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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来得很突然,也不知是不是故意的,顾问当时正往嘴里送一口汤,差点呛死。
他拼命咳嗽,她却拉了张凳子,坐在了他的旁边,单手撑着桌子,托着腮帮子道:“第一次看见真人诶,原来你是这德行啊。”
枪匠在旁冷眼瞧着,摇头叹道:“这是报应啊。”
暗水扮演的约翰则站了起来:“我先回去了。”他离开时,果然有两名骑士膏药似的贴了上去。
顾问喘上来以后道:“你不是在红狮郡吗?”
“哈?我就不能来总部这里转转?”薇妮莎回道。
“那使徒现在由谁负责?”
“爱谁谁,反正已经被你们入侵了,我不管了。”她拿起桌上的甜品就往嘴里送。
顾问笑道:“你来这儿就为了看我一眼?”
“不行吗?”薇妮莎反问道。
“行~就是我不信而已。”顾问道:“依我看,你是准备等到‘过河拆桥’那个阶段的时候,也就是等我们的利用价值被榨干以后,参与到对我的审讯工作中来吧。”
“乱说,钢铁戒律和逆十字现在可是‘合作’,合作以后就把人逮起来,以后谁还敢跟我们合作?”薇妮莎停顿了一下,又道:“所以,除了你,另外两个可以放走。”
“你还真是什么都敢承认啊。”顾问道。
“骗不过去的事情,就趁早说明白吧。”薇妮莎回道,这句话中有话,似乎在暗示着顾问什么。
当然了,顾问也早就料到了钢铁戒律在事成以后的做法,只不过他确实没想到薇妮莎会出现在此地,不过她既然已经出现了,那么……顾问只花了一秒钟,就想到一条计策:“对了,你对寻宝有没有兴趣?”
“你想邀请我跟你们一起玩儿是吧?”薇妮莎问道,顾问还没回答,她先抢道:“你刚才说的‘过河拆桥’那个阶段,并不是单指我们吧,你们也有自己的一套打算,到时如果我在场,岂不是成了人质的最佳选择。”
“没错啊,关于你的身份非比寻常这点,我还是比较有信心的,虽然目前仍不知道具体是什么,但这不会影响我们劫持你时的威慑力。”顾问道。
“你也是什么都敢承认嘛。”薇妮莎说完这句,竟起身离开了,并没有回答顾问的问题。
枪匠瞥了眼那个女人的背影,对顾问道:“很厉害嘛,一下子看穿了你的打算。”
“她会来的。”顾问说道。
“啊?话说到这份儿上了她还会来?”枪匠道。
“会,一定会。”顾问很有信心地回道。
“搞不懂,她究竟是聪明还是傻。”枪匠说道。
“当然是聪明了,绝顶聪明。”顾问回道:“她跟我们一起行动,就能随时随地掌握{‘文}我们的动向,她比别{‘人}人看到得更多,想得{‘书}更远,所以有机会识{‘屋}破我们究竟要做什么。这样才有可能在‘过河拆桥’那个阶段以前解决问题。她要是不跟来,那才是傻。为了保证自己的安全,却将大局舍弃,最后极有可能满盘皆输。”
枪匠道:“喂!既然是这种情况,那你还主动邀请她?”
顾问笑了:“难怪天一总说你是白痴啊,你还真以为她从红狮郡特意过来,就为了当面对我抛抛媚眼儿?呵……就算我不邀请她,她肯定也要参与遗迹探索的,刚才我主动提出来,只是出于礼貌,给她一个契机,让她把话都挑明而已。”
枪匠道:“好吧,你们这些‘聪明人’……”他用双手的食指和中指做了个打引号的手势:“……要怎么斗是你们的事,有什么需要我注意的吗?”
“有。”顾问正色道:“别碰她。”
“啊?”枪匠一愣。
“绝对不要碰她。”顾问很严肃地重复并补充道。
“你放心,我早就看出你的企图了,没打算掺和,再说这种类型本就不是我的菜……”枪匠道。
“我不是这个意思。”顾问道:“我是说,不要和她有任何肢体接触,不要碰她,也不要让她碰你。”他苦笑一声:“你对能量方面的知识确实不擅长,我已经中了她的能力你没发现吗?”
枪匠脑中闪过了什么,惊道:“刚才她拍你那一下?”
顾问道:“对,就是那个时候。此刻我很清楚有某种来自她的能量附在我身上,但在她使用能力以前,我无法解除,也不知道她的能力究竟会以什么形式发动。”
第四章 过去
“你在看什么?”斯派顿走到赌蛇的身旁道。
赌蛇望着眼前此起彼伏的山脉,目光深邃,若有所思。稀薄的氧气和低于冰点的气温似乎对这本就冰冷的男人产生不了任何影响。
“看我的过去。”赌蛇回答。
“你的过去挺壮观嘛,而且似乎不太适合一般人生存。”斯派顿开了个自觉挺高明的玩笑。
赌蛇通常是不会笑的,这次也一样:“多年前,当我刚离开阡冥那时候,我以为自己已经改变了一些事情,但几个月前,我再次踏足这片土地时,却发现,其实什么都没有改变。”
“所以你才加入了逆十字吗?”斯派顿道:“因为你相信,阡冥做不到的事情,天一可以做到。”
“人活着是需要理想的,我曾经试图埋葬自己的理想,抹消过去,过平凡的生活,但后来我明白了,这世界太脏了,就算找到一个干净的地方了此残生,也只是自欺欺人而已。
我的人生道路从童年时起就不是自己所选择的,但我对过去的经历并不后悔。我服务于光明,耕耘于黑暗,用罪恶的血去洗涤污秽的灵魂。我希望创造一个新的世界,那里孩子们可以选择自己未来的道路,而不是逆来顺受地屈从于早已注定的命运。”赌蛇回道:“而天一是目前为止,我所找到的唯一答案。”
“有理想很好,但我觉得你的这种想法,恐怕永远不会实现。”斯派顿说道:“人类总想创造天堂,可我们的天堂本身就是丑陋的。现在的帝国确实很腐朽,但再过几百年,当我们回顾历史,一定会说,他们也曾经伟大过,他们统一了整个地球,在民族融合、种族问题、语言简化等各方面都做出了贡献。
假设帝国有一天真的覆灭,被另一股势力,也许是我们,也许是别人,无所谓,总之被某些人取代,而你理想中的世界也真的实现了。但又能维持多久呢?
任何人类王朝都会走向堕落和灭亡,只是时间长短的问题罢了。人们将希望寄托于帝王的品德与传承,官僚机构的自觉与自省。这是最典型的愚行。总有一天,当权者们会放弃道德与责任,不再追求公平与自由,在欲望的驱使下,人的意志根本不值一提。即便是衰老这种自然现象,都能轻易改变一个人的想法,我们人类……究竟算是什么呢?”
赌蛇转过脸去,望了他一眼:“这就是夜骑士的结论吗……整个族群的劣根性,注定了个体只能适应和改变,也注定了某种轮回……”
“我也只是说说而已,我本就是个雇佣兵,没有什么坚定的立场,更没有你的所谓理想。”斯派顿道:“或许某一天,我会出于对自身安全的考虑而离开这个组织吧。但至少在现阶段,我觉得加入你们,比待在逆十字之外要安全得多。”
赌蛇冷笑:“那你可就把我们的老板,和这个组织,看得太简单了。”
“二位闲聊够了没有,侦察不是看风景,是找东西。”一个全身白毛,身高两米的大脚雪怪出现在了两人身后,像发牢骚一般,嘴里竟蹦出一句人话。
“你躲在空调房间里玩遥控大脚怪,我们这儿可是冷得迈不开手脚了。”斯派顿回头道。
元帅不爽道:“废话,我要是有你们那体质,就造一条机械大狗,骑着就出去侦察了。”
※※※
双鹰郡,雅库茨克,书店中。
天一瘫在了那张久违的沙发椅中,把脚翘在桌子上,看着一张旧报纸,这是大约十天前的新闻了,头条报导是:第三皇子维克多·维特斯托克于旅行中遭遇事故,抢救不治身亡,当地总督已引咎辞职。对于皇子殿下的英年早逝,举国哀悼。
其实天一已经看过一些和维克多死亡有关的心之书了,他只是想看看公布出来的消息是个什么样子,好对整个事件进行更准确的推测。
这时,有人推开书店的门进来,但并不是顾客,而是出去带外卖的月妖。
天一放下报纸,瞅了她一眼,很随意地道了句:“辛苦了。”
月妖瞪了他一眼,努力调整呼吸才冷静下来。她走到天一的办公桌前,把手上的东西放下:“要不是我的午饭也在里面,我刚才就扔你脸上。”
天一满不在乎地回道:“微波炉在那边。”
“你是我儿子啊?自己热去!”她搬了张椅子坐下。
“热个饭都不肯,你说你这孩子将来怎么嫁的出去。”天一拿起外卖朝微波炉走去。
月妖随手抄起一本书就砸他后脑勺上:“你是我爸啊?那么多废话!”
关上微波炉的门,设定好时间,天一挠着后脑勺道:“昨天咱们讲到哪儿了?”
“变化的分阶段操作。”月妖道:“你不是天才吗?你不记得讲到哪儿?”
“我是天才,但你是个笨蛋,所以我要考考你。”
这次一本书被扔在了天一的脸上。
“你要是能把这些随手乱扔的书全都读一遍,也许能变得更聪明一点。”
“你这人要是不这么贱,也许就不会被扔。”
天一叹道:“我在百忙之中,能抽空指导你能力者方面的知识,你的态度竟然还如此恶劣。”
“你所谓的百忙,就是让我、会计、左道每顿给你去买不同店家的外卖,然后自己蜷在椅子里,看一些……”她随意拿起办公桌角书堆中的一本:“像《威尼斯商人》之类的文字来打发时间。”
“那是个好故事,歌颂爱与奉献。”
“跟你这人格格不入。”
“所以我才觉得这是名符其实的‘喜剧’。”天一笑道,正好微波炉的提示音响起,他回头把外卖拿了出来。
“那么,逆十字的运作,就像这样?整天无所事事?”月妖问道。
天一把食物拿到桌上,将月妖那份推到她面前:“你上完了我的课,掌握好自己的能力,才可以和其他成员一样出去执行任务。稍微受点刺激就变成怪物,恐怕难堪大任吧。”
“我的自控能力肯定比你想象得要强,否则第一次见你时,我就把你撕了。”月妖回道。
“呵……相信我,我不用想象,我完全知道你的底线在哪儿。”天一毫无征兆地抓住月妖的手:“到此为止也没什么,但是……”他另一只手伸过去,抚上她的脸颊:“这样就不行了。”
月妖的双眼果然变成了红色,她体内的怪物似乎已然濒临觉醒。
“你现在把爪子拿开,我还可以当做什么都没发生过。”她的语气很认真。
天一收回了手,重新坐好:“你没有失去控制,就是因为这几天的课程,使你对能力的控制方式改变了。”他顿了一下:“我说了,我完全知道诱发你觉醒的条件。一般的身体接触是无所谓的,比如那天你主动贴上来,也是无妨的。
你变身的关键有两点,第一是对危险的本能反应,比如剧烈的疼痛和伤害,恐惧,面对强敌时的战斗本能等等;而第二种,就是性暗示,大多数变种人的能力都是青春期时才被发现,这是有原因的。我想你一定很苦恼,从你稍微懂些事起,那些对你有好感的家伙,只是跟你拉了一下手,或者从背后半开玩笑地抱了你一下,结果都被你杀掉了。于是你对男人这种生物的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