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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是圣殿骑士的传承,将天主教与东正教的教义归纳并改写,建立了自己的教廷与律法。由统领全团的大团长兼任教皇,传承信仰与军魂。
今时今日,帝国的统治已经持续了一个世纪。而钢铁戒律,已是这个星球上最庞大的反抗组织,是极少数能在正面战场与帝国的军事力量一战的组织之一,在欧洲如同第二王朝一般的存在。就算想将他们根除也是无济于事,因为人是可以杀的,但信仰杀不死。
所以HL在欧洲的分部也是全球最多,整体战力仅次位于天都的总部。
行走于黑暗世界的超能力犯罪者,根本无人敢去惹钢铁戒律的成员,谁都知道,一旦与他们结下梁子,就会被其以审判之名追杀到天涯海角,直至达到目的为止。
但血枭不会考虑类似的问题,对他来说,钢铁戒律、HL,不管落到他手上的人是哪种立场,都是实验素材罢了。
无论外表长得多像职业打手或者游泳健将,血枭都是个不折不扣的科学家,事实上,他有常青藤学历,虽然在那儿学习时用的是别人的身份,而被他冒名顶替的学生和其全家也都成了实验品。
多年来,血枭一直在追寻着“治愈”自己的方法,目前阶段来看,有两种方法可以达到这个最终目的,第一,他的研究成功;第二,全世界的人类灭亡。
所以,无论从哪个角度看,血枭都在朝着理想稳步前进着。
在处理完了最后一名高级教士后,他花了半天时间就搜索完了钢铁戒律的这个地下倒影都市,确认了此地不再有任何生还者,然后就开始了设计与布置的工作。
这个地下迷宫由通道和房间构成,每一条通道看上去都别无二致,四面皆是厚实的金属墙,头顶上有一条发光的灯道与通道平行延伸,走在其中任何一段,都很难感觉到与别处区别。而房间,只会出现在一些地标性建筑的地下,除了比通道更加宽敞一些,以及天花板上有更多照明的灯道外,没有任何多余的特点,每个房间的大小和内貌都是完全相同的长方形,约能容纳四十人左右,没有任何桌椅或者物品,就是个空荡荡的铁盒子,与通道一样,即便站在里面,也无法判断自己身处的究竟是哪个房间。
这种设计可以很好地防止外部入侵,因为外来者只要进入这些通道,根本连自己的位置都无法确认,很快就会被钢铁戒律的成员包围并捕获。
通过这些房间和通道,可以在城市下面快速行动,花很短的时间到达指定的位置,并随时通过秘密入口从地面上消失,这地下迷宫是威尼斯的钢铁戒律成员互相传递消息与逃避追捕时最强大的硬件。如今,却落到了血枭的手中。这地方让他非常满意,他一直渴望着这样一个地方,可以放足够的实验器材,不会被热心的邻居打扰,两米的水深加上近二十米的浅滩沙土,这种深度就算他在下面开演唱会声音都不会传到地面上。
而且最令人激动的就是那名高级教士在临死前的威胁,预示了对方会派更加强大的组织成员来消灭自己,会有强级的人吗?血枭心中期待着。
说到能力级别,没有人知道这套评价级别的说法是从何时开始流传的,它似乎从古至今一直存在于那个不为普通人所知的神秘世界里。
在那个国家众多的时代,各国政府隐瞒超能者、改造人、变种人等等群体的存在,将其作为自己的武器培养。而在统一的这个时代,帝国也从未向一般民众公开过这种力量。但他们倒是制定了一套比较规范化的体系,来做更准确的分级。
其实这套体系很简单,从纸级到神级,只需要参考两种数据,“时间”和“数量”。比如一个纸级的人,可以在一个小时内杀死二十个普通人,那么一个并级的人,可以是一个小时内杀死二百人,或者是只花十分钟就是杀死二十个人。
这种假设都是建立在那些人会反抗或逃跑的真实前提之上的。时间越短,人数越多,则级别越高,用一秒钟杀死一百万人,那自然就是神。当然,级别测定的意义在于,必须是使用自身的力量办到这些,轰炸机驾驶员之类的人自然不能算。
在帝国用于评估的这个体系中,“时间”大致可以代表最高破坏力,所以时间这个量较优秀的能力者,一般是倾向于攻击性的;而“数量”则代表着能力者的持续破坏能力及自身的生存能力。
当然,有时这套级别也会有意外,比如改造人,这类能力者本身一般都没有特殊能力,借助着被兵器化的身体来战斗,虽然从级别评定上来说可以达到要求,但如果一对一遇到同级别的超能力者,尤其是那些攻击型的能力者,输的那个肯定是改造人。
不过,整体而言,这套体系是较为准确的,而且宽泛地适用于这个星球上的所有人类,因为至今为止,地球上还未曾出现过几个达到“神”这个等级的人物,超能力者穷其一生往往也就止步于强级,能够达到第四级“凶”这个级别的人,已算是绝世高手了。
血枭就是这样的高手,而且他才三十岁出头,完全有进一步提升的可能。他需要的只是更多的猎物和实验品……
在铜鹦鹉酒吧凶案的第二天正午,血枭又一次出现在了威尼斯,他就这么大摇大摆地走在路上,丝毫不担心颇为惹眼的形象会引起路人的注意。
其实这现象很奇怪,越是害怕自己被抓的犯罪者,越是会散发出一种贼眉鼠眼的气场,而血枭这种人却可以消失于人海之中,就算有人多看他一眼,也仅仅是因为他高大的形象而已。
人们是无法想象一个昨晚刚刚在公共场合做下血案的凶手竟还敢若无其事地上街溜达的,这是符合常理的惯性思维。
下午一点,在一家餐厅,血枭坐在双人份的新鲜鱼虾和螃蟹前大快朵颐,甚至连提拉米苏都叫了两份。
不久后,一个戴着小圆墨镜,梳着老长马尾辫的亚裔男子走进了餐厅,此人獐头鼠目,鬼鬼祟祟,用立起的风衣领口遮住下巴和脸,一进来就娴熟地看好了一切可能的逃亡路线,再将视线中的每个男男女女都瞧了个遍,确定没有条子以后,他坐到了血枭对面。
“奇里奥斯先生,是我。”他一边问问题,眼神还在周围飘忽不定地扫着。
血枭回道:“我为你也点了一份餐,不过因为你迟到了,所以我把你那份儿也吃了。”
“我只晚来了五分钟,你连甜品都吃了,这里的菜可是一道一道上的……”
“少废话,我要的东西都搞到了吗?”
“嘿……听着,伙计,昨晚我离开酒吧以后,你干的事情都快轰动全城了,说不定警察已经通过监控录像查到我跟你说过话了,现在我也陷入了麻烦之中……”
血枭打断了对方:“左道先生,你是想加价吗?”
左道是想加价,在血枭问这个问题前他还想来着,但此刻,和对方的眼神一触,左道立刻就怂了:“不敢不敢……我干中间人这行已经不是一两天了,那一向是有口皆碑……”
“阁下的为人,是非常有名的,你也不必再解释什么,告诉我,东西什么时候能到。”
左道墨镜下的眼珠子转了两圈:“你那幅画,已经找到买主了,私人收藏家,皇族的,背景够硬,什么都敢买,两天内就付款。等他的钱到我账上,按照之前说好的,我抽卖画10%的净利润,剩下90%买你要的器材,黑市上的卖家我都联系好了,医疗仪器当天就到,化学品也好弄,就是刑具比较难搞,他们得去其他城市的成人用……嗯……我是说供应商那里弄点儿货过来,至于计算机设备,要现货的话就是稍微贵点,不难弄到。
至于最后剩下的钱,你之前说要洗白了的现金,这个贫道已帮你和附近的几位大佬斡旋了一番,他们说这笔钱你得抽15%出来才给洗,没得商量,你看行不行吧?不行我就把账户直接给你。”
血枭也没多想,扫完了盘子里最后一点儿食物,站起来道:“三天后,老时间来这里碰头。”说罢便扔了两张大面额的钞票在桌上,扬长而去。
左道隔着橱窗望着血枭渐渐离开视线,接着,他东张西望一番,用闪电般的速度将那两张钞票纳入自己怀中,随后清了清嗓子:“服务员,埋单!”他一边说着,一边从皮夹里摸出了一张负债累累的信用卡……
第四章 复仇
喧哗声中,纸侠醒来,他看了看表,又已是傍晚。
坐在办公桌旁睡着时,一般不会有人来吵他,除非是炸弹邮包被寄到警局里来的那种情况。
“行了,都给我蹲下!老实点儿,嘿!你!把那个吐白沫的送到医院去!你是新来的吗!别把吸毒过量的人铐进来!死在走廊里怎么办!”门外传来了迪肯的吼叫声。
又有两伙小流氓因为械斗被抓进来了,头破血流的混混们戴着手铐还不肯老实,在走廊里打着嘴仗。当地的治安着实让警员们头疼不已,几乎每天晚上到天亮前这段时间,警局里都热闹非凡。
纸侠叹了口气,心想反正也睡不成了,便晃了晃脑袋,解开已锁屏的电脑,继续调查工作。他眼中噙泪,哈欠连连,对这坐在办公室里干的工作实在是提不起半点儿兴趣。像纸侠这样的警察,让他徒步追凶几十公里,他肯定会精神抖擞,但让他做这些信息筛选和分析调查,无疑是种折磨。
“光是航空这条渠道,每天就有这么多人在进出……该死的旅游城市。”纸侠边浏览着从机场那里调来的出入境记录,边骂骂咧咧地说着。
因为从姓名方面根本无法下手侦查,所以要找血枭,唯有一张一张去看那些入境旅客的身份证(全世界不分国家,只分地区,因此无护照概念)照片了。纸侠从七天以前的记录开始搜索,非常仔细地观看了每一个入境者的相貌,如果是HL方面,完全可以调配大量人手同时来进行这部分工作,但纸侠在老朋友马龙那里吃了闭门羹,于是他这权力有限的普通警察唯有单干一途了。他实在不放心让警局里的其他人帮忙,因为追捕这个犯人容不得半点差池,如果有人看漏了,可能抓捕的机会就会永远与自己失之交臂。
又这样连续工作了三个小时,纸侠仍然没有半点进展。
“长官!”门忽然被打开了,一个警员没敲门就跌跌撞撞地跑进来大声道:“钢……钢铁……”
“别结结巴巴的,像个惊慌失措的普通市民,你可是警察。”纸侠语气沉稳地回道。
这份冷静和威严让那警员也稍稍平静了些,至少话说顺溜了:“长官!是钢铁戒律!您快到外面去看一看!”
纸侠站了起来,没有再多说什么,直接向外走去,其实他心里还有点高兴,虽然不知道具体发生了什么,但终于有了个理由能出去透透气了。
走出警局,街上的行人们都在仰望着北方的天空,露出惊恐或是茫然的表情。
夜空中,悬浮着一个巨大的炽白十字,那不是烟火,也不是全息影像,而是正在燃烧的某种能量所构建出的图案。
“开玩笑啊……”纸侠看着那十字,嘴角竟泛起笑意:“圣城监察长这种大人物都来了,想挑起战争吗?”他的风衣中,缓缓飞散出层层叠叠的白色纸张,自行铺陈到其脚下,结成一张纸飞毯,载着他高速升至空中,朝着那遥远的十字腾飞而去。
※※※
HL,北方第二支部。
吉姆·马龙办公室的大屏幕中,正显示着那白色的空中十字。而他,正半张着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