有崇拜者四处寻找，却遍寻无果，最终成为传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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