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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本草根-第8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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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守珍就连续哭昏了四五次。最后不得不由众子女强行把她架着回家不让她再过来。睹物思人,见不到夏子中的遗像棺椁,哭才好了一些。那还得子悦姐妹们轮流盯着,稍不留神她又跑到夏子中的灵前哭得死去活来。

连续三天华守珍,自从夏子中死后,连续三天,华守珍滴水未进米没沾牙。身体迅速地干巴下去。全家人都担心,华守珍这样下去肯定会支持不下去的。所以临时决定,原本要在家中停五天的灵柩,两天半就上了山。葬在仇其英父母的旁边。墓碑上刻得却还是夏子中这个名字。只等世界倡明了再说。

从六九年正月里在石坊见到盛月儿第一面开始,华守珍就喜欢上了这个儿媳妇。从没有在任何人面前说过盛月儿一个字的不字。人前人后地夸媳妇这样好那样好,就好象盛月儿是个完人似的。然而那天上午把夏子中送上山,全家人从山上一回到家,华子珍不等众子女屁股落座就开始抱怨,说盛月儿没怎么哭。

说盛月儿没怎么哭是什么意思?说得是轻描淡写,可里面的意见可就大了。酸甜苦辣咸样样都有。

要作解释,首先往轻里说,就是说那人头脑里缺了根弦,不晓得痛苦!不晓得痛苦那是什么人啊?就是疯人院里的那些人,傻子白痴。华守珍不可能说盛月儿是白痴,盛月儿多精的一个人啊!说她白痴不是承认自己脑子不够用吗?

那就往重里说,那就表明你盛月儿不怎么伤心,哭为心之声嘛,不哭或不怎么哭就是因为你心里没有痛苦或痛苦很少。

而为什么会造成今天痛苦若有若无的局面。那就需要深思了。因为知道盛月儿与夏子中罗曼史的人都知道。两人的爱情是在烈火中烧出来的,是经过生死考验的。不同于一般人。说别人夫妻俩的结合没有感情有人相信若是说他们两人的结合不是依爱情为基础的打死人人也不相信。可是那么浓烈的爱情之火为什么到今天就显得凉了淡了呢?或者说有一方干脆就不爱了。开小差了!见异思迁了。连戏都懒得再演了。华守珍老人疑就疑在了这里。

夏子中生前,他们的二女儿嫁在东洋的夏子龄就曾不至一次地在她面前吹过风,说听人家说了,盛月儿背着子中在家偷人。一张口就被华守珍骂了个狗血喷头,“造谣!**嘴作痒!你怎么不说你嬷嬷也偷过人呢?那些人以前不是也这样说我吗?你们怎么不说?”夏子龄就只好捏着鼻子不敢作声了。那时,盛月儿是她的心头肉,说盛月儿不是就是说她老人家不是。但是,阴影还是在老人家的心底里留下了。夏子中在时,她想不起来,夏子中一走,她想起来了。也担心起来了!子中这可是尸骨未寒,盛月儿可千万不要做出让子中在棺材里都不得安宁的事来。这就是为母亲的。儿活着操心儿死了还操心。

听嬷嬷主动攻击盛月儿,夏子龄好象找到了突破口,“我早就就跟人你说过这个女人不是什么好东西。你还骂我。我看她早就在外头有人了,要不然她为什么不怎哭呢?你们看她那哭,哪里是真心的,就是在干叫,凑热闹。一滴眼泪也没得。隔壁的王嬷嬷都看不过去了,直截问她,‘你哪不伤心?’你听她怎么说,‘王嬷嬷,我怎么不伤心?我的眼泪早就流干了!’哪有这样的话,眼泪还有流干的时个,分明就是有了外心。我看啊!大弟弟的死很可疑。很可能就是她害的!”夏子龄是慷慨激昂。这个做棺材的木匠的妻子是个有话就说有屁就放的娘们,大大咧咧,常常一句话说得人落泪又常常一句话说得人气炸肺。除了父母之外她是姐妹兄弟当中最爱夏子中的一个。她与夏子中年龄相偌一起长大的,从小就是她牵着小子中的手小子中牵着她的衣襟到处走。夏子中死,她也是除母亲以外哭得最卖力的一位,所以她有一定的发言权。

“不会吧!她会害死子中?”华守珍吓了一跳,这是她万万没有想到的,这要是真的可真得太可怕了。难道那个细声慢气漂亮迷人的盛月儿自己一直爱不够的大媳妇真得会象传说中的“潘金莲一样谋害亲夫?“子中,你看呢,盛月儿真得会害死你哥哥吗?要真得是这样,我们就要告诉公安局。子龙,你在政府里上班,你懂得比我们娘们多,你看这盛月儿到底是不是害你哥哥的凶手?”华守珍觉得自己都有些糊涂了。

“胡扯什么东西!二姐!尽说些捕风捉影的事,你逮到人家了吗?就这样糟糕人!子中怎么死的你们根本就不知道,就在这里七猜八猜的!”

“那你知道?!”夏子龄遭了弟弟一顿抢白,很不高兴噘着嘴反击。

“我当然知道,哥哥生病时候是我送医院的,临死前我也在场。我当然知道。”接着夏子龙就把夏子中是因为什么死的大向全家说出了实情。

夏子龙说那天早上他象往常一样到夏子中家去玩。门锁着。看门锁着,他正准备走。侄子夏一龙坐在窗户里边叫他。他就站住了没有走和侄儿俩个逗猴(开玩笑)。在夏一龙的口中他得知哥哥夏子中就在家里,哥哥却躲着不见他。当时他就觉得蹊跷。哥哥干吗躲着不见我呢?当时他也听见了侄儿夏一龙告诉他夏子中把什么像打碎了,然后就看见哥哥倒在了眼前还吐了血。可是当时他并没有把两件事联系到一起。还以为不过是夏子中那时正好发病而已。直到夏子中从医院回来的第三天也就是夏子中倒下再没有站起来的那一天,他才意外地发现夏子中家的供桌上的那只毛主席像竟然不是镇上发的而是一个冒牌货。这倒不是说他夏子龙是什么火眼金睛。而是盛月儿从夏孝忠华守珍他们那儿拿过来的毛主席像第一位主人恰恰就是他夏子龙。在那只塑像的底端他夏子龙用毛笔歪歪扭扭写的几个大字分明还在,“夏子龙,藏,公元一九六三。”到这时,夏子龙什么都明白了。夏子中为什么突然间吐血,为什么大白天的父子俩躲在家里不敢见人。夏子中是被活活吓死的!这就是事情真像。

其余的人听得是目瞪口呆。“不要到外面乱说噢!”夏子龙叮嘱家人道。“他们难道还想鞭尸不成了?人都死了!我一个老女人还怕他们不成,要杀要剐随他们便。我苦命的儿啊!你死得太残了!死得太冤了!”华守珍一听夏子中原来是被活活吓死的,那种痛心就无法言表,“你怎么不跟娘说啊!你跟娘说啊!我把我家的给你啊!我死了就死了,反正我也死得着了,够本了。我的傻儿子啊!你那么年轻,因为一个破像就白白地吓死了,太不值得了。你应该来找老娘啊!老娘豁出去这把老骨头也要救你的。”

“盛月儿应该到我家来过吧。要不我的那只像怎么到他家的?”

“我怎么会晓得他们把毛主席像打了啊?你的那个像是盛月儿过来拿的。她来问我家里有没有和供着的主席像一模一样的像。我哪里想到她家的像打了呢?唉”华守珍一拍自己的脑袋道,“我真糊涂啊!我应该多问一声的。多问一声或许月儿就告诉我了。我没有再问,她也就没有再说什么,找到你那个差不多的就走了。我要是多问一句就好了她就会告诉我是什么原因要一个和供像一模一样的像了。就一句话啊,我要是多问一句你哥哥可能就不会死了。就一句话啊!一句话一条命!一只塑像一条命啊!这是我的错啊!我为什么不多问一句呢?都死得着了,之前讲了那么多废话蠢话屁话为什么最重要的话我就没有说呢?我真是个老不死得啊!我真该死!”华守珍把双手握成拳头不停地撞击自己的脑袋,骂自己该死。

“嬷嬷!这不是你的错,根本就不是你的错,你非要把事情往自己身上拉干什么呢?”子美子龄子悦等都争着劝。“就是你,过去了就过去了,死也死了。还提什么像不像的,害得老娘这么难过。你给我死去吧!”子龄冲着夏子龙埋怨道。

“真是得,怎么又扯到我头上来了?我走,好吧!看谁还会给你说现成的,”嚷嚷着走,只是脚并不往外挪。他的心里多少有些心虚。

三妹夏子悦的确是不知道二哥已经和大嫂扯上了关系。夏子悦已经嫁人了。结得是老亲,夫家也姓华,是华守珍的娘家一远房的侄子,在西洋农村。七二年嫁过去的从七三年起就当上了大队的妇女主任。原因是她夏家惯来根正苗红,二哥又是县上的大头子。过得是另一番生活,若不是大哥死,有家有口的忙里忙外,她都没有时间回娘家一趟。

姐妹当中只有大姐夏子美知道。可是夏子美不想说。夏子美是夏家典型的老黄牛,睡觉时都舍不得脱鞋恨不得身上袱两麻袋睡,手上还搞点针头线脑的小活做做。她只擅长出力不擅于动嘴。她倒是说不出什么“沉默是金”一类的套套来,她只知道让自己说话比让自己挑一担挖一头要累得多得多。古话就属于那种十棍子打不了一个屁来的闷鲫姑(一种鱼,专食小鱼小虾,好躲在石头缝里)。大伙儿见到的夏子美就是一天到晚脚踩着风火轮忙忙碌碌的身影,要是谁在什么时候什么地方见到她站着与某奶们张家长李家短的,那一定是见鬼了,最好去看看“王母娘娘”或者“六仙姑”什么得应当是离死不远了。夏子美从不喜欢说人闲话坏话,她也腾不出时间来说人坏话。她甚至比一位日理万机的国家政府总理还要忙。可是全世界没有一个人说她好,即使有人说,也是当着面不好意思临时捧场。夏子美看起来一个非常简单的一个人其实性格的组成异常地复杂没有人能够解构她的大脑是由什么材料构成的。她的三儿子郑天然就象她。

其余的象三弟子苦,下放在三姐子悦的生产队里做了个统计员,他是不可能知道这些事的。其他的都还只是小孩子,不可能掺乎到大人的事情当中。大家又合着劝了嬷嬷一会后各自散去。夏子龙也就暂时松了一口气。

自那天迄,在西洋就看不到夏子龙的身影了。盛月儿的街坊邻居以为夏子龙在夏子中死后,会来得更勤了,没想到夏子龙自此踪迹全无。

自从告诉了夏子中他的全部身世之后,夏氏老夫妻俩心里就时常会泛起一种苦涩感,总觉得与夏子中一家疏了远了不亲近了。更何况现在联系他们与夏子中一家的唯一纽带又没有了,原有的那种疏离感就愈加强烈了。再者,夏孝忠肩上原有的那份担子还没有卸下来,那就是确保仇家的香火顺利地延续下去。原先由于夏子中的成家立业以及夏一龙的出世,担子仿佛已经卸下来了,任务好象已经完成了,哪一天仇其英突然到了眼前,他也好自豪地向东家交差了。说我夏孝忠不辱使命。

而现如今随着夏子中的去世,一切峰回路转,状况仿佛又回到了起点一九四九。甚至比一九四九还要糟,糟得多。一九四九年仇其英将夏子中交到他们手中,夏子中至少只属于他们夫妻两个的,有完全的控制权。而现在,控制权完全就不在他们这一边,他们还得看别人的脸色。

一切的担心都是源于孩子的母亲太年轻了。而且何止年轻,更加让他们伤脑筋的那还是一个不太守本份的妇人。尽管他们也不太相信盛月儿早已红杏出墙,可是到了这个时候他们还是作了最坏的打算。

试想一个本来就不太守本份的女人,丈夫新丧,那还不是如鱼得水小鸟入林为所欲为了。能耐得住寂寞?能保证她不再嫁人?那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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