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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小子，就生了一张嘴。”罗格喝了一口水，瞅着电视屏幕说道。
“就是，成天就会喋喋不休如老太太一般，哪里像个队长该有的样子。”吴大海深以为然地点点头，“装出一副高人的样子，与老范一左一右摆出两军对垒的架势，不知道的人还以为这节目叫高端访问呢。”
“没办法，谁让人家妈就给人家生了这张嘴呢，怪只能怪我们的妈生我们时没给我们一张好嘴。”刘铭也附和地说道。
许若龙看着电视画面上的段然，眼里都要冒星星了。对于其他人的话，他可是十万个不同意：“没有啊，我觉得队长不但嘴能说，而且脑子也比我们都好使，要不然昨天怎么能战胜老范教练？”
湖人队众人都白了许若龙一眼，许若龙吓得再也不敢开口了。那些人这才继续看着电视屏幕。
不过从这些人的脸上可以看出，他们丝毫没有对段然的嫉妒或者愤怒，有的只是身为球员对队长的神情。虽然只有一丝，但这却让霍光大感安慰，毕竟段然已经开始成长，向真正的队长成长了。
刘静姝此时目光盯着电脑屏幕，眼睛一刻也不离开画面中的段然。段然每说一句话，她都要在屏幕前反驳几句，但却总让人觉得那是一种赌气式的反驳，而并不是她对段然真的有什么深仇大恨。
演播室中，女主持此时又问出段然一个问题：“你之所以能战胜老范教练。一定是在某一点上你比老范教练要有优势。你认为是哪一点？”
这个问题提得有些尖锐了，如果段然一个回答不好，很有可能得罪老范教练。
电视机前的观众都聚精会神地看着画面中的段然，等着他回答。湖人队所有球员也都幸灾乐祸地看着段然，说着“看你小子这次怎么回答”；老范教练则在一边微笑着，看着段然。
摄像机的镜头也已经给了段然面部表情一个大大的特定，准备捕捉段然任何可能出现的表情。
这时候。段然开口了。只见他面对着镜头，微微一笑，缓缓说道：“我能上场，他不能。”
此言一出，主持人，老范教练。湖人队球员，刘静姝父女……所有电视机前的观众都愣了片刻，随即爆发出了一阵喝彩之声。
“说得好！”一个球迷叫道。
“聪明！既避过了主持人的刁难，又让人觉得这是实情，实在聪明。”
“这个段然，不但球打得好，应付媒体之类的也是有一套啊，他这都跟谁学的？”
……
一时间。整个武陵区凡是收看这次节目的人都为段然的表现击节叫好。也有很多人就因为段然的这句话，就成了他的球迷。
“这小子。太狡猾了。”罗格敲打着沙发背说道。
“也只有我们湖人队队长能如此狡猾，换了其他任何一个人，恐怕都不可能在这么短的时间里给出如此精彩的答案。”吴大海说道。
“人才，真他妈是个人才。”刘铭说道。
而经理则在一边乐开了花。段然今天晚上的专访表现得太好了，有了段然的表现，再有媒体们的大肆鼓吹，湖人队还怕拉不到赞助吗？如果湖人队能继续保持这样的状态，战胜接下来的同区巨狼队，那就更好了。
经理还在这里憧憬着，在演播室中，这期节目已经到了尾声。女主持带着甜美的笑容对段然与老范教练说道：“作为刚刚进行过一番较量的对手，在节目结束前，你们有什么话想对对方说吗？”
这基本上是每期节目最后一个环节，嘉宾都得说点什么。
但段然这一次又出乎所有人的意料，他打了个哈欠，干脆地摇了摇头，说道：“终于完了，没什么可说的。能走了吧？”说着在主持人目瞪口呆的注视下，率先起身离开了镜头。
“呃……”饶是女主持应变能力超强，临场发挥变态，此时也有些手足无措了，一时竟然愣在那里。
节目还没完全结束，嘉宾提前离场，这在《谈天话地》节目的历史上，还从未出现过这样的事情。
在愣了两秒之后，女主持猛然醒悟，自己太失态了，竟然被段然搞得手足无措，一时间都忘了还在主持节目。糟了糟了，这回搞砸了，又要被头儿批了。一想到头儿那恶狠狠的目光和泼妇骂街一般的凶悍劲，女主持就不寒而栗。
幸好老范教练此时替他解了围：“我来说最后一句吧。”
女主持这才尴尬地笑着转过头来，面对着老范教练，感激地点点头说：“老范教练，请问您有什么话想对段然说的？”
老范教练微微一笑，看着正要走出演播室的段然后背，说道：“要不了多久，也许几个月，也许几周，甚至几天，他便会成为当今B级联赛中第一强的控球后卫。”老范教练说这话时，脸上的微笑中带着些阴森的意思。
“我靠。”段然并没有因为老范教练这一句话而惊喜或者是受宠若惊，而是猛然回过头来，看着老范教练，看着一脸阴气的老范，心里说道，“真够阴的，就这一句话，就不知给我树了多少敌人。”
老范教练此时才站起身，脸上的阴气收拢，又是那样面带微笑，离开了坐位，向着门口的段然走去。当他经过段然身边时，说道：“一瞬间多出至少十几个敌人的感觉不错吧？”
段然甩了甩头，说道：“没关系，让暴风雨来得更猛烈些吧。”
“年轻人，就应该有这种劲头。”老范教练向段然说了最后一句。然后出了演播室。当他离开通道时。心中暗自说着：段然，希望这样能让你更快进步。
在距巨人中心五公里处的豪华别墅里，刘父听着屏幕上最后老范教练那句话，微微一笑，说道：“老范，你也期待他快速成长起来吗？那时候，也许你会后悔……”
而在近百公里之外的一座公寓楼中。一个身高足有一米九的青年狠狠将电视遥控器摔在桌子上，然后一阵冷笑：“联盟第一控卫，放屁，他要是第一控卫，老子算什么？段然么？后天晚上就是我们的比赛，到时候就要让你看看。真正的控卫是什么实力！”
在上千公里的另一个区中，一个青年也盯着电视屏幕。片刻之后，他淡淡一笑，将电视关上：“第一控卫么？嘿……”
此时此刻，就因为老范教练的一句话，段然的敌人正如雨后春笋般冒出来。以至于在接下来的日子里，段然的每一场比赛，都会遭到不同的控球后卫的挑衅。
当然。最先接到的挑衅。便是来自与湖人队同区的巨狼队的控卫离海商。
段然做完那档访谈节目的第二日一早，湖人队在跑完了每日必跑的五十公里之后。便在巨人中心门口集合，坐上球队大巴，向着城市的另一边，巨狼队的巨狼中心方向开去。
明天晚上就是与巨狼队的同区德比之战，湖人队球员此时都是斗志高昂。
经理此时也在车上，他从最前排站起来转过身，向全体湖人队员说道：“我们巨人中心与巨狼中心同为武陵区的两个篮球中心，但是一直以来，巨人中心总是被巨狼中心压制，每次到巨狼中心打球，都会感受到他们那里恐怖的气氛。尤其是，巨人中心的球队在巨狼中心已经三年没赢过球了……”
“什么？太夸张了吧？”
“三年？巨人中心以前的球队都是酒囊饭袋吗？”
“太悲惨了。”罗格已经做出了一副抹眼泪的样子。
经理做出往事不堪回首状，说道：“我们巨人中心八年多来，一直都是新晋升的菜鸟球队，实力弱就不必说了。更要命的是，每次到巨狼中心，他们就像是发了疯一样，拿出十二分的力气来对付我们，非要把巨人中心的球队虐到体无完肤才甘心。所以巨人中心已经有三年没在那里赢过球了。”
“这样啊。”段然点点头说，“经理你放心，我们湖人队明天就要让所有的人见识见识，什么叫真正的疯狂。巨狼队么？哼哼……”段然鼻子里冷冷地哼了两声。
许若龙此时从段然身后探出头来，问：“队长，你哼哼什么？是不是鼻子不舒服？”
段然顿时有种想砸破车窗跳出去摔死的冲动，没好气地瞪了许若龙一眼，说道：“说完一句话，最后加上哼哼，你不觉得很强势吗？”
许若龙认真地想了想，搔了搔头，说道：“没有啊。”
“呃！”段然将头深深埋在膝盖间，“被你打败了。好吧，我认输。”
湖人队众人见此无不哈哈大笑，只有经理一人无奈地摇了摇头。他刚才所说的那一番话，就是为了调动起湖人队的斗志，结果生生被段然和许若龙搞成了一出喜剧。
与此同时，在巨狼中心的训练馆中，巨狼队的当家球星，他们的队长，控球后卫离海商正在一遍一遍地进行着折返跑。一头长发贴在脸上，身上的球衣边角已经有汗在滴落下来，但是他仍然没有一丝停下来的迹象。
“队长这是怎么了？”一个巨狼队球员问道。
“谁知道呢，今天发了狠的训练。以前也不是没和巨人中心的菜鸟球队交过手，每一次都打得他们满地找牙，这一次就算他们能强一些，但毕竟是菜鸟队，也强不到哪去，为什么还要这样发了狠的训练？”
“也许是昨天晚上看了那档访谈节目，受了刺激吧。老范最后那句话也说得太大了，竟然说什么那小子要不了几天就能成为B级联赛的第一控卫，这简直是扯淡。我还没见过哪个球员在两年的时间内就成长到敢称第一的地步。即使是现在的第一控卫，凤阳队的申行，也用了四年时间才攀上第一控卫的宝座的。他才来玩了几天，就能成了第一控卫？完全没把申行放在眼里……还有我们的队长。”
“小声点，不要被队长听到，听到你就惨了。”
但那个球员刚说到这里，那里仍然在做折返跑的离海商已经叫了出来：“还愣着干什么，训练，训练，都给我训练。今天加一倍的量。”
他这一句话一出，巨狼队虽然每个人都看向他，但却没有一个人敢出言反驳，都乖乖去加量了。这与湖人队段然说一句队员顶十句的情况截然相反。
离海商一边继续做着折返跑练习，一边嘴里咬牙切齿地说着：“第一控卫，第一控卫，哼，要想成为第一控卫，先过了我这关……”
湖人队来到巨人中心三公里处的地方，在酒店住了下来。湖人队除了吴大海吴洋和刘铭他们三人以外，其他人还从未打过客场。当大家来到新的地方时，自然是满眼新鲜，嚷着要去外面转转。就连段然这个队长也是喜不自胜，刚在酒店放下东西，就要拉着凌雪上街。
但湖人队的计划却直接被霍光毫不留情地扼杀了。他站在酒店门口，如一尊门神，说道：“经理已经租下了附近的训练馆，都去训练。”
“呃，不是吧……”
“这才坐了两个小时的车，刚下来就要训练，要死人啊？”
“还让不让人活了？”段然也跟着起哄。
但他们刚说了这三句，顿时就不再说下去了，因为霍光那瞄准镜一般的目光已经瞄准了他们。
最终湖人队球员在霍光的带领下，也都乖乖地向着训练馆走去
第二八七章胯下之辱
湖人队在租下来的训练馆里训练了半天，由于设施不全，加上今天坐了两个小时的车，霍光特别开恩，在湖人队完成了十五六项训练的时候，就拍了拍手说：“今天的训练就到这里。”
于是湖人队这一群每天要做二十三项训练的精力过剩的家�