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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中了百里香的毒又被主上开出了那样的条件逼他就范,若自己解了那毒或找主上要解药便从此什么都要听从他安排再没有现在仅有的一点点自由,若拒绝便要面对死亡。那一次他真的以为自己已经行至陌路了,他觉得绝望,但他绝不是一个愿意屈服的人,他只是再没有别的办法,所以在听到有人说可以救他,他选择义无反顾的相信,咬住那最后一丝希望,。
其实,当慕千雪对他提出那些要求的时候,他无论怎样都会答应。他只是不希望自己一直处于被动,她看到的是他的权大势大,却从没有看到他背后的那些。他实在是不愿意将他人牵扯进来,所以才会无论是做什么都要以各种条件交换,所以他才会除了鬼泣这样一个没有牵挂且什么都不求的朋友,也是唯一的朋友。
“然…,你怎么了?”慕千雪见他沉默。抬头瞧了他半晌,他依旧一句话不说,她拢眉换着他名字。
“没什么,只是在想一些事情。”然担心她太聪慧,会瞧出他的心思:“慕姑娘,我去歇息了。今天就不陪你了。”
慕千雪抿了抿唇,淡声道:“好的,我这还有最后一点了。做完也去休息了,你先去歇息吧。”
话音落下,然便起身离去。
慕千雪虽然不知道然为什么会突然变化如此大,但仍是觉出了些什么,说不清那是什么。但心里却是明白的,一时扰乱了心神。难专心做事,最后半个时辰就可以算完的帐硬是做了一个多时辰。
做完帐没有睡意,也一时不想回后院,过两日便是妙音阁这月的开阁日,她将那些杂念抛到脑后,想是否还需要做些其他的准备,却是杂念未抛,来人便将她的思绪打断。
慕千雪瞧见鬼泣进来,将账簿收拾收拾便起身:“我都忙完了要睡觉了,你怎么还不睡?”
鬼泣却依旧冷着他那张脸,“然怎么了?”
“什么怎么了?”怎么他也瞧出然的不对劲了么?
“你不要说跟你没关系。”鬼泣瞧出她眼底的闪烁。
“跟我有关系么?他刚才从我这出去很好啊,我没看出什么。”慕千雪眸微垂,站在原地,说要去歇息,却没有动。
鬼泣可以说最了解然,而慕千雪与他和然经历了那么多以后,也是了解的,他的心智也算清明,只是相比他们显得冲动了些,但仍将他们瞧的清楚。
鬼泣冷声不再,只轻声道:“你真的一点都不在意么?”
慕千雪沉吟,拢眉道:“说不在意你们是假的,但我真的不知道他怎么了。”
鬼泣淡声道:“是么?”
慕千雪一怔,随后抬眼看他:“你这人怎么一天到晚操心别人的事啊,你自己的那么些事都没有解决。”
鬼泣闻言眼神一凝,冷声依旧,“你又知道什么了?”
慕千雪回想着情报楼小册子上记载的一些关于东方一族的事情,“鬼泣,原名东方漓,是诸上泗国的小国少国主,被风之国所灭并吞并归其所有,此后便凭着高强的武艺独步江湖,成为令人闻风丧胆的杀手,外号鬼泣,意思便是即便鬼见了他也会哭。”
慕千雪看到这些的时候,她也是吃惊,后来想到这样的事情在流云国发生本就是屡见不鲜也就释然了,那些夹在各诸侯国中间的小国或者无主的城池都会遭遇这样的结果,即便一时被其他国占领,也随时有可能在因为各种原因再一次陷入战争,最后被其他国吞并,流云乱世,战事时常发生,而在战争中最可怜的就是老百姓了,最痛苦的也莫过于那些小国的国主,而父亲一生的志愿便是将流云国统一,然而他没有做到就离世了。
“你从哪儿知道这些的,你竟然还知道风之国?”鬼泣吃了不小的一惊,他知道这女子有些能耐,但竟然连这样的事都知道,当初东方一族被灭的事只有风之国和少数几人知道,外界根本就不知道,而鬼泣这个名号虽然是世人所起,但几乎没有人知道真正的真相,即便有谣言也会被其他更多的谣言所掩盖,没有人会相信一个冷面杀手其实是一个国家的国主。
说到这里,慕千雪突然又想到了什么,瞧着他,“风之国只为世人所知,却没有人知道它真正所属在哪儿,根据最可靠的传言,它是很古老的一个国家,流传至今至少千年左右,拥有最庞大势力,财力,人力,无力,可以说是无敌,
鬼泣,你能告诉我然的主上是不是就是风之国的?风雨楼,风之国是不是有联系?”
第一百二十三章 怎么都不能原谅自己
鬼泣冷眉蹙起,冷冷道,“你知道这些想做什么?”
瞧他模样,慕千雪嘴角略勾,“我就知道,想要知道风雨楼知道然的秘密,就必须从你这儿问。”虽然鬼泣不是风雨楼也不是然的谁,但慕千雪从一开始就觉得鬼泣一定知道很多关于然的事。
鬼泣愣怔片刻,冷哼一声,“哼,你想知道怎么不去问他?”
“我问他,他会告诉我么?”直觉告诉她,他不会。
鬼泣侧过脸,瞧向别处,“你不问怎么知道他不会?”往门边走两步,“这种事情,你找我问怕是找错了人,一我并不是知道的很清楚,二即便知道我也不想告诉任何人,因为这不是我自己的事,三你最好还是不要知道的太清楚,否则对你没有好处。”语毕便抬步往外走。
这两人都对他说了同样一句话,慕千雪心中更凝,却是一眨眼,鬼泣就已经出了门,追都追不上。
慕千雪默默叹息一声,随后也从大厅回到后院,院中寂静,无人,她一人在月色下显得孤寂,影与影做伴,她轻步,轻影掠过那些影,关门前再最后望了一眼院子依旧无动静才合上。
次日,一如既往的忙碌,一整天慕千雪都没有找到机会跟然说话,好容易打烊到了算账的时候,然却没有打算多留。
“慕姑娘,今日你就自己算账吧,我还有些事情要回风雨楼了,鬼泣就拜托你了。”然薄唇轻动,生意依旧温润如玉,那身影却显得有些疲惫,想来是这几日过于劳累了。
“然!”慕千雪望见他转身,忙唤。
“怎么了?还有什么事不懂么?”然再出声,却连声音都有些乏力。
“没…。没什么了。”慕千雪欲言又止,看他的样子实在是不忍心继续留他,有问题也只有以后寻了机会在问他了。
然一袭背影,伟岸修长,如巍峨之玉山,“那我就先走了,你有什么事可以直接来风雨楼找我,也可以先告诉鬼泣,让他来告诉我。”
慕千雪望着那背影,心里再一次不平静。她不知道自己究竟是怎么了,只觉得烦躁的很,很快便将那些感觉掐灭。不让它们扰乱心神。
黛眉轻轻犟起,“嗯,你好好休息,这些日子拖累你了。”
然沉吟,最终没有说什么便沉默离去。
慕千雪一直到入了深夜才做完帐。回到后院时又是月影做伴,只是那院中今日多了一人,鬼泣。
“你怎么都不睡觉的么?”时常见他神出鬼没,难道是不眠不休。
鬼泣依旧冷声:“做为一个杀手,睡觉的时候是最危险的,所以我睡觉是不会让你看见的。也不会让任何人看见。”
慕千雪瞧他暗笑,嘴上却清冷,“你在这做什么?不会是在等我吧?”
“不。然让我好好守着这院子。”中的人,后三字他没有说出。
“你和然是什么关系。”她一直纳闷到现在,一个是如此的淡漠俊美,一个又是如此的冷酷潇洒,这样的两个人究竟是怎样走到一起。而且结下了如此默契深厚的缘分。
鬼泣冷眉一蹙,沉吟半晌才挤出几个词汇描述。“朋友,兄弟,恩人,仇人!”
黛眉蹙起,凤眸微张,“恩人?仇人?”呆愣重复一遍,前面二词如她所料,她并不稀奇,但后面二词她吃了一惊,既是恩人又怎会是仇人?
“是!”鬼泣回答的干脆利落。
“什么仇人?”慕千雪问的同时,已得出了答案,“东方一族是被风之国所灭,而你是东方一族的主子,那么然便是风之国的,那么灭掉风之国的是然?然是风之国国主?”她几乎有八成的把握这是事实,但没有得到然和鬼泣亲口的承认,她还是不会完全相信的。
“你在套我话?”鬼泣凝望他,一双冷眸直盯着她,却一点杀意也没有。
“我没有。”她只是随口一问,不曾想却问出了这样的事实。
鬼泣沉默半晌,终是道出了原本不愿意说的事,“不是然,而是风之国的国主,也就是然的主上,但是然救了我一命,也救下了东方一族除了本姓之外的所有人,这已经是他对我最大的恩惠了,不过灭族杀戚之仇我一定会报。”
“你要杀了他?”慕千雪一声惊。
“这是我和他的事,你就没有必要知道了。”他和然有约定,以后会有一场生死之战。
慕千雪一愣,不仅是对此刻鬼泣对她说的话,告诉她的事,还对自己方才的动心,她终于知道,那一直以来烦扰她的是什么了。
愣怔过后,随之而来的却是沉静,这变化让鬼泣都看不明白了,“怎么?”
慕千雪沉吟片刻,“你不会杀他的。”
鬼泣怔了,随后冷冷一声,“我会!”即便不杀他也会杀他背后那人,因为那人才是真正的罪魁祸首,也是真正的凶手,若不是与然有约定,他早已动手了,只是若日后要违背约定,不知道到那时他能否割舍与然的情谊。
话音落下,鬼泣便纵身一跃,跃到高强外,再看不见。
慕千雪轻抿了唇,随后回房歇息,却是怎么样也睡不着,不光是因为今夜知道了这样的事实,还因为知道了一直困扰自己的原因,当她意识到这一刻的时候,她怎么都不能原谅自己。
慕千雪躺在床上辗转反侧,一直到黎明依旧如此,于是早早起来洗漱完换上男装,便去替萧辰逸诊治,瞧身子。
只是今日的心绪特别沉,慕千雪慢慢挪步过去,跪坐在萧辰逸床边,轻握住他的手,有些愤恨道:“辰逸,对不起,我不是这样的,我最…在意的是你才对,他只是我的好朋友。”
慕千雪侧头挨着他的手,“你不会怪我的对不对,你会相信我的对不对。”
每天,慕千雪都会来跟他说会话,只是今天的话有些多,情绪也不似以往那般冰冷,她不知道自与然重逢,她就再不能平静。
但,无论怎样与萧辰逸说话,都只会是一个结果,他永远也醒不过来,此刻她心中的伤口又被重新撕裂,痛的她几乎喘不过气,她不明白老天为什么要这样折磨她。
慕千雪眼角湿了,她以为泪早已流干,却被心痛逼出了泪。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她一遍又一遍重复,却越说越觉得内疚,“我不是人,我狼心狗肺,我没良心!”她想骂自己恕罪,“你起来骂我,起来打我!”
两个时辰后,慕千雪才硬逼着自己起来,带上面具出门,面具下一双眼镜红的跟兔子一样,呼出的气也因为鼻塞浓厚了不少。
来到妙音阁,慕千雪吩咐让人把门打开,此时天已大亮,门外早有人排了队等着,迎客小厮一个接一个将人放进去,不一会便出来,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