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村里立刻有了传闻,不少人都在那里唱着“吃了我的给我吐出来,拿了我的,双倍给我还回来”的流行歌曲,幸灾乐祸地看着那些抢秦寿生家的那些人是什么下场。/Xiaoshuo520。/要知道,人家可是派了很多人在大门那里录像,凡是进了他家大门的。都在录像机里呆着,就等着秋后算账呢。一时间,乡里阴云密布,不少和秦寿生有亲戚的人,家门都被踏破了。
事儿闹大了。县里撑不住了,便在董文革地“提议”下,把事情交到市公安局去了。董文革发现,事情超出了他的掌控,再不出手,连他也要进去了。好在,他的理由很充分。大亮是他的外甥,他要避嫌,不能接手这个案子,加上现在事情闹大了,还是让市公安局接手为好。
方晓敏比董文革更识趣,立刻把这事儿定性为黑恶势力欺压百姓的案子。直接交给扫黄打黑办处理了。也就是说,孙立拥有了处理这件事地全权。
孙立接手案子。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向市里申请,要求市里取消秦寿生人大代表的资格,以便于公安局抓捕秦寿生,调查这件性质极其严重的案子。这个时候,因为孙立暗中推动,与秦寿生有关的消息,在报纸上不时出现。关于他因为爷爷和乡邻之间的纠纷,就找人报复,而且有杀人泄愤之类的隐晦地话。一直在报纸上传播。引导着人们的舆论导向。仿佛,秦寿生不死。就不足以平民愤,秦寿生不死。就对不起天下百姓似的。
这事儿从头到尾,欧阳鹏一直没有插手,甚至连过问都没过问一下,他一直以旁观者的身份来看这件事情,以看热闹的心态来观望这件事情。只是,当谢长源下达了一个命令,将孙立免职后,他有些愤怒了。
谢长源的理由是:有人给市纪委发来检举信,说孙立当年是被免职地干部,人品有问题,而且,当年还有雇凶杀人的嫌疑,才被市委给免职了。现在被启用,可不知道吸取教训,竟然又利用职权公报私仇,还有借刀杀人地嫌疑。这样的人,不适合担任如此重要的岗位。不然,会让市委市政府成为世人的笑柄。
“欧阳,这事儿就这样吧。再持续下去,说不定你我都要受到连累。”谢长源随意说了一句,就挂上了电话,嘴角露出嘲讽的笑容,不知道是在笑欧阳鹏没有定力,识人不明,还是嘲笑孙立志大才疏。有谢长源在一天,只要没有更高层次的权力制衡,没人能动得了秦寿生。欧阳鹏或许知道,但他不甘心,非要借助一些小事来试探,可他谢长源如何能让这种想法得逞呢?
这么低级的手段,用在高层次的秦寿生身上,原本就不可能成功,欧阳鹏也知道,不过,他不会阻止,当然,也不会帮忙。走狗,原本就该帮着主人做这种事情,即使不咬人,叫唤两声,也是个意思。
“就这样结束了?”欧阳鹏呆呆地坐着,想了想,竟然笑了起来。他感到有些无力,一种从未有过的失落感在心中生出。他从未想过,自己一个地级市的市长,竟然难耐一个治下地商人。
钱可通神,欧阳鹏知道这个道理,也知道商人能通天,不好招惹,可到了他碰上这件事地时候,他就有些不甘了。尤其是,这个小狗崽子,竟然是先舔他的脚丫,后来竟然开始咬他地腿了,还给他戴了一顶绿帽子!更可气的是,他算计他,想让他帮着养儿子,从来夺取他地财产,可没想到的是,他竟然使出计中计,让自己白白高兴了。若非第五明珠的告知,欧阳鹏说不定会帮着秦寿生养儿子了。
有谢长源在,只要秦寿生不出现什么大问题,欧阳鹏绝对是没有办法整死他的。事实上,秦寿生不断地收缩在希望市的生意,意图就是很明显:你厉害,我离你远远的,有本事,你追过来收拾我!
“难道,我就整不了一个小小的商人不成?”欧阳鹏皱着眉头,心中想着办法。/Xiaoshuo520。/那个小东西太狡猾了,就是出了大楼倒塌的事情,现在也弄不了他。他可是连董事长的位子都不干,意图非常明显,就是不让别人有借着安全生产事故来整治他的想法。
坐在酒店里,孙立、谷雨二人相对而坐,频频举杯,喝得醉醺醺的。两人身边坐着两个长相甜美的女人,一看就是风情万种,男人万千的主儿。四人一边喝。一边摸摸索索的,显然不是情人关系,而是金钱关系。
“孙哥,我们也太冤了!”谷雨愤愤地说,“确实。我们的底子都有点黑,可档案上根本就没有什么污点啊!凭什么他市委地一份文件,就要把咱俩赶出扫黄打黑办!欧阳市长也不帮着说话,太差劲了!”
“兄弟,在领导眼里,我们什么都不是!”孙立沮丧地说,“不错了。毕竟是暂时停止工作,不是免职,懂吗?市长没一下子赶走咱俩,够有人情味了!我还以为,他能顺水推舟,直接把咱俩给废了呢!看来。是市长大人的面子救了咱俩啊!嗨,算计再精妙。也架不住上头的一句话啊!”
“该死!”谷雨沮丧地说,“原本以为,利用那个混子的事情,能整死他,没想到,人家根本就不搭理咱们,直接釜底抽薪,把咱俩的职务给撤了,什么都解决了。小王八蛋,我们斗不过他啊!”在持续地审讯攻势和日后扶持他当老大的诱惑下。大鸡已经动心了。有了安排一个小弟冒死指证秦寿生买凶杀人的想法。可惜,没等他们实行这个计划。人家就把他们给免职了,这让两人非常失望。非常失落,非常不甘,也非常无奈。
“本来就斗不过他!”孙立叹息着说,“知道吗,他不但有市委书记给撑腰,听说,中央还有人呢,都是钱买出来的关系。妈的,这个世道!”
“孙哥,这事儿有破绽,要是咱们放手了,不会被人给揪出来吧?”两人最近做事情,都是肆无忌惮、不管不顾的,根本就破绽百出。当时觉得没什么,可现在位子没了,后台没了,当时就想到了那些事情。比如何平的事情,摆明了就是冤假错案,要是现在再提起来,只怕两人要吃不了兜着走了。而大亮地事情,更是草菅人命,可怜的大亮,被市里的“大人物”一忽悠,直接就把小命给送了,家里也完了,那个凄惨样儿,惨不忍睹啊!
“这事儿闹大了,市长的脸面也不好看,他会和上边的人说的,死个把人,没什么大不了地。”孙立嘲讽地笑了,“在那些大老爷眼里,下边人的死活,关他们什么事情?”
“是啊,那些家伙,到了关键时刻,就知道把责任往别人身上推。”想到自己老爸就是这样下去地,谷雨很是看不起那些官员,捏捏身边女人的胸,摇摇晃晃地站起来,“走吧,找地方潇洒潇洒。”
孙立摸摸身边女人坚挺的翘臀,哈哈大笑:“还好,咱们没了官职,还有女人,走,操她们去!”
振兴区的一处宾馆里,一个房间里的两张床上,两对男女在那里尽情交媾,彼此不时还换换位置,一会儿这个床上的男人到那个床上,插入另一个女人的身体,一会儿,这个床上的女人蹦起来,拉住另一个男人要求寻欢,屋里的味道有些淫靡,有些淫乱。好像,这算是乱交吧,当然,成为杂交也挺形象的。
房门突然被打开,七八个警察冲了进来,摄像机、照相机咔嚓咔嚓地闪亮,当时就把四个兴致勃勃地男女给惊呆了。
孙立捂着脸,心里冰凉冰凉地:完了!他确实是大意了,忘记了在这个时候提防着秦寿生的反击。这下子,可不单单是丢欧阳鹏地脸了,一切都完了,刚刚出现的曙光,又被黑夜给压下去了。要知道,他只是暂时停止工作,就是不当扫黄打黑办地主任,过几天,风声过去了,欧阳鹏还会安排他做别的工作的。级别肯定是下不去的。但是,出了这事儿,直接就了戏了。
王万山没有出现场,他和秦寿生坐在宾馆外边的车里,通过对讲机指挥。事实上,不用他指挥,那些警察,可是啥都知道,也不管孙立低声哀求,不管这是他们曾经的孙局的儿子,也不管他是不是曾经的同事,直接把四个人给铐起来,带上警车,押到看守所去了。几个记者那是兴奋不已,咔嚓咔嚓,当当当当,又是拍照,又是摄像,就想着明儿赶紧发新闻,抢个头彩。
“了了。”王万山笑着说,“他最近忙活的可是不轻啊!又是栽赃,又是陷害的,还在报纸上造舆论,他还当着以为能害死你不成?现在好了,扫黄打黑办主任嫖娼,看他怎么收场?”
“他很可怜。”秦寿生微笑着说,“原本,他可以平静地过完这一辈子的,偏偏不甘寂寞,想报复我,平白当了人家的棋子。只是不知道,欧阳鹏会不会保他的这枚棋子。”
“他要是能保,你还能和他翻脸?”王万山叹息着说,“遇到这样的领导,是你的不幸,也是我的不幸啊!我现在做事,可是战战兢兢的,唯恐出了什么岔子,被上头给收拾了。”“下次换届前,我保你无事。”秦寿生阴着脸,给王万山交底,,“至于两年后,谁知道会发生什么事情呢?若是他干上市委书记,难道市长还要由他指派不成?咱们国家好像不会允许有一言堂的事情发生吧。”
“但愿吧。”王万山心中叹息着。他可没有秦寿生那么大的信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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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386章韬光隐晦
看看早晨新送来的报纸,欧阳鹏连拍桌子的想法都没了。他除了摇头叹息,还能说什么?扫黄打黑办副主任嫖娼被抓,而且上了报纸和电视,他还能说什么呢?朽木不可雕也,既然自己想当朽木,还指望着别人帮你雕刻成美轮美奂的家具不成。
通过这件事情,欧阳鹏发现,即使是和他不对付,即使很多人都知道他讨厌秦寿生,在希望市,秦寿生还是有很多的支持者的。这样的新闻,原本是根本就不会发出来的,可市晚报和党报,都堂而皇之地登了出来,市电视台,更是从头到尾追踪这件事情。这明显就是在打市公安局的脸,甚至可以说,在有心人看来,就是在打他欧阳鹏的脸。当然,这其中,有多少谢长源的原因在其中,他不想去想了。
欧阳鹏哼了一声,把报纸扔在桌子上,揉揉太阳穴,拿起电话,想了想,又放下了。他就是打电话,又有什么用?那两条狗,虽然命还在,可明显就是死狗了,以后一点用处也没了,就任凭他们自己去挣扎吧。
抬起头,看看电视上头挂着父亲亲笔写的大大的“忍”字,再想想父亲的话,欧阳鹏的心突然平静下来,一脸的微笑,出门晨练去了。
“你的心中,要时刻放着一把刀。这把刀,不单单是用来对付你痛恨的人和拦路虎的,有的时候,还要照自己的心砍一刀,让自己清醒,让自己长记性。有的事情,有些看起来不动手,你的心中就过不下去的事情,与你的远大目标相比。是那么的可笑。大鹏,想想你小地时候,为了一颗糖果和哥哥打架的事情,再想想你的现在,你的将来。将来,当你站在最高峰的时候。你回头看看自己和那个小瘪三之间的事情,会不会笑自己无聊,笑自己傻?一个想胸怀天下地政治家。竟然执迷于和一个小商人斗法,执迷于一个原本就不值得你爱的女人,这样的人,能实现自己地梦想吗?”
迎着冰冷的寒风,欧阳鹏在院子里慢跑,心却变得非常火热。现在,他不想和秦寿生计较一些小事了。可是,女人被抢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