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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小小的身影从房内走出来打开门,米白色的麻制衣裤。粗布梳了马尾,皮肤略黑,面黄肌瘦,显得本就不小的眼睛有些大了,相貌清秀,约莫五六岁的个头却一脸沉着,面上的表情不似她这般年纪的小孩。
小女孩轻唤一声:“爹。”语毕便回到房中去。
慕千雪吩咐跟随的暗卫守在门外,随后与张来和大叔一起跟着小女孩进屋,屋内简陋的连床都没有,如果那两个草堆可以算是床的话,更不用说有桌子椅子了,屋檐破了几个洞,几束阳光照下来却仍照不亮这屋内的昏暗,这昏暗是因为附近的矮房挨得太密了。
两个草堆有一个上躺了人,约莫三十出头,面色略黄骨瘦如柴,同样是麻衣麻裤,看见来人那木讷的表情上多了一丝疑惑。
妇人身侧蹲着大叔的女儿,望着进来的三人中陌生的二人面色淡漠,但那沉着的眼神中有一丝疑惑。
那妇人应该是大叔的妻子,只见她手肘略撑要起来,却只撑了一半便不动:“孩子他爹,这是…?”
大叔连忙跑过去扶着妇人并有些激动道:“这是好人,来帮你看病的,咱们家有救了。”他为了内子的病可谓是耗尽了一切,赞了钱就让她瞧病,但财力有限,一年恨不得只能开一次药瞧一次病,但如此即浪费钱又看不好病,而眼睁睁的看着妻子每日卧床不起他如何能安心?只能这样年复一年重复着自己都觉得不可能的事。
“真的么?”妇人一听也激动的,略黄的面上也有了一丝喜色。
“真的真的。”大叔唯恐耽误了阁主的时辰:“阁主,麻烦您给内子瞧一瞧,来生就是让俺做牛做马俺也会报答您的。”说罢准备跪下磕头谢过,他觉得若能给妻子瞧好病,那一筐白菜怎么可能够呢?
慕千雪并未言语,张来却扶大叔及时:“大哥不必多礼,我家公子已经收了您的东西就会帮您,这是我们妙音阁的规矩。”
大叔却一愣,半蹲着身子仰望张来:“可是…”
“好了,你们都出去吧。”慕千雪淡声打断:“我要给她瞧病了。”
大叔还欲说些什么,却是眼含激动与谢意拉起地上蹲着的女儿与张来一道出去了,他是老实人,尝尽了世间冷暖,此刻却有这样的好人愿意帮他,他自然激动,无论这位楼主能否将内子医治好,他都感谢,何况他有一种阁主一定能将内子治好的感觉,他无以为报,唯有似他说的来生做牛做马也要报答他。
张来与大叔以及大叔的女儿三人在门外守候,约莫半个时辰后慕千雪才出来。
慕千雪打开门从房内走出来,她手中此时多了一张写了药方的纸,淡声道:“大叔,您的妻子腰间的骨骼因为早年太过劳累而瘫痪了,要治好病不难,难的是需要耗费时日和银钱,但我见你们生活过的并不太好,想必没有多余的钱财看病吧?”她这不是一个疑问句,在流云国看一次病需要一两银子,而这一两银子怕是普通百姓半年的积蓄:“所以才导致了搁置这么多年,您的内子不但没有好转,反而病情愈加严重,不过我方才已经替她以银针刺穴疏通了气脉,你只需要找大夫来给他按时按日针灸即可。”
说话间慕千雪从怀中掏出一锭银子连同手里的药方一道递给他:“我不能长时间替您妻子看病,这些钱你就先拿着,估摸着应该够你们看病的了,如果不够便去妙音阁找张来取些就可以了,而这一份是我给您妻子开的药,您按量抓来每日煎服一次即可。”
大叔手有些抖的接过来,感谢的话就要说出口,却见那带着银色面具的阁主已经往外走去。
“丫头,快跪下磕头,谢谢阁主。”说话间自己已经跪下:“谢谢阁主,谢谢恩人,谢谢恩公。”大叔从最初进妙音阁的怯懦害怕到现在的激动与感谢不知道要怎样来表达,唯有磕头感谢,但那人早已在他感谢时离开了。
慕千雪出了巷子口便让张来自行会妙音阁,自己则直接回到百香坊,自然是从后门进入,以免遭人怀疑。
那院中却早已坐了一人在那看书,那人同样也带了面具,一身淡雅服侍和他极配,这人正是然,他在看慕千雪放在石桌上的几本小人书。
见她回来,然放下书,起身走过来:“慕姑娘回来了啊?”
慕千雪面具下嘴抿了抿,轻应道:“嗯!”
然淡声道:“听说西城靠近虹桥的地方新开了一处阁楼,自坊间谣传那阁楼楼主无所不知且医术精湛,若有人想知道什么或要治病都可以拿东西去做为交换,只要阁主高兴便会满足你一切的要求。”
“那阁楼叫妙音阁,是我开的!”慕千雪见他这般模样,估摸着是见了她如此打扮已经猜着了是她,索性就承认,而且他们事先说好了无论做什么事情都要事先知会对方一声,虽然此刻有些晚,但她并不是有意要隐瞒,只是还没有习惯做事之前还要知会谁,而开这妙音阁的事也不算什么特别重要的,却比出门这样的小事重要一些,告诉他也无妨。
第一百一十九章 面具神医
“然没有想到她忽然坦白,愣了愣,随后淡笑:“怎么会突然想起开个这样的阁楼呢?”他随口一问,开这阁楼的目的无非是为了以后,刚才她进门他问她那问题也是因为之前说好的事,她不告诉他,他就当她不愿意与他知道。
慕千雪沉吟:“我就是突然想开这样的阁楼啊,进阁楼的条件是什么你该知道,我觉得这样不但可以帮助别人还可以得到一些消息,说不定还可以引起一些人的注意,比如各诸侯国的质子啊,这是与他们交好的方式,最重要的是我想找一个人。”
“找谁?”然只对她说的最后一句感兴趣,帮别人是她的自由,他觉得没什么不好,想要得到一些消息也对,即便他们想要得到一些消息很容易,但总有一些会不知道,各诸侯国的质子若要与他们交好也该尽量隐藏真实的身份,这个阁楼开的值得。
慕千雪一顿,犹豫一会该不该与他说这事,随后进到房内拿出一张画像递到他手里:“找他!”
那画像上的人金绸高高绾着冠发,长若流水的青丝服帖顺在背后,一身黄锦华绸绣着龙纹,腰间束黄绫长穗绦上系飞龙白玉,脚踏缎靴。
一袭背影让人望尘莫及,这是慕千雪寻着她对上一世残存的记忆中的那个仇人的画像,这人她估摸着是凌驾于云帝之上,她觉得这人便是真正的幕后主使。
“他是?”然看了这画像,不禁拢紧了剑眉。
慕千雪淡漠道:“是我的仇人,是相国府一案真正的幕后主使,云帝应该也是受他摆布,我一定要找到他。”
然却道:“你没有见过他,如何知道他是你的仇人?”
慕千雪挑了挑眉:“你怎么知道我没有见过他?”她忽略了他前一个问题,若她说她活了两世。且是上一世见过那人的背影,她估摸着没有人会相信。
“你只画了他的背影,很显然你没有见过他的正面。”然一眼便道破,淡漠道:“而且看这人穿着该是皇室中人,这飞龙白玉总共有六枚,出去云帝那份还剩下五人,但这皇室子弟并不少,岂是那么容易就能找到的?”
慕千雪沉吟,淡漠道:“你说的问题我想过了,所以我才来通郡的。”
然淡笑一下。随后淡声道:“从身处通郡的各诸侯国质子下手?”
“不错。”慕千雪略点头:“先从他们下手,了解一切的同时在巩固自己的实力,等到时机成熟了。我想就可以找到那人。”
然淡声道:“这样啊。”随后犹豫一会才又道:“据我所知,这飞龙白玉有一块已经失踪了,而且剩下的四枚只有两枚的主人在这通郡。”
慕千雪再挑眉,显然然所说诧异:“你究竟是什么人?怎么连这个也这么清楚啊?”他权大势大,知道那些关于飞龙玉佩的事病不稀奇。但知道的这样详细就让人不得不费解他究竟是什么人。
然沉默片刻,淡笑道:“我不是说过,我是生意人么?”
“这样啊!”慕千雪沉吟,随后也没多纠结什么,她知道他不愿意说的事你再怎么问,他都不会说。
然将画像递回给慕千雪:“慕姑娘。你那院子里的花太毒了,闻一会便会陶醉其中难以自拔且轻微中毒,不闻就会自行消失。但若接触多了很容易让你走火入魔更深。”他有解毒之法,所以并不畏惧什么,只是那些路人和百香坊的客人就没那么幸运了,多少都会轻微的中毒。
慕千雪接过画:“我种的花我自然知道,但这是为了保证我们的安全啊。这可比一大堆侍卫管用!”若想贸然进入这后院就不仅仅是轻微的中毒了,她最后瞧一眼画便将画卷起。却瞧见那画中背影和那玉佩突然似想起了什么。
“然公子能否把背影给我瞧一瞧啊?”慕千雪拢眉道:“还有你上次带的那半块玉佩能给我看看么?”她上次瞧那玉佩没怎么在意,现在突然想起来了,而且她绝不相信然真的只是他所说的那么简单。
“怎么?”然剑眉拧紧,凝望她:“你怀疑我是?”
“你害怕给我看么?”她见他如此,故意激道,他的背影不是没见过,只是突然想看看,也许她看走眼了,也许真不是,但她此刻想确认一番。
然不动,她动,慕千雪走到然的身后,瞧一眼他的背影,有些相似,但其实真的看不出什么,然没有穿龙袍看不出什么,而他也没有飞龙白玉,上次那块玉即便是也只有半块,而她无论怎样琢磨,也将然与王室中人联系不到一块儿,即便她脑中他穿龙袍的模样一闪而过,但她觉得一定不会是他,有些东西说不上来为什么肯定,却全凭自己的感觉。
然对她的举动并没有说什么,只心中略有不悦,随后从怀中掏出那半块玉佩给她,她要看便随她看,这玉佩根本不是飞龙白玉,也根本看不出什么。
慕千雪拿过来仔细瞧,并没有发现什么可疑,即便上面也有类似龙尾的龙纹,但整块玉佩跟飞龙白玉的相比太小了,小了一半之多。
然淡漠:“是我么?”他问一句,语气有些沉。
“不是,我就是一时好奇看一看,你别生气。”慕千雪看完便将玉佩还给他。
他将玉佩小心收回到怀中,没有多说什么,面具下也看不见他的表情。
他什么不说,她却好奇问:“这玉佩怎么只有一半?”她见这玉佩断裂处也整齐,一定不是大意摔坏的,而是被切断的,但他如此紧张这玉佩,定有什么原因,她没有报指望他会回答自己,只随口一问。
然沉吟,似想到了什么眼中一抹痛色闪过,只是情绪依旧掩藏在面具下不为人见,只听他道:“这是我母亲留给我的,只有一半,另一半在我的孪生弟弟那。”
“你还有弟弟?”慕千雪眉略拢。
然淡漠点头,随后淡声道:“是!不过他已经和这玉佩一起长埋地下了。”
“对不起,我不知道。”慕千雪觉得抱歉,她没有想到会是这样的结果。
“没关系,这不怪你。”然淡漠,想起了曾经许多事情,那久违的心痛突然出现,让他有些不适应,只见他沉声道:“慕姑娘,我还有些事情没有做,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